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根本就不重要。
易餘弦開始享受起了自己的生活。
之前在凡間過的雖然也算悠閒,但多少還是有點限製,不能使用法術,一些修士常用的東西也不能用,多少有些束手束腳。
但是回到長淵劍宗之後就不一樣了。
嘿嘿嘿,尤其是歡喜宗因為和長淵劍宗結盟的緣故,還有不少弟子派到長淵劍宗來學習,他們雖然不能獲得和真傳弟子一樣直接修行上等功法的待遇,但多少也等同於內門弟子。
於是,內門弟子這邊可就熱鬨十足了。
前麵就說過,歡喜宗的弟子們,大多不善鬥法,而是習慣性的會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心計卻獲得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他們的功法一般都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上,可以在不傷害身體太多的情況下吸納他人的靈氣為己用,吸納對象的靈氣越是純淨,就越好。
因此,這些歡喜宗弟子們來到長淵劍宗,那完全就是一群狼進了一群羊圈裡。
起碼一開始,歡喜宗的弟子們都是這麼想的。
這些劍修弟子,各個都是純陽之身,而且因為隻修習劍道,連一些亂七八糟的丹藥也很少去吃,一身劍氣精純無比,身材都十分爆表,加上氣質長相都不算俗氣,怎麼看都是上好的雙修對象。
不去撩一撩還配得上說自己是歡喜宗弟子?
這並非是什麼不好的習慣,隻是他們天生容貌昳麗,加上功法如此,這種習慣早已經深入骨髓了。以往他們若是去彆的宗門裡做客,幾乎也都是無往而不利。
直到來到了長淵劍宗。
什麼美貌?
長淵劍宗的劍修弟子們覺得,還是他們手裡的劍更美。
什麼心計曖昧?
劍修弟子們認為,有這個時間不如再去多練一會兒劍。
所謂的少年慕艾,的確是人之常情。但那是建立在打架衣食無憂,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閒去思考“她愛不愛我”“她是不是喜歡我”之類的事情上。
而這些劍修弟子們,每天揮劍一萬次起步,天不亮就起來練劍,深更半夜了才回去休息打坐,打坐完了又繼續練劍,每天累得不行不行的,哪裡還有這個心思去欣賞彆人的美貌?
有事就說事,不要哭哭啼啼的。
讓歡喜宗的弟子們幾乎懷疑人生,是不是自己毀容了,不然怎麼以前用的手段現在都不好使了呢?
在歡喜宗弟子的不懈努力下,好不容易有幾個劍修弟子鬆動了一些態度,結果跟班學習的計劃就直接在宗門內鋪開了。
能夠和歸一劍靈學習劍術?
我草草草。
劍修弟子們都炸了。
歡喜宗什麼的都得靠邊站。
易餘弦看了好多場戲,笑的幾乎打滾。
我的天。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表演相聲呢。
這說話做事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時間長了,這些歡喜宗的弟子們大約也已經絕望了,指望這些滿腦子隻有劍的家夥們開竅,不如他們直接轉職成為劍修怕是來的更快。
易餘弦開心的要死。
不過她也是有要事乾的。
歡喜宗的弟子們,審美非常高級,而且化妝、打扮、色彩搭配都是頂級。而且,她們之中有些會做法衣,有些會做發簪,有些會創新一些美妝妝容。
放在現代社會,都是美學領域的頂級大師。
易餘弦很沒有骨氣的淪陷了。
她每天一下班,就和歡喜宗的弟子們學習。
今天學個桃花妝,妝後自己的美貌度直接提升兩個等級,易餘弦恨不得搞個妝容半永久。
明天去和會裁縫的歡喜宗小姐姐量個身,白嫖一下漂亮又好看的法衣。
後天呢再去和精通話術的小姐姐聊聊人生。
還有曾經食修轉職的小姐姐給易餘弦做好吃的。
大家都對護持她們宗主化凡的易餘弦好感十足,恨不得用儘自己所學讓易餘弦果斷開心。
至於彈琴唱歌跳舞什麼的,隻要易餘弦說一聲,立刻就能欣賞到最頂級的表演。
此間樂不思蜀。
易餘弦開心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記了。
嗚嗚嗚,這才是她夢寐以求的人生。
“你的日子過得很美好啊。”
風有餘某一天提前處理好一些跟班學習的弟子們常問的問題,特意過來尋找易餘弦。
好家夥,他看見了什麼?
她看見易餘弦居然和幾個歡喜宗的弟子有說有笑的在欣賞歌舞,而且桌子上還擺滿了一堆美食,少說也有個幾百種菜,還都不重樣?
他就說,為什麼易餘弦一到下班點就跑的飛快,每天臉上還笑眯眯的,心情特彆好的樣子,就算天天被風有餘點名上去演練劍法都不生氣。
這每天日子過成這樣,她能好意思生氣?
易餘弦抬起頭,看見是小一來了,好脾氣的說道,“我最近練劍是不是特彆專心,進步的特彆快?唉,不用特意誇獎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心情好了,她工作的效率自然也就越高。
隻要她每天都能過上這種輕鬆悠閒的日子,就算工作八小時又有何妨?
這種日子,她都可以接受一輩子不退休!
