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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析,最可怕的是他們的子嗣全部都是凡人,沒有一個擁有靈根。

這些年他們想儘了各種辦法,不管是和修士通婚、和妖族通婚、甚至是和魔修通婚,剩下的子嗣全部都是沒有靈根的,連雜靈根都沒有。他們試著用天材地寶給子孫後代們重塑靈根,也全部以失敗告終。

他們不得不相信,當初諸葛空死前的詛咒,徹底靈驗了。

諸葛家的子孫,再也沒有辦法繼承先祖榮光,永永遠遠的都要變成凡人。

這讓這些仍舊慘留下來的諸葛家的修士不能接受。

因此,他們集聚一堂,重新找上了天衍宗。

劍道舍利,是天衍宗要的。

天衍宗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可是他們諸葛家卻為此付出了如此慘痛的代價,他們如何能甘心?

因此,他們再度齊聚到了天衍宗,希望天衍宗來給他們一個說法。

槐樹妖沒有辦法接近他們,它也本可以遠離這些事情。

隻是每當它想要遠離的時候,腦海之中就會忍不住出現諸葛空的那些過往。

它想,自己受的因果估計是太大了,所以它才會一直都沒有辦法和彆的樹妖一樣將自己和諸葛空割裂開來。

它在天衍宗的外麵等候了許久。

奇怪的是,它隻看見了諸葛家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進去,卻再也沒有看見它們出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它混入了天衍宗的一個秘境,在秘境之中發現了諸葛空的氣息。

或者說,是諸葛空融入靈脈之後,和這個秘境之後的關係。

這裡被靈脈滋養,和諸葛空息息相關。

而恰好,它身上也是諸葛空的血,完全可以做到彼此共鳴,利用靈氣供養的關係,開辟出一條道路來。

如此以來,這個秘境就可以直達天衍宗靈脈。

隻是需要先破除這些洞天裡的障礙和守護的陣法。

槐樹妖沒有彆的法寶,它最大的法寶就是它自己。

所以,它將自己的身體拆分開來,埋在龍野洞天裡不同的地方。

在這些陣法之中,悄悄的挖出一個缺口。

去見諸葛空。

去見這個給它生命、讓它好奇、好像了解卻又沒有正式見過麵的人。

槐樹妖的想法很單純,也容納不了太多的東西。

它的記憶從諸葛空開始,自然也該從他結束。

記憶到此,就戛然而止了。

槐樹妖可能死在了這裡,又或許它的元神已經穿透了陣法去了更深的地方,見到了它想要去見的人。

但這些,都不是他們能夠看得見的。

易餘弦看向風有餘,一個安慰的字都說不出來。

隻是看一場電影,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悲痛。而如果故事裡的人又是自己的親人,那就完全是另一種感受了。

“小空一直說自己是天煞孤星,但實際上並非如此。他死後,仍舊有樹妖們為他前赴後繼,如何能說是天煞孤星呢?”風有餘停頓了許久,最後也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大概對於這些精怪來說,越是純粹的具有強大生命力具有強烈愛恨的人,才是吸引它們的不二法則。

“起碼我們知道,龍野洞天是真的可以直達靈脈深處的。”易餘弦這才順著風有餘的話說道,“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都不用問什麼要不要去,隻要看小一想要什麼時候去就是了。

靈脈深處,有諸葛空的屍骨。

劍道舍利可以晚一點再拿,但是諸葛空的屍骨卻不能繼續留在天衍宗。

天衍宗如今已經是積重難返,神仙難救,已經不再需要諸葛空繼續停留在靈脈之中,同這些人呆在一起了。

“這就去。”風有餘的眼神堅定起來。

易餘弦當即給留在洞天裡的弟子們發了個信息。

他們即將用天衍宗給的令牌前去見他們,此次秘境之行,長淵劍宗弟子可以提前撤退了。

“我們撤吧。”長淵劍宗弟子看見易餘弦發的,也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

他們撤下了之前的法寶屏障。

易餘弦和風有餘兩人利用天衍宗的令牌,在屏障撤下的瞬間就進入了洞天之中。

怕是天衍宗也沒有想到,他們給的令牌,反而給易餘弦和風有餘掃除了不少障礙,起碼不需要他們從外部強行進入洞天了。

怕是天衍宗的這些長老們也不清楚,這龍野洞天裡還蘊藏著一個能夠直接通過主宗靈脈的通道。

一個槐樹妖用自己的身體造出來的通道。

“那不是歸一劍主和劍靈麼?”

“……長淵劍宗弟子連個野獸都沒遇見,他們進去做什麼?”

“長淵劍宗做事這麼奇怪的?”

眾人雖然不解,卻還是繼續旁觀,甚至還有點驚喜。

畢竟利用令牌進入,長淵劍宗弟子撤退就意味著他們已經放棄這個洞天尋寶,他們最大的威脅就沒了。不然長淵劍宗的弟子們萬一開始重新來掃蕩資源,哪裡還有他們的湯喝?

天衍宗的長老們直覺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哪裡不對。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時間同樣用洞天令牌直接進入洞天之中。

反正不管長淵劍宗打算做什麼,他們都得阻止。

風有餘和易餘弦出現在了槐樹妖埋藏樹枝的地方。

劍宗弟子們拱手一拜,當即離開了洞天之中。

易餘弦將歸一劍遞給了風有餘。

他的徒弟,自然是他來開辟道路。

但風有餘卻搖搖頭,示意易餘弦來動手。

“我希望你來用劍。”

想要告訴自己的弟子,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易餘弦,她的劍法不錯,人也更好。

第121章

“住手,你們這是打算做什麼?”天衍宗的長老們已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當著無數修士的麵,你們長淵劍宗莫非是想要謀奪我們的秘境不成?”

