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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試卷上麵,根本就不知道趙誌強的盯梢,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看到蘇謹言麵色沉著而又自信地寫著答案,酸水一股一股地往上冒,憑什麼蘇謹言就會這些東西,而他看都看不懂?

看到蘇謹言這樣的狀態,即便是不想承認,趙誌強也知道蘇謹言可比他考上大學的考能性要大的多。

憤怒與嫉妒湧上心頭,趙誌強迫切地想要破壞蘇謹言的這份篤定。

他想也不想地拿起自己的草稿紙,在上麵寫滿了自己的答案,然後揉成團扔到了蘇謹言的腳下。

蘇謹言根本就沒有發現趙誌強的這些小動作,依舊在答卷。

看到自己的草稿成功地扔到了蘇謹言的腳下,趙誌強瞬間眼睛亮了。

他也沒有說話,隻是將手高高地舉起,盯著監考員躍躍欲試。

監考員立馬就發現了趙誌強的舉動。他忍不住皺緊眉頭,怎麼又是這個人!

監考員非厭惡這種不老實的人,他甚至覺得趙誌強將高考當做遊戲。他最不屑的就是趙誌強上竄下跳企圖挑戰規則的人。

趙誌強哪裡知道在監考員的眼裡,他的印象已經跌落到了穀底,爬都爬不起來了。

他看到監考員注意到了他,立馬指了指蘇謹言腳下的那團草稿。

趙誌強想用眼神告訴監考員蘇謹言在作弊。

不過監考員隻是默默地走到了蘇謹言的身旁,將紙團撿了起來展開來看了看之後又走到了趙誌強的麵前。

監考員看著趙誌強鋪在桌子上的試卷,將試卷上的字跡與草稿上的字跡做了對比,確認這是一個人寫下的東西。

趙誌強見監考員沒有意會他的意思,也沒有任何讓蘇謹言離開考場的舉動,瞬間就有點急了,張口就想要造謠蘇謹言作弊,哪想他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監考員一個鋒利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監考員看了看卷子上趙誌強的名字,將它記在了心裡麵。

監考員這些年什麼妖魔鬼怪沒有見過,趙誌強所有的小動作,小心思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他很厭惡這樣的人,可偏偏在考場不能將事情擴大,影響了其他的人,他隻能忍住心頭的厭惡站在了趙誌強的身旁死死地盯著他,不讓他再有其他任何的小動作。

有了監考員站在身旁,趙誌強果然老實了很多,隻是自己的陷害沒有達成,反而一點也沒有影響到蘇謹言答題的事情讓他有些耿耿於懷。

他一臉陰鬱地將自己的卷子翻過來翻過去,翻得嘩嘩作響,他心裡麵不舒服,便也不想讓其他人舒服。

監考員忍不住輕輕敲了敲他的桌子,警告他不要太過分。

趙誌強這才停止作妖,蔫蔫地趴在了自己的桌子上,後麵一直到交卷監考員都一直盯著他。

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交卷,在蘇謹言提交上自己的試卷之後,趙誌強也立馬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試卷交了上去,前後腳跟著蘇謹言出了考場。

“蘇謹言,我不會放過你的!”趙誌強找到蘇謹言對他放狠話。

蘇謹言聞言神色都不帶變的,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趙誌強的頭頂:“等你長到我這麼高,打的過我的時候再來跟我說不會放過我吧。”

如果是要打架,蘇謹言根本就不帶怕的,就是十個趙誌強也不是他的對手。

趙誌強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叫囂著想要揍蘇謹言一頓,卻在動手的一瞬間被蘇謹言給製服了。

“你可真是不漲記性,明明昨天晚上就沒有打過我,今天還妄想對我動手。我昨天沒有對你趕儘殺絕好歹還是讓你趕上了考試,你若是今天招惹我,信不信我讓你躺著參加不了下一場考試!”

蘇謹言也不耐煩了,趙誌強上竄下跳的跟個跳梁小醜一樣,蹦噠地讓他很是煩躁。

趙誌強不敢說話了,他到底還是很在乎這場高考的,哪怕他覺得自己考上地希望非常渺茫,但是萬一呢?

他不再挑釁,憋憋縮縮地退到了角落裡麵,隻能用陰鬱而惡毒的眼神看著蘇謹言,妄想著自己對蘇謹言“抽筋扒皮”的樣子。

再惡毒的眼神蘇謹言都無所謂,沒有了趙誌強的糾纏,他很快就找到了小花以及錢國棟那些人。

所有人都沒有離開公社中學,全都安安分分地等在中學的門口,等待著下一場考試的來臨。

氣氛很是焦灼,所有人打過招呼之後就不說話了,偶爾有幾個人在角落裡麵對著答案,有人發現自己的答案與彆人不一樣時,便喪著一張臉不再開口了。

監考員收好考卷密封後走出考場,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找蘇謹言麻煩的趙誌強。

他對著身旁另一位監考員說:“就那個叫趙誌強的,思想道德有問題,他這種人要是考上了大學可一定要好好政審才行。”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厭惡,可見是真的很討厭趙誌強這個人了。

另一位監考員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了滿臉陰鬱地趙誌強。

“這個人怎麼了?”他很是好奇,能將麵前這位招惹的如此生氣的人可不多見啊。

“哼,題目不會做也就算了,沒有人會說什麼,可他在考試的過程中小動作不斷,考完後還將草稿扔到彆人的身上,企圖嫁禍彆人作弊。真是又蠢又壞,我一看他試卷和草稿上的字跡就知道了他的小把戲。蠢蠢蠢!壞壞壞!”

