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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11 字 6個月前

來,卻又麵皮兒發熱,自己雖知道薛晏榮是女子之身,但旁人卻並不知道,這會兒自己主動說出這話來,在外人眼裡豈不過分主動?到底男女有彆,自己這般也太不顧忌了。

正思索著,如何改口圓一圓,手卻被猛兒給拉住了——

“我知道地方在哪兒,我這就去叫車夫來,咱們一塊過去!兔子肉可好吃呢!”

“哎——”

蔣幼清推辭的話梗在喉嚨口打轉,可瞧著猛兒興高采烈的模樣,轉念又一想,去了也沒什麼關係吧?

再說她既然知道自己會來,又讓猛兒在門口守著,那想必也是有話要跟自己說,見了也好,大家互相通個氣,自己心裡也能有個底兒。

上了馬車,猛兒跟車夫報過地方,車輪就骨碌碌的滾了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左右,便到了東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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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五日定來提親

薛晏榮的騎射是在佛光寺裡學的, 不說百發百中卻也是十拿九穩,這會兒已然滿載而歸。

徐聿熟練地用小刀剝下兔皮,又找了根長點兒的樹枝, 自下而上貫穿一整隻兔子, 待姚十初架好了火,便烤了起來。

“二爺、二爺——”

猛兒一蹦一跳的拉著蔣幼清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薛晏榮聞聲看去, 先是愣了愣, 隨即便收回來目光。

倒是姚十初跟徐聿,一臉的歡喜——

“蔣姑娘!爺!蔣姑娘來啦!”

“看見了。”薛晏榮沒什麼表情的道。

徐聿搓了搓手——

“不行!我得再多烤兩隻!”

說話的功夫, 猛兒領著蔣幼清就走到跟前兒——

到底是小孩子,這會兒竟伸頭, 嗅起了鼻子來——

“好香啊。”

“小饞貓——”姚十初知道薛晏榮跟蔣幼清有話要說,拉著猛兒就到另外一邊去了“走,咱們吃兔子肉去。”

今日的薛晏榮穿著簡易,一件圓領紫衣,外罩一層薄紗黑袍, 頭上不像平日那般用白玉冠束起,而是以一根棕色的木簪固定,回京一年多了, 比之前在外時要養白了許多,她本就生的俊朗秀氣, 這會兒抬眸瞧去, 更是有股說不出的風采——

隻是眉眼間斂著神色, 似是對蔣幼清的到來毫不放在心上。

但這隻是表象, 薛晏榮雖料到她會來找自己, 但卻不想她竟會跟著猛兒找到東郊來, 不過想來羅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以她的聰慧性子,也不難猜出這事兒的源頭,估計也是滿肚子的疑惑,想快些尋到自己問清楚吧。

蔣幼清來之前,憋了又一肚子的話想問想說,可真見到人了,蔣幼清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站在火堆旁,眼睛也不知該往哪裡看,垂下頭來,倒是無所適從的厲害。

“你——”

“嗯?”

薛晏榮剛說了一個字,目光就落在了蔣幼清的右臉上,即刻便收緊了眉頭,蹙了起來——

猛兒年紀小,許是沒看出來,但薛晏榮可不小了,一下就瞧出了她這是被打的,右臉明顯高腫於左臉,還有那肉眼可見的通紅——

不由自主的就加深了蹙著的眉——

誰打的?

羅政北還是祁萍楠?

恐怕兩個人都有份兒罷。

薛晏榮心底暗自湧上股愧疚,但看著蔣幼清的眼裡,卻露出幾分憐憫——

到底還是叫她吃了苦頭兒。

蔣幼清不知道薛晏榮要說什麼,等了半天,見她沒了下文,忽的就心急起來,大著膽子,剛想問她,一聲不合時宜的動靜,就讓人紅了臉——

咕嚕嚕——

蔣幼清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肚子,臉上更是一路紅到了脖子根兒,怎麼在這個時候叫呢?!丟死人了!她肯定聽見了!

薛晏榮的確聽見了,畢竟兩人離得這樣近,不過她也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姑娘家麵皮兒都薄,瞧著她通紅的耳朵尖兒,就知道她定是羞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去鑽——

頭一回兒薛晏榮覺得自己善解人意,佯裝沒聽見的模樣,隻瞧了眼那烤得了的兔子,隨即扯下一條腿來,遞了過去——

“給。”

蔣幼清這下更無措了,她一定是聽見了!不然怎麼給自己肉吃呢?!

“我、我不——”

咕嚕嚕——

餓字還沒說出口,肚子又是一聲叫喚,這回蔣幼清隻覺得自己把臉丟到家了。

薛晏榮緊繃著嘴角,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心底暗道:‘人不大,麵子倒是看的重’

就這麼舉著,怕是她也得一直僵著,薛晏榮不怕彆的,就是這烤兔腿,定要熱著才好,若是涼了,口感就沒這麼好了,乾脆也不管她願不願,往前走去一步,就將兔腿硬塞進了蔣幼清的手裡——

“吃吧,這烤兔腿可是好東西,平日裡我們也是沒有口福的,十初都是要留給猛兒的,今兒我做主,全給你。”

“全給我?”

蔣幼清腦子裡數了數,一隻兔子四條腿,自己怕是吃不完吧?

