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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27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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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誰讓你抱我的

因著蔣幼清是頭一回兒去這樣的宴會, 薛晏榮又不便陪同前往,嘴上說著放心,可心裡卻一直提著, 雖有音涵一起, 但兩人終歸年歲尚小,加之音涵還未出閣, 婦人間的那一套她未必能懂, 思索了一整日,便喚來了姚十初, 讓她跟著一起去,到底年歲長些, 處事也能沉穩些。

“十初,你好了嗎?”蔣幼清歪著腦袋,站在耳房門口,應是等了一陣兒的模樣。

“好了好了——”歲杪在裡頭兒喊道,隨即就推開了門來。

而姚十初則彆彆扭扭的, 走一步停兩步的。

“哎呀,我就說姚姐姐你快出來罷——”歲杪轉過身子,拉起姚十初的胳膊, 就把人拽了出門來。

“哎——”姚十初沒防備,一個踉蹌的, 等站定時, 才發現門前都給圍滿了

“呃——”

有蔣幼清、歲杪還有猛兒, 直愣愣的給她團團圍住。

姚十初的臉倏地就燙了起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 捏著裙擺, 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她一向短打裝扮慣了, 成日不是灰的就是黑的,這樣又仙又飄的裙襦,一年到頭兒也穿不了一次,話說話來,上次這麼穿都還是四五年前的時候了。

“哇——十初姐姐好漂亮啊!”猛兒是頭一個呼出聲的。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你這一身是真的漂亮。”歲杪朝著姚十初揚了揚下巴,又對旁邊的蔣幼清說道:“剛我叫她出來,她還不肯呢,非說什麼難看,不好看。”

“怎麼會?!”蔣幼清攬著猛兒“小孩子是最不會說謊騙人的,要是不好看,怎麼會誇你?你身高腰細,該常穿些裙襦才是,這美的啊,像剛出瑤池裡的仙女!”

“少奶奶您就彆打趣我了,我哪是什麼仙女啊,鄉土丫頭糙慣了,這一身的,我、我——”

姚十初說著頭就垂了下去,她實在受不住這樣的場麵,說她好看還不如說她難看呢,至少那樣還能立的穩些,不用這般麵紅耳赤——

“奴婢去瞧瞧車備好沒。”

話罷就要往馬廄逃。

可還沒走幾步,麵前就被擋了個人,抬頭一瞧竟是徐聿——

姚十初難得有這麼慌亂的時候,臉紅不算,腿腳也不利落起來,可徐聿也像是迷糊了似的,無措的僵著——

兩人麵對麵,本是讓一下就過去的事兒,可偏偏就能撞在一起。

你往左,我往右;你往右,我往左。

來回兩三次,愣是把人給困在了原地——

“你故意的是不?!”

姚十初的脾氣頓時就冒上來了,蹙眉瞪眼道。

可徐聿竟像是聽不見一樣,隻怔怔的盯著她的臉瞧——

知道她好看,可卻想不到上了妝換了裙襦,居然是這般漂亮,%e8%83%b8膛裡咚咚的就打起鼓來——

“你、你塗胭脂了?”

姚十初大概是覺得這人有什麼毛病?自己讓他讓開,他竟問自己塗沒塗胭脂?

呆呆傻傻的表情,是這當院裡沒人了嗎?饒是少奶奶跟歲杪還有猛兒都在呢。

頓時,急脾氣就壓不住了,抬手把這人往旁邊用力一推,自己就箭一般的踩起步子衝了出去,估計是恨不得能長對翅膀飛走才好呢。

徐聿被推的一個趔趄,可眼睛卻似是被定在了姚十初的身上,人影都走沒了,他還怔楞著神態。

“咳咳——”蔣幼清故意清了清嗓子。

徐聿這才回過神兒來,瞧見大家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就連猛兒都在捂嘴偷笑,忽的就明白了,方才姚十初為什麼推開自己,這會兒臉也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了。

“少、少奶奶——”

蔣幼清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明明就是故意,卻要佯裝著無意,走到徐聿跟前兒,揚起眉毛——

“我們十初漂亮嗎?”

“漂、漂亮。”

徐聿隻覺得自己臉紅的都快要燒起來了,想著將才那人臉上緋紅的胭脂,心都快要蹦出嗓子眼兒去。

蔣幼清完全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那一類,故意揚著聲調——長長的“哦~~~”了一聲。

這下可好,徐聿是徹底立不住了,頂著個猴屁股,就往書房裡鑽。

惹得蔣幼清、歲杪跟猛兒好一陣大笑。

薛晏榮一瞧見徐聿這慫包模樣,再聽聽外頭兒的笑聲,心裡就有數了。

“十初穿裙子了?”

“嗯。”徐聿頭都沒敢抬“還塗胭脂了。”

“出息!”

薛晏榮扯著嘴角笑意深深,抬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下,人便走出了書房。

一見薛晏榮出來,歲杪跟猛兒趕忙收住笑聲,蔣幼清則快步迎了過去,仰著頭一臉笑意,墨染的眸子像被鍍了一層金,光芒耀人的。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嗯,帶了件更換的常服,馬車上備了些糕點跟茶水,對了!我還帶了這個——”

蔣幼清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了絹花來。

“帶這個作甚?”

“覺著好看,就想帶著。”

薛晏榮伸手在絹花上摸了摸,隨即又將這人鬢角處的碎發,往耳後捋了下,昨兒個還擔心的睡不著覺,今兒個就笑的滿臉明%e5%aa%9a——

一會兒想得多,一會兒又大咧咧。

再想想那些個高門大戶裡的小姐姑娘,估計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這人的城府深——

頓時,心裡又懸高起來——

“要不,我陪你去?”

