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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93 字 6個月前

麼知道我看你?!

嘶——

薛晏榮終於發現了,這家夥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不過倒也有法兒治她,故意扯了扯嘴角,眯著眼睛吸口涼氣,似是也再說,我嘴疼。

果然,一瞧見那破了的嘴唇,蔣幼清‘囂張’的氣焰瞬間就熄滅了,垂下頭去,又變成做了錯事兒的小孩。

既內疚又羞赧。

薛晏榮哪真的舍得讓她低頭認錯,不過就是逗逗她罷了,瞧著那人滿麵緋紅的模樣,憐愛之心霎時從眼底湧出。

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曲起的指節不由自主的碰了碰這人的臉頰,怎麼就這麼容易臉紅呢?

蔣幼清雖然沒看她,但卻能感覺到薛晏榮的溫柔——

手指微涼的觸?感,讓自己的心尖兒發顫,似是有些不能控製,竟用臉也回蹭了蹭。

薛晏榮深吸了口氣,舌尖抵在被咬破的唇上,以疼痛來提醒自己,某些行為要適可而止。

旋既收回手來——

不過,這樣的舉動,卻引得小姑娘不滿意起來,摸得好好地,乾嘛又拿走了?但又不能直說,她總不好告訴薛晏榮,自己還沒蹭夠罷。

“十六的生辰,想怎麼過?”

蔣幼清愣了一下,似乎是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薛晏榮刮了下這人的鼻尖兒,好笑道——

“怎麼?難不成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了?”

半晌後,蔣幼清才回過神來,但卻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會知道?”

“不是你給我的嗎?”薛晏榮撓了撓眉梢“就在書房裡,當時還說,隻給我兩日時間考慮,該不是都忘了吧?”

“你一直記到現在?”蔣幼清澄澈的眼眸霎時蒙上一層水霧。

她這該不是又要哭了吧?

薛晏榮登時就坐直了身子,收回了想要逗她的心思,抬手在那翹長的睫毛上碰了碰——

“怎麼了這是?又不——”

話還沒說完,蔣幼清就撲了過來,摟著薛晏榮的脖頸便不撒手了,呼吸一顫一顫的——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九年寄人籬下的日子,蔣幼清就像一顆沒有根的浮萍,每年除了歲杪會記得她的生辰外再無他人,而姨母隻有在羅爾儀過完生辰後才會想起自己的,至多給上一吊錢,就算打發了。

而蔣幼清每回都是乖巧的推讓,假裝自己根本就不記得生辰這回事兒,她不想給大家找不痛快,也不想因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惹得姨母不高興,時日一長,就連她自己也以為真的忘記了。

如今被薛晏榮這樣突然提起,她才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唉,好端端的,怎的又哭了?”薛晏榮輕撫著小姑娘的背脊,又揉揉她的後腦“不哭了昂。”

薛晏榮實在不會說那些肉麻的話,嘴裡倒過來顛過去就隻有那兩句——不哭了,彆哭了。

可這樣的話,又怎麼能叫蔣幼清止得住,小姑娘的眼睛埋在她的肩上,不一會兒就濕了好一大片。

薛晏榮抱著她,默默的陪著,不知過了多久,懷裡人的眼淚終於停了,慢慢的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紅的厲害,薛晏榮瞧著心疼極了,連忙伸手在她的眼角處揉了揉。

“除了歲杪,沒人記得我的生辰,以前在羅家的時候,姨母都是過了日子才記起,每回就給我一吊錢,我跟歲杪去街上東買西花的,等錢花完了,生辰就算過了。”

薛晏榮雖然沒說話,但手底下的拳頭卻是攥的發了白,她在羅家竟然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不過也是,能把親外甥女送去給人做妾的,能是什麼好人?這一家子,最好不要栽在我手上,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都過去了,往後每年我都給你過,隻要你願意,半歲過一次也成。”

小姑娘破涕為笑的拍了她一把——

“哪有人半歲過一次的,淨胡說。”

“怎麼沒有,從今兒往後棲子堂的規矩就立這兒了,生辰半歲過一次。”

薛晏榮繃著臉,儼然一副再嚴肅不過的表情,弄得蔣幼清都拿她沒辦法,窩在她的懷裡,一會兒摸摸頭上的玉冠,一會兒摳摳頸領處的刺繡。

“你還沒說呢,生辰想怎麼過?”

“我不知道呢。”蔣幼清眨巴著眼睛“要不買隻燒鵝回來?滿鮮樓新出的深井燒鵝可香啦。”

薛晏榮眉毛挑的抬頭紋都要出來了,府裡的廚子什麼做不出來?

過生辰的竟還要去外麵買燒鵝,虧得這人能說出口?瞧著怕也是想不出什麼新意,倒不如自己替她拿主意。

垂眸低沉片刻,複又出聲問道:“泡過溫泉嗎?”

“溫泉?”蔣幼清搖搖頭“沒有。”

“那等你生辰的時候,我帶你去長峰山的莊子裡,那有個天然的溫泉池。”

溫泉池?那豈不是要一起泡澡?若是一起泡澡那是不是就要脫光衣服啊?

蔣幼清杏眼瞪圓,心跳猛地加速,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朝薛晏榮的身上打轉,領□□疊的衣襟下隱隱的竟有種莫名的期盼。

墨染的瞳仁在眼眶裡一瞬不瞬,亮閃閃的眸子半點心思都藏不住,薛晏榮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這人一準又在胡思亂想了。

“溫泉可以祛濕除風,活絡筋骨還能消除疲勞,以往每年回京,我都會要去泡一泡的。”

話罷伸手又在這人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

“你,給我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誰,誰想了.....我,我就是好奇。”

說話都打結巴了,還狡辯呢?

