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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07 字 6個月前

攪了攪——

“不燙了,晏榮服侍娘親用藥吧。”

鄭珺清瞧了她一眼,沒說話,隻將她手裡的藥碗端了過來——

“不急,你站好了,我有話跟我你說。”

鄭珺清懶得跟自家孩子賣關子,挺直了身板,正色道——

“幼清這孩子我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可你祖母她們不喜歡,沒完沒了的找麻煩,今日你不來,我也要去找你的,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就一句話,娶了人家就要護著她,如今她被潑了臟水汙了名聲,名節於女兒家有多重要,不必我提醒你,再者說自個兒的媳婦受了欺負,那便是你的問題,這事你不能乾看著。”

這大概就叫母子連心吧,薛晏榮扯著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娘,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今日也是為了這事來的。”

“你打算怎麼辦?”鄭珺清小抿了口湯藥,霎時就被苦的蹙起了眉頭。

薛晏榮自然的遞過一顆蜜餞——

“我想分家。”

作者有話說:

夫人的朋友雖然不多,但是都很貼心,給她訂奶茶,寄特產,看得我非常羨慕,也想要幾個貼心的好朋友(酸不拉唧的我打下了這段話)

像夫人有這種閨蜜朋友真的很好,即使有的平常不怎麼聯係,但隻要有困難有問題的時候,她們都是第一個會出來幫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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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二爺威武

鄭珺清將蜜餞含進嘴裡, 蹙著的眉頭展平又挑起——

“這是你的意思?”

“當然是我的意思,難不成母親覺得幼清能說出這話兒?”

薛晏榮摩挲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她連我到您這來都不知道呢,況且以她的個性, 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您是不知道,那傻姑娘到現在還瞞著我呢, 要不是十初跟我說了, 今兒怕是她就真的要去老太太那兒領罰了。”

鄭珺清歎了口氣——

“真是傻孩子,這有什麼好瞞你的, 饒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都瞧不下眼了,不過——你想分家, 可沒有那麼簡單,本朝自開國以來,以孝道為先,你父親在世時又是出了名的孝子,當年你祖母那樣偏心, 逼著你父親把手上的產業交出一半給你二叔,儘管這樣,你父親都不敢有分家的念頭, 如今你隻為了你媳婦,就要分家, 可想過這京城裡的流言蜚語?”

“孝道固然為重, 可若是長輩不慈, 晚輩又該如何儘孝?”

薛晏榮從鼻子裡衝了聲氣, 口%e5%90%bb略顯低沉——

“不瞞娘親說, 這個家我早就想分了, 這個念頭兒存了也不是一日兩日, 隻不過以前我在關外,一年到頭就回來那麼一次,眼不見心不煩,同他們耗著也無所謂,可如今我成了家,往後也要長待京裡,再像以前那般縱容,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到的,況且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是我辛苦賺來的,萬沒有一直給他們填補虧空,白吃白拿的道理,這就是妥妥的無底洞,填不儘,二叔跟祖母手上都有私產,每年的進賬也不少,可娘——

您瞧瞧他們做的事,蓋個戲園子從公中出,包/窯/姐養外室記在公中賬,一個個都以為我是朝廷裡鑄銀子的?”

話罷,薛晏榮卻又搖了搖頭——

“其實,銀子花也就花了,都是身外之物,我既能掙也不在乎,若能就此換得一份安穩也行,但隔三差五的就鬨幺蛾子,我是實在受不了了,娘,您知道的,我是個做買賣的,是個商人,商人最講究的就是不做虧本生意,但現下我已經虧了,除了及時止損,也沒有彆的法子了,況且——”

頓了頓,眉眼一抬“分家,難道母親您就從未想過?”

鄭珺清將手裡用儘的空碗放到小幾上,捏著帕子輕拭嘴角——

“我不想分家?我大概比你還想要分家,可——我不得不考慮周全,你不在乎流言蜚語,那你姐姐呢?她在宮裡不容易,雖說現下得寵,可畢竟聖恩難測。”

“這個,我早想好了。”薛晏榮抿動薄唇,眼裡是籌謀於心的妙算“我分家又不是分的祖母,孝道晏榮自然是記著的,分家,分的是二叔那院兒,這天下兄弟可以不分家,但叔侄不分家倒是沒聽過,照常理,我自立門戶也是應當的。”

乍一聽,鄭珺清忽的在額頭上拍了拍,方才臉上的愁容霎時消散而去——

“為娘真是老糊塗了,倒忘了這一說,以前總覺著你還小,可如今你都是有妻室的了,若真能分了家,日後倒也是省去不少麻煩。”

旋即,就揮起手來——

“得了,既然想好了,那你就快去吧,最好年前就把這家分了,省的夜長夢多,節外生枝。”

薛晏躬了躬身子——

“晏榮,曉得了。”

待人一走,鄭珺清便喚來了凝冬——

“你去同外麵都吩咐一聲,就說我身子不舒服,難受的厲害,起不來身,不論誰來,都這麼回。”

“是。”

順安堂裡大家倒是來的都齊,不過卻沒有一個是好臉色的,魯氏高坐在太師椅上,臉黑的就像個活閻王,旁邊還有二房的人,就連薛晏朝都過來湊熱鬨了,瞧著樣子,八成全是等著興師問罪的——

薛晏榮不慌不忙的往裡走著,目光掃過每一個臉色不善的麵孔,真是比過年都齊全。

“晏榮給祖母問安。”

魯氏沉著臉——

“怎麼就你一個,你媳婦呢?”

