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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98 字 6個月前

,畢竟是薛府的二爺,到底還是有些顧忌的,舉著手裡的板子,遲遲下不去手——

“你們還愣什麼?!難不成一個個不想乾了?!”

雖有顧忌,但終歸也是要聽大人的,向老爺子厲聲一喝,這板子再不想打也得打了。

話罷,手裡的板子便忽的落了下去。

薛晏榮眉頭緊鎖,沒有任何發出聲音。

“你們這是沒吃飯啊?!打!給我重重的打!誰敢徇私,本官嚴懲不貸!”

“慢著!”

突的一聲高呼從堂外傳來。

來人不是旁的,正是刑部尚書。

而在他身後跟著的則是蔣幼清一行人。

“二爺!”蔣幼清一瞧見趴在凳子上的薛晏榮,登時就衝了過去,用力推開兩旁的衙役,也不顧還有外人在,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扶起來,眼圈登時就紅了。

那兩個衙役也是極有眼力勁兒的人,這會兒瞧見尚書大人都來了,趕忙就收回了板子,好在方才留了個心眼兒,手上根本就沒有使勁兒,不然現在恐怕他們也要被連帶上問責了。

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收都收不住,滿腦子就是薛晏榮被打了,薛晏榮被用刑了,抖著身子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薛晏榮出了什麼大事呢。

饒是薛晏榮本人都被她這樣嚇了一大跳——

急忙從長椅上站起身,就把小姑娘護進了懷裡。

一旁的刑部尚書衝著薛晏榮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先去安撫。

薛晏榮感激的躬了躬身子,便攬著懷裡的人下退出了堂外。

向老爺子哪還敢坐在高堂之上,立馬起身就迎了上來——

“尚書大人不是在涇州嗎?怎的提前回來了?下官有失遠迎。”

成尚書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本官再不回來這刑部大堂就要翻天了!”隨即又便走上高堂落座“深更半夜的你開堂審案,也真有你的!”

“大人,事發緊急,這案子下官還沒審完。”

“那正好,本官替你審了,向大人旁聽罷!”

向老爺子才調回京城,根基不穩,自然惹不得尚書大人,即便心裡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也隻能乖乖聽話。

不多時,薛晏榮便重新回到了堂內。

隨即被帶上來的,還有陳六、葛寬跟張力。

原來鄭珺清跟薛音瑤早通了信,因著刑部尚書前幾日不在京中,這才耽擱了,今日傍晚人剛回來,蔣幼清便與他聯係上了,一夥官差蹲守在北郊的莊子口,隻等陳六、葛寬與張力上鉤。

說來也是天意,這幾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想的幫那人搞垮本善堂不算,還想利用此事,對那教唆他們行誣告之事的人進行威脅勒索,這賺的可就不隻是二百兩,一想到日後源源不斷的銀子,幾人便大膽謀劃起來,趁著夜色想將那批假藥偷偷運走,誰知就這樣被一網打儘了。

這幾人本就是流民,據他們供述,是有個蒙麵大漢尋上他們,樣子他們也沒有看清,隻說先給五十兩定金,待事成後還有一百五十兩,他們想著家裡老人的病反正也治不好了,還不如換了銀子,索性一狠心就做了這樣的事。

至於那莊子裡的假藥材,據莊頭兒交代是有個野郎中存在這的,隻給了一年的租子,後來人也不見了,本就是個廢棄的莊子,自然也就沒人再管。

“人證物證俱在,來啊!把這三個大膽狂徒給本官押入大牢!”

“大人饒命,饒命啊!”

三人被拖走後,尚書大人又看向薛晏榮——

“被告薛晏榮經查明,實屬遭人誣陷,立即當堂釋放。”

一場鬨劇,終於落下帷幕。

向老爺子眼睜睜的看著薛晏榮走出刑部大堂,卻沒有丁點辦法,布滿皺紋的臉上都漲的發紫了。

誰都知道當年向家被貶的原因,成尚書自然也能理解向老爺子的不快,但這事兒說到底也是你家兒子給人家戴綠帽子,不整你整誰呢?有本事你家也能出個既得寵又會生的娘娘來!

馬車上,小姑娘一直被薛晏榮摟在懷裡,時不時小臉就在二爺的肩窩裡蹭一蹭,乖巧的惹人憐愛。

可就是這麼一個乖巧的,卻背著自己乾了這麼一件大事,看來自己說的話她是丁點兒沒聽進去。

但薛晏榮卻也是半點兒責怪的話也說不出,說到底她全是為了自己,小小的姑娘,再怎麼謀劃計算,也是害怕的吧。

方才哭成那樣,真是把自己的心都快要哭碎了。

親親她的額頭,又親親她的臉頰——

一路上就差把人含在嘴裡頭兒了。

不多時,馬車停罷。

小姑娘窩在她的懷裡似是不願意起身,蔣幼清也說不明白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反正就是一步一刻都不願也不要離開她,甚至在想要是能長在她的身上就好了。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矯情了?

