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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了一下衣袖。

轉身看過去,發現是南門樾。

而南門樾仿佛不知道自己動了一樣,愣了一下後,猛然收回手,臉頰微紅。

段以君:這孩子,還是害怕的吧。

於是果斷厚著臉皮陪著南門樾一起過去。

他也是玄元宗的人啊,還沒見過仙劍呢,宗主是他親師兄,他看一眼怎麼了。

南門樾:^_^

師叔果然是麵善心軟,和那個誰完全不一樣。

等會兒要不要裝得痛苦一點,然後往師叔這邊倒一下?

極度痛苦之下,弄皺了師叔的衣服什麼的,之後就有理由去隔壁峰定期道歉了。

掃了一眼段以君身上霓裳閣出品的高級仙袍。

南門樾:……

差點忘記了,師叔是出身“名門”,是標準的小土豪,和湛為墨不一樣。

這衣服絕對不是他一個築基期抓幾下能弄皺的。

那就用感謝當借口好了。

南門樾打定主意要和真正的恩人搞好關係。

那必須抓緊一切機會增加關係網的黏連度,光是鄰居怎麼行。

上輩子,他就沒和周圍任何鄰居有什麼交集。

師弟要跟著,白文昂自然沒什麼意見。

仙劍所在地並不是絕密。

而且段以君看南門樾是小孩。

在師兄眼裡看來,金丹期的師弟和築基期的南門樾都是小孩。

接下來……挺疼的。

小孩需要小孩安撫。

沒毛病。

三人走過了重重機關,來到了存放仙劍的地方。

裡麵有兩位渡劫期的太上長老常年駐守。

百丈高的大門上,印著重重陣法,白文昂施展了很複雜的結印,厚重的石門才緩緩的打開。

段以君忍不住身體向前探了探。

就看到一柄飛劍擦著他的耳邊向外衝。

然後被無形的陣法給束縛住,最後隻能罵罵咧咧的往回飛。

嗯嗯嗯???

罵罵咧咧??

段以君看著從外麵飛回來,龜速挪動回房間的飛劍。

“仙劍有器靈了?”

“沒,還差一口氣。”不過顯然已經有自己的脾氣了。

“看出來了。”脾氣不小。

但是挺活潑啊,而且表達十分清晰,那嗡嗡嗡的聲音傳遞到了段以君耳朵裡,竟然能腦補出不少國罵。

“器靈不是這麼容易能孕育出來的,否則滄海天尊也不會把自己的佩劍下放到了修仙界。”

除了是給自己宗門撐腰外。

也是希望愛劍能在它的誕生地孕育出真正的自我。

兩位太上長老,看著飛劍回來。

一個用靈氣濃度極高的清泉擦拭劍身。

一個用法力孕養飛劍。

換算一下的話,就是自家寶貝孫子回來了,一個喂飯,一個洗澡。

和帶小孩似的。

嘴裡還得連哄帶騙。

寶貝啊,外麵都是壞人,咱們不出去哦,乖。

哢嚓哢嚓。

某種關於仙劍的高大上濾鏡自動崩裂,碎裂一地。

第9章 嚇到

南門樾懷念的看著兩位長老和仙劍,眼裡隻有愉悅的笑意。

這的確很讓人意外。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仙器應該是神聖不可侵犯,多看一眼都要被劍氣絞碎。

護劍長老應該是巍峨如山,一眼神掃蕩所有靠近仙器的心懷不軌之徒。

然而看到的卻是爺爺奶奶帶孫子的合家歡氛圍。

“小白啊。”

“怎麼說話呢,叫宗主。”

“哦對對對,這孩子已經是宗主了。”

白文昂笑著對兩位太上長老行禮。

對著兩位的調侃全盤接受。

這放在凡間,那就是“我們看著你爸媽長大的”

放在修真界,不好意思,白文昂的師祖,是這兩位看著長大的。

“這兩個孩子是……”

主要的疑惑對象是南門樾,

太上長老還沒把話說完。

飛劍就直接朝著南門樾衝了過去。

速度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及——除了南門樾。

南門樾嘴角含笑的看著仙劍的劍尖停在自己的眉心,半點都不擔心仙劍把自己來個對穿。

但是仙劍的氣勢已經激得他體內的魔體開始肆虐了。

黑色的圖騰立刻蔓延了大半個身軀,看起來恐怖的同時又帶著點邪魅的感覺。

見多識廣的兩位太上長老:哦,魔體啊。

白文昂和段以君卻都有點緊張。

很快,這些黑色的圖騰全部乖巧的退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南門樾控製不住抽[dòng]的嘴角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可南門樾卻感覺到暢快,無比的暢快。

耳邊嘰嘰歪歪的聲音,身體內肆虐的異常,在絕對的碾壓製下全部安靜跪下。

實在是太痛快了。

眼看仙劍不是要劈人,段以君和白文昂略微鬆了口氣。

“魔體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太上長老,我們宗門以前也有魔體嗎?”

