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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忍者厭惡的心情就去找賈家豐了。

賈家豐是她那個傻子丈夫的堂兄,當初她下放吃不了苦,一心想要過輕鬆一點的生活,私下裡交往了幾個男人,當然,這事沒有人知道。而這個賈家豐就是其中一個男人。

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賈家豐,他長得醜,她看到他就惡覺得心,可誰讓他的大伯是村子裡的村長呢?

村長這個職位看著不起眼,在村子裡卻是最權威的存在,隻是這村長到底不是賈家豐的爸爸,隻是他的大伯,她能夠從他的身上得到的好處有限,於是她乾脆就嫁給了村長的兒子。

村長的兒子雖然傻,起碼長得不醜,隻是她嫁過去之後也沒有跟賈家豐斷了聯係,後來她生了兒子,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賈家豐的還是她那個傻丈夫的。

因為她生了兒子,她那個村長公公對她的防備沒有那麼緊了,那時恢複高考的消息傳來,她第一反應就是她能利用這個高考回到城裡。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她心裡很清楚,她明白自己肯定是考不上大學的,但沒辦法誰讓她有個村長公公。村裡的所有信件通知書都是先到村長的手裡的,這就給她留了很大的操縱空間。

於是,說服她公公就是最重要的問題,她公公當然是不想讓她去參加高考的,就是怕她走了就不回來了。她好說歹說,說自己生了孩子就是她賈家的人了,而且若是孩子有個大學生媽,往後也能有更好的發展。

她著重說明能上大學對孩子有多麼多的好處,愛孫心切的公公自然是心動了。沒辦法,他兒子是個傻的指望不上,自然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孫子身上。若孫子的媽媽能成為大學生,孫子長大後自然有更大的造化。

於是他便允許自家的兒媳婦去參加高考,果不其然,沒考上。於是“錢友芬”又鼓動她公公讓她冒名頂替。

她的理由理直氣壯,隻要她公公幫她操作這個,她就有把柄落在她公公手上了。有了把柄,他就不用怕她跑了。

人隻要有了共同的秘密,便成了利益共同體,信任度也會快速提升。

她甚至還說,若是實在是擔心她跑了,還可以讓賈家豐替他看著她。

這話一出,他公公的擔憂立馬就消失了,直接“乾了”拍了板。

“錢友芬”達成所願,隻是可憐了被她冒名頂替之人。至於賈家豐的看管,她更加不擔心。

賈家豐一直以為她生的孩子是他的,現在就是聽她話的一條狗,她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隻要她上了大學,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嗎?

事實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在沒有與小花交惡之前,她的日子果然自由又美好,她不管賈家豐用什麼方式來賺錢,賺到的錢都給她花,他人又管不到她,那是她這些年來最快樂的日子。

隻是蘇謹言為什麼要來破壞她的好日子?

不行,她得去跟賈家豐確認之前去找混混的時候有沒有落下什麼馬腳,若是真被人發現了,也咬死了是他自己乾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牽扯到她身上來。

作為孩子的“父親”他也應該為她付出不是麼?至於高考報名頂替這件事情,她得寫封信回去,讓村長看著真正的錢友芬,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發現這個事情。就算她發現了,無論用什麼辦法也得將她擺平。

錢友芬眼神發了狠,她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美好的生活,絕不!

隻是錢友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錢友芬”在接到蘇謹言的信時就已經趕來了學校,就算錢友芬想讓她的公公攔著人,都沒有辦法了。

“錢淑芬到底是誰啊?為什麼錢友芬一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待兩人走遠徹底看不到錢友芬的身影,小花的好奇心終於是忍不住了。

蘇謹言將他聽到的和他的猜測一股腦地都告訴了小花:“以後你可得長個心眼了,你身邊的人不見得都是好人。”

小花的臉都白了:“她,她怎麼這麼可怕?隻是她為什麼啊?我跟她無怨無仇的,她為什麼要害我?而且她真的頂替了錢友芬的身份嗎?她未免也太大膽了吧?真的覺得這件事情不會被人發現嗎?”

“十分之□□吧,若不是我留了個心眼,誰會發現?就算以後真的發現了,那也晚了。還好現在還來得及。

至於她為什麼要乾這種事?隻能說,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你以後離她遠一點,不過,若是順利的話,她很快便會從你的世界消失了。不要害怕。要不最近你都回家住吧,我天天來接你,在錢友芬這個禍害沒解決之前,我是真的不太放心的下你。”

小花顯然是被錢友芬給嚇到了,直接就同意了蘇謹言的這個提議,跟這樣一個人住在一個宿舍,尤其是兩人還有齟齬,她是真的心慌慌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當然是去警局,將我們知道的事情告訴警察同誌,找證據這件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吧,我想賈家豐肯定是要重點調查的。”

小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兩朵花開各表一枝,蘇謹言這邊很是順利,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季幼霖那邊的談話卻沒有絲毫進度。

“說吧,你想要跟我談什麼?不過我提前說一下,我知道的東西很少,季少爺想要從我身上找到什麼事情的線索,顯然是不會成功的。”石軍變得無所謂起來。

“看來你果然還記得我。”季幼霖並沒有因為石軍抵觸的態度而變得急躁,反而很有耐心。

“我當然記得你,記得你們一家。資本主義大毒瘤,可惜你們一家跑得太快了,不然也輪不到你現在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樣子了。”石軍變得義憤填膺。

“有根,我沒想到你對我居然有這麼多的誤會,我們小時候明明還是很好的玩伴不是麼?”季幼霖有些傷感。

“不!要!叫!我!趙!有!根!”石軍咬牙切齒,怒氣衝衝。

“為什麼?這就是你本來的名字不是嗎?”