“回頭我把這件事情反應到他的大隊去,這種陷害人的事情可不能輕易姑息。”

兩人雙雙點頭。

早上的考試就這麼過去了,有的人為這場考試懊惱,有的為下一場考試煩憂。

小心思惡念頭不斷的趙誌強自然也為考試的事情煩憂著,隻是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在監考員那裡掛上了號,並且監考員打算將他的行為反應到他所在的大隊裡麵去。

他此時還在想,自己沒有成功阻止蘇謹言參加考試,那麼徐嬌嬌還會實現對他的承諾麼?

不行,他已經為她做了那麼多了,不管成不成,她都必須完成他們的約定,他不是好糊弄的人,否則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徐嬌嬌的。

第42章 報警

"唔, 終於考完了。"走出考場的蘇謹言伸了個懶腰,完成了一件大事,他覺得神清氣爽。

很快小花也從考場裡走了出來, 她的表情很平靜,蘇謹言絲毫看不出她考得怎麼樣。

蘇謹言接過她的文具,沒有去問她的考試情況, 他拉起小花的手,很平靜地帶著小花回去了。兩人走到半道, 小花突然開口:“你怎麼不問我考得怎麼樣?”

小花歪著頭,眼裡帶著笑,蘇謹言一看就知道她穩了。

他摸了摸小花的頭:“我相信你, 你花了那麼多的時間在這件事情上,一定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我感覺很不錯,所以蘇大哥,我能考上大學吧?”

小花眨巴眨巴地看著蘇謹言,蘇謹言當然給予了最肯定的回答。

考完試後,小花與蘇謹言又回到了日常的工作時間。

那邊懷疑了很久的張為達終於趁著徐嬌嬌不在家的時間翻出了她的日記, 一頁一頁將徐嬌嬌的日記看了個完整。

雖然他從來沒有奢望過徐嬌嬌是個善良的人, 但是徐嬌嬌的日記依舊給了他很大的衝擊。

通過這本日記, 他終於知道徐嬌嬌嫁給他的理由了,同時他也肯定徐嬌嬌有病。

如果她沒有病怎麼會幻想自己重生了?又怎麼會因為知道他未來會發達便義無反顧地嫁給自己?這不是腦子壞了生病了是什麼?

張為達一點也不相信徐嬌嬌所說的重生, 他更願意相信徐嬌嬌是腦子有毛病。

張為達想了很久,他依舊還是嘗試了蘇謹言所說的試探。

徐嬌嬌這幾日一直很煩,她知道她利用趙誌強去阻止蘇謹言參加高考的計劃落空了。趙誌強那個窩囊廢一點用也沒有。

她心煩氣躁, 看張為達也很不順眼:“上次你說的找老李進運輸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這都幾天了還沒有辦好麼?”◎思◎兔◎在◎線◎閱◎讀◎

“我剛好要跟你說這件事清呢, 進運輸隊的事情是不成了。”張為達看著徐嬌嬌, 絲毫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果然聽到這樣的消息, 徐嬌嬌勃然大怒:“你說什麼?什麼叫事情辦不成?我麥%e4%b9%b3精都不要了,你跟我說辦不成?”

徐嬌嬌氣得就將桌子上麵的碗摔到了地上。

碗落地的乒乓聲,下得床上的孩子哇哇大哭,徐嬌嬌就當聽不到一樣依舊對著張為達大吵大鬨。

“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進運輸隊!”

張為達倘若不進運輸隊,他怎麼積攢第一桶金?沒有了第一桶金他怎麼發家?他要是不發家,她怎麼能過讓人上人的好日子?

隻要一想到未來富貴日子要泡湯,她就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犧牲了那麼多,連孩子都給張為達生了,她絕對不接受任何的差錯。

想著,她又拿起了瓷盆就要往地上摔去。

張為達一把抓住了徐嬌嬌的手腕:“彆動不動就摔東西。我難道不想進運輸隊麼?可是老李已經將這個名額賣給彆人了,我能怎麼辦?”

“去搶啊,是誰買了這個名額?”徐嬌嬌被張為達拉住了左手不能動彈,轉身右手就給了張為達一個巴掌。

“實在不行把那個人廢了,這名額不就空出來了麼?”徐嬌嬌的眼底閃爍著瘋狂的光光芒。

張為達被打來不及生氣,看到徐嬌嬌的目光隻覺得毛骨悚然。

“你怎麼這麼惡毒?”他自認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卻也沒有主動害過讓人。

徐嬌嬌的惡毒真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徐嬌嬌冷笑了一聲:“怎麼,你是今天才知道我不是好人麼?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你一定要進運輸隊,不然的話,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徐嬌嬌以為這樣的嗯威脅就能讓張為達妥協,哪想到張為達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過不下去就過不下去,反正我是不可能聽你的話去害人的,既然進不了運輸隊,那就不進,我就不相信不進運輸隊我就活不下去了。我這麼多年不也過的好好的。”

徐嬌嬌氣結:“你不為我想想,難道還不會為我們的兒子想想麼?你不想給兒子提供一好的生活環境麼?讓他能夠無憂無慮的長大。”

見自己威脅不了張為達,便又拿出了孩子,她知道張為達是多的的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子的。

哪想到平日裡一慣一威脅一個準的由頭,這次也絲毫不起作用了。

“反正他老子我過得就是這麼個日子,他過不了好日子就怪自己沒有投到好胎吧。”

徐嬌嬌無話可說,拿起熱水壺就扔到了地上:“你給我滾!”

張為達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地上被摔壞的東西,抱著哇哇大哭的兒子出去了。

次日,如往常出一樣出門不著家的張為達忽然被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用擔架擔了回來。

“不好了不好了,嫂子嫂子快出了,看來看看為達哥啊。”

幾個混混一邊擔著張為達一邊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