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作為一個獨立的秘境,南山秘境自然是可以操控秘境內部天氣。
雖然和真正的外界霞光完全不一樣。
看看是一樣好看,但是天地法則不一樣。
法則不一樣的彩霞還有用嗎?
段以君那時候也沒想著立刻就學會出了名的難技能,告彆南山就離開了。
南山秘境表示,閒著也是閒著,一直在想著怎麼幫助自己的主人。
沒過幾天,占地麵積極廣的南山就這麼無意中看到了自己身側的晚霞。
哦~五色的,那撩一個試試?
南山秘境身體上浮出了無形的靈氣去撥弄上麵的彩霞,裹住凝練。
還真是不難啊,它這種粗糙的操作都可以,就是步驟繁瑣了點。
但是特彆閒的南山有的是時間。
於是當段以君在幾年前去找南山,為登仙大會取點資源的時候。
就看到一堆雲霞之精。
有不少已經過期了,可還是有一大堆!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段以君當然順勢體悟了起來。
原本打算自然界的雲霞和秘境內部的“人造”雲霞都試試的。
萬萬沒想到,南山鏈接了段以君的神識,把自己這幾千萬年來看過的雲霞都一股腦兒的展示了一遍。
旁邊還“人造”了不少雲霞就貼在了段以君周圍,烘托氣氛。
親眼看和神識看還是有區彆的,天然的和人造的也是有區彆的。
但是真架不住量多。
小龍珠,你記性真好。
就這樣彆人至少要學個幾十年的功法,段以君沒幾天就學會了。
有點小驕傲的段以君就誰都沒說。
誰還沒個一鳴驚人的小心思呢。
看著段以君有這類功法。
場外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玄元宗這邊的笑意都憋不住了,有意思的是……凜意門這邊的氣氛也鬆了起來。
以段以君的人氣,旁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宗門的人都鬆了口氣。
鳳鸞宗的仙子,直接撫琴助興,給段以君加油助威。
玄元宗:段師叔在鳳鸞宗人氣那麼高?
南門樾:仙子們基本都是縉雲妝的SVIP客戶。
唯一不太高興的隻有湯博了。
他當然也認識玄元宗的招牌輔助技能。
臉色立刻青得不能再青了。
段以君明明是十一年前才入的元嬰,他記得很清楚,玄元宗的洛子峰還為此趁著歌舞大會來往頗多的時候時候大擺宴席。
這幾年應該多在籌備登仙大會……怎會如此?他應該沒空去練這個的。
“花裡胡哨的!”
嘴裡是這麼說的,看著周圍的情況,他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在段以君的身上剛冒出霞光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用上了自己最常用的法術。
幾乎是刹那間,擂台上火海繚繞,這些火還不是普通的火。
橙黃色的火焰中帶著點不詳的黑色。
一看這火焰就不太能沾染。
然而,在火海中,雙方的本命寶劍交錯而過,彼此的劍意進行了一番試探性的攻擊後。
他徹底認出了段以君身上的霞光。
他的火焰,被完全的阻擋在了段以君的霞光之外。那些藏在火苗中的黑氣,在碰到段以君周身的霞光後,立刻滋滋作響的的消失了。
他的這招並不是什麼難以抵擋的技能。
隻是被黑火沾染上,必須第一時間清除,否則會很難辦。
他要的就是段以君清除邪祟時候的一刹那的分神而已。
可段以君輕描淡寫的樣子,讓人恨的牙癢癢。
更可惡的是,那些火焰還不能收回來了。
於是周圍所有看比賽的人,都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之所以不笑得肆意妄為或者是大聲嘲笑,純粹是大家不想立打臉FLAG,或者是激怒湯博。
“那個火……”
“那裡出來的,不乾淨也是正常的。”
“凜意門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他們一定盼著湯博收斂一點。”
“他會收斂?”
“原本會,但是接下來……肯定不會了。”
雙方都是元嬰初期,在境界上不差什麼,但是段以君的【心隨霞動】一出來。
湯博立刻就落了下風了。
雙方現在初步交鋒後,又確定彼此都凝聚出了劍意。
很好,又一個能反超的地方沒有了。
段以君因為好身份,再加上天賦實在是比不過師兄和師姐。常給人靠著師兄和師父庇佑的花瓶的錯覺。
再加上不喜上擂台,幾乎沒多少人見過段以君出手。
可今日一看,這哪兒是花瓶啊,這明明是戰鬥力十足嘛。
宗門最講究的功底紮實,完全在段以君身上得到了教科書一般的驗證。
每一劍,每一招,都用的相當標準,消耗恰到好處,招數選擇完全正確。
但是標準歸標準,打起來,招式組合卻是隨心所欲,讓人捉摸不透。
戰鬥經驗一點不差。
身形縹緲無定,劍勢連綿如雨,輕巧靈動。
一手結印還能用出好幾個法術,一個轉身還能有不少符篆順著劍勢輔助攻擊,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遇到對方變招,他也能驟然間不動如山,劍勢宛若刀勢,大氣磅礴,劈山分海。
主打一個大開大合,堂堂正正。
當你習慣了這種非劍非刀的打發。
段以君又換風格了,鋒利,尖銳,一往無前。
像是一個最標準不過的劍修。
人劍合一,無情,多情,萬般變化,九九歸一,乃……萬劍歸宗。
可以說打段以君一個,比打十個還累。
穿越者的特殊性,從骨子裡讓段以君不太主流。
他能在金丹後想要躺平,自然也會在習劍的時候,有自己的想法。
有偉人說過,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風格多變又如何?學的劍招和法術太多又如何?