蔣幼清一愣,瞧著這人眼眉認真,也不像是在說笑,立馬就瞪圓了眼睛——

“瞎說什麼?受邀的都是女子,你一個男子跑過去,是想讓人笑掉大牙嗎?”

薛晏榮聳著眉毛,一點想笑的意思都沒有。

反倒是蔣幼清,胳膊有意無意的蹭了蹭她手臂——

“之前不是還說讓我寬心嘛?現在又是怎麼了?”

薛晏榮繃著臉,默聲不語。

“你要想去也行,不過你得——”蔣幼清踮起腳尖兒,兩手搭在薛晏榮的肩上,將她往下壓了壓,唇瓣落在她的耳畔“換身裙襦,再梳個婦人髻。”

“你——”薛晏榮倏地挺直脊背,攬著這人的腰便用了力道。

蔣幼清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般,驚呼一聲,原本搭在這人肩上的手,頓時也亙在了%e8%83%b8`前。

恰巧此時,姚十初回來了——

“少奶奶,車已經備好——”

話音還沒落下就瞧見了這一幕,連忙背過身去。

此刻的蔣幼清被薛晏榮箍著腰身,分毫動彈不得——

“你快放開我。”

薛晏榮不但不放,手上反倒更有力了,這人本就輕盈,稍一用力,就能將她提起——

“膽不小嘛?敢同我這樣的說笑?”

“我就是說說,又不是真的,你、你這麼小心眼兒作甚?”蔣幼清推了推她

“你、你快放開,不然,我、我咬你了——”

“嗬——”

薛晏榮輕笑一聲,眼裡是明晃晃的挑釁,雖沒說話,但那意思再清楚不過——有本事你就咬啊。

蔣幼清推又推不動,勸又勸不開,登時秀眉豎起,美眸瞪圓——

不等薛晏榮反應,張口就咬了下去。

“嘶!”吃了疼的薛晏榮這才鬆開手,低頭瞧著肩膀上的口水印“你屬狗啊?”

蔣幼清才不理她,猛地用力推開,提著裙擺轉身就跑,待脫離了危險區,才扭過頭,朝著那人昂了昂下巴,儼然一副扳回一局的模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薛晏榮卻半點兒都不惱,臉上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搓了搓指尖兒,喃喃自語道——

“還真是個活土匪。”

蔣幼清到影壁處時,薛音涵已經等在那裡了,以往都是她一個人去一個人回,如今有了伴兒,心裡不知多高興呢。

姑嫂二人同乘一輛馬車,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也不覺遙遠了。

“嫂嫂,你怎麼了?”

“啊?怎、怎麼了?”

“臉好紅啊。”

薛音涵說者無心,蔣幼清聽者卻是有意。

趕忙拿手裡的帕子在臉頰上掩了掩,旋即又掀開帷裳——

“方才走的太急,有些熱。”

是熱,不過不是走的熱,而是——

蔣幼清抿著嘴角,腦子裡全是方才那人箍著自己挑眉的模樣,再一想到她被自己咬的吃疼皺眉,眼底的笑意便再都藏不住了——

活該,誰讓她上手的。

————

菊花宴的地點選在了京郊,四麵環山繞水,一葉扁舟便可賞儘天下美景。

不愧是和靖縣主的賞花船,上下兩層的布局,擺滿了各色菊盆——

其黃白色蕊若蓮房曰萬齡菊,粉紅色曰桃花菊,白而檀心曰木香菊,黃色而圓者為金玲菊,純白而大者曰喜客菊,無處無之。(1)

不算其他,光是伺候這些菊的下人,就有三四十個,再加上來客的女眷,少說這條船二百人全裝進去也是沒問題的。

蔣幼清初來乍到,萬事以小心謙恭為主,儘量多聽多看少說話。

薛音涵則在一旁為她小聲的介紹著進往女賓——

“這是宋玉卿,戶部侍郎的嫡女,旁邊是她的庶妹;那是工部尚書吳書芳,她是家裡的老幺,上頭兒還有兩個姐姐,不過比我們大了十來歲,所以並不在受邀範圍裡,還有邊兒上的那兩個是趙氏姐妹,父親是太常寺卿,她們同和靖縣主關係都不錯。”

難怪各個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了,原來都有後台。

蔣幼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

“那咱們薛府裡豈不是沒有當官的?”

“也不是沒有,二叔不就是任著翰林院的儒林郎嘛,隻不過是個虛職,不能跟她們的父兄相比,要是爹爹還在就好了,爹爹是提督學政呢,但論及聖恩,咱們倒是能跟縣主沾上點兒邊,畢竟都是皇親國戚。”

蔣幼清立馬就懂了——

“你是說音瑤娘娘。”

薛音涵點點頭“這一眾人裡麵,隻有咱們薛府裡出了一位娘娘。”

話罷又抿了抿嘴“要是二哥哥願意從政就好了,小的時候私塾的老學究就說過,二哥哥是頂聰明的。”

聽到這話,蔣幼清心裡沉了沉——

若她是個男子,又怎麼會被困於小小的商賈之中,定然是人中龍鳳;

可若她是男子,隻怕就沒有自己什麼事兒了——

倘若如此,那她還是女子好些。

“哎,那不是——”

薛音涵順著蔣幼清的目光看去,竟是個熟人,眨了眨眼,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