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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福 假麵的盛宴 4409 字 5個月前

隻賣了三百多兩,不如第一場,但還是大賺。

這一天衛傅沒有來小攤上幫忙,在家休息到下午,又來入場了。

之後第三場與之前沒什麼差異,就不細述。不過有些考生之前圖便宜買了其他家的吃食,後來覺得不好吃,這一次福兒的生意倒又回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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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福兒忙著賺錢,衛傅忙著鄉試,貢院之中後堂內簾之處,一眾考官們也在緊鑼密鼓地閱卷中。

放榜日在九月初二,也就意味著他們隻有半個月的時間閱卷。

半個月的時間看似挺長,實際上要閱完幾千份考卷,還是挺緊張的。

九月初一,所有考卷都一一閱審完畢,且考官們也把名次排出來了。

建京不是科舉大省,每次額定也就取五十人。

五十個名次排完,接下來是填草榜,考官會依名次在草榜上填寫被錄取的考卷紅號。

草榜填完後,接下來是內外簾官齊聚拆卷。

在監臨官和提調官的監督下,將朱、墨卷逐一核對正確無誤後,拆開彌封,在朱卷寫上考生的姓名,墨卷寫上考生的錄取名次,最後才是依照名次將考生姓名、籍貫填寫在正榜。

拆到頭名的考卷時,有人靜默了一下,因為此考生的姓名莫名讓有些人眼熟。

衛傅?

衛乃國姓,但不意味除了皇家外,就沒普通百姓姓衛了。

覺得眼熟的也就那麼一兩個人,畢竟前太子的名諱也不是每個官都知道的。

靜默和猜疑就持續了一下,因為此時副考官何有道拿著頭名的考卷笑了起來,說是早就看出此子非池中之物。

所以——

就是同名而已?

隻有主考官蘇懋的目光閃了閃,道:“若是無誤就趕緊填上吧,大家也辛苦了這麼久,等會兒本官做東,邀諸位赴宴。”

“無誤,當然無誤,本官來填吧。”

何有道站了起來,神色喜悅地從身旁一名考官手中接過了朱筆,在正榜第一填下了‘衛傅’兩個字。

第70章

參加完鄉試的考生一般都不會離開,要等到放榜之後再走。

也因此最近建京城裡,經常可以看見成群結隊的士子們出沒於各處茶肆酒樓之間。

不同於建京城裡的熱鬨,黑山村還是寧靜又祥和,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難得有什麼小波瀾。

清晨。

衛傅起來時,身旁妻兒還在睡。

兩張極像的臉上,是同樣的睡態嬌憨。

他先去洗了把臉,然後也沒走遠,就在院子裡拿了根竹條當劍用,練了一通劍。

兩刻鐘後,他已是渾身熱氣騰騰,便收手去重新洗漱,又穿戴整齊。

出來倒水時,衛琦熱氣騰騰地來了,手裡還拎著個竹籃子。

“嬸子做的早飯,守財奴還沒起?”他瞟了瞟依舊毫無動靜的正房。

“她是你嫂子。”衛傅道。

“我沒說她不是嫂子,但這跟我叫她守財奴不妨礙。”放下籃子,衛琦跑走了,看他這樣兒,離他練完還早。

衛傅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著籃子進了屋,放在桌上後,又進了裡屋。

他走後,炕上的娘倆又換了個姿勢。

從仰躺變成了側臥,大郎在娘懷裡,估計是他餓了,福兒眼睛沒睜就把他攬進懷裡吃奶。

此時,大郎估計吃飽了,嘴裡依舊舍不得丟開,但眼睛瞅著爹來了,當即看了過來。

“你醒了?要不要起?”

大郎似乎知道爹在跟自己說話,丟開好東西,喔了一聲。

“那要不你就起吧,讓你娘繼續睡。”

當爹的把兒子從被窩裡抽出來,先把他放在一邊,用小被子蓋住,再去把他的小衣裳拿來。

三個多月的孩子,脖子硬了,腿腳也靈活了,就不能再包繈褓,而要穿正經衣裳了。

大郎的小衣裳都是姥姥給做的,黑山村九月初的天,已經有些涼了,大人要穿上夾衣,小孩兒夾衣裡還要再加層薄棉花。

衛傅熟稔地給大郎穿著碎花小棉襖,再把屁股上的尿片子扯掉,扔在一旁,給他穿上連腳帶背心的破襠小棉褲。

棉褲可以一直護到他的%e8%83%b8`前,在肩頭上把帶子係好,重新墊一個新的尿片,再套上一件擋臟的罩衣,就算是完事了。

衛傅先去吃早飯。

他一手抱著兒子,一手吃粥。

粥是苞穀磣子粥,有餅,還有醬。

衛傅吃粥時,大郎伸手夠,似乎也想吃。

可等爹舀小半勺喂進他嘴裡,他沾著嘗了點味兒,又很嫌棄地偏開臉,之後就不要了。

衛傅吃罷,把剩下的粥和餅,拿去灶房裡溫著。

中間他給大郎把了尿,又見沒事做,便去書房拿了本書。

他一邊看,一邊念出聲,給大郎聽。

大郎聽得很高興,跟著爹喔喔喔,喔了一會兒,父子倆都覺得沒趣了。

兩人四眼對望。

當爹的道:“要不我們還是去找你娘吧?”

大郎似乎聽得懂娘,喔喔了兩聲,顯得很興奮。

父子倆來到正房,炕上的人睡得正香。

怎麼看她,她都不醒。

衛傅把兒子放在她的身上。

福兒感覺到有人壓在自己身上,眼睛不睜就一把攬進懷裡,等抱進懷裡發現有點不對勁,她閉著眼睛伸手摸,把大郎摸得嘎嘎直笑,福兒這下醒了。

“爹給你穿衣裳了?彆鬨娘,讓娘再睡一會兒。”

大郎可不會說話,隻會喔喔和嘎嘎,當爹的說話了。

“娘讓衛琦把早飯都送來了,你不起?”

