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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17 字 6個月前

小蔣不是她的親女兒呢,祁萍楠骨子裡無能又自私。

寫這章的有感而發,人性實在太難分辨了,既矛盾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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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搞不好她也不喜歡男的

待蔣幼清走後, 正廳裡就剩了羅政北跟祁萍楠,這會兒他倒也不裝了,拍著腦門兒懊悔不已的說道——

“早知道能結交薛府做親家, 我就不該去搭理什麼孫茂達!呸罷!什麼玩意兒!白白搭進去一千五百兩的銀子不說!還他/娘/的屁事兒沒辦成!鬨得府門上下不得安寧!”

羅政北邊說邊瞧著祁萍楠的臉色, 胡子一抖,轉而又換上了另外一副態度——

“還得是幼清有出息, 竟能入了薛府的眼, 這往後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儘了, 你說,是不是啊?”

祁萍楠都用不看他, 隻拿耳朵聽,就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歪主意,並不接順他的意思,反駁道——

“有多少榮華富貴,那是都是幼清的, 與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哎!怎麼能沒有關係?!”羅政北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那幼清不是羅府養大的嗎?!這麼多年咱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說她爹娘剛死的時候,那要不是咱們, 幼清就是孤兒了!她還能有今天?還能這樁親事嗎?!”

祁萍楠不說話,但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她真想把羅政北的臉皮撕下來, 同那城牆拐子比一比, 看看到底能有多厚?!

羅政北瞧著祁萍楠的目光, 倒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反而有些不悅起來——

“你這是個什麼眼神兒?難不成我說錯了?!”

“老爺, 您說沒說錯?還要來問我嗎?”祁萍楠懟了他一句。

羅政北被噎了一下, 但他也不在意,仍舊拿出老爺架子,端了起來——

“你也不要總是怪我?那事兒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吧?再說了幼清不是個記仇的孩子,你同她好好說說,往後咱們還是一家人,羅府也還是她的娘家,畢竟這世上她隻有你這一個親姨母了。”

“是嗎?”祁萍楠輕笑了聲,點了點頭“老爺說的也對,這羅府的確是她唯一的娘家,所以老爺看看這嫁妝該怎麼弄吧?”

羅政北一聽嫁妝兩個字,立馬就啞巴了,方才故意不提這一茬兒,還是沒能躲過去——

撓了撓頭,思索片刻,方又複聲道——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到時候薛府一定會來下聘,你想啊,薛府那是什麼人家?!首屈一指的京城大戶,就先不說與宮裡的那層關係,就是家中的產業也遍布五湖四海啊,隨便扔出個不要的針頭線腦那就是普通人家的寶貝,少說都要供起來的!

你就說這樣的人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就咱們這平頭老百姓的,你就算是傾家蕩產賣田賣地賣祖宅,那也買不上能入人家眼的東西啊!

所以我想與其咱們費儘心思,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不如就在薛府的聘禮裡挑選些出一些,就當是幼清的嫁妝了——”

“你可真說的出口!”祁萍楠恨不得啐他滿頭滿臉“合著老爺您是一個子兒都不想出啊?!”

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放在以前,羅政北一定會抻著脖子跟祁萍楠喊,可現下人家的親外甥女攀到這麼好的一門親事,他就是想發火,也得先三思下——

“這個,我又沒說一文不出,咱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嘛,你看你,急什麼呀?”

說著羅政北就伸手想要去拉祁萍楠,卻被祁萍楠猛地收回胳膊,躲了過去——

“既然這樣那就五百兩罷!銀票還是現銀都行,少一分!往後幼清有沒有你這個姨父就要難說了!”

“你——”

“我先走了,老爺儘快去準備吧。”

祁萍楠理也不理羅政北,揮著袖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正廳,氣的羅政北胡子都翹起來了——

“哎!你是個什麼態度!攀上高枝兒!了不起啊!!”

喊完,羅政北卻又蹙起了眉頭——

“五百兩,那鄰郊的莊子豈不是白賣了?”

可轉頭再一想,薛府的聘禮怎麼著也得超過五百兩吧?

自己舍了這五百兩,換得更多,倒也不是個虧本的買賣!說不定還能大賺上一大筆!

如此一盤算,羅政北的眼睛頓時又冒起了精光,立馬追了出去——

“不就五百兩嘛!我答應了!”

————

合八字不過就是走個形式,徐媒婆何等精明,豈會在這種板上釘釘的事情找不痛快,立即到了薛府跟鄭珺清報喜,眼睛眯笑的都瞧不見縫兒,一開口滿嘴的吉利話兒,嘴皮子都不帶歇一下的,那簡直都把蔣幼清快誇上了天去,說她是如何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臉蛋美的那就是仙女下凡,又說薛晏榮同她如何的天造地設,如何的郎才女貌,女方的八字更是破天荒的旺夫格,還說活到這把年歲,說了一輩子的媒就沒見過這麼相合的八字,簡直就是老天爺賜福的姻緣。

雖然兩人同為女子,但漂亮話誰不喜歡聽,鄭珺清也不例外,甭管她是信口胡謅還是真心實意,隻要能說到人的心坎上,說的自己滿心歡喜,那就行了,這會兒眉開眼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當即就賞了徐媒婆三十兩的銀子跟兩匹上好的杭州絲綢。

待徐媒婆前腳剛走,後腳坐在椅子上的薛晏榮立馬伸手掏了掏耳朵,長舒了口氣,道——

“真是媒婆的嘴,騙人的鬼,就這話兒,她是怎麼說出來的?”