“哈哈哈哈哈,怎麼沒有。雖然魔體很罕見,可我們宗門曆史悠久,又一直是三大之一。怎麼會沒遇到過。”

“隻可惜啊,那幾個孩子……”

宗門之前的魔體一共有四例。

一個是在外遊曆的時候暴露的,權衡利弊之下,他當場拜彆師父,離開了宗門,從此再也沒有消息了。

一個是在外出曆練時候隕落在外麵,死得時候也就凝氣期。

一個本來壓製得挺好,但是親爹找上門來了,一通蠱惑,最後人沒撐住。

這位最後死在了魔門的傾軋之中。

南門樾就是第四例。

說來諷刺又有趣,三例魔體,無論是離開的,留下的,還是失敗的。

最後都不是死在宗門手裡,也沒有對宗門產生任何的損失。

雖然有糟糕的前車之鑒,但是那都是彆的宗門的前車。

故而討論南門樾的時候,大家通過的才挺快的。

“你這孩子,選擇仙劍倒是讓人意外啊。”

兩位太上長老看了看剛剛被仙劍“小試牛刀”卻麵含微笑的南門樾。

見多識廣的老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天生沒有痛覺?】

【天殘有缺不可能築基的……這是天生喜歡疼痛?】

【啊,這種人啊~~】

兩位老前輩努力端著前輩高人的架勢內心想著有的沒的。

客觀的說,若是南門樾真有這樣的怪癖,對他現在的情況倒是好事。

當然,這麼想的,卻不能這麼說。

前輩高人絕對不能八卦。

“挺好,若是撐過去了,日後度雷劫應該會容易一些。”

人類的本性對疼痛就是逃避和防禦。

雷劫劈下來,不怕才怪。

可若是真不怕,心境就穩了,實力也就發揮得出來,最後也就更能成功。

那怎麼能不怕雷呢?

平時疼習慣了就好。

這邏輯竟然能完全自洽,而且聽起來挺有道理。

說到這了,太上長老還補充了一句。

“身為玄元宗子弟,就得有自己必然會渡劫飛升的心性。”

能不能飛升是一回事,想不想飛升是另一回事。

南門樾鬥誌昂揚的抱拳稱是。

他就是衝著飛升去的。

白文昂麵帶微笑的表示讚許。

段以君……段以君偷摸的→_→心虛一下。◆思◆兔◆在◆線◆閱◆讀◆

幸好飛劍再度試圖“翹家”打斷了大家的熱血誓師行為。

不同於上一次的罵罵咧咧,這一場再度被趕回來,似乎有點焉了吧唧的。

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不能讓飛劍出去走走嗎?不走遠就在自家地盤逛逛?”

出去可能被搶,但是在自家地盤上還是安全的吧。

仙劍立刻飛到他的身邊轉圈圈,還散了劍氣和段以君來了個貼貼。

就差把“此言深得朕心”刻在牆上。

“不行,若是它出去了,立刻就招來雷劫了。”

然後一頓劈,沒“死”的話,就會被接引回仙界了。

段以君發現提到“雷劫”仙劍頓時焉了。

直到師兄解釋了一番,他才勉強搞懂整個事情的邏輯。

這把仙劍並不是飛升的那位前輩的本命武器,沒有挨過雷劫。

在仙界的時候,經過仙器滋養和仙界材料的重鍛,已經有了仙器的品階,但是沒有仙器的“資格”。

一不是仙界出生,二沒經曆過雷劫飛升。

這戶口不正宗,仙界法則不認。

所以明明靈氣十足但是無法孕育器靈。

處處差了彆劍一等。

一般來說仙界的人都是三種選擇“束之高閣”“湊合著用”“扔下去渡劫”。

選擇前兩種的居多,畢竟武器而已,而且在仙界待久了,若是有了什麼機緣,也是有可能孕育器靈的。

仙人的壽元極其悠長,若是熬過了天人五衰,那就是與天地同壽了,沒什麼等不起的。

這柄仙劍的主人就是屬於後一種選擇。

把仙劍放回老家。

一來,可以給宗門撐腰,當做底牌。

二來,雖然大家都不懂仙劍孕育器靈的關鍵是什麼,但是法則所限,下屆的幾率要高不少。

運氣好的話,先孕育出器靈,然後去渡劫就有把握了。

然而,被飛升的修士帶上去鍍金的物品不算是偷渡。

但是從上麵扔仙器(半仙器)下來就算是偷渡了。

故而仙劍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座封印它的山峰。

可把孩子憋壞了。

“唉。”段以君歎口氣。

仙劍也在旁邊“歎氣”,就像是兩三歲的小孩,雖然劍鋒淩厲,可看著就是挺可愛的。

“不能加個套子嗎?這裡的陣法能屏蔽他的存在,加個套子什麼的,沒有嗎?”

對於小年輕的異想天開,眾人都笑了。

這麼一笑,答案就是“沒有”。

越是強大的陣法,需要的天材地寶越是多,需要的陣盤也就越大。

玄元宗裡,仙劍是至寶,這個藏住仙劍,攻防一體的陣法也是個至寶。

“除非……算了,這個不可能……”

太上長老看向了南門樾。

“準備好了嗎?”

“是。”南門樾深吸一口氣,慎重的點頭。

說起來他也有好幾百年沒被仙劍虐了,這具年輕的身體,也沒經過“洗禮”。

若是一時間失態,相信在座諸位都會體諒。

但是……南門樾一點都不想在段以君麵前有任何失態。

然而,南門樾的全力以赴都敗在了仙劍的鬨脾氣之下。

仙劍不能出去,仙劍不想乾活。

“要不,小君你來執劍?”

白文昂看著仙劍挺喜歡剛剛為它說話的段以君的。

試探性的提出意見。

“我?我才金丹期。”

“使用仙劍非得渡劫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