可又覺得這是薛晏榮的好意,不忍推辭,便睜圓了眼睛,一臉認真的表情——

“那、那我一定都吃完!”

說完,就一口咬了下去。

蔣幼清早就餓了,她光用了早上那一頓,晌午又被羅政北跟祁萍楠鬨了那一場,空著肚子一直撐到現在,這會兒吃起肉來,那叫一個香啊。

隻是嘴角的傷有些疼,動作不敢太大,又因為兔腿太燙,她隻好來回的搗著手,嘴裡斯哈斯哈的發出聲響。

薛晏榮隻用小刀割下一小條兔背上肉,一麵吃著,一麵卻用餘光打量著身旁的人。

忽的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剛還不好意思的又是紅臉又是紅耳朵,這會兒竟就吃的滿嘴流油了——

薛晏榮一時‘壞心’大起,倏地就扭過頭去,似笑非笑的問道——

“好吃吧?西域來的香料呢。”

“啊?”

蔣幼清啃的正香,冷不丁被她這一問,趕忙停了下來,而手裡的兔腿已經被吃的隻剩下骨頭了。

“好、好吃。”

薛晏榮望著她這般呆萌的表情,心裡竟不知被觸動了什麼,軟軟的癢癢的,就像是有支羽毛輕輕在上麵拂過——

剛起的‘壞心’,頓時就後悔了起來,彆開眼去,故意沉下嗓音——

“那快吃罷,還有三個呢。”

興許是烤的兔肉太乾,蔣幼清肚子餓又吃的太急,這會兒竟被噎的打起了嗝來——

都著肩膀,一下一下的——

“嗝——”

“嗝——”

蔣幼清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肚子餓嘴饞也就算了,這會兒連嗝都打起來了,薛晏榮該怎麼看自己?

一想到這些,蔣幼清就想跑,可還沒等她起身,一個水囊就伸到了自己眼前——

“嗝——”

薛晏榮見她還愣著,立馬急聲道——

“愣什麼呀?還不快喝。”

蔣幼清這才反應過來,接過水囊,仰起頭就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薛晏榮見她喝個沒完,急忙又把水囊拿了回來,晃了晃才發現這人全都給喝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你怎麼全給喝了?!”

“啊?我、我渴——”

薛晏榮瞧著她一臉無辜的模樣,頓時又犯起愁來,她出來的時候特意囑咐姚十初帶的米酒,這下好了,弄巧成拙,若早知她會來,怎麼著也得備上一壺水——

“這裡頭兒不是水,是米酒,你、你能喝酒嗎?”

“米酒?”蔣幼清%e8%88%94了%e8%88%94嘴唇,難怪剛才覺得甜甜的,原來是米酒啊“我、我不知道那是米酒,我以為就是蜜水,那、那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你喝都喝了,我總不能讓你吐出來吧。”薛晏榮係好水囊,放到一邊“倒也沒事,好在度數不高。”

此時薛晏榮,話鋒一轉,坦言道——

“你來找我,是因為你表妹的事吧?”

“那你怎料到我會來找你?”蔣幼清反問道。

“嗬——”薛晏榮笑道:“你倒是會反客為主——”

隨即目光一轉,落在蔣幼清的右側麵頰上,複又出聲道——

“你臉上的巴掌,你姨母打的吧?”

蔣幼清被她這樣直問,卻也並不覺得難堪,反而扯著嘴角,輕笑了兩聲——

“嗯,倒是不疼,相反,我內心暢快許多。”

這些年蔣幼清寄人籬下,從沒有一天是直起過腰身說話的,今日借著薛晏榮的威風,頭一回兒揚起了臉來,一想到羅政北跟祁萍楠被自己震驚到啞口無言的模樣,這一份痛快,根本無法言說。

深吸了口氣,平穩著內心的波瀾,蔣幼清看著薛晏榮又問道——

“隻是,我有一疑問,你這般做,就沒想過,若是我不反抗,會如何?”

“我沒想這個。”薛晏榮晃著手裡的小刀,微微蹙起眉頭“自打你來找我求娶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怯懦的。”

蔣幼清怔了怔,抬眸望向眼前的人,居然有些說不出話來,眼眶裡霎時蒙上一層水霧——

是啊,自己從來都不是怯懦的。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活的小心翼翼呢?

從爹娘去世以後,邁進羅府的那一刻開始罷。

吃飯要小心,說話要小心,走路要小心,萬事都要小心,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

薛晏榮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走吧,我送你回去。”

薛晏榮騎著馬,跟在馬車的後麵,直到羅家還有一街之隔時,馬車才停了下來,她拽著韁繩瞧著那從馬車裡下來的人——

蔣幼清對著薛晏榮欠了欠身子,薛晏榮點了點頭,隨即她就朝著羅家的方向走去。

而薛晏榮的目光卻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追隨著她,直到快要瞧不見的時候,才忽的蹬了兩下馬肚子——

“駕駕!”的追了過去。

“蔣幼清!”薛晏榮扯著韁繩,把馬停穩,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眸中的神色沉了又沉,隨即便跳下馬來“我有話跟你說。”

蔣幼清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說什麼,但從她凝重的表情上看,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薛晏榮搓了搓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你真的想好,要嫁給我嗎?”

“你反悔了?!”

薛晏榮一聽就知道,她沒明白自己的話,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言道——

“我知道你是走投無路,所以才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