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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431 字 6個月前

勁兒有點大,重重的喘著氣——

“我!我真是!我都成什麼人了!”

“爺,您彆急,緩口氣。”徐聿拍了拍薛晏榮得背。

“去去去,少來欠殷勤——”薛晏榮一把將他撥開。

徐聿揣著袖子,想到了方才俞二小姐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

“二爺,其實俞二小姐也挺可憐的。”

薛晏榮瞪去一眼——

“嗯!”

徐聿急忙轉又調轉話鋒——

“不不,我、我的意思是,您做的對!讓她死心是對的,現在這樣,總比以後越陷越深的要好。”

才回了府,姚十初就見薛晏榮陰沉著臉,立馬拉過身後的徐聿——

“這又是怎麼了?不是去茶館了嗎?”

“快彆提了——”徐聿搖了搖頭“碰見俞家二小姐了。”

“啊?那——沒什麼事吧?”

徐聿揣著手聳了聳肩——

“能有什麼事啊,俞二小姐被爺傷著心了,唉——一言難儘,不過以後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唉——”姚十初跟著也歎了口氣“那二爺,估計也不好受。”

“可不是嘛。”徐聿點了點頭“這幾日啊,咱們說話都避開這點,尤其不能提俞這個字。”

“也隻能這樣了。”

晚些時候,姚十初進到屋裡來,才掀了簾子,就聽見薛晏榮的聲音——

“我不吃!拿出去!”

“沒給您送飯。”姚十初端著盞雞湯走了進來“這是夫人讓凝冬送來的。”

薛晏榮瞧了眼,似是心煩的厲害——

“放那罷。”

姚十初知道她心情不好,這會兒自然也不會多說,隻站在邊上候著。

“你還有事?”薛晏榮問道。

“呃——”姚十初瞧了瞧那盅雞湯“哥兒,凝冬還在外頭兒等著呢,這個——”

薛晏榮自然明白,也不多言,端起雞湯,一口就喝了個乾淨——

“行了吧。”

“行了行了,我這就去還給凝冬。”

走到門前,卻又轉過身子來——

“您早些歇著,晚上彆熬夜。”

“嗯。”

薛晏榮躺在枕頭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全是俞靜姝淚流滿麵的模樣——

無奈又愧疚——

“自己真是個罪人,但願她能就此死心。”

————

“二爺——”

“常管家,坐。”

薛晏榮指了指椅子。

“二爺,您上回讓我瞧瞧有沒有要賣莊子的人家,我找到了。”

“這麼快,在哪兒?”

“就在城外的郊縣上,離得也不遠,架著馬車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到。”

“那是挺近的。”薛晏榮搓了搓手指“價錢方麵呢?”

“也不貴,他是急賣,三百兩足以,那莊子我去瞧過了,打理的還行,若是咱們買下來,再找個能乾的莊頭兒,是能賺不少呢。”

“那行,你自己定吧。”

“已經定下了。”

常管家拿出田契,笑道——

“我怕被彆人再搶去,這不已經簽字畫押過了,咱們這一筆可是真的劃算。”

薛晏榮掃了一眼田契上的名字,隻見賣家的名字有兩個,一個姓羅,一個姓蔣,說不上哪裡不對,但又想不出哪裡不對,隻稍稍的怔了怔——

“二爺,可是有不妥?”常管家問道。

“你辦的很好,沒有不妥。”薛晏榮點了點頭“那常管家就管到底吧,莊頭兒也交給你去找,待打理好了,我回頭兒去瞧一瞧就成。”

“好好,二爺放心,交給我絕沒問題。”

常管家將田契留下,自己就去忙活彆的事情了。

“二爺!”姚十初領著猛兒跑進屋子,滿臉都堆的笑意。

“什麼事?這麼開心?”薛晏榮也跟著笑了笑。

“您看——”

姚十初將屋裡的窗子推開——

隻見院裡的花全都開了,薛晏榮瞧見這一幕,怔了怔——

“花開了啊。”

薛晏榮走出屋子,來到那盛開的花蕊前,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

“多少年沒見過了。”

姚十初拉著猛兒,走了到了薛晏榮身邊——

“以前您哪在京裡待過,現在好了,以後每年都能瞧見了。”

薛晏榮抬眸望向湛藍的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笑容就在嘴角漾開——

“歲歲年年常歡愉。”

作者有話說:

女主很快回歸

第29章 你身子有毛病嗎?

一轉眼, 春去冬來,不知不覺就又到了年關。

這一年依舊拿下了禦藥,本善堂又活了過來, 薛晏榮自覺地回到京中的日子, 過的也沒有那麼艱難,相反同她預料的似乎還輕易了些。

再瞧瞧這寒冬裡盛開的紅梅, 一切都是好兆頭, 都在按著自己的預想一步步發展。

心底不由自主的湧上些得意來,嘴角也跟著扯開了笑意。

“二爺, 您聽說了嗎?”姚十初拿著塊新扯的麵料進來,在薛晏榮的身上比劃著。

“聽說什麼?”

薛晏榮這幾日都跟徐聿在外麵忙活, 一大早就出去,天黑了才回來,等跟鄭珺清請完安後,說不了幾句話,腦袋一挨枕頭就睡熟了, 對府裡的事情並無所知。

“昨兒個二老爺把朝哥兒給打了,說是打的還挺狠,二夫人攔不住, 最後去請的老太太過來,才攔下的, 我聽暖香苑的春花說, 朝哥兒被抬出來的時候, 人都昏過去了。”

薛晏榮頓了頓, 抻展了胳膊——

“奇了怪了, 平日裡不都最疼晏朝嗎, 竟打的這麼狠?可說是因為什麼了嗎?”

