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1 / 1)

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79 字 6個月前

日好好歇一歇,彆再胡思亂想了。”

話罷,人就離開了。

蔣幼清聽著關門聲落下,眼裡的淚終於掉了下來,解下衣裳,將自己浸在浴桶裡,等快要喘不上來氣時,才又浮出水麵,眼淚跟熱水混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身子的寒意逐漸驅退——

直到此時蔣幼清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了過來。

重新穿戴好衣裳,人卻陷入另外一麵的沉思——

腦中卻閃過一些畫麵,斷斷續續的拚湊在一起,卻並不那麼清晰——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薛晏榮的%e8%83%b8口為什麼要裹著白布?

難道他受傷了?不像。

蔣幼清伸手摸向自己的%e8%83%b8口,綿軟的觸?感,讓她的腦子裡一陣混沌!

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麵在腦中炸開——

難道,這是他的難言之隱?

震驚過後,眼神裡湧上按耐不住的狂喜,或許自己有救了!

第二日一早,蔣幼清才回了府——

歲杪一覺醒來找不見人,嚇得魂都已經快沒有了,就差要去報官。

“小姐,您、您去哪了啊?!”

蔣幼清搖了搖頭,一臉的淡定“去渾河邊上走了一圈。”

“渾河?!”歲杪登時就站不住了,一把扶住牆壁,才沒有摔下去“小姐!您去渾河邊上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蔣幼清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心煩,隨便轉轉。”

“隨便轉轉?”歲杪整個人都在發抖,下一刻卻又猛地拉過自家小姐的胳膊“您的衣裳?!不對!我怎麼沒見過這一身?!還有這個大氅?!這是男子的衣物啊!”

“小姐!您——”

“彆問了,我什麼事都沒有。”

“那這衣服?!”

蔣幼清並不接歲杪的話,反握住她的手——

“歲杪,我餓了,拿些東西來給我吃罷。”

“您想吃東西了?”歲杪連連點頭“好!好!奴婢這就去拿。”

想吃東西是好事,蔣幼清已經好些日子沒怎麼吃過東西了。

不同於平常的小雞叨食,這會兒的蔣幼清,拿起糕點就大快朵頤起來,一氣子將碟子裡的四塊杏仁酥都吃了個乾淨,就連裡麵的渣滓也沒放過,倒在手掌心,也吃了個精光。

“小姐,您夠嗎?不夠奴婢再去拿。”歲杪問道。

蔣幼清似是有些噎住了,猛喝了幾大口的茶水,方才把東西咽下去——

邊捋著%e8%83%b8口邊搖頭——

“不用了,夠了,我已經很飽了。”

歲杪瞧著自家小姐,這出去一夜回來,竟跟變了個人似的,眼眸中的神態,也不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了,像是又活過來的模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歲杪把話問出口,蔣幼清就倏地站起了身來——

“歲杪,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去見一個好人。”

蔣幼清拿起木梳,對著銅鏡整理起了妝容——

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昨夜的場景——

薛晏榮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細細想著他的麵容,雖然棱角分明,但卻不似一般男子那樣硬朗,眉宇間透著股清秀俊氣,就連唇邊的青茬兒,都幾乎瞧不出來,若是將他身上的男裝換作女裝,倒也未嘗會不合適。

可若他不是女子呢?是自己一時眼花看錯呢?

那又該如何?

蔣幼清的頭被自己想疼了,用力在胳膊上擰了一把——

事到如今隻能賭一賭了,不管他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罷,自己都賴上他的!

特意穿著昨夜大了一號的衣裳,披著薛晏榮的大氅,直奔著就去了薛府。

而此時的薛晏榮因著昨夜裡下了水,又來回騎馬著了風,半夜裡就發起了燒來,這會兒剛退了燒,才喝下了苦藥。

“您這昨夜到底做什麼去了?!您瞧瞧好端端的年,還病了,一會兒夫人要是來了,準又要心疼的!”姚十初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跺腳。

“你甭問了,我昨夜是救人去了,有個姑娘要跳河,被我撈上來了,可人家畢竟是個姑娘,我不好明說,反正你記著我是做好事兒——阿嚏!”

“您做好事兒,也不能這樣不管不顧吧?就算換身乾衣裳,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怎麼就能來回的騎馬呢?!您當夏天過呢?!夏天也沒您這麼個過法!”

薛晏榮說不過姚十初,這會兒隻能捂著頭——

“十初啊,我頭疼,你、你就彆說我了昂。”

“我!”姚十初捏緊了帕子“以後!您甭再想一個人出去了!”

“二爺!”徐聿推門進來。

“把門關上!還嫌病的不夠重呢?!”姚十初喝道。

“關關關,我這就關——”徐聿連忙轉過身子,將門關好了,才又折回來。

“什麼事啊?”薛晏榮躲在被子裡問道。

“門房老李頭來了,說有人要找二爺。”

“大過年的讓不讓人消停了!沒瞧兒二爺病了嗎?!不見不見。”姚十初揮手道。

徐聿一頓,有些為難——

“那什麼,老李頭說,是個姑娘,說有重要的事,還、還讓我把這個給二爺。”

“什麼東西?”姚十初上前一瞧“這不是爺兒的大氅嗎?”

昨兒穿出去,就沒見穿回來,怎麼竟在這兒?

