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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難搞定 韓七酒 4385 字 6個月前

“你以為我是你呀!”薛晏榮忽的聲音就大了起來,眼睛還故意往裡屋瞄去“一天到晚竟想亂七八糟的事兒!”

“哎!爺兒,我什麼時候想過亂七八糟的事兒,我可沒有!爺兒,我這跟您說笑的,您認什麼真呀。”

薛晏榮不理他,隻站起身來,抻著頭朝裡屋喊道——

“十初,我走了。”

話音剛落,一大一小的兩人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先彆走,這孩子還沒名兒呢,爺兒您給起一個吧。”

薛晏榮歪著頭,想了想——

“就叫猛兒罷。”

“猛兒?哪個猛?”

“就勇猛的猛。”

姚十初眨了眨眼——這是個什麼名字啊?

“哪有姑娘家叫這個的?”

“怎麼沒有,這不就有了。”

薛晏榮看向那小女孩——

“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隻見那孩子點了點頭。

“你瞧,她喜歡。”

“她、她哪懂這個啊——”

薛晏榮卻不聽了,一麵往外走,一麵說道——

“時辰差不多了,我得去順安堂了,走了昂。”

“哎——爺兒——”姚十初抿了抿嘴,人應該是叫不回來了,隻得轉頭看向猛兒“得,你往後就叫這個吧。”

猛兒還是一個勁兒的直點頭。

“現在人也洗乾淨了,飯也吃飽了,名字也有了,一會兒讓她去找趟常管家吧,登記在花名冊上,下個月就能領例錢了。”徐聿說道。

“你彆跟我提常管家。”姚十初一臉的沒好氣。

“怎麼了?常管家惹你了?”徐聿不解道。

“不是他惹我,是常旺。”

“常旺?!”徐聿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他把你怎麼了?!”

姚十初一巴掌拍在徐聿的後腦勺上——

“一天到晚想什麼呢!有沒有點兒正經的!”

徐聿挨了打,立馬老實了許多,委屈巴巴——

“不是你說他惹你了嗎?”

“我還沒說完呢,你打什麼岔兒!”

姚十初這才將方才常旺欺負猛兒,還拿了耳墜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小子!剛才二爺在,你怎麼不說啊。”

“這麼點小事兒,讓二爺費什麼心啊?況且常管家對二爺可算是忠心,往後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徐聿擰著眉頭,鼓了鼓嘴——

“這事兒你彆管了,回頭兒我去收拾他!一次兩次的不治治他!還沒完了!”

“哎,你可彆下死手。”

“你放心,就那小子,都用不著我出手。”

作者有話說:

再來一章!評論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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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沒一個省油的燈

除夕夜,合家歡。

按理說本該是最熱鬨的時候,可偏偏薛晏榮卻沒什麼感覺,在順安堂用了飯後,一大家子人就去了花廳,瞧著庭院裡煙花爆竹響聲不斷,她卻依舊覺得心底冷清,似乎這份熱鬨獨將她排除在外。

知子莫若母,鄭珺清自然是瞧出了薛晏榮的異樣,便用自己身子不好的借口當起說辭,要薛晏榮陪著自己回清音閣。

魯氏有二房的人伴在左右,當然也不會多留他們,隻是麵上該裝的還是要裝一下——

“瞧著你麵色發白,想必定是有些貧血之症,正巧我那兒還有些人參養血丸,明日我讓秦媽媽給你送過去。”

“兒媳這是老毛病了,母親不必擔憂。”鄭珺清說著又將手裡的絹帕捂在嘴邊,輕輕地咳了兩聲。

“你就不要跟我推拒了,趁著榮哥兒還沒走,快些養好了身子,不要讓他出門在外的還不放心家裡。”

說著又擺了擺手“算了,也甭等明日了——現在就讓秦媽媽給你送去吧。”

鄭珺清頓了頓,下意識的看了薛晏榮一眼,見她麵色如常並無異樣,便又朝著魯氏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母親了。”

等薛晏榮扶著鄭珺清一走,薛懷丘就端起了手裡的酒樽,低頭飲了一口,隨即抬眸看向魯氏,彆有意味的說道——

“大嫂這身子是越來越不好了。”

魯氏挑了挑眉毛,並不多言,隻撇動著嘴角,道——

“往後你們替她多分擔就是了。”

此話一出,薛懷丘同葉善容立馬互相對視一眼,想必也明白了魯氏的意思——

薛晏榮今年一走,鄭珺清又這般病病歪歪,彆說看管產業,就是怕連個屋子都出不了,到時候還不都是自己這一房說的算。

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在跟自己招手,葉善容兩眼就隻冒光,立馬拍了拍坐在自己身旁的薛晏朝,殷勤的說道——

“晏朝快!給祖母敬酒。”

薛晏朝頓時又是磕頭又是敬酒,滿嘴說不完的吉利話兒,逗的魯氏樂的合不攏嘴,一家人其樂融融的,仿佛剛才的薛晏榮跟鄭珺清就是兩個不該在這兒的外人。

“你聽這笑聲,比咱們方才在的時候大多了,說起那人參養血丸還是你姐姐差人從宮裡送來的,現在倒好了,反倒成了她施舍與我的。”

鄭珺清歎了口氣“你這祖母啊,心偏的太歪了。”

“母親在意?”

