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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12 字 6個月前

胳膊順勢就搭上了薛晏榮的肩“想來二爺經商多年,這般瞧一眼就忘不掉的女子,見的應該也不少吧?可有能讓二爺入眼的?”

話音剛落,蔣幼清的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嗯???”

“我心裡眼裡有誰你還不知道?”

薛晏榮湊過臉在小姑娘的鼻尖上啄了啄,壓低了聲音道——

“彆說我不是男子,我就是男子,也隻有你一個。”

得了自己想要的話,蔣幼清心裡比吃了蜜還甜,推了下這人——

“天都黑了,還不走。”

薛晏榮的眼裡噙著笑,捧著小姑娘的臉親了又親——

“我的口脂~~”

“再塗就是了。”

順安堂裡,人倒是來的齊整,就是這氣氛不怎麼融洽——

薛懷丘臉上的指甲印子想藏都藏不住。

蔣幼清不由得捏了捏薛晏榮的手,無聲的用眼神說道:這抓的還真挺狠。

魯氏一向心疼兒子,饒是四十多了還當個寶捧在手心的除了她也沒誰了,葉善容把人撓成這樣,她能高興就怪了?

大過年的老祖母先帶頭兒垮喪著個臉,再喜慶的日子,也喜慶不起來了。

期間魯氏除了跟薛晏朝說說話,旁的一概不理。

時不時掃過大房一邊,白眼仁子翻的都快要背過去了。

按理說她都已經把人討厭成了這樣,就該處處厭惡才是,可蔣幼清給她送去的銀子跟東西,她倒是一樣不落的全收了,看來一碼歸一碼,不喜歡的是人,跟銀子又沒關係。

不過,她翻她的白眼兒,該吃的飯照用不誤,左右大房這頭兒,也不是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聽說你把李婆子趕出府了?”魯氏低沉著聲音忽然問道。

薛晏榮護妻心切,急忙就想張口往自己身上攬,可桌子地下卻是手背一熱——

隻見蔣幼清用力的握了握,便開口應道——

“是孫媳趕出去的,那婆子——”

魯氏擺明是借機訓話,不想讓人安生過年,根本就不給蔣幼清解釋的機會,一開口便厲聲斥責——

“李婆子那是薛府裡的老人兒,年歲同常管家小不了多少,這些年照顧婉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趕出去就趕出去,難道不怕外頭人嚼舌根兒,落個刻薄婦的名聲?!你毀你自己不要緊,彆連帶著薛府的,大過年儘找晦氣!”

蔣幼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被無端指責,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祖母!”

“祖母,您這可就誤會嫂嫂了。”

誰也沒想到薛音涵會在此時出聲,她將薛晏榮的聲音壓下,主動站了出來。

“音涵——”蔣幼清連忙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說。

可薛音涵卻硬是當作沒看見,聲音略微的有些顫唞——

“我、我是陪著嫂嫂一起去的碧月軒,那李婆子根本就是個惡奴刁奴,這些年背地裡搜刮不少銀子,還仗勢欺人,妄想當碧月軒的主子,祖母是沒聽見那話,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而且她、她還動手打人呢,這樣的惡奴怎能留在碧月軒?縱是留下她才是丟了薛府的人呢。”

魯氏冷冷的瞧著薛音涵,上回就是她,跑出來護著蔣幼清,這回又是她——

“涵丫頭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嘴了?我記著以前可是見人都要臉紅的。”

說罷又看向鄭珺清,意有所指道——

“你這母親當的可真不錯,一個兩個教的都這般好。”

鄭珺清能聽不出來這是話裡有話嗎?捏著帕子又咳嗽兩聲——

“以前我也跟母親一樣擔心呢,總怕這孩子性子太軟,將來受人欺負,如今看來是長大些了,能叫人放心了。”

明明就是心存不滿,硬讓鄭珺清變成了誇人的話,魯氏在大房這兒可算是吃了啞巴虧。

不過魯氏能白吃這虧,就不是她了——

這不,飯才吃了一半,她手一揮就開始趕人了——

“瞧著你們也都吃飽了,就都回罷,今兒我也累了,想來現下還早,你們大房也得聚著熱鬨熱鬨不是,就不必在我這兒留了。”

說是這麼說,可一轉頭對上薛晏朝卻就又變了樣子,方才滿眼的嫌惡不耐煩,這會兒登時跟換了張臉似的,笑的慈藹無比——

“你著什麼急,一會兒還要放煙花呢,陪祖母瞧了再回去。”

看來趕的隻是大房,二房是得留下來安享天倫的。

不過誰又稀罕呢?

薛晏榮巴不得早些回去呢,畢竟老太太這臉,一般人還真是受不起。

知道小輩們受了委屈,鄭珺清這個做長輩的也是體諒有加,便主動說道——

“你們就不必陪我回去了,我聽人說今年有冰雕會呢,且出去玩吧。”

說完又不忘同薛晏榮叮囑道——

“記著多帶些人跟著,莫要走遠。”

“晏榮知道了,母親放心。”

等鄭珺清一走遠,蔣幼清就迫不及待的挽上了薛音涵的胳膊——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呀?萬一祖母要是罵你可怎麼辦?我心裡如何能過意的去?”

“我又沒說假話,我是實話實說,祖母再偏心,也得講道理不是,況且我是跟著去的,看的最清楚,要是我都不說,那你豈不是要被冤枉死了。”

蔣幼清被薛音涵的話暖到心窩裡了,兩人的手頓時挽的更緊了——

“瞧你瘦的,胳膊上就剩骨頭了,剛才沒吃好吧?我知道外頭兒有家糖水鋪子,可好吃了,咱們邊逛邊吃去!”

