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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著熟客,才單獨又煮了兩份。

夏鹿帆和麥特對視了一眼,又開始悶頭吃,一個拍攝一個比賽,餓的不輕,等填填肚子再說話。

好在上菜速度挺快,還沒有喝完第一道菜就端上來了,夏鹿帆和麥特也能說幾句話,慢點吃了。

“這家店味道可以啊,小鹿,你常來?”

和裝修風格現代,開在商業區或廣場的餐廳不同,這家飯店在老居民區裡麵,左繞右繞,還挺難找的。

麥特看夏鹿帆和老板這麼熟,以為她常來這裡吃飯。

“沒有啊,我也是第一次來,但是我同學是熟客,四舍五入,我和餘叔也熟。”

謝誌昂才是從小來餘叔這裡吃飯的熟客,同學的餘叔就是大家的餘叔,關係就是這麼熟悉起來的。

麥特:“……”

他不懂,但是他大為震撼,並檢討了自己的交友風格,是不是太保守太含蓄,不夠開放。

為此,兩個人結賬買單的時候,麥特看小鹿送給餘叔一個紀念品玩偶,也找了一個自己的簽名周邊加進去。

餘叔,就應該是大家的餘叔!

夏鹿帆還要去接夏佳佳下班,就準備送麥特回酒店之後走人,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比自己小的女孩子送回去,麥特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對了,小鹿,冬天來找我們滑雪吧!”

麥特回去之前,突然想起鍋仔經常念叨的一句話,他除了滑板之外,在滑雪場也玩單板。

夏鹿帆還沒有滑過雪,但她還挺好奇的,乾脆詳細問了麥特往年去滑雪場的時間,欣然答應,“沒問題,到時候我聯係你啊!”

麥特點頭,然後聽著這話有點哭笑不得,不是他邀請小鹿去滑雪嗎?

擺擺手,夏鹿帆態度自然,“沒事,誰提醒都一樣,我的記性比較好。”

這樣,不管家傳詛咒會影響什麼,她記得就好。

和麥特分彆之後,夏鹿帆就回去等夏佳佳下班,她明天早上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天她準備戴著八福帽,去夏佳佳的辦公室裡麵等著,多吸幾口姐姐。

不得不說,八福帽在這種時候,特彆好用,讓夏鹿帆和空氣人一樣,監控和感應門都沒有反應,跟著彆人後麵進去了。

咳,她就是看看姐姐,絕對沒有什麼在違法邊緣大鵬展翅的想法。

前幾天,她都是在公司樓下等夏佳佳的,今天上樓之後,還挺好奇姐姐的辦公環境。

就和小時候,她特彆好奇夏佳佳的教室一樣,總是能趁夏母去給姐姐開家長會的時候,跟過去看兩眼。

旁若無人地轉一轉,看看茶水間,再看看會議室,夏鹿帆滿足好奇心之後,準備回夏佳佳的工位旁邊呆著,但路過一個門打開的辦公室時,停下了步子。

“你不知道,現在的年輕女孩啊,我們部門的那兩個,一個叫夏佳佳,一個叫趙雪飛。”

“要麼就故意裝矜持釣凱子,要麼就經常和彆人出去吃飯,一點不自愛,嘖!”

“而且,兩個人都還沒有對象,說不定私生活有多亂呢!”

夏鹿帆錄音之後轉身,去茶水間打開冰箱,然後把手伸進去涼了一下,然後迅速跑進這個“蔡總”的辦公室,將手放在他的頭頂,取下八福帽,拉長語調冷笑兩聲。

正說彆人壞話的中年男人隻感覺頭頂發涼,背後有個人影在笑,頓時一個尖叫摔下去,手機也脫手飛了出去。

可等他回頭,夏鹿帆已經把八福帽再戴上,根本找不到什麼人影。

緊張地吞口口水,蔡總害怕驚擾什麼似的,站起身想往外麵退,和辦公區其他同事呆在一起肯定更安全。

但是,卻被提前擋在門口的夏鹿帆,用力撞了回去。

鬼、鬼打牆?!