薛晏榮扶著鄭珺清往前走著,一路上都掛著燈籠,又有值夜的嬤嬤在守,再加上凝冬也舉著燈籠照路,再黑也亮了。

“我有什麼好在意的,你父親還在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兒,饒是你都二十五了,我早都習慣了。”

鄭珺清搖了搖頭“得虧是你跟你姐姐爭氣,一個在宮裡為妃,掙足了門臉,一個在外頭兒賺銀子,保住了錢袋子,否則咱們這個房頭兒指不定要被怎麼揉捏呢。”

“母親何苦為這些不相乾的人傷神呢,以前我在關外的時候他們揉捏不上,如今我回來了,就更彆想,左右不過是一頓飯罷了,祖母願意同誰親熱,就讓她親熱去,咱們又何必理會,反而我還覺得祖母有句話說的沒錯兒——”

鄭珺清停下步子——

“哪句話?”

薛晏榮瞧著鄭珺清這煞有介事的模樣,笑了笑——

“您一定得養好身子,既然他們要演要裝,咱們也不能少了,畢竟跳梁小醜也得有個看客不是。”

“合著你把這些都當笑話了?”鄭珺清詫異道。

“可不是嘛,每年回來,這樣一頓飯哪回不當個笑話兒看。”

“看笑話歸看笑話,可你千萬彆隻顧著看笑話。”鄭珺清彆有深意的說道:“這些笑話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母親放心,這笑話怎麼演,他們全都得聽我的。”

鄭珺清瞧著薛晏榮一副心中有數的模樣——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你可是要做什麼?”

薛晏榮抿了抿嘴唇——

“還不急,我想等過完年再說。”

“也好。”鄭珺清點了點頭“正月裡是得乾淨些,不然一年到頭兒都鬨得慌。”

等送罷鄭珺清回了清音閣,薛晏榮也就回了棲子堂。

沐浴過後,散了頭發,薛晏榮沒什麼睡意,尋了本野記,沒翻幾頁就瞧不下去了,隨即扔在了一旁——

手指在眼皮上揉了揉——

“想來今夜也不是什麼看書的好時候,十初——給我來壺酒!”

薛晏榮經商多年,對酒這個東西再熟悉不過了,饒是個做生意的,買賣定不定下還不知道,酒就先要喝上一肚子,就算是個滴酒不沾再沒量的,日子一長也就練出來了。

“好端端怎麼突然喝上酒了?”姚十初掀了簾子往裡瞧著“方才在花廳裡還沒喝夠?”

“我幾時在花廳裡喝酒了?況且我跟他們喝的著嘛,不過就是飯前敬了祖母一杯,多的我可再沒碰。”

薛晏榮討好道:“你就快些去拿罷,我吃上些好睡覺。”

姚十初雖有些不情願,可總歸今晚兒是年三十,喝些就喝些罷。

少頃,溫好的酒盅就拿來了——

薛晏榮湊過鼻子,用手扇著聞了聞——

“黃酒啊,黃酒好,黃酒暖身子。”

說著便晃了晃,隨後又問道——

“加著薑絲一起煮過了嗎?”

“加過了。”姚十初又端了盤去了皮兒的花生米放到矮桌上“泡了一整個白日,方才煮開了,又在溫酒器裡盛了會兒,這會兒喝大概還是有些燙的——哎”

話還沒說完,薛晏榮就先吃了一杯,此時是又燙又辣,連吸了兩口氣,拿起幾個花生米扔進了嘴裡,方才緩和些。

“您就不能慢些——”

姚十初瞧著自家主子這般貪嘴的模樣,有些不放心的道——

“您這是打算準備要喝多少啊,我可提前說先好了,就燙了這一盅,多的再沒有了。”

薛晏榮邊嚼著嘴裡的花生米,邊仰著頭得意,道:“瞧把你給緊張的,我在關外什麼酒沒喝過啊,這才哪到哪兒,還能把我喝醉了?再說了黃酒是暖身子的,是補酒,我這不是喝酒,是喝藥呢。”

“這話兒,您就哄您自己吧。”姚十初拿塊巾子繞到薛晏榮的身後,擦著她還未乾透的頭發“年前兒天還熱的時候,您都忘了同那個溫都不就喝的黃酒嘛?回來的時候吐成什麼樣兒了?您在床上歇了快三日,嚇得我跟徐聿魂都快沒了。”

“嘶——有這事兒?”

“您又裝糊塗?!”

薛晏榮連忙拍了拍腦袋——

“是了是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那他不是蒙古人嘛,自幼是長在草原上的,性情豪爽,肚大海量,再說了他幫我趕走了馬賊,找回了貨物,又不問我要銀子,陪他喝上些酒,也是應該,我自個兒沒量,怪不得彆人。”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您也該悠著些,他隔三差五就來找您,除了喝酒就是女人,嘴裡就再沒點兒彆的,不瞞您說,每次瞧他來,我真是都害怕。”

“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這麼小了?”薛晏榮挑著眉毛,聳肩笑道:“他那個人是粗了些,不過卻是個熱心腸,同他一起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不用太動腦筋。”

“我沒說他人不好,我是嫌——”姚十初有些欲言又止,壓低了些聲音“他總帶您去那種地方,每回我一攔,他就說些個葷素不忌的話兒,我、我真是說不過他!”

“嗨,何止是跟你說那些話兒,跟我說的更多,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是了,不必當真,況且今後咱們也不回關外了,往後你就是想聽,都聽不見了——”

“誰想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