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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趙誌強這個人在書中沒有過多著墨,估計也就是個小炮灰,但是張為達他知道啊,不就是前世徐小花那個下海經商最後發家致富了的丈夫麼,所以她這是打算抱張為達的大腿?

他果然不應該對徐嬌嬌的人品報多大的念想。重生了還是不思進取,隻想靠著男人。這是多麼悲哀的想法啊。

關鍵問題是這個張為達可是她前世的妹夫啊!這她都能下得了手,可見是沒有底線的。

蘇謹言暗自告誡自己以後離徐嬌嬌遠一點,再遠一點!

“多謝錢大哥的提醒,我知道了,我對徐嬌嬌早就沒有任何念想了,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錢國棟欣慰地拍了拍蘇謹言的肩膀:“小花是個好姑娘,你不會失望的。”

蘇謹言很讚同:“錢大哥是跟小花打過交道麼?你跟我說說她吧,我都跟她結婚了,可還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多了解她一點,往後也能更好地照顧她。”

錢國棟很高興,整張臉都舒展開了:“小花是個可憐的姑娘,你彆看徐家在村子裡算是日子好的人家了。可他們都不把小花當人啊,想起來就給口吃的,想不起來就不給。

大部分時間他們都是想不起來的,小花就隻好自己想辦法去山裡麵弄點吃的。徐家人看她自己能弄到吃的,便愈發不給她食物了。

這樣也就算了,他們不給她吃的,可家裡大大小小的活卻都是小花的。

洗衣做飯,挑水燒水,哪一樣不是小花乾的?他們家的徐嬌嬌倒是像個地主家的大小姐一樣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的,小花就是她的丫鬟。

我認識小花也是機緣巧合,主要是我愛人跟小花交好。之前有一次我愛人去山裡割豬草摔倒了扭了腳沒法走路,還是路過的小花看到了,將她背回來的。

之後我們便跟小花熟識了。

小花平日在村子裡跟個透明人一樣,她很沉默,不太愛說話,但是乾活很利索,人也很善良。我跟愛人憐惜她,時不時會接濟她一下,她便主動給我們打水掃院子,我們勸了幾次讓她不乾,她都不聽。

我知道她不願意欠人情,是個自立自強的姑娘。

後來我愛人見她不識字,便找了機會教她念字,她很勤奮,也很聰明。我們夫妻兩人都很喜歡她。”

聽了錢國棟的描述,徐小花的形象在蘇謹言的心裡更加深刻了起來。

有些膽小的姑娘,雖身處困境,卻依舊善良。勤勞勇敢,熱愛學習,是逆境中也能蓬勃生長的人。

蘇謹言喜歡這樣的人,與這樣的人相交,總比書中那個總愛算計人的女主相交要更加讓人安心吧。

這麼想著,他便忍不住想對徐小花好一點:“錢大哥,你還有沒有布票?我用糧票跟你換。我想給小花買身衣服。”

想起昨日小花穿在身上的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蘇謹言就覺得給她買新衣服的事情刻不容緩。

這年頭誰手上的布票都不多,大家都攢著買布做衣服,但是用糧票換的話,那還是願意的。

錢國棟點點頭:“我還有點,可以換,是該買的,小花的衣服早就不像樣子了,我愛人想要送她件衣服,她怎麼也不肯要,你既然已經跟她結了婚,這些事情便是你要考慮到的。”

說著,錢國棟將自己所有的布票都拿了出來跟蘇謹言換了糧票。

蘇謹言拿著自己的東西就回去了,他要帶著小花去公社買衣服還有肉!