天堂啊,這種日子就是天堂。
風有餘頓時一窒。
易餘弦最近的表現的確是無可指摘。
甚至說,比她以前都要更好。
這也就讓風有餘徹徹底底的相信,彆看易餘弦以前似乎都在專心練劍的樣子,實際根本不是。
她以前最多也就出了七分力。
現在這個狀態,才是她徹徹底底全身心投入練劍的效果。
為了能夠按時下班,易餘弦的練劍效率一日千裡,有時候風有餘特意教了一套比較難領悟的劍法,彆的弟子們還在為了某一招而苦苦思索的時候,易餘弦已經能夠完整的將劍法練出來了。
這不僅僅是天賦,而且還有領悟力。
易餘弦的悟性高的離譜。
她好像天生就知道怎麼分析當初劍法創立的初衷,怎麼去將自己帶入到不同的情境之中,然後領悟那一瞬間的劍意從而將之完完整整的表現出來。
如此恐怖的學習能力,風有餘還是第一次見。
但同樣的,易餘弦的完美表現,就隻能持續四個時辰。
這四個時辰裡,她可以說是每一個老師最喜歡也最欣賞的弟子。
四個時辰之外,她就變成了最讓人頭疼的弟子。
你若是削減她的享樂時間,她在練劍的時候,效率就急速下降。
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重不得。
風有餘愣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對付她。
易餘弦修煉的到底都是什麼道,怎麼如此滑不溜秋,無從下手?
歡喜宗的弟子們見到歸一劍靈前輩來了,相當識相的離開了,暫時將場地交給他們兩個人慢慢交談。
“你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好的表現。”風有餘有些生氣的看著易餘弦,“你以前都在敷衍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哇,真是冤枉,隻是我這個人一直這樣的。我下班的時候一旦變得很開心,我上班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和大道特彆契合,學啥都快,我自己都覺得有如神境。想來想去,應該還是大道的原因吧,這種天道饋贈,真是太奇妙了。”
易餘弦認為,這完全是天道的功勞。
大概是因為她上班認真,下班開心,無形之中和自己要走的道有了共鳴,有了大道加成,所以她才能進步的如此神速。
風有餘一時沉默,竟是無力反駁。
有大道加成的話,的確是一般人無法達到的水準。
“你要是問我是怎麼做到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為我的世界觀和其他劍修弟子們不一樣,心境不一樣,走的道路自然也就不一樣。彆的劍修弟子會因為練劍有了突破而高興,但我隻會因為準時下班不加班而高興,彆的劍修弟子會因為和劍道有所共鳴而領悟相應的劍道,而我隻要每天準時下班就能契合大道了。這麼想想,我好像確實走的比較容易一點。”
天下大道千千萬。
有特彆容易能達成的道,也有走的千辛萬苦才能找到的道。
而她的道,向來簡單又容易滿足。
她也不會因此而生出彆的妄想來。
易餘弦的日子過的越簡單,越規律,她的大道也就越發的圓融。
“罷了。”風有餘揉揉額頭,其實他也隻是過來看看而已,易餘弦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能不清楚?
“定級大會快要開始了,你應該知道吧。”風有餘看向易餘弦說道。
“好像有點印象。掌門好像說過這個就是公費旅遊,不過時間不是還有個幾十年麼?”易餘弦點了點頭。
定級大會,就是各門各派重新劃定一下自己的門派等級,將不符合要求的門派踢出頂級門派的行列。
原本歡喜宗因為多年來沒有弟子飛升也要從一流門派裡被踢出去,但這一次白梅飛升有目共睹,於是它又穩了。
當然了,長淵劍宗就是過去走個過場。
“你怎麼來和我說這個?”
“原本定級大會是在太一宗舉辦的。但不知道太一宗和天衍宗達成了什麼協議,這一次的定級大會,改為在天衍宗舉辦。”風有餘微微沉%e5%90%9f道,“我想要去天衍宗。”
易餘弦立刻正經了起來。
“你想要去將天衍宗那裡,將劍道舍利奪回來?”易餘弦一猜就中。
“是。”風有餘毫不猶豫的肯定答道,“我不能讓小空拚命守著的東西留在天衍宗。可以的話,我還想斬斷天衍宗的靈脈,從靈脈裡將小空的屍骨收回來,讓他入土為安,我已經給他在長淵劍宗看好了墓地,就在劍塚旁邊。”
“你要這麼做,我自然是支持你的。”易餘弦也不說虛的,“隻是定級大會臨時改成天衍宗,天衍宗又早已知道你是歸一劍,他們必定也會清楚我們前去是為了什麼。我們要去的話,恐怕他們已經設下重重陷阱在等著我們了。”
這也是風有餘開始沒有和易餘弦說的原因。
以前,是天衍宗在明,他們在暗,所以他們才能一次次的破壞天衍宗的打算。可如今,立場就完全反了過來。而且,太一宗居然願意和天衍宗交換發,怕是和天衍宗關係匪淺,說不定太一宗也是仙人棋子之一。
如此一來,事情也就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太一宗是純法修道統,門下弟子幾乎沒有劍修。照理來說,他們和刑天君不該扯上關係。但世界上的事,是沒有辦法預測的。
“怕什麼?”易餘弦微笑著看著風有餘,“他們最多也就是私底下搞點小動作,明麵上的戰爭他們不敢挑起來。”
修真界已經和平了太多年,長淵劍宗也不是什麼邪魔外道,他們師出無名,自然不能隨意動手。不然早在長淵劍宗還弱小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不顧臉麵直接出手了。
“這麼一來,你的好日子怕是要提前結束了。”風有餘的目光看向這房間的四周,“你要和我一起去麼?”
“咳,當然要去了。”易餘弦雖然有些舍不得,不過小一有麻煩,她也不可能不幫,“那我幫你就不算上班,是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