“她這幾日為我擔驚受怕,昨日好容易睡了個安穩覺,孫兒心疼,沒忍心叫她起來,祖母有什麼事同我說,也是一樣。”

“瞧瞧,他倒是個疼媳婦的?”魯氏沒好氣的衝了聲,下一刻就瞪起眼來“頭頂的帽子都變色了,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話音剛落,一旁的薛晏朝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似乎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笑話這個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二哥哥了。

“帽子?祖母,晏榮不帶帽子”薛晏榮摸了摸頭頂,扯動著嘴角“那事我聽說了,是造謠,祖母不該輕信。”

“造謠?蒼蠅不叮無逢的蛋!”

魯氏剛說完,葉善容就接了茬兒——

“唉,榮哥兒你疼媳婦固然沒錯,可也得疼個值得疼的人才對,你是不知道那話傳的有多難聽?

不然母親能動怒嗎?結果呢,你那媳婦兒不僅不認錯,還比誰都厲害,氣的老太太一整日的都吃不進飯,難不成你還要維護她?”

薛晏榮目光漸漸發冷,定定的瞧著葉善容,這個表麵上苦口婆心,實則綿裡藏針的惡毒婦。

許是察覺出薛晏榮眼裡的不快,葉善容後退一步,故意道:“二叔母這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俞家大姑娘的事已經夠難看的了。”

“好端端的,你提什麼俞家大姑娘?!”薛懷丘忽的出聲,似是要為自家侄兒說話的模樣“晏榮啊,你不如聽二叔一句,休了那不檢點的,二叔在京裡頭兒給你再找一個,男子娶妻要娶賢,容貌什麼的都是其次。”

好一個娶妻娶賢,容貌其次,薛晏榮心裡不覺好笑,自己這二叔似乎一個都沒占上呢。

薛晏榮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叫人瞧不出是什麼意思,就在魯氏準備出聲發難時,她卻倏的向前進了一步——

“說了這麼多,我隻想問一句,幼清與外男勾結,可有憑證?或者被誰親眼瞧見了?”

本就是亂傳的閒言碎語,哪有什麼憑證?-思-兔-在-線-閱-讀-

“你還要什麼憑證?難不成要我,把那幾個傳話的老婆子給你尋來,重新再聽一遍那醃臢話?!”

手裡的拐杖被魯氏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重響。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薛晏榮已經在腦子裡勾畫出了,那日小姑娘被潑臟水的場景,她該是怎樣的無助?!霎時一股子火氣直衝天靈蓋。

怒極反笑道——

“無憑無據就能興師問罪,未免太過兒戲吧。”

“你說什麼?!”

魯氏大概想著薛晏榮會乖乖認錯,又或是像以往那般,送金送銀的讓自己消氣,可惜這回她失算了,因為她碰到了薛晏榮的底線——蔣幼清。

意外之餘的還有薛懷丘,一直以來他都仗著自家母親的勢,正應如此才會給他一種,魯氏在薛府一手遮天的錯覺,所以在他看來,薛晏榮不會如何,也不敢如何——

“晏榮!不得對祖母無禮!”

三言兩語的就想嚇唬自己?都不是吃奶的娃娃,要是怕他們,今日就不來了,薛晏榮搓了搓手指——

“祖母不必差人去尋那幾個碎嘴的婆子了,這事兒晏榮全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娶她!”

“我必須娶,因為我就是那個外男。”

薛晏榮懶得跟他們兜圈子,直截了當道——

“幼清還未出閣,我就瞧了上,每日守在羅家門前就是為了堵她,百般糾纏不休,她沒了辦法才答應嫁了我,祖母要是不信,差個人去羅家一問便知,隻是我沒想到,成親都快一年了,這事兒卻被挖了出來,本來我也不想說的,畢竟不光彩,可今日看來,我要再不說,幼清就要被冤枉死了,那丫頭也是傻,就是將我供出來,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祖母跟二叔,也要抓我去浸豬籠嗎?”

魯氏的臉都綠了,喊著追著要清理門戶,卻是這麼個結果,饒是她話都放出去了,今日就要拿人。

“哎呦,誤會了不是——”葉善容忽的冒了出來,一個勁兒的擺手“那她早說不就好了,母親也就不會生那麼大的氣了,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那媳婦兒都不該衝撞母親,好歹也是長輩不是——”

“那是因為我還在牢裡!”

薛晏榮的臉色說變就變,眼眸裡像是藏了隻會噴火的惡龍,頓時驚的葉善容向後退去。

“你做什——”

“沒你的事,給我滾一邊兒去!”

薛晏朝才站出來,就被薛晏榮罵了回去。

突如其來的風暴,把在場的人都打蒙了,好半天,薛懷丘才反應過來,指著薛晏榮的鼻子就罵道——

“你瘋了!竟在長輩麵前這樣無禮!”

“我瘋了?是啊,二叔要是在刑部大牢裡待上幾天幾夜,恐怕比我還要瘋得厲害呢!”

“孽障!你住口!”魯氏猛的將手裡的拐杖朝薛晏榮的身上砸去,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砸死她。

那砸在自己身上的拐杖掉落在地,滾了兩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