蔡總徹底慌了,癱坐在地上,開始喊人,想讓外麵的同事快進來救他出去,卻覺得手臂開始陣痛,好像有什麼鬼物在大口啃噬他。

站在旁邊不小心踢到他的夏鹿帆:“……”

你彆亂講啊,裝阿飄也是有名譽權的!

第二十七章

蔡總這種人吧,其實也挺常見的。

要說壞,也沒有大奸大惡,可要說好,又沒做過半點好事。

反倒是人生前幾十年,通過他這種介於灰色的處事風格,獲取了不少利益,讓他更堅信自己就是最對的,是最精明的,是最高高在上的。

當個人生導師,點評專家肯定是沒問題的。

隨意編排夏佳佳和趙雪飛這種事情,在蔡總看來也都不叫事。

就和有些人看到可愛的動物幼崽,會想嗬護或者不傷害對方,但也有些人看到,則是想去踩尾巴或者摔兩下,還振振有詞辯解,動物而已又不是人類,至於那麼大驚小怪嗎?

蔡總的邏輯自然也是,說兩句年輕女孩而已,又不是什麼不能得罪的重要人物,至於那麼大驚小怪嗎?

怎麼他不說彆人,就說夏佳佳和趙雪飛呢,這兩個女孩不應該檢討一下嗎?

不過很顯然,蔡總沒有他想象的堅強,在這裡又是救命又是尖叫的,夏鹿帆都被嚇到了。

抱緊頭頂的八福帽,夏鹿帆去把辦公室門反鎖之後,扯下來用來遮擋的百葉簾,透過玻璃看到夏佳佳她們也跟著同事過來,更慌張了。

等等,這個時候要做什麼啊?

她就是氣不過蔡總背後說姐姐和她同事的壞話,嚇唬一下,沒想到蔡總反應這麼大。

不是,你都有勇氣隨便汙蔑彆人,怎麼實際膽量隻有這麼點啊?

這麼怕鬼半夜敲門,還堅持不懈去做虧心事,圖什麼啊?

夏鹿帆隻覺得棘手,沒有誰教過她去解決惡意,她隻知道惡意如果造成危害後果會得到法律製裁,那沒有達到危害後果的標準之前呢?

但是,辦公室門突然緊閉,遮擋的百葉簾全部掉下,讓蔡總隻覺得更窒息了,他的辦公室裡真的有鬼,現在還把他關了起來。

哆哆嗦嗦爬起來的蔡總滿腦子都是離開這裡,隻要跑出去求救,躲在人群之中,說不定鬼就會把目標放在其他人身上。

夏鹿帆當鬼的經驗生疏,看蔡總向自己衝來,也嚇一跳,條件反射地踹回去。

咳,力道還有點大,疏於鍛煉的中年男人直接飛起鋪展在牆上,然後,滑了下來。

舉起雙手以示清白,夏鹿帆悄悄收回自己的腿,一臉無辜,咳,條件反射而已。

雙方都很害怕,那就多體諒理解一下。

再一扭頭,已經聚在透明玻璃外的同事們,看到蔡總就這麼“咻”的飛到牆上,也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這、這應該不是普通人能處理的場合。

但是,公司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能放著不管。

很快,就有兩個領導模樣的人帶著保安開始砸門,讓夏鹿帆往後退了兩步,免得被砸到。

不好意思,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略慌。

雖然隱身,能打,但她也隻是個人生閱曆有限的普通未成年。

“啊——”是吧,這位辦公室麵積有限,又不小心被夏鹿帆踢到的尖叫蔡總。

雖然嘴碎,心黑,但他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成年人,肯定能理解夏鹿帆的。

這麼一想,夏鹿帆安心多了,還有空朝夏佳佳她們的方向揮揮手。

雖然看不見,但也沒關係,就像今天這件事情,她們也不用知道原因。

本來還準備理直氣壯拿出錄音,讓今天聚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蔡總是個什麼成色的垃圾。○思○兔○在○線○閱○讀○

