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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49 字 6個月前

“是啊是啊!你這可不地道!”

薛晏榮最是了解這些人,一個兩個的都是不饒人的主兒,若是叫他們鬨了起來,隻怕今日就沒完了——

於是死活都不撒手,直到走出門外,將門嘭的一聲關上,方才拱手討饒道——

“日後有你們看的,今日咱們先喝酒,走了走了!”

聽著門外的聲音漸行漸遠,蔣幼清總算是放心下來,這幫人說話也太那個了,得虧薛晏榮擋下了,不然自己可真是要被羞死了。

攤開手掌摸著身下的喜床,大紅綢緞的鴛鴦被,這麵料又滑又順,忽的想到什麼,便伸手朝枕頭底下摸去——

“果然有東西!”

蓮子花生紅棗,當即就剝了顆花生吃進嘴裡。

肚子隨之也不爭氣咕咕的叫喚起來——

這倒也不能怪蔣幼清,她從一睜眼就開始更衣梳頭上妝,彆說吃東西了,就是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挺到現在已經夠不錯了。

“唉,什麼時候才能吃東西啊?”

就在蔣幼清餓的頭暈眼花時,門突然響了——

就聽一聲熟悉的——

“小姐——”

“歲杪!”

蔣幼清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就見歲杪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餃。

“快吃罷,蝦仁玉米餡兒的。”歲杪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餓了?!”蔣幼清聞著這香味,止不住的狂咽口水,也不嫌燙的,一口就是一個,嘴裡包的滿滿當當,還不住的抱怨道“你是不知道,我都餓的手軟腳軟了。”

等一碗水餃全進了肚子,這會兒才又覺得不對,盯著那隻剩湯底兒的空碗,趕忙問道——

“你去哪弄得餃子?這院子你也是第一天來啊,也不熟悉,你該不是問的府裡嬤嬤要的罷?!”

蔣幼清一副恨不得把餃子吐出來的表情——

“慘了慘了,那嬤嬤得怎麼想我啊?這嫁進來半天還沒到,就開始要吃的了?哪有這麼貪嘴的新娘子啊!”

“哪能啊?!”歲杪急忙搖頭“我就是再不懂規矩,這一點也是知道的——”

隨即就抿嘴偷笑道——

“這是姚姑娘給我的,讓我送來給您,說是二爺提前吩咐好的,就怕您餓著呢。”

原本蔣幼清隻是覺得丟人,可一聽她說這是薛晏榮吩咐的,頓時就臉紅起來,瞧著那隻剩一口湯的空碗,頓時有些後悔,早知道怎麼著也得留上一個,不然她還以為特自己能吃呢。

就在這時,歲杪突然又是一聲驚呼——

“二爺可真細心啊!小姐——不對不對!是夫人,您快看啊!”

順著歲杪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梳妝台上全放著各色胭脂香粉以及各樣式的頭釵耳墜。

“姑爺這是全給夫人您備好了,這樣小的事情,他都記掛在心上,天爺啊,這簡直就是活脫脫從話本子裡走出來的人物啊!”

蔣幼清環顧這整間屋子,從裡到外,一樣一樣的瞧——

最後停在了衣櫃前——

伸手拉住門環,輕輕一拉,整個衣櫃全是滿的,但卻沒有一件是男裝,裡麵掛著各個樣式,各個季節的成衣,全部都是自己的尺寸,這是她特意為自己做的?

嫁衣的事情,就已經讓蔣幼清足夠詫異了,沒想到她的心比自己想的還要細,歲杪沒說錯,這人真的是唱本子裡走出來的。

蔣幼清此刻心中暖流肆意,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掉進了蜜缸裡,甜絲絲的,讓人沉醉不已。

誰說女子不如男,女子這不也挺好。

外麵的婆子,應該是專門算時辰的來的,這會兒便將燒好的熱水送了過來——

“水已經燒好,還請二少奶奶沐浴更衣。”

蔣幼清並不理解這其中的意思,想著自己這一上午的折騰,的確也是出了一身汗,沐浴也是應該的。

便不再多想,就去了屋裡的浴房。

“夫人,這花好香啊,要多撒些嗎?”歲杪舉著手裡的玫瑰花瓣問道。

蔣幼清看著那花瓣,就想起了薛晏榮身上的清香,頓時搖了搖頭——

“不用撒了,我不想太香。”

“為什麼啊?”

“因為——”

蔣幼清剛要說,立馬就禁了聲,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薛晏榮身上的更好聞罷,便臨時編了個借口道——

“我今日抹的香粉太多,衝的頭都暈,這會兒就彆了。”

“啊?頭暈!”歲杪趕忙把手裡的玫瑰花瓣拿的老遠去“是了是了,今日又是胭脂又是香粉,還有那香囊來回都掛了好幾個,的確受不了,沒事沒事,咱們好好洗洗乾淨,您就不暈了。”

待沐浴過後,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蔣幼清的頭發多,這會兒低著頭,絞了好半天,才把水絞乾,隻是等它徹底乾透,又不知道得什麼時候了。

趁著這會兒沒事,蔣幼清便去整理自己帶來的東西,有些是自己用順手的,有些事祁萍楠給置辦的,不過現在看來,都用不上了,這薛府裡應有儘有。

正打算將木箱闔上,卻瞧見了個紫色的小包裹,忽的想起來這是祁萍楠專門留給她的小衣,照姨母的話說,新婚夜穿這個就不用怕了,那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竟這麼神奇?

本著好奇心大於一切的心思,蔣幼清就把那包裹打開了——

原來是條褻褲啊——

“瞧起來也沒什麼不同啊?”

