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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一樣。

何誌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他一定要這個女修輸的傾家蕩產才行!

【一點小錢?】歸一劍靈提出了質疑。

“嗚嗚嗚,那才不是一點小錢,我算了,差不多是我作為內門弟子十年的工資。嗚嗚嗚,我好不容易發來的橫財,就這麼給押了。”易餘弦回到自己的房間,痛苦的幾乎要掉眼淚。

【你剛才不是很瀟灑麼?之前你花錢也很大方啊。】

“那怎麼一樣?我花錢大方是給自己買開心的,可是現在這筆錢就等於打水漂了。哦,也不是打水漂,正常來說,他們為了拿到我更多的錢,這錢我還是可以賺的。”

【那你還……】

“雖然我知道會賺錢,可是我還是擔心啊,不行麼?”易餘弦反問道。

歸一劍靈覺得這個邏輯好像也對,但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聯想到每一次他和易餘弦講道理都講不贏,他唯二學會的就是轉移話題和閉嘴。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練會兒劍吧,不然容易被那些博戲的人發現。】

“練!我今天練得每一次劍,都要從他們身上給我把加班費給賺回來。”易餘弦咬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雖然……但是……

今天的四個時辰工作時間還沒有到呢,還輪不到你說加班費的時候。

歸一劍靈隻能再度閉嘴。

畢竟易餘弦每次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時候,她練劍的效率也就會越高。

彆的不說,她練劍的天賦和本事是一等一的好。加上歸一劍靈如今多多少少也恢複了一點記憶,在指點起易餘弦的劍法來的時候就更是如魚得水,她整個人都是肉眼可見的進步起來。

易餘弦每天都是一邊抱怨工作強度太大,一邊又念叨著為民除害,要拿加班費雲雲,打工人永不認輸之類的話,才努力撐了下來。

意誌力相當的頑強。

她體內的金丹的道韻反而更加深了。

歸一劍靈完全無法理解這抹道韻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倒是夜晚練劍結束的時候,易餘弦發現有一個紙鶴在她窗口搖搖擺擺。

她簡單窺探了一下,並沒有在這紙鶴上發現有什麼危險。她將紙鶴接了過來,打開之後發現上麵有一句話,“賭劍有詐,速離。”

易餘弦將這紙上的訊息來回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發現什麼關竅。

“今天我去賭劍雖然有不少人圍觀,但是那裡防守嚴密,知道我去賭劍的,應該隻有何誌秋和那個房間裡和我一樣在賭劍的人才是。小一,我記得那裡應該沒有我認識的人吧。”

【應該是有人不忍心見你上當受騙所以才來提醒你的。】

“這倒是有意思了。”易餘弦臉上的笑容突然真誠了不少,“哎,看來這個世界上也還是會有好人存在的。”

不過很可惜,她暫時可能要辜負這個好人的期待了。

第二天,易餘弦照例又去賭劍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她之前押注的那三個劍修的表現都還不錯,賠率還在持續升高。倒是易餘弦仔細打量了房間裡的各個修士,發現他們的分類五花八門,而且還來自於不同世界,沒有一個是她眼熟的。但她左顧右盼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給她某種明確的信息。

看來對方也是想要隱藏自己。

“易道友在看什麼?”何誌秋似乎察覺到了有異,但他更加不想放過易餘弦這麼一條大魚,要是跟下來了這都是他的業績,他也是能分成的。

“沒有,我隻是在想,沒想到這裡還有佛修在此啊。”易餘弦隨口看向一個身穿僧袍的女修說道。

佛修道統不僅僅收男弟子,女弟子也收不少。

修真界在男女之彆上的界限並不分明。比起性彆之分,門派、道統、種族、信仰才是他們之間根本的問題。男女之間的那一點體力差異,在法術麵前不值一提。

“佛修也是人。”何誌秋笑道,“我們這裡光明正大的,又不是什麼魔窟,當然會有佛修來。”

大概是因為易餘弦多看了那一位女佛修幾眼,那女佛修抬起頭來,也和易餘弦對視了兩眼。

這位女佛修長得是肉眼可見的普通。

不過她皮膚白的過分,看著也很是賞心悅目。

雖然她的臉上也隱隱有激動之色,但易餘弦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彆扭。

這個女佛修,有點意思,她要先記下來。

“那我就更放心了。”易餘弦隨口敷衍了幾句,又裝模作樣的似乎對其它的博戲感興趣,吊足了何誌秋的胃口之後才走的。

轉眼就來到了第三天。

這十八名劍修總算分出了勝負。

易餘弦之前押的三個人裡,隻有一個人進入了前三,其它兩個人排名都靠後。但總體算起來,易餘弦不但沒有虧本,反而還小小的賺了一點兒,就是賺的不多。

何誌秋反而在旁邊唉聲歎氣,“要是易道友你當初將所有的靈石都壓這個鯤鵬上,你的靈石可是足足能翻五倍啊!”

【這不可能?鯤鵬那點修為,怎麼可能奪得魁首?】歸一劍靈完全不敢相信,他看好的那三個人肯定是綜合實力最強的,怎麼也不該有兩個早早淘汰才是。

“當然是因為這十八個劍修裡有一批人是莊家的人。他們根據賠率隨時組成同盟,在最後決賽之前聯手製造重重意外和巧合將大熱門選手給淘汰掉,不然莊家怎麼賺錢?”易餘弦理所當然的說道,“有眼光的修士到處都是,但是玩博戲的修士往往背負巨債,就是因為太過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歸一劍靈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會這麼無恥?