又攀著她的脖頸窩了一會兒,直到外頭兒響起歲杪的聲音——

“二爺,少奶奶,到了。”

蔣幼清推了推著人,細雨輕聲道——

“下車吧。”

“我抱你好不好?”薛晏榮%e5%90%bb在小姑娘的耳畔“或者背你也行。”

“不要。”蔣幼清撩開幃裳“我自己能走,而且你也夠累的了。”

“我不累。”薛晏榮握住她的柔荑,來回摩挲著“我就想抱著你。”

不知為何,這話聽在耳朵裡,讓人心跳的厲害,總覺著她還有另外的意思,抬眼瞧了瞧馬車外——

徐聿、十初還有歲杪可全都在呢。

咬了咬唇角——

“快下車吧,你還得沐浴呢。”

小姑娘眼中藏著嫵%e5%aa%9a,某些心思便在某人的心中按耐不住了。

“那你呢?”

“什麼?”

“沐浴嗎?”

還不等蔣幼清把鼻尖兒裡的那聲嗯發出來,薛晏榮便已經摁不住了,急忙跳下馬車,一把的拖住小姑娘的手,說是走,幾乎是衝——

“十初讓人去燒水,我要沐浴!”

蔣幼清臉頰緋紅,睨了這人一眼——喊那麼大聲做甚?

作者有話說:

改文改到深更半夜,先這樣,蟲什麼明天再改吧——

下一章,二爺要給小蔣主持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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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老練的不像新手

好在大家都沒有多想, 畢竟在牢裡待了這幾日,雖說上下都有打點,可再怎麼打點, 也終歸是刑部大牢, 環境有多差自然是不必說,自家主子平日裡又是個精致講究的人, 好容易回了府, 可不得好好洗洗乾淨。

“光沐浴哪能夠啊?還得焚香跨火盆呢,最好再點些艾草燒燒, 把身上的濕氣跟潮氣都趕一趕。”

姚十初邊說著腳下的步子就小跑了起來“二爺,我這就去準備。”

“嗯。”薛晏榮一本正經的點了下頭, 似乎真是半點兒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過,有沒有的,隻有她自己清楚,外人可瞧不出來。

當然,還有一個人除外, 那就是蔣幼清,小姑娘偷瞄了眼這人繃著的眉眼,臉頰熱到燙手, 心裡一個勁兒的叫嚷著不公平,這家夥怎麼能這麼淡定?臉不紅心不跳的, 就是眼皮兒也不眨一下。

可還不等小姑娘在心裡抱怨完, 手上便又是一緊, 剛還氣鼓鼓的不公平呢, 這會兒就順從的跟著走了。

等進了棲子堂, 姚十初已經在門前點好了火盆, 手裡又拿了一把子紮成捆的乾艾草, 待薛晏榮跨過火盆後,又拉著她,把手裡點燃的艾草,來回忽扇,從頭到尾從左到右,全給熏了一遍——

“得了,等會兒再用袖子葉好好洗洗,就什麼晦氣都除乾淨了。”

姚十初滅了手裡的艾草,抬腳就往正屋裡的浴房去,卻被薛晏榮喚住——

“去偏室的浴房吧。”

姚十初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了,自家主子該是擔心晦氣沒除完,怕落在正房裡,立馬點了點頭——

“奴婢知道了,奴婢現在就去跟那抬水的小廝說一聲。”

薛晏榮駐足門前,旋即睨向一旁的蔣幼清——

“我身上不乾淨,就先不進去了。”說著又伸手攏了攏小姑娘的衣領“今兒風大,往後再出去記著披件鬥篷。”

不等蔣幼清回答,薛晏榮話音一轉,便喚道——

“歲杪——”

“二爺——”歲杪欠了下`身子。

“等會兒讓婆子們把熱水也抬進屋裡去,再取些洋甘菊來,讓少奶奶好好解解乏。”

“是,奴婢曉得了。”

話罷,就瞧見蔣幼清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可偏偏薛晏榮還不肯放過她,聲音穩重,表情從容,似是骨子裡透著正經來——

“洋甘菊有清肝明目,去除風熱的功效,現下屋子裡燒著火塘,你不是總嫌乾燥嗎?往後沐浴時,放些洋甘菊,能稍稍緩解些。”

這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

蔣幼清咬著嘴角,抬起的杏眼裡似是裝著不甘,若說她是故意,但這不苟言笑的也過頭了吧?可要說不是故意的,怎麼總在沐浴這事兒上繞不開了?

薛晏榮刻意忽略小姑娘的眼神兒,說完自己想說的,便大步向偏室走去,隻是在轉過身的一瞬,眼底的笑意就浮上了麵頰,得意的不能再得意——自己就是故意的,怎麼著吧?

“姑娘,二爺可真細心。”歲杪哪知道薛晏榮有多壞啊?自家主子都被算計的完了,她還跟這兒誇人家好。

□□怎麼說的?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她好?”蔣幼清恨恨甩了下手“最壞的就是她了!”

壞?歲杪瞧不懂了,忙跟著就追進了屋子去——

“少奶奶,二爺對您頂好不過了!”

偏室的浴房裡,霧氣繚繞,柚子葉煮出來的水自帶一種淡淡的翠綠,薛晏榮仰頭枕在浴桶沿子上,身上的那套衣裳早讓姚十初扔的老遠了,現下拿進來搭在屏風上的全是嶄新乾淨的。

長舒了一口氣,薛晏榮便眯上了眼睛,似是頗為疲累,姚十初則在一旁拿著舀子,一勺一勺的往裡澆著熱水,幾次張嘴想說什麼卻都欲言又止。

倒是薛晏榮用沾了水的巾子在臉上抹了一把,就睜開眼問道——

“可是有話要說?”

姚十初的手立馬就頓住了,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你知道我的脾氣,最是見不得有話硬憋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