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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隨後又交代了自己是如何把樂羅忽悠走的。

本以為宗主會問一句,自己從哪裡聽說的,結果宗主問都沒問,就表示知道了。

然後切斷了聯係。

南門樾:不虧是玄元宗的宗主,這麼大的八卦,都不問一下來源嗎?

段以君接過通訊玉簡,掃了一眼“聊天記錄”。

直接瞪大了眼睛。

“什麼!!鬱然和施綺絲?!”

南門樾暗自點頭,師叔這畫風才對嘛。

宗主太淡定了。

“我怎麼不知道,他都不告訴我!”

南門樾:…………

“師叔,您和鬱宗主……”

“嗯,算不上是死黨,可也是關係極好的朋友了。”

南門樾:我知道宗主為什麼不問八卦消息哪來的了,宗主肯定認為是師叔說的。

“最初是他撩我師姐,我代表玄元宗上門賠禮認識的。”

南門樾:…………賠禮?

“合歡宗的嘛,看到美人不撩才奇怪。他們連迦葉寺的都不放過……被打也是習慣了。”

後來明確確定師姐看不上他後,他放棄的倒也挺快。

然後和段以君的關係倒是好了起來。

名門正派大多看合歡宗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段以君就是少數坦然麵對的一個。

“他和阿泉還神交已久的筆友呢。”

鐘泉二三十歲那會兒,血氣方剛,習武有成,外出遊曆後,寫過一些……特彆鍛煉描述功底的小說。

段以君對鐘泉的練筆之作不可置否。

他喜歡劇情為主,帶著點“描寫”的,年輕時候的鐘泉寫的都是全“描寫”的。

但是鬱然很喜歡,還給那些“描寫”精心畫過插畫。

那幾本高描寫小說,兩人還用小號合作出版過(在凡界)。

要不是鬱然走到哪兒都有無數尾巴跟著,他都想帶鬱然見見鐘泉了。

段以君一邊給鬱然發消息,一邊拍了拍南門樾的肩膀:“你都這把年紀了,看看也是可以的,感興趣的話,師叔那兒有存稿。”

“他竟然真的和施綺絲……瞞得也太好了。”

很顯然,師叔也忘記問南門樾,這消息哪來的。

【正魔相戀……算了,你心裡有數就好。若是你噶了,我會來替你掃墓的。】

這修真界,會噶的理由太多了,不差這一個。

當然,能不噶最好不過了。

【分手了?分乾淨了?】

【現在的重點是……若是你舊情難忘……你最好快點去找人,樂羅去找她了。】

【樂羅怎麼知道的?】

段以君愣了一下,回憶了一下南門樾和師兄的談話記錄。

好像是小樾胡謅的,結果猜中了。

段以君的胳膊肘頓時朝著師侄這邊拐了。

【他和施綺絲本來就不對付,你忘記他曾經冒充施綺絲的事情了?】

【是是是,樂羅的實力不如她,所以……你就這麼放著了?】

【那是樂羅哦~】

樂羅的金字招牌,還是那麼好用。

你不知道蛇精病要乾嘛的時候,總是特彆著急的。

段以君看著斷開的鏈接,唏噓了一把,然後就處於走神狀態。

“師叔?”

“我這麼做……也不知道對不對。”

南門樾似乎看到了師叔一時衝動後,正在腦海中狂寫數百字的糾結。

“從結果上來說……是對的。”

那一對死後,震驚了整個修真界。

無數他們的裙下之臣表示不信。

然而,再不信,都改變不了事實。

事實就是,在聽說施綺絲遇險後,鬱然緊急交接宗主之位,萬裡奔襲前去救人。

事實就是,施綺絲在鬱然死後,已經脫險的她,抱著屍體,再度衝了回去,自爆元嬰殉情。

修真界一下子少了兩個傳奇。

徒留雙方的愛慕者,光對罵就罵了……至少他死前,這罵戰還沒停。

這一對的結局,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改變,都不會比曾經更淒慘了

“師叔,您好好休息,我先去煉心塔了。”

“休息什麼休息,當然一起去。”

自己在客棧躺著,讓小師侄去挑戰,像話嘛。

南門樾想勸,不過還是沒開口。

他勸沒用,等宗主派的人來了,自然會勸師叔好好修煉。

玄元宗的大部隊還沒來,不過財大氣粗的玄元宗已經開始包塔了。

等南門樾進去挑戰的時候……

“玄元宗的?進去吧。”

門口收靈石的人,隻是在記錄上畫了個勾就放人進去了。

南門樾:宗門V5.

在踏入第一層之前,南門樾忍不住想。

這心魔,應該是攻擊內心的薄弱處吧?

那會不會看見“師叔”?

然而才進門,南門樾耳邊聽到的就是一個已經有些陌生的聲音。

回頭一看。

湛為墨露出了熟悉的淺笑,親切中帶著清冷,卻又仿佛隻為你一人展露溫暖的笑容。

下一秒,幻影被南門樾一腳碾碎。

“晦氣。”

下一層。

湛為墨……

碾碎。

又下一層。

湛為墨……

碾碎。

闖到這裡,南門樾都想找主辦方抗議了。

“這破塔行不行了!!”