蔣幼清說著,就把褻褲拿了起來,這一拿起來可不得了了——

這不是一般的褻褲,這是一條沒有褲/襠的褻褲!

蔣幼清的手跟被火燒了似的,一下就把那褻褲給扔了出去。

心裡砰砰砰的狂跳不止,她都不敢張嘴,生怕一張嘴心就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這是個什麼東西!羞、羞死人了!

打死也不能穿這個啊!

幸好歲杪出去了,不然這要是讓她瞧見,那還得了!自己真是不要活了!

蔣幼清強忍著羞意,將那褻褲又裹回了紫布裡,手直往箱子最底下撥拉,直到夠著箱底兒了,才把那羞人的東西塞了進去,蓋箱落鎖的那一刻,蔣幼清才算是鬆了口氣。

摸了摸頭上的汗,連連搖著頭,扶著%e8%83%b8口不停地說著——

“嚇、嚇死我了。”

作者有話說:

再一次寫到深更半夜,港真的——我蠻勤快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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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熱,要脫衣服

空蕩蕩的屋子大是挺大, 可就是太大了,倒顯得沒什麼趣味,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已經是薛晏榮裝扮過一遍的了, 不然這屋子得更素才是。

蔣幼清擺弄了會兒梳妝台上的胭脂跟釵環, 又被桌案上放置著的古琴,引去了目光, 青蔥纖細的小指隨意一勾, 琴弦就發出錚的一聲,嚇得她趕忙壓住, 生怕這聲音會招來外麵的人,畢竟這個時候她應該乖乖坐在床榻上等著夫君歸來才對, 薛府家大業大,規矩也多,不管是為了薛晏榮還是為了自己,這個時候都不能讓人抓住話柄。

轉身又朝床榻走去,但目光卻還是沒忍住又瞧了那古琴一眼——▽思▽兔▽在▽線▽閱▽讀▽

她還會彈琴?

腦海裡赫然就浮出了薛晏榮撫琴弄弦的模樣, 不禁又動了動心思,自己也會。

又過了不知多久,外麵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蔣幼清等的無聊,便去書架上隨意尋了本書, 脫了鞋子, 斜靠在床榻上, 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著, 剛看的正入迷, 門外就響起了聲音——

抬眼就瞧見歲杪身後跟著一個上了年紀老嬤嬤, 肩上還挎著個深暗色的木箱子, 走起路來發出叮叮的碰撞聲。

蔣幼清趕忙將手裡的書塞進了枕頭底下,身子挺的筆直——

“見過二少奶奶,老奴是府裡請來捶腳的婆子,依照規矩,新嫁的媳婦都是要捶腳,這會兒專門奉了夫人的話前來。”

捶腳?

蔣幼清聽都沒聽過,新娘子還要捶腳呢?這是個什麼規矩?又是怎麼個捶法?

還不等她想明白,就見那老嬤嬤打開了木箱,往外一樣一樣的理著工具,光是不同大小的小木錘,就有四五個。

蔣幼清莫名的心裡泛起緊張,抬眼朝歲杪看去——

可歲杪也不懂這個,這會兒眼睛裡的疑惑,比她還多,搖了搖頭,眼神暗道:奴婢也不知道。

隨著捶腳的工具,一樣一樣的擺出,那老嬤嬤卷起袖子,就把蔣幼清的腳搭在了稍矮些的春凳上,自己則跪在地下,開始流程了——

“俗話說的好,腳上的經絡管全身,隻有腳舒服了,全身才能舒服,這洞房的時候,才不會拘著,如此才能伺候好夫君,隻要夫君伺候的好了,那夫妻之間才能恩愛和睦。”

小錘一下一下敲在腳上,如同老嬤嬤的話一下一下打在蔣幼清的心上——

這麼一說,她全明白了,感情這是為了房事做準備呢!

蔣幼清的小臉唰的就紅了,跟熱鍋裡煮熟的蝦子沒兩樣,低下頭去,眼皮顫顫,翹長的睫毛忽扇忽閃的如同蝴蝶的翅膀抖動不停。

瞧著自己那被蹬起的腳趾豆兒,眼圈都羞的泛紅起來,這哪是捶腳,這分明就是羞她的臉皮兒,要不是怕被人笑話不懂事兒,蔣幼清才不要捶這個腳呢。

她與薛晏榮都是女子,憑什麼要自己伺候她?就不能是她來伺候自己?

但眼眸一轉,就被自己想法羞到,什麼伺候不伺候的,自己再想什麼呢!

“二少奶奶莫要緊張,放鬆些來。”

那老嬤嬤家裡就是做這個的,手藝也是祖上傳下來的,京裡勳爵貴族人家成親時都要請她來捶,經她手的新婦,不說上千但也成百了,姑娘家臉皮兒都薄,她也是明白的。

轉過頭就將一旁的歲杪支開了——

“去給新娘子沏杯桂圓蓮子紅棗熱茶來罷,等會兒捶完腳要喝的。”

歲杪點點頭,立馬就去了。

隻等她一離開,那老嬤嬤就開口說道——

“二少奶奶不必羞臊,這是咱們做女子的必經之路,等今夜一過,您就明白其中的好了。”

老嬤嬤說話絲毫不避諱,蔣幼清一雙美眸睜的滾圓,壓根兒就不敢去聽她說的話,腦子裡亂的就像一鍋漿糊——

一會兒是祁萍楠婚前的叮囑,什麼隻管躺下,讓她來。

一會兒又是那羞人的赤紅褻褲。

蔣幼清額上都冒汗了。

一套腳捶下來,半點兒舒爽都沒有,反倒繃的更厲害了,蜷縮著膝蓋,將玉米豆般的腳趾藏在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