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刀具,就連廚房做飯的菜刀跟後院劈柴的斧頭都拿來了。
蔣幼清挨個摸了一遍,對著那地上的人就來回比劃——
喃喃自語著——
“不行,這把小了。”
“這把也不行,大了。”
“這把?這是斧子,不合適。”
挑來挑去最後選中了一把斬骨刀——
所謂斬骨刀,顧名思義斬骨用的。
“這把好,這把正合適。”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幼清酒醉強%e5%90%bb二爺。
大家想看的那種,我儘量多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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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快看
那黑胡子瞧著蔣幼清手裡的斬骨刀, 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驚懼著雙眼望向他那兩位弟兄——
“刀?怎麼還動上刀了?!”
刀疤臉大概也沒想到,這瞧著奶娃娃樣兒的人, 竟敢動刀子?
“等一下!你這是瞧病嗎?”
“當然是啊。”蔣幼清編瞎話的本事爐火純青, 臉不紅心不跳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們信我, 絕對藥到病除。”
“那要是治不好呢?!”八字胡問道。
“不會的——”蔣幼清抬手往縣衙的方向指了指“殺人償命, 我又不是鐵打的,要是治死了人, 我也沒命活啊。”
“你——”
“你們就放心罷!說了藥到病除,就藥到病除!”
話罷, 蔣幼清便舉起了手裡的斬骨刀,隻是那拿刀的樣子一點也不專業,像極了街邊肉攤兒第一天上工的屠夫,至於地上的人就是待宰的肥豬——
倏地,目光就狠厲起來, 揮刀便砍——
隻是那黑胡子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膽小,刀還沒落下去,人就蹭的爬了起來。
剛還捂著肚子哀嚎, 這會兒生龍活虎的能蹦三丈高。
“你這是,好了?”
“我好了, 我不疼了!”
蔣幼清放下手裡的斬骨刀, 眉毛一挑, 冷笑道——
“是嗎?可我還沒給你治呢。”
大家都不是傻子, 這夥人根本就是來找麻煩鬨事的, 這時也不知人群裡是誰喊了一聲——
“他們是裝的!是騙子!”
那三人眼看行跡敗露, 立馬就要逃, 不過薛晏榮也不是吃素的,將才趁著蔣幼清‘治病’的功夫,她就讓個頭大的夥計全抄了家夥什,一見他們要跑,立即就把人團團圍住——
想逃?門都沒有!
薛晏榮一聲厲喝——
這三人就被押送去了衙門。
“你說你,怎麼那麼沒出息!”
“你就讓她砍!看她敢砍你!”
“合著砍的不是你們!”
見三人被送官,錢掌櫃終於是鬆了口氣,他看向蔣幼清立馬上前拱手躬身——
“多謝女俠出手相助啊。”
蔣幼清卻撲哧一笑——
“錢掌櫃不必多謝。”
隨即便跑到了薛晏榮的身後,親昵又調皮的扯了扯這人的袖口。
錢掌櫃一怔,還以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隻見薛晏榮擺了擺手——
“還未同錢掌櫃介紹,這位是我夫人。”
“原來是二少奶奶,哎呀!我、我真是有眼無珠啊。”
錢掌櫃連著又拱了拱手。
薛晏榮深吸了口氣——
“明日我會多給你派些功夫好的武師,往後若再有這種地痞無賴,隻管打出去就是,切記,絕不能輕易鬆口賠銀子,否則有理也會變成無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善堂的招牌萬萬不能砸了。”
“是,方才是我考慮不周,多謝二爺了。”
薛晏榮點點頭,旋即拉著蔣幼清就登上了馬車,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對街鋪麵二樓有一雙眼睛正冷冷的瞧著這一切。
待帷裳落下,薛晏榮才轉過頭來,眯了眯眼——
“我竟不知,你還會瞧病?”
“我哪裡會瞧病啊?”
蔣幼清笑的肩膀都聳動了起來,挽過薛晏榮的手臂,從手肘處依次往下摁去——
“曲池、手三裡、上康、下康,還有——”手指又落在了薛晏榮的%e8%83%b8口中央“膻中%e7%a9%b4——”
“摁你,你也疼。”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書房的書架上擺著%e7%a9%b4位圖,我沒事乾,就翻了翻。”
薛晏榮凝著眉眼,知道她是想要幫自己,可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不是也該收收了?這都幾次了?若是今日自己不在呢?她是不是也要這樣?
“你怎麼了?”蔣幼清瞧著她繃緊了的臉頰,小聲問道。
薛晏榮蹙著眉頭,忽的沉下聲音——
“往後,我不在,不許亂出頭。”
這個時候難道不該誇她嗎?蔣幼清鬆開挽著這人胳膊的手,抿了抿嘴——
“哦。”
最讓薛晏榮無奈的,大概就是這樣吧?
明明是擔心她,怕她這性子招禍,可瞧著她失落的模樣,卻又懊惱起來,自己這話是不是說的重了?