第55章 這屆心魔不行

連續三個晦氣的形象出現。

南門樾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是什麼延遲版心魔?停在二十年前卡不過來了嗎?

湛為墨有那麼重要嗎?

他是不是該把回頭心魔把話說完?

嘖, 一點都不想聽怎麼辦?

作為一個長久和心魔鬥爭的人,南門樾太清楚心魔是個什麼貨色了。

最常見的一款,它不僅僅會放大你內心的擔憂。

放大你內心的焦慮。

還會曲解你身邊一切正麵的解讀。

比如說, 你同學對你說了一句:彆忘記明天要考試。

心魔1:他在挑釁你,他嘲笑你是個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將來注定要給他打工。

心魔2:他嘲諷你,你無論怎麼努力, 考試成績都永遠不會超過他,你就是個一輩子的loser。

你同學:嘎?

你媽對你說一句:多穿一件衣服。

心魔1:她是關心你?才不是, 那是因為你生病了,孩子豈不是她來照顧了?她關心的才不是你, 隻是想你不要給她增加事情。

心魔2:她就是想控製你, 掌控你, 把你的一切都捏在手裡, 你就是她的單機遊戲。

令堂:?

心魔就是一個角度清奇並且全方位攻擊你的杠精。

你被誤導了, 被戳中了,信了,怕了……你就完了。

所以, 平日裡鍛煉的重要性就出來了。

鍛煉得夠了, 突破的時候, 心魔來了,你就能淡定了。

哪怕被心魔戳中了所有陰暗的心思。

也能淡定的回一句:嗯, 我是這麼想的,我就不改。或者是好好好,下次一定。

淡定的心以及賊厚的臉皮, 能應付絕大部分杠精款心魔。

然而心魔除了杠精款,還有恐懼款、幻覺款, 誘惑款等等。

且不說其他的,還是回到杠精款。^思^兔^在^線^閱^讀^

它有時候會起到警醒的作用。

人的自我防護是很奇妙的。

有時候,一些危險的事情,發生了一些苗頭,但是因為內心的保護,以及不願意麵對,這些苗頭會被你下意識的忽略。

這種時候,犄角旮旯的小問題都會從內心拉出來的心魔反而起到正麵作用了。

“連續三關是那家夥了,難不成真有什麼事情被我內心屏蔽了?”

第四層還是他的話,這次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聽心魔在說什麼。

煉心塔外

“段師叔!你出來了。”

一個玄元宗的弟子熱情的給段以君倒茶。(玄元宗已經在外擺攤了)

“師叔好厲害啊,第一次闖關,你就一口氣衝到了第六層。”

“還好,還好。”

嘴裡謙虛,實際上有點小驕傲,他這些年還是刻苦的,基礎功紮實。

“師叔,第六層是什麼心魔啊?”

“回到高考之前,麵對半人高的五三,打開一看一題不會,挑燈夜戰了三十天,上了考場發現走錯教室,拚了老命跑,跑到之後飛劍都拿出來了……饒是如此,我也一直以沒有放棄,考試後就能玩手機的信仰在支撐著我。可終於考完了發現……準考證號沒填……”

這給陌生的弟子一頭問號:“師叔,你在說什麼?”

“儒學聖府那種。”

這弟子直接哆嗦了一下,不問了。

再問,他怕自己的心魔也是這個。

倒是旁邊熟悉段以君的師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幻境類的心魔?不像你啊。你一向不怎麼沉浸這個。”

“…………今天發揮不好。”

他知道那是假的,可看到熟悉的場景,熟悉的畫麵,哪怕是五三、考場這種元素,還是放縱自己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直到時間到了,被煉心塔踢出來。

但是段以君清楚,最近他不能再進行心魔挑戰了,必須立刻進行調整。

回味過去,可以去躺著做夢。

心魔若是玩脫了,會沒命的。

“這個數據是南門師弟吧?他在乾什麼?”

一聽到熟悉的名字,段以君立刻跑去看自家小師侄記錄。

幾乎是秒過了三層,一點都不辜負小師侄入塔前的豪言壯語。

但是到了三層後,就停在那裡。

怎麼的了?三層的心魔是絕世美女?

不對啊,他都過關了,黑漆漆的房間有什麼可看的?

“動了動了,這次一定還是秒過。”

“不可能,四層比三層難很多,不過我賭三分之一炷香。”

“半炷香。”

“我也壓三分之一……”

眾人興致勃勃的壓住,實在是南門樾的秒過給了大家極大的自信。

前幾輪簡單,但是能那麼快,師弟有一套的啊。

大家等啊等,眼瞅著兩炷香過去了,還沒通關,莊家通殺。

第三次秒過,第四層拖那麼久?

出了什麼問題嗎?

而此時,南門樾認真的看著眼前越演越上頭的心魔。

並且調動自己的情緒配合心魔的行動。

直到參商震動提醒時間快到了,南門樾才抬腳碾碎湛為墨,繼續去第五層。

“原來如此,我心底介意的是這個!人果然容易忽略細節。”

當年被湛為墨獻祭,他雖然疑惑過為什麼,但是因為不知道把自己獻祭到底能得到多大的好處,也就把這一切壓在心底了。

重生後,南門樾直接給自己的好師父定製了早死早超生的殞命計劃。

也就不去研究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