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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相中的那隻綠色小櫃。

“給你買,又不是給孩子買。”霍卿章理直氣壯道。

“可總得考慮一下孩子吧,小朋友都喜歡這種軟乎乎的風格,有安全感。”

霍卿章緩緩輕歎一聲,隨即端正了視線看著溫絳,認真道:

“溫絳,我希望你明白,首先你是作為你自己,其次才是孩子媽。”

溫絳怔了怔,慢慢看向那隻自己一眼就相中的床頭櫃。

霍卿章說,希望他做自己,多為自己考慮。

許久,溫絳的嘴角漫上一絲笑意。

壞了,我的崽,怎麼辦,你爸爸不疼你。

逛了半上午,一直到溫絳走不動了,二人才打算今天就此結束。

隻是一出門口,大批記者蜂擁而至,將家具城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兩人的過度遮掩最終還是引起了彆人注意,單看這身形,是溫絳和霍卿章無疑了。

記者也聞著味兒火速趕來。

都是記吃不記打的人,忘了上一個因為說溫絳是二手貨導致整間報社遭受牽連的同僚,玩得就是膽大心跳。

霍卿章下意識將溫絳護在身後。

“霍代表,這幾天的新聞熱搜您看了麼?對於溫絳冒出私生子一事您有何看法?”

“溫先生,能麻煩您解釋一下私生子的事以及您昨晚夜會亞士電子CFO霍謹辰一事麼?”

“霍代表?看樣子您和溫先生百般恩愛,所以您是根本不知道新聞還是您二位達成了什麼共識?”

越來越離譜的提問,霍卿章和溫絳大可以一句“無可奉告”打發了。

但經過昨晚一事,霍卿章終於明白,閉口不言不能指望“謠言止於智者”,這世上沒那麼多智者。

他把手伸到背後,攬過溫絳的後背讓他緊緊貼在自己身上。

他觸碰到了溫絳的手,不知是冷的還是害怕,涼得像冰塊一樣。

霍卿章臉色微慍,用力裹住溫絳的手攏在掌心。

他看向記者,低聲道:“是,新聞我看了,我們現在也很恩愛。”

“所以您是根本不介意溫先生有私生子一事了?”記者著急追問道。

正常人的回答多半是“此事純屬謠言”。

霍卿章抿了唇,忽而抬起一隻手將記者的麥克風拉近了些,好似想讓大家聽得更清楚:

“既然你想聽不一樣的回答,我今天滿足你這個心願。”

“對,我不介意。他是否有過孕史,我不關心,我隻關心他今天心情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最後奉勸各位,也少管彆人家事。”

說完,霍卿章拉著溫絳推開人群往車邊走。

雖然溫絳深知真相是什麼,但聽到霍卿章這個回答,心還是顫了。

他說他不在乎自己的曾經是什麼樣子,私底下會這樣說,當著眾人麵也是同樣的回答。

霍卿章一定是那位神秘人送來的禮物的吧,派他拯救自己一團糟的穿書人生。

溫絳的手指漸漸收緊,反握住霍卿章的大手。

堅定,溫暖。

記者似乎也沒料到霍卿章會有如此驚人之言,還以為自己挖到了大新聞!

這件事被路人發到網上,網友紛紛感歎:

【霍卿章我敬你是條漢子。】

【霍代表好樣的!嗚嗚嗚要一直保護我們醬醬子呀!】

【WJ是什麼魅魔體質麼……看把霍卿章迷的五迷三道,不介意是否有孕史,這是個正常男人能說出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溫絳值得。】

車上,霍卿章好似沒有被剛才的突發狀況影響了心情,反而還打開車載音樂,挑了首輕緩悠揚的曲子。

“代表心情不錯?”溫絳笑問道。

“嗯,挺好的。”

“如果我說,那孩子真是我生的,但因為我當時年輕不懂事,一時惶恐選擇將孩子丟給彆人……”

霍卿章淡淡看了他一眼,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了鬆:

“沒關係,你想把他接回來也可以,我也會視如己出,認真養大。”

“隻要是你的,我都接受。”

溫絳抬手試了試霍卿章的額頭,確認他沒發燒。

“代表,你上輩子該不會姓淵?”

“怎麼說。”

“冤大頭啊。”

霍卿章抿嘴笑笑:“和你相處這麼久,被你哄騙了這麼多次,我也慢慢成長了。”

溫絳:?

霍卿章在紅燈前停下車子,臉倏然湊到溫絳耳邊,好像生怕被什麼人聽去了一般,聲音壓得極地:

“其實我昨晚檢查過。”

溫絳:???

“沒有生育痕跡,所以堅信私生子一說純屬謠言,你不澄清,大概是又在憋什麼壞招。”

溫絳不敢相信,誰家好人大半夜不睡偷偷扒開彆人的褲子檢查身體啊。

霍卿章嘴上說著不在乎他的曾經。

但不可能真的一點不在意。

在乎和在意,是兩個概念。

比如,他為什麼對一顆痣情有獨鐘。

再比如,那些唇釘舌釘,都是誰教他打的。

而這兩件事,會不會是因為同一個人。

海崖?

霍卿章能想到的暫且隻有海崖,查過溫絳的戀愛史,好像就隻有海崖。

他餘光看向溫絳,見他正在逛購物軟件。

“在買東西?”他似是隨口問道。

溫絳頭也不抬點點頭。

因為身份原因,買個家具都引起這麼多人關注,所以儘量還是彆出門,有什麼想買的從網上看看。

他在看寶寶穿的衣服。

不知道是男寶還是女寶,如果猜錯性彆導致買的衣服不能穿怎麼辦。

嗯……可是小嬰兒的話,應該也不太區分性彆穿衣吧。

再或者,男女服裝各一半?