一說到這個, 姚十初卻冷不丁的笑了下——

“您猜呢?”

“我猜?”薛晏榮打了個哈欠“二叔一向不管家裡的事,二嬸又是個重男輕女疼兒子的,想來必定是薛晏朝在外麵惹了什麼不該惹得麻煩吧?”

“差不多了,但惹得不是彆人,是二老爺。”

“哦?”薛晏榮來了興致,走到軟塌的矮桌旁,伸手拿起一個蜜餞放進嘴裡“你倒是說說,怎麼惹了?”

姚十初倒也不怕隔牆有耳,乾脆的說道——

“朝哥兒去泉香閣裡叫姑娘,好巧不巧那姑娘被另外的人先叫走了,您想啊,朝哥兒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要什麼給什麼,在外麵自然也是這麼個性子,結果硬是領著吉慶在泉香閣裡鬨了起來,闖進人家廂房的時候,傻眼了,那姑娘不是彆人叫的,剛巧是被二老爺叫走的。”

“嗬嗬——”薛晏榮嚼著嘴裡的蜜餞,臉上壞笑道:“那二叔還不得氣的胡子都歪了。”

“可不是嘛,二老爺到現在都還鐵青著臉呢。”姚十初將麵料裹緊到懷裡“要我說,這朝哥兒也是自作自受,八月份鄉試的時候本來就落了榜,那時我瞧著二老爺就要發作,可架不住老太太攔,二夫人哭,這才沒動手,結果朝哥兒呢,非但不改,還越發頑劣了,要我說,早該來這麼一回了。”

“老子兒子一個德行,怨不得晏朝,他這是有樣兒學樣兒。”話罷,薛晏榮卻又抬起頭來“哎,今兒還打嗎?”

“啊?”姚十初愣了愣“不打了吧,再打還不得打死啊。”

“嘖嘖嘖——”薛晏榮連連的搖起頭來“那可惜了。”

“可惜什麼?”姚十初不解的問道。

“我沒瞧上啊,想想那場麵就熱鬨!早知道昨兒就不出去了,竟錯過這場好戲。”

“您真是——”

姚十初揚著手裡的麵料——

“就這身了昂,我瞧著顏色圖案都合適。”

“行,你做主罷。”=思=兔=網=

薛晏榮剛坐下,徐聿就從外麵進來了,差點兒又跟姚十初撞個滿懷——

“你就不能慢點!”

徐聿難得沒跟她拌嘴,反而有些臉紅的模樣,瞧的姚十初怪怪的。

薛晏榮見徐聿這一臉的傻樣,心底暗自偷笑——

“咳咳,什麼事兒啊?”

徐聿這才回過神兒來——

“二爺,老太太叫您過去呢。”

“叫我?”

“說是大小姐從宮裡來信了,夫人也在呢。”

“姐姐來信了?!”

薛晏榮剛還皺著眉頭,這會兒就咧開了嘴角,倏地從軟榻上跳了下來——

“走!快過去!”

順安堂裡,鄭珺清一瞧見薛晏榮來了,就急忙起身走了過去,扯住她的衣袖——

“晏榮,你來了。”

薛晏榮隻惦記著薛音瑤的書信,並未做他想,可這會兒瞧著自己被拉緊的衣袖,再看看自家母親欲言又止的目光,心裡不禁一緊——

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跟他說吧。”魯氏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握著拐杖,麵色頗為嚴肅。

而一旁的葉善容則麵無表情,不過眼眸裡卻帶著幾分狹促,似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薛晏榮搓了搓手指,心裡暗暗思索,近來也沒出什麼事啊?這又鬨的是哪出兒?

隨即目光一轉,看向自家母親——

“娘,姐姐不是來信了嗎?可說了什麼?”

鄭珺清眼裡流露出一絲慌亂,扯著薛晏榮的手更加用力了,片刻後才鬆開,垂下眼眸,輕聲道——

“你姐姐替你選中了一家姑娘,說讓年後就把婚事操辦了。”

薛晏榮心裡霎時咯噔一聲——

難怪這麼急的讓自己來,難怪自家母親欲言又止,難怪祖母冷言冷語,難怪葉善容滿眼的看好戲——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薛晏榮不能慌更不能亂,隻轉頭看向魯氏——

“不知,是哪一家的姑娘?”

“翰林院齊大人家的長女。”老太太揚了揚眉毛“比你小六歲,今年也二十了,雖說是個老姑娘,可依你的年歲,倒也不算差太多,好在人家是書香門第,也不嫌棄你歲數大,再加上又是你姐姐開口做主,想來定是門好親事。”

“祖母,我——”

“怎麼!你還不同意!”

魯氏重重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晏榮啊,不是祖母要說你,可你瞧瞧京裡哪還有像你這麼大還沒娶親的哥兒啊?知道的是你眼界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子有什麼毛病呢?!”

話罷卻又忽的抬高了聲音——

“你該不會真有什麼毛病罷?”

薛晏榮猛地一怔,立即就挺起了腰身——

“瞧祖母說的,我能有什麼毛病,不過就是緣分還沒到罷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來沒有緣分,我看這個齊家小姐就是緣分。”

“母親,婚姻大事不能草率,這事——”

鄭珺清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善容給截斷了,隻見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是啊,大嫂您說的對,婚姻大事的確不能草率,榮哥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