第4章 路遇

路過楊樹旁的時候,他忽然聽到樹後傳來一陣呼喚:“謹言……”呼喚聲柔柔弱弱的帶著一股子甜膩的味道。

蘇謹言回過頭就看到徐嬌嬌站在自己的麵前。

徐嬌嬌長得並不驚豔,個子不算高,蘇謹言眼看著似乎不到一米六。與消瘦的普通人不一樣,徐嬌嬌長得有些豐腴。

她的臉龐不是後世喜歡的瓜子臉,而是有些方的國字臉。眼睛不算大,卻是上挑的丹鳳眼,鼻梁也不算高挺,倒是皮膚很白,一眼望去,最白的必定是她。

她穿的衣服是最時興的的確良襯衫,蘇謹言的眼光看著土,但當下卻很時髦。底下配一條黑色的長裙,似乎想是用這樣的形象打造一種溫柔的表象。

她看著一點也不符合農村婦女的形象,倒是有些像大城市裡富養的女孩。

他不想理她,不說話,拿著東西就繼續往回走。

“哎,你彆走啊。“她似乎沒想到蘇謹言會不搭理她,隻能拎著裙子跟在後麵急急出聲。

”謹言,你是不是在怪我。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將你丟在河邊的,我隻是嚇壞了。”

她急了,卻不忘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抓著蘇謹言的衣袖不讓他走。

蘇謹言放下東西,將她的手扯開,麵無表情地看著徐嬌嬌:“有什麼事情麼?”

麵對這樣的蘇謹言,徐嬌嬌卻做出一副受傷的神色:“你還在怪我麼?”

蘇謹言又拿起東西,不接徐嬌嬌的茬,她這幅姿態便是做給了瞎子看了。

“你彆走,你,昨晚過得還好麼?”那癡戀纏綿的姿態讓蘇謹言覺得,他要是再不走,就會智商被腦殘按在地上摩攃了。

可徐嬌嬌卻一直拉著他的東西,怎麼也不讓他走。

蘇謹言歎了一口氣:“徐嬌嬌同誌,請你與一個已婚男士保持適當的距離,否則,我會去婦聯告你騷擾男人,破壞彆人的夫妻感情。”

徐嬌嬌心裡瞬間爬滿了委屈。她雖然這輩子不打算再跟蘇謹言在一起,可是在她的心裡麵,蘇謹言還是她那個唯唯諾諾,被她掌控在手裡的丈夫。哪怕他已經娶了徐小花,他依舊應該聽她的,什麼都貢獻給她。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前幾天眼裡心裡還滿是她的蘇謹言,居然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一種事情脫控的恐慌感席卷了她,淚水就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謹言,你是怨我不跟你在一起麼?可是你都跟小花那樣了?她若是不嫁給你,就隻能去死了。她日日在我麵前哭泣,我隻能忍痛將你讓給小花。

你以為我願意麼?我徐嬌嬌這一輩子最愛的人就是你蘇謹言啊,將你讓給小花就是在割我的肉啊。

可是我能怎麼辦?我沒辦法怪小花,我知道,她也不想這樣的,所以,隻能委屈了我,委屈了你。”

在脫離掌控的蘇謹言麵前,她還在企圖用哀憐的方式喚起蘇謹言對她的憐惜。畢竟,曾經隻要她稍微一放低姿態,蘇謹言便會手忙腳亂。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給徐小花上眼藥。

蘇謹言一點也不想看徐嬌嬌在他麵前演戲,他覺得在她麵前多待一秒都是浪費時間,這個人根本無法溝通。

什麼最愛的是他?什麼委屈了自己委屈了他,瞧瞧這是人說的話麼?以為自己在唱大戲呢。

他的臉色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他覺得再跟她待在一起,她指不定會說出更加讓他惡心的話。於是,他不再聽徐嬌嬌說話,扭頭就走。

徐嬌嬌急了,一把拉住蘇謹言的手:“謹言,你是在怪我對不對,怪我將你讓給了小花。所以你生我氣了對不對?”

蘇謹言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像爬了幾十隻螞蟻一樣難受。

他一把拉開了徐嬌嬌:“我沒有生你的氣,也不怨你。既然我已經娶了小花,那以後我便會一直對小花好。除小花之外的其他人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我兩個人的緣分,早在你把我讓給小花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希望你祝福我跟小花,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思!兔!在!線!閱!讀!