“我說不讓就是不讓,我現在叫石軍!”

“為什麼呢?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厭惡自己本來的名字,你到底掩埋了什麼,不想讓人知道?或者說,這個名字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季幼霖的聲音忽而變得蠱惑起來。

可石軍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是換個名字罷了,我高興換就換,你管得著嗎?你以為你還是我的大少爺,我還需要聽你的嗎?現在可是人民當家做主,封建資本都是要被打倒的牛鬼蛇神。我可不怕你。”

“我不明白你為何會對我如此抵製,我不過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點我妹妹的消息罷了。”季幼霖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這個石軍滑不溜的,不太好糊弄。

“我怎麼可能有小小姐的消息,她不是被你們帶到香港去了嗎?你問我,你問錯人了吧?”他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憑什麼他要告訴他?

“你或許不知道,但你爸肯定知道一些消息,你爸呢,能讓我見見他媽?”他這些年從以前的傭人那裡得到一些消息,拚湊起來一切線索都指向了石軍的爸爸。

“聽說當初你爸爸染上了賭癮,急需一筆錢翻本,這件事情你知道嗎?”賭徒上癮什麼事情乾不出來呢?隻可惜這些年他一直沒有找到石軍的爸爸,因而找妹妹的事情一直沒有進展。

“我爸?你不知道嗎?我爸他早就已經死了,你們離開上海的那一年他就被追賭的人給砍死了。”說著說著石軍居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要不是你們一家突然就走了,那些追債的人怎麼敢砍我爸?我爸要是不死,我媽怎麼會丟下我跑了?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得我家破人亡!”石軍雙眼赤紅,神態暴戾地想要吃人,季幼霖知道,他想要從石軍身上得到答案已然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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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處罰

石軍對季家不僅有憧憬也有恨意, 他一直覺得,當初如果不是季家的人突然離開,賭坊的人也不會逼得他爸爸沒了性命, 他媽媽也不會拋下他帶著小小姐一走了之。

是的,季家小姐是被他媽媽給帶離了他家。

他的媽媽從來就不喜歡他爸,哪怕她已經跟他爸結了婚有了他, 他媽媽對他爸始終沒有感情。相反,他媽媽對季家懷著深深的感激與孺慕之情, 所以哪怕季家一家突然離開,她也一點不怨恨季家人,反而為他們的未來擔憂。

這種擔憂在看到被他帶回家, 被他爸爸當人質綁票的小小姐後,轉為了憤怒。她惱怒於他的父親不知感恩,居然起了綁架主家小姐的心思並付諸於行動,同時她也將這份憤怒牽連到了他的身上。

一直以來因為他媽媽並不喜歡他爸,連帶著對他的感情也淡淡的,當她得知小小姐是他帶出來的之後, 他媽媽對他淡淡的感情也變成了厭惡。似乎在她的眼裡, 他與他的爸爸一樣都是無可救藥的人。

媽媽本想把小小姐送回去, 可那個時候季家人已經離開,她根本沒辦法把小小姐送走, 恰逢那時賭坊的來收賭債,他爸在逃跑的過程中被追債的給打死了。

他媽乾脆就帶著小小姐一起離開了,隻將他留了下來, 跟著他的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後來因為動亂, 他的爺爺奶奶去世, 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他爸爸死了, 追債的人說父債子償,將這筆債算到了他的頭上,他怕被追債的人找到,索性換了姓名,之後便一直用石軍這個名字活著 。

他是恨季家的,他一直覺得,如果季家人不走,他的家也不會散,他也不會一個人吃儘那麼多的苦頭。

所以季幼霖找上他,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小小姐的消息告訴他的,他就是想讓季幼霖嘗嘗,親人明明就在身邊卻沒法相認的苦楚。

季幼霖自然是挫敗不已,他想或許要仔細地查查石軍這些年的生活狀況了,或許這之前能有突破口。

而帶著小花向警局提供新的線索的蘇謹言心情十分舒暢,專業的人員就是不一樣。

在接到他們提供的線索後,警察很快就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找到了賈家豐,並且讓賈家豐跟之前的混混對了口供。

混混指認賈家豐就是找上他們與他們做交易的人,隻是查到這裡,賈家豐一口咬定是自己看不慣小花,隻是找人教訓教訓她而已。

哪怕他與小花並沒有交集,可他咬死了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意,警察也拿他沒有辦法,再一個這個事件並沒有誰受到傷害,警察也不願意將太多的精力耗費在這個上麵,因為賈家豐咬死了是自己主導。於是這個案子就在這裡結了案。最終結果也就是賈家豐被拘留了十幾日而已。

隻是恰好警察在調查賈家豐的時候,發現他是個盲流,拘留過後便被抓進了收容站,之後又被遣送回了鄉,期間再也沒有接觸到錢友芬。

賈家豐被抓,錢友芬慶幸,賈家豐被遣返,錢友芬更高興,她認為沒了人看管著她,她會更加的自由,隻是這自由的日子還沒有擁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