鄭珺清卻不以為意,臉上仍舊笑的開懷——

“人家就是乾這個的,憑的就是這巧舌如簧的本事,不然怎麼能當媒婆呢,讓你去說,你還不會呢。”

“我可說不出這話來。”薛晏榮搖了搖頭“怪臊的。”

“有什麼臊的,人家誇你還不落好了。”鄭珺清笑著擺了下手,隨即又道:“得了,現在大事兒都解決了,娘這心也總算安了,餘下就是聘禮的事兒,這個你不必操心,娘會親自操辦的,放心,絕不會讓幼清委屈,既然嫁到咱們這兒,定然要給她最好的。”

話罷鄭珺清抬起眼眸,目光裡露出慈愛的神情——

“你呀,就等著當新郎官罷。”

不知怎的,這新郎官三個字一入耳,薛晏榮竟覺得臉頰有些微微發燙起來,曲著手掌在嘴邊頂了頂,佯裝並無異樣的嗯了一聲。

“喲——新郎官回來啦!”姚十初一瞧見自家主子,就忍住不住的張口打趣。

薛晏榮這一路上被風吹的,臉上剛不燙了,又被姚十初這一嗓子打回了原形,腳步頓在院子中央,就停住了,片刻後才恢複神色道——

“瞎說什麼呢。”

“誰瞎說了,難道您不是新郎官啊?”

姚十初打心眼兒裡替自家主子高興,一想到往後自家主子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疼著,這臉上的笑啊,就止不住的由心底發出。

“嘶——”

薛晏榮難得有這般不知所措的時候,揚起頭來,就喊道——

“徐聿呢?”

“喂馬去了吧,您找他有事啊?”

薛晏榮挑著眉毛立馬點起頭來——

“有啊,讓他趕快回來管管你,最好在我之前,能先收了你。”

姚十初登時臉就紅了,瞧著院子裡還有彆的下人,聽了這話,全都捂嘴偷笑起來,臉上更加臊得慌,衝著薛晏榮直跺腳——

“您瞎說什麼!”

恰巧此時徐聿就從屋子裡出來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直問道——

“爺,您剛才叫我啦?”ω思ω兔ω網ω

“不是我叫你,是你媳婦兒叫你。”薛晏榮壞笑道。

“我媳婦兒?”徐聿一扭頭就瞧見了滿麵通紅的姚十初,隨即就傻樂了起來。

“笑什麼笑!”姚十初羞的更厲害了,瞪了他一眼,轉頭兒就進了屋子。

薛晏榮衝著徐聿,指了指房門,道——

“進屋吧,有事兒跟你們說。”

徐聿跟在薛晏榮身後,一進屋子,眼珠子就跟長在了姚十初身上似的,扒都扒不下來。

薛晏榮見狀隨即就來了一腳——

“哎呦——”徐聿這才回過神兒來,趕忙收回了眼睛。

薛晏榮來回的瞧著眼前兩人,嘴角的笑意越發上揚,徐聿還好,臉皮厚點兒,姚十初卻立不住了,低下頭就背過了身子去。

好事兒,都是好事兒!

薛晏榮拿過手爐,捧在懷裡,正想說話,就見還紅著臉的姚十初忽的轉身走了過來,從腰間取出了一張巴掌大的紙條遞來——

“這是從歲杪姑娘那裡要來的,照您的吩咐,已經送到錦繡莊去了。”

紙上不是彆的,而是蔣幼清衣服的尺寸。

薛晏榮點了點,接過紙條——

“要說辦事,還得是十初牢靠。”

話罷薛晏榮便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張清單來,上麵羅列的全是這幾日她想好的東西——

“你們照著上頭兒的去置辦,等置辦齊了,就送到羅家去。”

徐聿接過清單瞧著上麵的字,愣了愣——

“爺,聘禮不是說夫人去置辦嗎?您這是?”

還不等薛晏榮回答,姚十初就在徐聿的腦袋上敲了敲——

“這不是聘禮,是蔣姑娘的嫁妝。”

“啊?嫁妝?”

薛晏榮蹙起眉頭,朝著徐聿跟姚十初點了點頭——

“她在羅家留的嫁妝早就沒了,莊子也被羅政北賣給了我,如今身上的銀子攏共就隻夠買上兩口紫檀木箱,原本我對這些是不在意的,可我不能不為她考慮,祖母嫌棄她的家世,隻不過礙於我姐姐的話,才準了,可若是她嫁進來沒有嫁妝,彆說祖母,就是二叔那邊,恐怕也要有的說道,往後她在府裡的日子長著呢,我不能讓她因為這個抬不起頭來。”

“那這樣豈不是便宜了羅家?!”徐聿一想到蔣幼清那姨父姨母曾要把她送給孫茂達做妾的事情,心中就憤憤不平!

“這事我也想過,但終究是把她養大的人。”薛晏榮道。

“可是——”

“可是什麼!”姚十初搗了下徐聿的肩膀“你想讓蔣姑娘遭人口舌啊?!”

徐聿這才消停下來,一臉認真的看向薛晏榮“爺,還是您想的周到,這蔣姑娘跟了您,往後再都不用遭罪了!”

這話說得,什麼叫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