沒人挽著的胳膊,越瞧越不順眼——
薛晏榮認了,在對待這人的問題上,自己就沒有能贏的時候。
“咳咳——”
清了清嗓子,手便主動伸了過去,一把包住還不夠,還拉起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不動聲色的又握緊了些。
蔣幼清猛地扭過去臉,眼底是克製不住的欣喜,這人是頭一回兒主動握自己的手呢,瞬間就被巨大的喜悅衝上了頭頂,全然忘記這人剛還對自己繃著臉呢,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她拉我的手了,她握我的手了。
薛晏榮當然把這人的小表情都收進了眼中,縱是心內排山倒海,可麵上卻依舊佯裝著毫無波瀾——
直到,掌心裡的小手,動了動——
“你做什麼?”
薛晏榮立不住了,這才握了多久,就不讓握了?
“不做什麼。”
蔣幼清咬著腮幫子裡的軟肉,將自己的手背翻了過來,掌心朝上,五根纖細青蔥的手指,順勢就插入了相對應的縫隙之中——
兩人掌心相對,五指緊扣。
饒是薛晏榮再能裝,此刻卻也裝不下去了,眉眼上揚,深深的笑意在嘴邊漾開。
一路上哪怕是進了薛府大門,兩人的手都沒有鬆開,直到了棲子堂,瞧見薛音涵,蔣幼清才將手掙開抽了出來。
“嫂嫂——”
“音涵!”
薛音涵一見著蔣幼清親的那是不得了,就連一旁的薛晏榮都得靠邊兒站。
瞧著突然就空了的手掌,薛晏榮頗有些吃味的打趣道:“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親姐倆兒呢。”
“呃——二哥哥。”薛音涵垂下頭去,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蔣幼清才不管這些呢,拉起薛音涵的手便說道——◢思◢兔◢網◢
“彆理她,你二哥哥這是嫉妒咱們關係好,讓她一個人醋去罷。”
邊說著話,邊拉著人往屋子裡去。
薛晏榮則背著手,瞧著兩人的背影,挑了挑眉毛——
果然,隻有小孩子才能跟小孩子玩到一起,自己這個大人還是去書房罷。
“你怎的來了?等久了吧?早知你來,我就不出去了。”蔣幼清道:“對了,我買了好些胭脂香粉跟首飾呢,你瞧瞧,有沒有喜歡的,隨意挑去——”
話罷,便起身要去給她拿來。
“嫂嫂——”音涵急忙扯住她的衣袖“先不急那些,我弄了個好東西,你先瞧瞧再說。”
“什麼呀?”
薛音涵掩著嘴角笑了笑,抬手便指向了不遠處的圓木桌——
“你看。”
蔣幼清扭過頭去,方才進來時隻顧著說話,倒是沒注意還有這麼個大家夥——
“這壇子裡是什麼呀?”
薛音涵拉起蔣幼清,走到圓木桌前,將壇子上的封口取下,又用手對著壇口扇了扇——
一股清爽甘甜的酒香便湧了出來。
“這是什麼酒啊?怎的這般好聞?”
“這是葡萄果酒,我前個兒自己釀的,試了好幾次,就這次釀的最好,我已經試過了,又香又甜,可好喝啦。”
蔣幼清本就是個嘴饞的,頓時沒出息的就咽起了口水——
“那還等什麼,快嘗嘗罷!”
拿起一旁的空盞,就舀了一杯,咕嘟咕嘟兩口就喝沒了——
“真好喝,比米酒還要好喝!”
薛音涵瞧著蔣幼清這般喜歡,心裡也歡喜的厲害,忽的想到什麼,又道——
“那叫二哥哥也過來罷,咱們都嘗嘗。”
“彆!”蔣幼清趕忙摁住薛音涵的胳膊“你可千萬彆叫她來,她平日裡連米酒都不讓我多喝,你這要是把她叫了來,隻怕這果酒,咱們誰也喝不了幾口了。”
“啊?”薛音涵愣了愣“二哥哥不讓飲酒啊?那——”
“你管她作甚?咱們姑嫂二人對酌幾杯,還得問她呀,又不飲醉,沒事的。”
“可是不叫二哥哥,好嗎?”
“這有什麼不好的?”蔣幼清說著就又舀出了一盞出來“給她留點兒就是了。”
說來也怪,以薛音涵的性子,最是聽話的乖寶寶,但每次隻要跟蔣幼清一起,乖寶寶的特性,一準兒就會被她帶偏,明明覺著不大好,卻還是跟著點了頭。
上回偷看外男是,這回偷喝果酒也是。
明明說好是小飲,不飲醉的那種,可事實證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更何況是跟蔣幼清飲酒,嘴饞又好酒,一喝就停不下來了。
你一盞我一杯的,滿滿一壇子就全見了底兒。
等到被錦繡跟歲杪發現時,兩位主子,已經都醉成灘爛泥了。
“二爺!”姚十初連稟報都來不及,推了門就跑進了書房“您、您快去瞧瞧罷!”
“怎麼了?!”薛晏榮猛地一怔,隻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
“二少奶奶跟三小姐,喝高了!”
原來隻是喝高了——
不對!喝高了?!
才掀了簾子,酒氣就衝了上來,薛晏榮瞧著軟榻上東倒西歪著的兩個醉貓,臉上既無奈又想笑——
這怎麼一個眼沒看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乾了這麼大一件事,姑嫂對飲是有,可喝的爛醉卻是從沒見過,薛晏榮原本是想自己在,會打擾她們的興致,可如此看來,這兩個沒一個省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