話罷,拉著薛音涵就快走了起來,絲毫不記得身後還有個薛晏榮呢。

“你瞧,還說跟我去看呢,隻要有音涵在,我就得靠邊站。”薛晏榮眼裡噙著笑,不禁搖了搖頭。

“二爺,您這是嫉妒,□□%e8%a3%b8的嫉妒。”徐聿揣著手臉上樂嗬嗬的。

“是呀二爺,人家姑嫂關係和睦盼都盼不來呢,您呀這是福氣,不過——這三小姐倒是讓人意外。”

姚十初哈了口熱氣“自打少奶奶嫁進府後,不知是不是相處久了,潛移默化的關係,您不覺得三小姐的性子,比從前也開朗許多了嗎?”

薛晏榮點了點頭,隨即拍了拍手——

“要是能再中和些,那就更好了。”

“二爺,心大了昂。”

三人不約而同發出笑聲。

因著冰雕會的關係,街上熱鬨非凡,到處都是人,不光是買賣花燈的,舞龍舞獅耍雜技的也是隨處可見。

不同於以往的孤寂,現下有了這人的陪伴,薛晏榮倒是十分愜意,一路上隻要是蔣幼清喜歡的,哪怕就是多瞧一眼的,薛晏榮便一樣不落的全都買下,氣的蔣幼清直跟身旁的薛音涵抱怨——

“你看你二哥哥,財大氣粗的,有錢沒地兒花。”說完又朝薛晏榮瞪了眼“你要再這樣,就彆跟著了。”

薛晏榮被她瞪了也不惱,兩手背在身後照樣跟著。

“瞧見沒,這人厚臉皮。”蔣幼清拉著薛音涵直奔著先前說的糖水鋪子就去了。

“二哥哥對嫂嫂可真好。”薛音涵一邊吃著碗裡的圓子,一邊說著。

“那可不,簡直是要星星不摘月亮呢。”歲杪在一旁忍不住出聲道。

蔣幼清臉頰一紅“就你會說話。”

薛音涵瞧著不遠處立著的二哥哥,時不時的就朝她們看來,便推了推自家嫂嫂——

“嫂嫂彆光陪我了,二哥哥還在那邊等著呢。”

“她又不喜歡吃這些,讓她等著。”

蔣幼清嘴上這樣說,可目光卻一直盯在那人身上,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都能瞧見。

“不喜歡也可以吃一口,嫂嫂快去吧,要不然下回我可再不敢跟來了。”薛音涵說罷,便朝著薛晏榮喊了聲“二哥哥!”

“哎,你——”

“去吧去吧,二哥哥在看了。”

“這可是你叫的她,不是我要過去的。”

蔣幼清緋紅著臉頰,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可腳下的步子卻不住的快了起來,想必是早想過去了。

薛晏榮低頭瞧著送到嘴邊的糖水圓子,張嘴就是一口——

邊嚼著邊問道:“怎麼過來了?”

蔣幼清捏著絹帕擦了擦這人的嘴角——

“音涵怕我冷落你,就讓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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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音涵要是不讓你過來,你就不過來了?”

薛晏榮攥著這人的手,故意挺了挺身子——

“哎,大街上呢,彆鬨。”

蔣幼清嘟了嘟嘴,表示抗議。

“不準嘟嘴。”

“???”

“因為我想咬。”

蔣幼清怕了她了,這孟浪的話真是在哪都能說出口,趕忙向後退去半步,緊張的把嘴都捂住了。

薛晏榮滿是寵溺的笑,剛想伸手再逗逗她,蔣幼清就連忙轉身向薛音涵高呼道——

“咱們去看冰雕吧!”

說完把手裡的糖水圓子就塞進了薛晏榮的懷裡——

“給你吃吧。”

薛晏榮低頭一瞧,光剩糖水了,哪還有圓子啊,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這人對自己可真好啊。

冰雕技藝鬼斧神工,栩栩如生的花枝被鑲嵌在冰裡,綻放的竟比春日裡的更加動人。

薛晏榮則攬住她的肩膀,怕她冷,偏過身子便貼緊了些,兩人時不時的就耳語幾句,恩愛有加的模樣,羨煞旁人。

“嘖嘖嘖,瞧瞧,人家這才是會疼人呢。”俞敏怡皮笑肉不笑的出聲說道:“我以前隻當他有什麼問題,如今看來,他是喜歡年紀小的,你若是比她再小兩歲,說不定——”

“你要是有這個閒工夫,不如想想看怎麼能再生個兒子?”俞靜姝彆過頭去

“姐夫新納的那個,都說肚子裡是男丁呢。”

“我不過是提醒,讓你彆那麼執著!”

“那我也提醒你,少多管閒事!”

俞靜姝同自家這個姐姐,越來越說不了話了,成日裡冷嘲熱諷,嫉妒橫生,她自己不好過,也不願彆人好過。

來到桂樹前,枝乾上掛滿了新年的寄語跟贈言,俞靜姝頓了頓,也將自己的掛了上去,呆立片刻後,方才轉身離開——

卻不想跟對麵的碰了個正著——

薛晏榮牽著蔣幼清,恩愛夫妻的模樣,的確是刺痛了俞靜姝的眼,但她也有她的傲氣——

昂著首,不緊不慢,款款離去。

倒是薛晏榮下意識的瞧了眼身邊的人——

“呃——”

“人生若是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蔣幼清瞧著那紅綢上的字跡,念出了聲。

薛晏榮見狀有苦難言,總不能去扯下來吧?

“我——”

“不用說,我懂。”

“你懂什麼?”

“她惦記你唄。”可說完,卻又忍不住的咬了咬腮幫子裡的軟肉“她怎麼總惦記你?!”

“幼清,你彆多想,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才走的近些,我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