可是又該買什麼料子呢?小嬰兒是穿純棉的還是羊絨絲混紡?

“買衣服?”霍卿章又問。

他看不清溫絳具體在買什麼衣服,隻看到是衣服。

溫絳還是點頭,不做聲。

霍卿章的聲音沉了沉:“那你覺得,我這樣穿,感覺如何。”

他是在問自己的高領毛衣,遮住了脖子的高領毛衣。

溫絳終於抬起頭,上下打量一番後,手伸過去把衣領往下拉了拉:“我還是覺得代表穿正裝更好看。”

雖然這樣也很不錯,也或許隻是看他穿正裝看順了眼。

霍卿章聽到這個回答,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倏然一緊。

果然他還是非常在意那顆痣,認為能露出脖子的正裝比休閒類的毛衣更具欣賞性。

對於一個行走在時尚前沿的年輕男人來說,正裝比時尚休閒類時裝更順眼的原因,隻可能是正裝下有他需要的東西。

“這樣,我也覺得今天的毛衣,有點奇怪。”霍卿章也隻能順著他的話來。

溫絳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今天比毛衣還奇怪。

“那你。”霍卿章再次開口,“嘴唇上的洞,哪裡打的。”

溫絳抬起頭,手指習慣性揪了揪唇下的銀釘,總覺得霍卿章這個問題問得奇怪,由他問出這個問題更奇怪。

“金店打的,店名忘記了。”

霍卿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正常人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想知道他是從哪家店打的,而是想知道唇釘背後的故事。

“為什麼會想到在這裡開個洞。”霍卿章握緊方向盤,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問這種問題顯得很多餘。

溫絳若有所思摩挲著銀釘,忽而揚起嘴角:“大概是因為某個人的離開吧。”

他笑眯眯的,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沒什麼特殊原因,更沒有傷春秋悲的回憶,隻是因為資助他的神秘人陡然失蹤後,失去了約束放飛了天性,不再滿足於隻給耳朵裝飾得亮晶晶,就這麼簡單。

疼痛會上癮,第一次打耳洞還怕得要命,再往後就學會了享受這個過程。

霍卿章的肩膀慢慢塌了下去。

果然,一個人如果費儘心思想要隱瞞曾經的秘密,無論使用如何高端的查詢方式,也無法查到他內心的想法。

等了許久沒得到霍卿章的回應,溫絳看向他的側臉,隻覺得他側臉的輪廓比平時更加淩厲,依稀能看出微蹙的眉間,和緊抿的唇角。

溫絳掐指一算,霍卿章滿打滿算也三十歲了,接受不了過度的標新立異這很正常。

“代表。”他笑%e5%90%9f%e5%90%9f的,“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戴了。”

說完,他手動摘下耳釘唇釘,將一小把飾品放進車載置物盒。

霍卿章餘光望著那堆亮晶晶的小鑽石,眼底暗了暗。

不可否認,溫絳怎樣都好看,可這些小飾物更是錦上添花。

如果溫絳打心底不願意忘記那個人,自己也不該強迫他。

紅燈再次亮起,霍卿章緩緩踩下刹車。

他拿起一枚法式不規則耳圈,伏過身子,指尖輕輕揉弄著溫絳軟軟的耳廓,找到小洞,慢慢的,一點一點把銀針紮進去。

“戴著吧,我喜歡。”

另一邊。

霍母拿著手機找到霍老爺子,張嘴就是:

“您瞧,溫絳背著卿章私會謹辰還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著肚子呢就到處招搖,日後真生下霍家的孩子他不得騎您脖子上造反?”

老爺子翕了眼,揉著眉心:“這件事你想說幾遍,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選,十次五十次一百次?不然打印下來貼我床頭?”

霍母暗暗咬了咬牙,臉上儘量擺出笑容:“我也是為了家裡著想,可能是有些囉嗦了。”

老不死的玩意兒,不知道還能蹦躂幾天,想讓你跟我這耀武揚威著。

“爸!好消息!”

就在這時,霍父忽然舉著手機闊步進了門,一向嚴肅的臉上竟也多了絲和善的笑意。

老爺子重重歎了口氣,語氣極度不耐煩:“這次又怎麼了,溫絳被抓了?還是又多了十個私生子?”

“不是,咱們都誤會溫絳了。”霍父坐在窗邊,一張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忙把手機拿給老爺子看。

老爺子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快扶我起來,拿我的老花鏡來。”

霍母狐疑地看向霍父,給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慢慢眯起眼睛。

熱搜第一:

#福利院董院長出麵發聲#

【我院第一次收到溫絳老師的善款是在今年九月份初期,溫老師為孩子們準備了過冬衣物並捐贈善款88萬元整。

而這個月我院又收到了溫老師和霍卿章先生的聯名善款,共計一千萬元,二位還特意蒞臨我院視察設施情況,體恤私人機構的不易,陪孩子們玩耍和孩子們構建了深厚的感情。

孩子們識字不多,但也想對溫老師表達謝意,經過提議,孩子們打算為溫老師寫信,在選擇書麵稱呼時,孩子們向我請教該如何稱呼溫老師,我說讓他們隨心。

隨後我在幫孩子檢查錯彆字時,發現大多小朋友對溫絳老師的稱呼都用了“媽媽”一詞,字裡行間體現出他們對溫老師深切的愛意。

我認為,“媽媽”這個稱呼固然神聖偉大,可也不該被固化,對於尚且年幼的孩子來說,他們可能沒有太清晰的概念,隻是覺得,能陪他們玩耍,給他們買新衣服,讓他們感受到愛和溫暖的人,都配得上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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