這就是他的道啊。
貪多不精?你怎麼不說博采眾長呢?
段以君的理念不太主流,頗有點外門邪說的感覺,但是渡劫期的師父卻是認可的。
那還能有錯嗎?
走啊!
“唉?這招是不是南門師兄的?”
“師兄,你教給師叔了?”
“沒,應該是師叔和我平時對拆的時候學的。”南門樾內心難免有一些喜滋滋的,選擇性的屏蔽了旁邊有人在喊,又在師叔攻擊中看見了誰的影子。
“這個使用符篆的組合手法,倒是我教給師叔的。”裝似乎不經意的再提一句。
明明是兩個人的擂台,但是眾人目光所及之處,總是覺得這擂台有些擁擠,大家隻能看得見一個人。
另一個怎麼反擊?用了什麼招式?沒空看啊,沒功夫看啊。
湯博在大家眼裡就是那個虛化的背景,模糊的路人甲。
用來陪練的假打的。
明明他的反擊和攻擊也都有模有樣,在大家眼裡,都是自動省略的。
另一位大概是被打壓得狠了,終於開始“搶鏡”了。
隻見一個古怪的香爐在對方的一陣猛攻中落了下來。
頓時整個擂台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小陣法。
陰陽顛倒,煞氣衝天,濃鬱的陰氣和血腥氣在香爐落地之後,迫不及待的從裡麵湧出來。
段以君身上的霞光一下子暗淡無比,頓時有點撐不住的樣子。
段以君連忙再補了起來,也有點無濟於事的樣子。▓思▓兔▓在▓線▓閱▓讀▓
一時間場外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凜意門甚至開始叫囂停止比鬥,讓他們清理門戶。
如果可以,湯博也不想露出這個底牌。
但是戰鬥越進行,他發現自己的情況就更不妙。
兩人的戰鬥力原本是差不多的,但是段以君有【心隨霞動】有紮實的功底,有多變的劍術和數不清的奇招,還有掏不完的符篆和小法器。
這裡要備注一下,符篆實際上還是有限額的,但凡上擂台都不可能讓你純粹用鈔能力過關。
但是生死擂台上這個限製會放寬很多。
段以君的符篆,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上都碾壓湯博。
他再不拿出底牌反擊,自己就輸了。
他不甘心,他是來複仇的,可不是來丟命的。
拿出魔器而已,他又不是入魔了,最多是為凜意門所不容。
嗬,表麵上被逐出師門而已,他還是【唯我】的人。
話說……白文昂的師弟,應該夠一大筆貢獻吧?
眼看著各種煞氣,陰氣,充滿了整個舞台。
當煞氣第一時間沾染到自己的時候。
段以君就感覺到了一種陰寒的感覺,不得不全力催動靈力來驅逐。
連用好幾個法術,都沒有辦法驅逐。
那個小香爐,不簡單啊。
明玥和葉瑜看出了破綻,拚命在喊著,但是打了那麼久,那個隔絕的聲音的陣法竟然還在起作用。
段以君加速了攻擊,擒賊擒王,隻要人一死,比賽結束。
宗門裡有的是高手鎮壓這個魔器。
而這時候湯博卻遊走了起來。
“看來你是靠著那個皮靴來撐過這一段的?”
這個香爐的攻擊是敵我不分的。
湯博目前狀態還好,一定是有彆的防護。
段以君身上穿戴的自然是頂級貨,但是這種時候需要的是更加針對性的防禦法寶。
“不錯~現在就看我們誰先倒在這個法寶之下了。段以君,你死定了。”
湯博不停的閃躲,躲著段以君的攻擊跑。
全部用遠程攻擊,乾擾段以君的追擊,以及增加他的消耗。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從頭到尾,沒有問你關於天命預言的事情。”
突如其來的話,讓湯博腳下一頓。
回憶了一下,段以君的確沒有追問過。
“遇到這麼大的事情,我難道不該好奇嗎?至少應該質疑一下吧。”
“你想什麼說什麼!!”
“我想說,垃圾,你壓根不是什麼天命之人,天一閣仙器動蕩,卦象變成所謂的預言散播開來,你這樣的人,我們玄元宗已經遇到18個了!”
段以君索性站在原地不再追人。
一邊全力抵禦煞氣,一邊展開攻心。
“你以為你是誰?被我們打破計劃的天命之子?不不不,你隻是個被迫旁觀的炮灰。”
“你所看的畫麵,遠遠不是結局。我們這裡接待過看過更後麵發展的人。”
“小樾入魔後,反向獻祭了湛為墨,連旁邊掠陣【唯我】成員一並吞下,後來成了一代魔尊,統一了魔域,成為聖尊。”
“你說天一閣的卦象為什麼會預言到小樾?”
“天一閣就是在占卜下一個魔修聖尊的時候出了岔子。”
段以君一同胡扯,直接擊碎了這個炮灰的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