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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她沒有錢沒有關係,她心愛的錢進會養她,會給她美好的生活的。

就在她暢想著美好的生活投奔錢進的時候,錢進突然被抓了,彆說錢了,就是錢進的麵她都見不了。

她大驚失色,跟著錢進的父母奔上忙下許久才不得不接受錢進回不來的事實,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身無分文地被趕出門,想投奔情夫,卻不想情夫被抓。等她渾渾噩噩回到工作崗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連工作崗位都被人給頂了。

也是,她的工作本來就是她婆家的人幫她找的,如今,她跟她丈夫已經離婚了,婆家的人自然不會願意再給她提供工作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等她回過神才發現徐嬌嬌比她更加迷茫和不可置信。

徐嬌嬌整個人隻念叨著不可能,抓著她的肩膀質問她錢進怎麼可能會被抓。

怒火中燒的她還以為徐嬌嬌背著她也與錢進好上了,可稍微回了一點腦子的阿麗察覺到不對,在她的逼問下,才知道,原來她會認識錢進,本來就是徐嬌嬌牽線搭橋的結果。

徐嬌嬌早早就打聽到錢進那日的行程,故意讓她見到了錢進,又故意讓她發現錢進是在政府工作的。

那個時候她早就被徐嬌嬌洗腦得一心想要離婚過權貴的生活,自然在知道錢進工作的時候一頭紮了進去,對他一見鐘情。

可知道這一切也已經悔之晚矣,她沒家了,她沒家了。她一口氣沒上來,氣得暈了過去,哪想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徐嬌嬌拿走了她最後僅剩的一點點錢打算逃走。

新仇舊恨下,她再也不顧什麼表姊妹的情誼,追著徐嬌嬌就喊打喊殺。徐嬌嬌也不傻,當然會跑,一跑一追的,這一架直接就打在了大街上,落到了大家的眼睛裡麵了。

蘇謹言看到狼狽的兩人心裡罵了一句活該,看向曹自立:“自立走了,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走吧,我肚子餓了,吃飯去。”

曹自立的肚子應景地咕咕咕叫了起來,他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跟著蘇謹言就一道吃飯去了。

熱鬨雖然好看,但哪裡有吃飯來的重要啊。

兩個陌生女人打架,他們也不過是看個熱鬨而已。

在他的眼裡,這兩個女人誰都不無辜,誰都不可憐。非要評價的話,那也隻落得了兩個字,那就是活該!

可不是活該麼,算來算去終成空,哪裡有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來的實在呢?

兩人很快將街頭看熱鬨的事情忘到了腦後,兩天培訓一過,便收拾行李回家去了。

第24章 打賭

“你怎麼回事呀?怎麼出去培訓了一次就跟蘇謹言好上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你不是也不太看得上他這個人嗎?”

衛生院的另外一個醫生名字叫郭家先,蘇謹言沒有來的時候,衛生院裡一直說要派一個正經醫學院畢業的醫生過來。他很高興地等待了好幾個月, 每一天都期望能有一名專門從醫學院畢業的醫生與他一起探討醫學知識。

誰知道他等來等去,卻等到了一個從教師轉為醫生的下放知青。

這他哪裡能樂意呢?自然每每看到蘇謹言都覺得都是因為他才讓自己喪失了一個與專業醫生討教的機會。所以每每他看到蘇謹言時,就總是不給他好臉色看。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與曹自立是同一戰線的。曹自立雖然從沒有在他的麵前說過對蘇謹言的不滿, 但是他就是知道曹自立的心情是與他一樣充滿了不平與憤怒的。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不過短短兩天的培訓就讓曹自立的態度來了一個大大的轉變。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曹自立也被蘇謹言那資本主義的風氣給影響了嗎?

“一直以來我們對蘇謹言的看法都太過偏頗了, 或許去掉我們先入為主的看法,蘇謹言也沒有那麼令人討厭。

他其實還是很厲害的,我之前對他有偏見, 可是家先,我們不應該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我們要用正麵的,積極的態度去發現他的優點,這樣或許會有更多的驚喜。”

曹自立由衷地發表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卻沒想到郭家先卻用震驚的眼光看著他,眼光裡的含義, 不用他說曹自立都能猜到, 他的眼神裡寫滿了你背叛了我們革命的友誼。

曹自立忽然覺得很好笑, 麵前的同事就像是一個固執的孩童,不肯輕易的改變自己的想法。

“真的, 或許你可以放下成見,以正常同事的姿態去與他多多相處,你會有驚喜, 也會發覺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曹自立不再試圖改變郭家先的想法, 他不在與郭家先閒聊, 急匆匆的去工作了。

蘇謹言自然是不知道其他兩位同事的這一番交談, 他目前正在苦惱,這藥房裡的藥已經不夠了,他要到哪裡從能弄到藥呢?

如今國家物資匱乏,什麼都缺,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公社衛生院缺乏藥物,就連縣裡麵的大醫院藥物也是緊缺的。

如果說他搞不來西藥的話,那可不可以去收購一些中藥呢?當然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收購來的中藥是否能夠用於對公社社員的救治工作。

他打算找個時間問一問曹自立,哪想到回過頭就發現郭家先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看。

“郭同誌,你有什麼事嗎?”蘇謹言很有禮貌地詢問。

郭家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明天要去公社裡的幾個大隊宣傳計劃生育,給公社群眾發放避孕藥,建議放環等等,你不要忘記了,曹自立跑第一到第五大隊,我去第六到第十大隊,剩下的都歸你。

你早上早點過去,五個個大隊要跑的,估計你要忙好多天,可不要大意了。”

計劃生育這麼早就已經開始宣傳了?蘇謹言才反應過來衛生院的工作還包含這些,他還以為單純的隻是給人看病呢。

蘇謹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了,我們衛生院的藥快沒了,藥物那邊是誰負責?”