虧他還以為這是一場他注定會贏的博戲。

沒想到是他想的太過天真了。

【那我們直接進去,將這些博戲山莊給毀掉,你把所有的錢都押自己!】歸一劍靈又提出了一個方案來,【你放心,我有信心可以將他們的頭全部打爆。】

“你要是敢這麼乾我就先打爆你的頭。”易餘弦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就算要鬨事,也得是先將他們逼得沒辦法了,他們先動手,我們再自保才行。你上來將人家全部打爆,這不是擺明了挑釁麼?”

再說了,她也不是很想找死的啊。

她有更好的辦法,足夠折騰這些家夥了。

說完,易餘弦也裝出一副懊悔的樣子來看向何誌秋,“沒錯,我也很後悔,這一次我不能這麼押注了。”

“這一次,不如再試試第二名。鯤鵬這一次也隻是僥幸贏了,就算打坐恢複怕是也實力有限,第二名的賠率雖然不高,但若是押的多了,應該也能賺一些。”何誌秋又幫忙出主意。

之前他已經出了一次主意,易餘弦沒采用,結果反而錯失良機。

這一次,何誌秋有信心對方會相信他的話。

同樣的招數,他已經用過許多次了。

“當然,我這些靈石全部都壓這一次的第二名。”易餘弦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不出所料,這一次,易餘弦的靈石已經輸了一半出去。

第三次,易餘弦又贏回來了一點兒,但依舊沒有回本。

第四次押注,易餘弦不但沒有贏,反而在最後關頭倒黴,將本錢全部都賠了進去。

易餘弦徹底繃不住了,直接炸了,渾身的劍氣讓房間裡其他的修士都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小姑娘劍道修為不錯啊。”

“你要是下場進這個博戲山莊,我把所有的錢都買你贏。”

“哈哈,輸了就輸了,再贏回來就是了。”

何誌秋在假惺惺的安慰,說什麼勝敗乃是天注定雲雲。※思※兔※網※

歸一劍靈就是真心實意的在安慰了,【你之前都說了這些是必要的本錢,你彆生氣。】

易餘弦此刻的樣子,已經不再是演技能夠達到的程度了。

她的確是在貨真價實的生氣。

畢竟這些靈石是正經虧進去的。

易餘弦沒有想到這些家夥這麼黑,居然連讓她賺錢收手的機會都不給,上來就直接猛宰啊。

不過這樣一來,她也就徹底沒有了估計了。

呸,基本的規則都不遵守,那就不要怪我玩狠的了。

“易道友,你身上的靈石已經不多了,不如還是算了,你手氣不太好。”何誌秋無奈的低下頭,“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來這裡,我們還是走吧。”

“不,我輸掉的就是要贏回來。”易餘弦一口氣又拿出一堆靈石來,“我要一口氣扳本,這是我所有的身家了。不過,這樣還是太慢了,我身上沒有太多靈石了,還需要留下一點用來日常花銷。這樣吧,你們這邊應該有可以評估東西價值的人吧。”

“當然有。”何誌秋知道,這是易餘弦打算抵押身上的寶物了,哪裡還能不殷勤?

“那就好。”易餘弦跟著何誌秋一起過去,“我也想要鑒定一下我手裡的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易餘弦摸出了三件價值不一樣的法器來。

這些都是當初她和歸一劍靈合力殺掉的那個元嬰期魔修的收藏。隻是那個時候風頭正勁,他們不敢貿然出手。如今時過境遷,加上又換了一個大世界,這些東西也就可以準備出手了。

“這位道友,你這三個法器品質都稱得上是中等。尤其是這一麵招魂幡,便是元嬰修士也能用得,最少價值五千上品靈石,剩下這兩個,劍的話大概是一千上品靈石,這把刀就比較普通了,隻能價值三千中品靈石。”

雖然有所壓價,但這個價錢也還算是公道了。

何誌秋更是激動,沒想到易餘弦居然會這麼有錢。

一旦易餘弦將這些都輸掉,那麼他就會有一大筆的進賬。

況且,易餘弦身上已經有了這麼多不錯的法器拿出來典當,那麼她手上的這一把劍,又該價值幾何?

易餘弦也很激動。

她是知道這些法器可能價值不菲,但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值錢啊。

怪不得大家都喜歡黑吃黑,原來黑吃黑是真的賺錢。

“易道友,這些你都要押注第二名麼?”何誌秋努力壓製著自己聲音的顫唞,之前小弟們還讓他不要衝動,幸好他堅持己見,不然他豈不是錯過了一隻厲害的肥羊?

“不。”易餘弦又從戒指裡拿出三件一模一樣的木匣子來,分明將三樣法器同時放了進去。

在關上匣子之後,易餘弦當著他們的麵,直接在這三個盒子上設置了一個一旦觸發神識就會破碎的陣法。

“我想了想,我覺得博戲這種東西,大多還是靠氣運的。這一次劍道碑林之行,我的實力怕是不夠,隻能寄托於天命了。”易餘弦唉聲歎氣的說道,“所以,我想要看看我這一次的運氣到底如何?”

“什麼?”何誌秋似乎有些鬨不明白易餘弦在想什麼。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現在也不知道這三個匣子裡裝的法器到底價值多少,所以我打算隨機投。”易餘弦微微笑道,“何道友,你聽說過有一種叫做盲盒的遊戲麼?那就是在你拿到一個匣子之前,你永遠也不知道這匣子裡的東西,到底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還是難得一見的珍寶款。結果隻有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