徐嬌嬌目瞪口呆,連偽裝的癡纏都裝不下去了。這蘇謹言是怎麼回事,怎麼一晚上過去變了那麼多?

原本她想借著蘇謹言往日對她的情分引起他對她的憐惜以及愧疚,將昨日沒有達成的目的完成。

她是想憑借蘇謹言對她的愧疚,讓蘇謹言主動將教師的崗位讓給她的。

重生回來,她覺得想要今生過得好,今生就得嫁個有權有勢又有錢的人。可她明白,這樣的人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娶的,所以她得包裝自己,讓自己有個好職業。所以她盯上了蘇謹言的工作。

本來她十拿九穩的,覺得這份工作手到擒來。利用蘇謹言對她的愛意與愧疚,他一定對她千依百順的,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昨日還對著她獻殷勤的蘇謹言,今日居然會如此淡漠地對待她。

蘇謹言這般冷漠的態度激起了她心頭的怒火,她本就不是小白花的性子,此番又怎麼忍得住?

本來她還因為算計了蘇謹言和徐小花而有一些愧疚,但蘇謹言突變的態度讓她心裡的愧疚消散了幾分。

剛剛還在博可憐的她瞬間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她又急又氣,感覺自己的麵子被蘇謹言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她死咬著嘴唇,羞惱又憤恨地看著蘇謹言:“蘇謹言,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蘇謹言才不管徐嬌嬌怎麼在他的身後呼喊怒罵,他會後悔麼?不會,一定不會。

蘇謹言回來的時候,徐小花正在打掃著屋子,隻是她在看到蘇謹言的一刹那停下了手中的活,整個人眼可見的變得拘謹了起來。

夜裡看不清,白天屋子便一目了然。雖然屋子隻是簡單的土坯房,可屋子裡外都乾乾淨淨,看不到一絲的灰塵,靠床的牆上貼著報紙,桌邊的牆上則貼著一張毛主席頭像。顯然,這屋子徐小花是耐心打掃裝扮的。

徐小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迅速閉上了嘴,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

蘇謹言假裝沒有察覺徐小花的拘謹,將東西放在了桌麵上,笑著說:“打掃好了沒有?要是打掃好了,我帶你去鎮上買些東西吧。”

徐小花驚訝極了:“去鎮上?去做什麼?”

在徐小花有限的生命裡,她去鎮上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大多數的時間都像一頭老黃牛一樣在徐家做牛做馬,鮮少能有上街的時候。

“我們都已經結婚了,可是我發現我作為一名丈夫好像什麼東西也沒有送給過你,這有些失職,不如就趁今天補上吧。”

蘇謹言說的很隨意,可徐小花卻覺得不可思議,買東西?給她的?

搞錯了吧?或許,蘇大哥想給嬌嬌買,但是礙於麵子,隻能拿她當借口呢?這麼一想,徐小花便覺得合理多了。

她是知道蘇謹言之前是多麼喜歡徐嬌嬌的。他在跟徐嬌嬌談對象的時候日日癡纏著她,嬌嬌要什麼他就給她買什麼,眼裡除了嬌嬌便沒有其他人。

後來,他救了她,村裡傳出風聲,他每次見到她都會狠狠地瞪她,仿佛她是罪大惡極的罪人一般。

之後也不知為何他會同意與她結婚,隻是兩人領結婚證的時候,他也是臭著一張臉,不與她說話。便是昨日她與他新婚,他都是不情不願地過來的,晚上新婚夜他人也不知跑哪裡去了,她若是沒有猜錯,他必是與徐嬌嬌見麵了。

可不知為什麼,一夜過來他的態度居然變了,他不僅對她和顏悅色的,居然還說要給她買東西,他不會是昨天晚上撞邪了吧?整個人怎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