但是,在夏鹿帆看到已經有個穿套裙的女士,在嚴厲斥責,讓圍觀同事把手機收起來,不準把這件事情散播出去,她就知道,計劃要改。

成年人總是喜歡用犧牲小部分,來維護大部分的安穩。

尤其是這些處在食物鏈上層,和蔡總交往甚密的幾個領導,他們難道不清楚認識二十多年的蔡總,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對蔡總平時難為下屬,嘴碎女同事沒半點察覺嗎?

不,他們知道,隻是不在意而已,因為惡意的對象又不是他們。

甚至,這種惡意還是蔡總和彆人建立酒桌感情,好兄弟人設的社交途徑,沒什麼比喝大酒的時候,自以為幽默調侃幾個女同事來的更快樂了。

尤其是剛畢業,水嫩嫩,沒有半點抵抗力,漂亮到讓人忍不住貪婪和玷汙的年輕女孩。

門被撞開的瞬間,蔡總又飛了過去,直接砸倒了衝過來的保安和領導。

這次夏鹿帆不是條件反射,她是故意踢的。

很煩呐,成年人的處事能力這麼差,讓她一點都不期待長大啊!

夏佳佳這麼努力進來的大公司,都是這個風格,那其他地方呢?還有多少蔡總這樣的存在,有恃無恐,隨意散發著惡意。

哪怕事後再進行督查和整改,有什麼用?

夏佳佳明明是個那麼認真,那麼好的女孩,同事趙雪飛也是個愛笑樂觀,活潑開朗的姐姐,抽獎摸到一個絨絨球或巧克力蛋,都覺得自己真是好運氣。

簡單,無害,又努力,卻被彆人在背後這麼潑臟水。

夏鹿帆找了找,在辦公桌上拿起一個墨水瓶,然後走到蔡總旁邊,往他嘴上潑。

八福帽是可以涵蓋夏鹿帆和她可控製物品的,也就是說,握在她手裡的墨水瓶也是隱身狀態,直到潑在蔡總嘴上,才顯露出來。

去攙扶蔡總的兩個領導,剛準備問問出什麼事情了,就看到蔡總當著自己的麵,滿嘴流墨。

過分突然,導致兩個人同時鬆手,蔡總又摔在地上。

被墨汁嗆住的感覺不好受,再跌回去,讓蔡總都忍不住雙眼發白,靈魂出竅,他哪知道發生什麼了,肯定是有誰在害他,就不應該在國內呆著,這裡的風水克他!

墨水瓶滿滿當當,夏鹿帆站在旁邊,補妝一樣時不時繼續潑,有誰再來扶蔡總,也會被潑臉。

這下,想息事寧人的兩個領導和保安也沒法靠近了,直到有同事去找更大的領導過來,查監控看看到底發生什麼,夏鹿帆才晃晃瓶底的墨汁,想了想,用兜裡的手帕蘸上,寫了幾個字。

——讒謗毀辱,惡口離亂。

這是《法苑珠林》裡記載的一句,後麵還有“死即當墮拔舌”,正適合送給蔡總們。

既然裝鬼,就要一條龍服務到家,看蔡總是害怕拔舌地獄,還是卷鋪蓋連夜出國。

事情掩蓋不住,才能得到處理。

夏鹿帆看後過來的幾個領導,安撫同事封鎖現場,沒有讓人擦去牆上的字,反倒讓保安暫時控製住蔡總之後,就猜到這才是真正能處理事情的人。

看來,不是沒有能處理的人,而是想讓能處理的人看到,有點難。

她看了眼手裡的空墨水瓶,想了想自己還沒有其他留下指紋或印記的地方,清掃現場之後,才理直氣壯地跨過封鎖線,離開這個辦公室。

然後,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