話說到這兒,薛晏榮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掀了被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去瞧瞧罷。”

誰知道這一瞧,可不得了了——

蔣幼清粉撲子般的小臉,凍得通紅,一瞧見薛晏榮出來,登時就跑了過去,二話不說一把就攥住了薛晏榮的胳膊——

“榮、榮二爺!”

“是你?”

“是我!”

“你——”

“你娶我罷!”

失心瘋的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饒是歲杪跟姚十初都還在跟前兒呢。

“小姐?!您在說什麼呀?”歲杪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衫,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來了。

“我說的是真的,你娶我罷,我、我已經想好了!”

薛晏榮的臉都僵了——

你想好什麼了?!就敢說這樣的話?!

姚十初大概有點瞧明白了,這昨日救的姑娘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位了?

不過,怎麼一上來就要求娶呢?

瞧著也是一副乖巧的模樣,難不成自家二爺對人家做了什麼吧?

不會吧?

“你給我鬆開!”薛晏榮繃著臉,壓低了聲音“你當這是哪兒?名聲要不要了?!”

蔣幼清咬著嘴角,一副堅決不放手的模樣——

“不要了,反正我已經豁出去了!”

“你怎麼?!”薛晏榮大概是從沒見過這樣難纏的女子,又不能抬手打她,這會兒竟也沒了辦法。

好在姚十初還是個清明的,伸手握住蔣幼清拽著自家爺胳膊的手——

“這位姑娘,咱們有話府裡說,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實在不好看。”

“是呀,小姐,您先鬆手罷。”歲杪也在一旁勸道。

如此蔣幼清才將手鬆開了。

薛晏榮猛地往後退去,就轉過了身子。

“哎!”

“姑娘,您跟我從這邊來。”

“她乾嘛去?~”蔣幼清昂著小臉問道。

姚十初笑了笑“二爺從正門進,您跟我從後院走,這樣彆人瞧不見,對您也好不是。”

“他不能跑了罷?”

姚十初一愣——

“當然不能,這是二爺的家,她能往哪兒跑啊,您跟我來就是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蔣幼清這才安下心來,跟著姚十初從後門進了棲子堂。

“小姐,這薛府可真大啊,就這一個院子,頂三個羅家呢!”歲杪低著頭也不敢亂瞧。

“薛家是京裡首屈一指的大戶,還曾被先皇禦賜過牌匾,彆說頂一個羅家,就是一百個怕多有的餘呢。”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書房前——

姚十初先進去了,過了一會兒才出來——

“這位姑娘,裡麵請罷。”

蔣幼清說不緊張是假的,方才薛晏榮瞪眼睛的模樣,著實嚇人,可一想到他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再怎麼害怕,也隻能先壓下,挺直了腰板,深吸了口氣,抬頭挺%e8%83%b8的就邁進了書房裡。

“你是在這兒等,還是去耳房裡坐坐?”姚十初看向歲杪問道。

“我、我在這兒等就行!”

姚十初點了點頭,笑說“好,那要是冷的厲害了,就去耳房裡,那裡有火塘,暖和。”

說完便對著歲杪指了指耳房的位置,就離開了。

書房裡——

薛晏榮冷冷的看向眼前的蔣幼清,不似昨夜的嬌弱,隻見她的眼眸中帶著股韌勁——

“你這是賴上我了?”

蔣幼清咬著一口小白牙,生平第一次拋下所有臉麵——

“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所以請你好人做到底。”

薛晏榮撫著大拇指上瑪瑙綠的翡翠扳指——

“那要是我不願意呢?”

蔣幼清深吸一口氣,頗有種豁出去的決絕,一步步走近薛寶榮,隻在離她一指不到的耳邊停下——

“我知道,你不是你。”

薛晏榮愣住,她沒想到,救人竟就出個禍害來——

“你是不是瘋了!胡說八道什麼!我不是我還能是誰?!”

蔣幼清此刻心裡也在打鼓,但還是決定放手一搏,萬一自己是對的呢——

“你彆裝了,我、我昨夜都瞧清楚了,你、你是個女的!”

薛晏榮忍著風寒過後的頭疼——

“笑話!你有事沒有,沒事就趕緊給我走!我沒工夫跟你瞎扯!”

蔣幼清張開胳膊,擋在薛晏榮身前,將她攔住——

“你說你是男子,那你敢在我麵前脫衣服嗎?”

這是個什麼話?薛晏榮的眉毛都快豎的立起來了——

“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清白不要了!”

“我當然知道!”蔣幼清昂著小臉,仰著脖子,看向這個比自己高出一頭的人,叉腰道:“我敢在你麵前脫衣服,你敢嗎?!”

薛晏榮似是被氣極了,咬著後槽牙——

“哼!好啊,那你脫啊!”

“脫就脫!”

蔣幼清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先是鬆開腰帶,隨後又解開領間的盤扣,腰間的裙襦直直的掉在腳踝下,直到脫剩最裡麵的裡衣時,薛晏榮卻還是沒有動靜,蔣幼清的手扯著裡衣的繩結,牙齒咬著嘴唇,隨即把心一橫,白色的繩結就被拉開,眼瞧著最後一層遮羞布就要露出來了,淺粉色的肚兜上是朵紫薇花——

薛晏榮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這怎麼是個不要命的?!

“我怕了你了!把衣服穿好!”

蔣幼清這才把衣服又重新穿好,但事情還沒有完——

“該你了!”

“什麼就該我了?”薛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