福兒還閉著眼睛,氣呼呼道:“我不起,誰叫你昨晚鬨我那麼晚的。”

提起這個,衛傅不禁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今兒好像要放榜。”

福兒當即睜開了眼睛:“真的?”

一算日子,可不就是今兒。

也是最近過得太胡鬨,兩人不是正打算胡鬨,就是胡鬨完了福兒實在累得不行要睡覺,渾噩度日,過得不記時日。

反正讓福兒覺得,就仿佛回到東宮那會兒,也是兩人素太久,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太多的事,同時她又懷著身子。

如今大郎也生下了,又接連逢喜事,兩個年輕人自然乾柴烈火,不可言說。

福兒也沒耽誤,就起來了。

之前她和衛傅說好要一起給他看榜。

洗漱梳妝,吃過早飯,兩人抱著大郎往王家去,打算招呼一聲,看看王家還有其他人去沒。

誰知還沒到地方,就聽村民說,福兒二叔家鬨起來了,說王家人都去她二叔家了。

得,也不用回去了,直接轉去二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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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最近黑山村有什麼熱鬨,除了王家出了兩個秀才,就是王家最近做生意賺了錢。

至於問村民們為何知道?

之前王家馬車牛車進進出出,那爐子那鍋灶藏也藏不住,不過由於他們就出了幾回,後麵生意就沒做了,村民們也不知王家做的什麼生意,到底賺沒賺錢。

剛開始都還以為虧了呢,不然做幾回咋不做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後來還是因為王鐵栓兩口子吵嘴,讓有的村民聽見,說王家大房之前做生意賺大錢了,這不因為沒帶上小兒子,就擱這鬨呢。

其實這事說起來還跟牛大花有關。

牛大花眼見大房不過做了幾天買賣,銀子竟然幾百兩的往回掙。

正確應該說是一千零七十八兩,由於肉菜麵佐料都是福兒買的或是她的東西,點子和進場牌子也是靠福兒拿下的。

所以後來分賬時,福兒就占了大頭,她拿了整數七百兩,剩下三百多兩大房一家子分了,算是賺個辛苦錢。

不過這辛苦錢可不便宜,頂得上大房兩年所賺了,反正在牛大花看來,就是大房進賬了幾百兩。

由於上頭有老爺子壓著,她在家也不敢多說話,但背地裡就去說小兒子了。

說他不知討好侄女福兒,瞧瞧那丫頭一會兒一個點子,這一年才過了一半,人家已經賺了千兩銀子。

對一個普通農戶人家,若是隻種田,一年累死累活也就混個飽,頂多過年時有點餘錢,買點肉再給婆娘買塊花布做件衣裳,給娃換身新。若是還會點彆的活計,一年到頭手裡才能落下幾兩銀子。

所以這千兩對農戶人家來說,那是不敢想象的數目。

可王鐵根這個人吧,你說他臉皮厚確實也厚,他當著爹當著大哥賴點吃喝啥的,他有臉,但讓他當叔叔的去討好侄女,他沒臉。

他這邊還推脫著不願意,那邊苟春花已經告訴娘家人了,苟家人知道後哪能放過?

問題是都知道王老爺子的厲害,當年王家分家時,苟家攙和進來,被老爺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自打那以後苟家再不登王家大門,苟家男人看到老爺子就躲得遠遠的。

但他們不敢來找王家,敢攛掇自己女兒女婿啊。

攛掇得苟春花和王鐵根吵嘴,被村民知道王家賺了大錢。又見一直沒動靜,苟家人就忍不住直接來找王鐵根了。

這家人也雞賊,不直接說,擠兌王鐵根讓他還之前在苟家借的銀子。

其實苟家哪有什麼銀子,一大家子人好吃懶做,那點銀子都是之前苟春花跟著王鐵根在大房家混吃混喝,平時省下來的。後來有一次她回娘家時,沒忍住顯擺有錢,被她娘一通哭訴,腦子一昏就交給她娘保管了。

後來家裡要用錢,也是苟春花回去後就後悔了,便打著丈夫借口回去要。

誰知娘家人給她出了個主意,說男人兜裡不能給錢,錢還她可以,但要讓女婿用借的名義。

反正女婿也不知這是女兒的私房銀子,他們私下這麼一倒手,到時讓女婿回家多收刮點,轉頭還上了,女兒不就又多了一份銀子?

苟春花這個眼皮子淺的一聽,覺得這主意甚好,當即答應了。

於是這銀子就成王鐵根借的了。

如今娘家人突然上門,用這個銀子擠兌丈夫,苟春花是即想縱容,又有些矛盾埋怨自己哥哥竟然這麼做事。

可這話當著丈夫麵前可不能掰扯,她隻能忍下不說話。

誰知王鐵根最近本就煩躁,大舅子還如此不識趣,真當他不知道他從苟家拿的那點銀子,是媳婦貼給娘家的?

這本就是他的銀子!

就因為這事,他跟大舅子打起來了。

這一打不就鬨大了?

當即有村民去王家招呼,說苟家來了好多人,把王鐵根給打了。

再是不成器,也是親兒子,彆看老爺子平時不管小兒子,但也不可能任人在家門口給打了。

老爺子抽了根棍子走了。

王家一大家子忙都跟了去。

去了後,王鐵根家的院子裡正打得塵煙四起。

幾個婆娘站著一旁叫彆打了,王鐵根以一敵二,跟兩個舅哥打得如火如荼。

換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