“藥品的事我在負責,我們衛生院可以收購中藥材,但是需要我們自己炮製,對了,你會炮製中藥材麼?”

郭家先又死死地盯著蘇謹言,仿佛隻要蘇謹言說不會,他就立馬將蘇謹言趕出去一樣。

蘇謹言抽了抽嘴角:“也沒誰說當醫生就要會炮製中藥,我以為就是給人看病呢。”

郭家先一聽忽然來了精神的:“不會炮製中藥的醫生算什麼醫生?

你以為就給人看看病就行?看完病沒有藥病能治好麼?還是你以為當醫生隻是給人打針,掛水就好了?如果隻是這樣,那豈不是太輕鬆一點了?

醫生可沒有那麼輕鬆,如果你不會就要多學,而不是在這裡問東問西,你以為在這裡問,藥就會自己變出來給你麼?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

你不要以為自己有關係就能在衛生所混日子,我們衛生院絕對不養社會主義的蛀蟲。我也絕對不會姑息這樣的行為,如果你是打著混日子的態度的話,我勸你還是回生產隊抓緊生產建設。”

蘇謹言有些無奈,他明明什麼都沒說,這位同誌就已經給他蓋上了什麼都不會,隻是混日子的帽子。

因為他上崗的這段時間是農忙的時候,來看病的人少,有病人也是優先找曹自立和郭家先兩位醫生。

分到他手上的人大多數也就是感冒發燒拉肚子之類的小問題。

這些問題都不需要他過多觀察,配上兩付藥,或者紮個幾針也就好了。

以至於郭家先一直以為他是在混日子。

他發現這位郭家先同誌其實沒什麼壞心,但他就是特彆較真,且固執。他本來隻是想調侃一下,沒想到他卻當了真。

他隻能無奈道:“我會,剛剛我隻是在開玩笑。”

郭家先放下了臉:“工作時間不要開玩笑,我聽說你之前是一名小學老師,我不管你用了什麼辦法調到了衛生院,但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要對每一位前來看病的社員負責。

我不知道你說會炮製藥材是真的還是在說大話,但你既然給了我肯定的答複,那我就假設你真的會。

既然你會炮製藥材,那這次就你來指點炮製工作。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你炮製出了問題,那你這個月工資就全部拿出來作為衛生院的工作經費。怎麼樣?你敢不敢接受這樣的挑戰?”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如果我成功了呢?”

“隻要你將這批收上來的新鮮藥材炮製成功,我就認可你是一名合格的醫生。同樣,我也拿一個月工資當經費。你敢拿一個月工資跟我賭麼?”

“可以,你認不認可我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但是我缺藥,有句話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不是為了你,僅僅是為了藥材。如果你輸了,我希望你不要賴賬!”

郭家先咬了咬牙,不就一個月工資麼,他賭了!他篤定蘇謹言是沒這個技術的。

他早就跟人打聽過蘇謹言,他不過是個下放的知青,之前從事的也是與醫療不相關的教育工作。他周圍的人都說他從來也沒有展示出什麼醫療的技能。他就不相信了,從來沒有接觸過醫藥相關知識的人會炮製藥物。

這次他贏定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賴賬的,倒是到時候你可彆反悔!”

“放心好了,我不會!”蘇謹言點頭答應了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還要在這個衛生院工作幾年,他可不想每天都麵對郭家先不滿的臉,不然天天看到一張不滿的臉,他會胃疼的。

工作之餘他便開始了藥物的炮製,這對他而言算不上是挑戰,不過是灑灑水罷了。

不過,藥物炮製工作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第二天他便瞪著自行車開始去各個大隊進行計劃生育宣傳的工作了。

第25章 宣傳

稻子已被收割在糧倉, 田野裡就隻剩下一排排短短的稻草梗子。

這時節農忙已經結束,正是最農民比較閒的時候,所以, 公社上計劃生育的宣傳才擺在了這個時候。

蘇謹言騎著自行車往他宣傳的大隊而去,風一吹,帶來絲絲涼意, 原來天氣已經漸漸涼了下來。

天氣一冷人們就容易窩冬,糧食收上來了, 閒著閒著的眾人可不得造孩子麼。所以宣傳工作也就開始了。

大隊裡的乾部早就通知了所有的村民到曬穀場開宣傳會的事情,也早早地就在場上掛上了宣傳的標語。

等蘇謹言趕到的時候,曬穀場早就坐滿了人。人群嘰嘰喳喳的, 看著倒不太像是開會的樣子,反而像是參加大型茶話會一樣。

“這次開的是個啥會?”

“聽說是衛生院的醫生來給我們宣傳計劃生育的事情。”

“計劃生育是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少生幾個孩子,你有沒有看到那上麵掛著的標語?‘晚婚晚育少生優生’可不就是管生孩子的事情麼?”

“呀,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談生孩子的事情?那多害臊啊,我看我還是回去了,我肚子這麼大了, 可不想當著大家的麵還被人教生孩子的事情呢。”

“哎呀, 我看你這肚子, 像是個生兒子的,生兒子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