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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樾耍酷完畢,偷偷看向自己的目標。

遺憾又不意外的發現師叔沉迷擼財財,眼神都沒分給他。

近三年了,待在這人身邊朝夕相處。

自己這邊的情感一如最初猜測的那般,穩步積蓄,一點點,內心的某個獨特的位置,有了師叔的身影。

然而自己這邊細水長流。

師叔那邊接到的水,全部倒在了親情的花園裡。

算了,來日方長嘛。

“南門師兄,師父說將來想拍《女兒國》呢,師兄那麼帥氣,身手還好,師兄會演袁遊俠嗎?”

“我沒這個興趣。”

除非演玄奘的是師叔,否則他沒興趣圍著其他任何人轉。

“南門師兄,九鋒劍決我還是有些不熟……”

“南門師兄,師門功法在凝聚氣息的時候,左手經脈還是有一些凝滯不順……”

“南門師兄……”

南門樾好脾氣的對兩個師弟師妹一一解說。

雖然有些問題挺幼稚的。

但是愛屋及烏嘛,畢竟他們未來也會算是自己的弟子(想得挺美)

而且衝著這對小夫妻感情極好,不會愛慕師叔這點,南門樾的好感度就高極了。

“救命啊,前麵的這位師兄,救救我。”

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前麵傳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連躲在角落裡,沉迷擼寵的段以君都抬了眼。

一個我見猶憐的美女,正狼狽的用身法奔逃著。

手裡的劍已經斷成了兩截,一個白綾一樣的法寶正在她的身後奮力的飛舞阻擋那些毒巨蜂。

這位妹子到現在都安然無恙,絕大多數都是這白綾法器的功勞。

但是看著白綾越舞越慢的架勢就知道,無論這白綾法器是多麼高品階的法器。在使用者本人已經快力竭的情況下,法器很快就會失去作用了

毒巨蜂,占著一個巨字,個頭就不小。

一個個足足蘋果大小的毒蜂,鋪天蓋地的在後麵烏壓壓的一片。

的確不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巔峰能拿捏的。

“前麵可是玄元宗的師兄?小妹乃鳳鸞宗的……”美女已經跑得氣喘籲籲了。“求求你們,小妹必當有厚報……”

修真界的正常人看到這種情況會如何?

心有懷疑,不過還是會先救人在說。

溫妤和韓禮就是這樣想的。

雖然有點可疑,但是能幫就幫一把,鳳鸞宗和玄元宗的關係一直很不錯。

玄元宗有好幾位峰主和長老的妻子都是出自鳳鸞宗呢。

然而另外兩隻修真界的老鳥就不這麼想了。

南門樾回頭看了一眼師叔後,就放心大膽的動手了。

火係的法訣掐出來,一條火龍在南門樾的周身出現,靈氣不夠,靈石來湊。

伴隨著靈石的補給,再加上幾個符篆的增幅。

剛出現的時候原本是隻有手腕粗的火龍,瞬間變成了水桶粗,連形態都擬真了幾分。

築基期的南門樾,以自己的強大的操控力在氪金的作用下,用出了凝氣期才有氣勢。

就在美女一臉欣喜的時候。

她的表情就完全化作了驚恐。

因為那條氣勢蓬勃的火龍不是朝著她身後的毒蜂來的,而是……朝著毒蜂和她一起來的。

美女尖叫了一聲,立刻臥倒,然後讓白綾牢牢的把自己護住。

火龍呼嘯而過的趕走了毒蜂,隨即在消散之前,在法決主人的操控下,最後一擊朝著龜縮在地麵上的美女轟了過去。

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

可見這一下砸得十分瓷實。

剛剛還略有狼狽卻風姿不減的美女頓時變得灰頭土臉,還有一股焦香味傳來。

但是在南門樾靠近後,剛剛還趴在地上慘叫,絕無還手之力的美女,袖中立刻抽出了一把短劍,攜帶著幽紫色的光芒朝著南門樾襲去。

看似完美無缺的絕地反擊,下一秒,自己被萬道劍芒紮了個透心涼。

“怎麼可能……”美女氣若遊絲的看向從死角處走出來的段以君。

剛剛就是他出手的。

感受著對方不再隱匿的氣息,美女的語氣中充滿了懊惱和悔恨。

“金丹?!”

此刻的南門樾也把手心的一張符篆藏好,一臉後怕的跑到師叔這裡,求安慰。

“多謝師叔了,我還是大意了。”

該耍帥的時候耍帥,該示弱的時候示弱。

南門樾小算盤一直在撥。

“前輩~~~”美女還不死心。“前輩,小女子剛剛隻是怒而出手,並無其他意思……也是這位師兄剛剛……”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維持剛剛那雖然狼狽但是楚楚可憐的模樣了。

全身上下是真的狼狽。

饒是如此,她依舊邏輯清晰。

剛剛是南門樾太過分了,對著她砸。

然而美女的控訴沒有換來半句公正。

連溫妤和韓禮都沒有對她放鬆警惕。

如果說南門師兄的錯了,師父一定會阻止或者訓斥的。

但是師父卻是補刀。

想也知道是誰的問題。

他們是在外遊曆的經驗不足,又不是傻子。

誰疏誰親還分不清嗎?