如今在外麵,有那麼多的門派和修士都在旁觀著他們,他們的對峙,也一五一十的直播給了所有來參加定級大會的人觀看。

天衍宗的人並不慌。

是長淵劍宗的人破壞規矩在前,就算易餘弦是什麼歸一劍主,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他們天衍宗為了守護自家門派的秘境而動手,就算不小心殺了或者傷了,長淵劍宗也沒有地方說理。

“餘弦,我來阻擋,你安心揮劍即可。”小一輕飄飄的看了這些個長老一眼,語氣看似平靜,但易餘弦卻敏銳的聽出了暗藏其中的殺氣。

這些人真的倒黴。

小一現在真是心情不順的時候,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頭來,這不是給小一送菜麼?

易餘弦簡單的為了他們默哀了半秒鐘,就沒有再多了。

他們不配。

易餘弦將手握在歸一劍柄上,靜靜的感受槐樹妖之前用身體破除的陣法痕跡。

她必須順著前人的路,才能準確無誤的劈出一條正確的道路來。

“那是……那是我們的恩人!”定級大會裡,一直看著秘境直播的燕清玉忍不住對著旁邊的宋明晨說道,“她居然是歸一劍主?!她竟然就是長淵劍宗的易餘弦?”

宋明晨也在仔細打量易餘弦,企圖從中看出一點不對勁來。

但很可惜,這個人和他記憶裡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記憶裡那個女子,不過金丹期修為,卻能將他們夫妻兩人從那樣的環境救出來,而且謊話說的天衣無縫,他有猜到這個人或許來曆非凡,但怎麼也沒有想不到居然會非凡到這種地步?

他們兩人所在的門派在中世界自然稱得上是一方豪強,可是在長淵劍宗麵前不比螻蟻強多少。

更加可怕的是,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麵之後時間才過了多久?一百年不到。

可是眼前的女修,卻早已經不是當初金丹期的女修了。

“我看不出恩人的修為,恐怕,她已經是化神期了。”宋明晨艱難的說道。

他們原本還以為自己能報恩。

可如今來看,他們怕是連易餘弦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他們還報的哪門子恩?

“動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天衍宗的長老們默契十足的分成兩批,分彆朝著易餘弦和風有餘攻擊了過去。

不管他們想要做點什麼,現在是他們占理,趁機重傷他們要他們的命才是真的!

風有餘看著這些個長老,隻是輕聲一笑。

以為分成兩批,就能同時攻擊他和易餘弦?

太小看他了。

他手中雖然無劍,但天地萬物,又有什麼不能為劍?

風有餘隨手一抓,抓來了一根紫鳶草根握在手中。

草根的%e8%8c%8e極為柔軟,長度約莫是成人手臂長短,看起來和劍完全不搭邊。

風有餘起身而上,手中的草根在這一瞬間就化為了殺人的利器。

他身形速度極快,同時遊走於兩撥長老之中,顯得極為遊刃有餘。

易餘弦根本就不擔心風有餘。

對付這些個雜魚,小一隻用三分力就夠了。

主要是現在的情況,分明就是小一對她的考驗。易餘弦在成為化神期修士之後,還是第一次用劍。

要是用的不好,小一最近心情又不好,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的。

易餘弦靜靜的感受著靈氣流動,發現在小一和這些長老們戰鬥起來之後,在這附近的靈氣之中,似乎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完全沒有被打擾的。

就是這裡!

易餘弦張開眼睛的瞬間,歸一劍就已經出鞘。

歸一劍的劍光在風有餘和天衍宗長老們的對戰之中,仿佛長了眼睛一般,熟練的避開了他們,對著空氣中那一股根本沒有被打擾的,仿佛有什麼木氣指引的地方狠狠的劈了下去。

一時之間,整個龍野洞天都地動山搖起來。

在龍野洞天裡探險的各路中小門派的修士,不管是在互相鬥法的還是正在和洞天裡的靈獸對抗的,在這個時候都感受到了不對,一時所有的紛爭全部都停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定級大會外麵直播的水鏡,也在瞬間炸裂,再也沒有辦法轉播任何的畫麵。

“怎麼回事?”

“龍野洞天出事了!”

“剛才的歸一劍主動手了!”

“什麼,天衍宗和長淵劍宗打起來了?”

……

不少大門派的人紛紛朝著長淵劍宗看去。

在他們看來,這一切都是易餘弦這個歸一劍主搞的鬼,她一出劍,龍野洞天突然就出事了,再加上之前長淵劍宗弟子們在洞天裡的詭異行為,好像一切都有跡可循。

“長淵劍宗,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的歸一劍主,莫非是真的在挑釁天衍宗麼?!”

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僵硬。

恰在這時,長淵劍宗的弟子們突然齊刷刷的出劍,浩蕩的劍意幾乎席卷了整個會場。

不少低修為的修士幾乎是應聲而倒,感覺到自己剛才似乎和死神擦身而過。

“我長淵劍宗自然會給大家一個解釋,暫時還請諸位冷靜下來,等我們歸一劍主回來即可!”風荷子不知何時已經飛到高空,居高臨下的對著下麵的修士們說道,“還望諸位道友,給我們長淵劍宗一個麵子。”

長淵劍宗的其他弟子們也靜靜的站在風荷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