薛晏榮看破不說破,旋即又在這人的細腰上拍了拍——

“行了,快去把飯吃完。”

蔣幼清環著薛晏榮的脖頸,似是在她的腿上生了根兒,扭過頭掃了眼桌上剩著的小半碗——

糯糯的嬌聲道:“我能不吃了嗎?我真的已經吃飽了。”

說完又怕薛晏榮不信,拉過她的手就貼在了肚子上,晶瑩剔透的水眸認真極了——“不信你摸。”

隔著衣裳都能感受到那層熱意,薛晏榮有些控製不住,竟如有似無的摩挲起來,腦海裡閃過一個炙熱的念頭兒。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蔣幼清的話,把薛晏榮從遐想中又拉了回來,收回自己那貼在這人肚子上的手,不動聲色的將目光移向彆處清了清嗓子——

“等會兒你可彆喊餓。”

————

夜深了,薛晏榮去了偏室的浴房還沒回來,而蔣幼清卻已經沐浴完了,坐在梳妝台前,眼睛卻瞄著不遠處的床榻,一臉嚴峻深思的表情。

“姑娘,姑娘——”

“啊?”蔣幼清猛的回過神兒來“怎麼了?”

歲杪抖了抖手裡的帨巾“擦乾了。”

“哦。”蔣幼清捏了一把搭在肩上的長發,用手輕輕的順著。

歲杪覺著有些奇怪,便問道:“您怎麼心不在焉的?可是有心事兒?”

有嗎?有吧。

蔣幼清抿了抿唇邊,腦子裡全是白日兩人在書房親密的畫麵,不由得臉頰滾燙——

白天都能親成那樣,那夜裡.....

蔣幼清真是要捂臉了——自己現在怎麼變得沒羞沒臊。

咬了咬腮幫子裡的軟肉,忽的出聲道:“歲杪,我嘴裡沒味兒,想喝蜜水,你去給我盛一盞吧。”

“行,奴婢這就去。”

歲杪不疑有他,出了屋子,不一會兒端著蜜水就來了。

而蔣幼清瞧著那蜜水,心裡則是另外的打算。

待歲杪出去後,她先是走到了檀木箱子前,思來想去的還是搖了搖頭——

那開了襠的褻褲,彆說穿了,就是從箱子裡拿出來,都得羞個半死不可,這要是讓薛晏榮瞧見.....她得怎麼想自己?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旋即,轉過身又退回到了梳妝台,端起蜜水飲了一小口,目光就落在了床榻的錦被上——

越瞧越覺的礙眼,蔣幼清鼓了鼓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其實一床也是夠蓋的。”

待薛晏榮從浴房回來就瞧見,地上扔著一床錦被,而蔣幼清早就躺在了床上,拉著另一床錦被,把自己捂得嚴實。

“你這是?”

蔣幼清縮著肩膀,烏溜溜的黑眼珠睜的滾圓“我想喝蜜水,沒拿穩,潑在了被子上了。”

沒拿穩?潑在被子上?

薛晏榮都不用細想,隻瞧她通紅的耳朵,就猜到了原因——

故意的吧。

“那是再拿一床——”

“不用了!”還沒等薛晏榮把話說完,蔣幼清就忙不迭的出聲打斷“這錦被大得很,一床也夠蓋,再說了天越發的涼了,你不是怕冷嗎?咱們離近點兒,也好取暖。”

越說聲音越小,這點心思,蔣幼清是瞞不住的。

薛晏榮摩挲著手指,自己不是木頭,該有的情穀欠全都有,可是這會不會太快了些?畢竟她們今日才互通了心意。

而且——她真的明白,蓋一床錦被代表什麼嗎?

等了半天,也不見床邊的人有動靜,蔣幼清偏又不是個能沉住氣的,心裡打了半天的鼓,終究還是忍不住——

轉過身子,抬眼瞧去,強忍著臉上的羞臊,咬了咬牙——

“你還不睡嗎?快、快上來睡吧。”

再一再二不再三,薛晏榮不是柳下惠,經不住這樣誘人的邀請,既然心意互通,那□□也該水到渠成,況且總不能一直讓蔣幼清主動吧,畢竟小姑娘要是真的害羞起來,也是要生氣的。

“我去把燈熄了。”

昏黃的光亮消失,心裡的光亮卻升了起來——

蔣幼清聽著身後的動靜,感受著被角被掀開,還沒等她呼完這口氣,溫柔且不失力度的擁抱就貼了過來。

如果說蔣幼清是引子,那薛晏榮就是那束火焰,不燃則以,一燃即爆。

蔣幼清在抖,控製不住的抖,出嫁前祁萍楠的話,全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不要推拒,不要害怕;要放鬆,要隨著她來。

但是真做起來,好像哪一樣都挺難的。

好在薛晏榮不是個心急的夫君,她知道小姑娘害怕,隻是從身後默默地抱著她,時不時用嘴唇碰碰她後頸的絨毛——

體貼又安心。

反倒讓蔣幼清不好意思起來——

“我是不是很丟臉?”

“嗯?”

“就,現在這樣,我、我——”

“又胡說不是,怎麼會丟臉?”薛晏榮把鼻尖拱進她的長發裡,深深的嗅了一口“真暖和啊,又香又暖和。”

就是這麼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便能消退小姑娘心中的害怕,而不再害怕的小姑娘,則會還你一顆最甜蜜的糖果。

蔣幼清慢慢轉過身子,手指點在薛晏榮的唇上——

“還疼嗎?”

“不疼了。”

溫熱的柔車欠抵在破了的傷口處,一點一點%e8%88%94舐,一點一點勾勒,直到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