哪怕師父和師兄是一個看到美女就下殺手,看到點略微像樣的寶物就動手打劫的人……那我們也……

小夫妻默契的在內心同時吐槽。

本來是想表達一下自己幫親不幫理,可吐槽到一半……發現問題了!

立刻把段以君給他們的壓箱底護身法寶拿出來,戒備起了周圍。

長得好看,實力不足,卻操縱極好的法寶,一個人到處跑,恰到好處的遇險,恰到好處的跑到他們麵前求援。

好家夥,你算是把宗門裡發的防騙手冊上的記錄要點全部踩了個遍。

案例太經典了!

淒淒慘慘的美女,看到最後兩個人都戒備了起來,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露了破綻。

在她的計劃中,哪怕對方哪怕是懷疑,看在鳳鸞宗的麵子上,也會先救下她。

這幾個人雖然境界低,但是用的都是好東西。

丹藥法器一個不缺。

妥妥的就是大宗門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人,對付毒蜂是不成問題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不等她在被“救下”後施展渾身解數取信他們。

那個小白臉就直接下死手了。

“為什麼!”這位不知名的美女嘴裡發出了怨毒的質問。

“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不過可以友情提醒一下。鳳鸞宗雖然是女修為主的門派,但是都是正正經經的修真者。出門在外,遇到麻煩,喊的都是【道友】而不是【師兄】。”

段以君停頓了一下,默默的補充:“實際上,現在連魔道的妖女也不隨便喊人師兄了……”

南門樾很辛苦得沒笑出來,師叔這張嘴可真是妙得很。

被噴趕不上騙子潮流的美女顯然被氣到不行。

“我認栽,我隻是想……攀附一二而已,現在事已至此,求真人饒恕我這一次,我真的隻是一時間想差了……”

“就你這樣的,還攀附?”溫妤聽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師姑是誰?師父怎麼會看上你?你就這樣的,連南門師兄都比不過。”

南門樾頓時喜上眉梢,哪怕溫妤是隨口一言,這話還是讓人聽得很舒服。

段以君沉默了一下。

小師侄的確是帥到可以當男主模板,但是……這兩位好像無法類比吧。

溫妤說出口後,也尷尬了一下,畢竟,她總不好拿自己或者是自己丈夫來比較。

這裡隻剩下南門師兄了。

“我……”

美女被氣到發抖,誰看上這個金丹真人了。

她若是知道剛剛還有個金丹在角落裡,她哪裡會動手。

剛剛她看上的是那個用火龍的小白臉!

她現在求這個金丹真人,是因為他才是掌握話語權的那個!

話題已經被溫妤岔錯了。

她隻能順著這話先接下去再說。

“修真不易,我等散修舉步維艱,望真人憐憫,給奴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奴願意做牛做馬伺候真人,若是真人嫌棄奴粗鄙,不得近身伺候,我可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捆起來,帶回宗門,執法堂會好好拷問一下的。”

師叔的命令,南門樾再度搶先。

隻不過當他拿出特製的繩索和符篆上前捆人的時候。

就看到剛剛還磕頭求饒的女的,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態倒地不起。

嗯?

“她……死了??”

第23章 再坑湛為墨

這一死, 現場四人全部愣住了。

這……有點突然啊。

“現在……魔道的人都那麼剛烈了?”

段以君覺得自己是不是宅久了,世界變化太快?

“魔道的人和剛烈扯不上關係。”未來一直在外遊曆的重生者表示,沒這麼回事。

“師父, 你怎麼知道她是魔修的?沒有魔氣啊……”

“魔氣不是唯一的評判標準,絕大部分魔修會隱匿魔氣,有些魔修也會控製一些沒有入魔的人,為他們辦事。”

段以君看著屍體歎口氣。

“至於為什麼說她是魔道中人……是我希望她是……”

一般修士在外麵遇到地上那位的情況。

當場斬殺都是合情合理的。

一時心軟、貪圖美色or礙於麵子, 放了人也是有的。

剛剛段以君看著身邊帶著的三個“孩子”。

考慮到“孩子”三觀未定,於是采取了中庸一點的做法, 帶回去拷問一下。

沒想到,人當場就死了。

無論是她是自殺的還是被殺的, 這事情, 就不是普通的見財起意那麼簡單了。

之所以希望對方是魔道中人……

擺明了的敵人, 總比身邊藏著一條未知的毒蛇要好。

他很不喜歡那種, 目的不明, 暗搓搓搞事情,平時還偽裝名門正派的反派。

“師叔,她的主要目標是我。”

南門樾在看到人突然死了之後, 也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尤其……目標是他。

兩人對視一眼, 內心都在盤算各種可能性。

對方是衝著魔體來的還是衝著參商來的?

可是, 不至於吧。

這魔體和參商的事情才幾年啊。

知道的人都沒幾個,而且他們這幾年還都在凡界窩著, 能走漏什麼消息?

更何況……就一個築基巔峰的菜鳥過來……

是不是太低級了?

放長線釣大魚?

還是說,這是試探?

築基期混進來施展美人計比較自然?

“阿妤,你看, 我這樣容貌平平還是有好處的,像師兄這樣格外出眾的, 走在路上都容易被人盯上啊。”

“胡說八道。”溫妤笑著輕輕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