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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來帶節奏,甭管他所言有幾分能經得起考究,他們隻想儘快給自己的不甘尋求一份安慰。

雲善初更是如此,他絕對不會甘心自己就這樣被溫絳搶了風頭,他認為,自己能搶走一次溫絳的人生,就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滑雪準備的空隙,他給父親的秘書打了電話,通知他買下各路營銷號,準備了同一套說辭:

“分析一下亞視財團的霍卿章到底為什麼在節目上公開聲明溫絳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我認為原因很簡單。他生於財團,兄弟姐妹多,將來和他分家產的也多,他的二妹和最小的弟弟已經成家,聽說二妹已經懷孕,而老董事長年事已高,卸任在即,急需一個優秀繼承人接管公司,雖然現在公司代表是霍卿章,但如果霍卿章對婚姻後代一直是這種消極態度,老董事長不可能更不敢將這麼大家業交由他負責。”

“這個時候,溫絳恰好有了他的孩子,對霍卿章來說,溫絳沒什麼背景更沒有和他抗衡的能力,但唯一的變數就是孩子的命運其實是掌握在溫絳手上的,為了穩住溫絳,他隻好作勢演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樣子,博取他的信任後再來個殺雞取卵,既不用對溫絳負責,又穩住了他在亞士財團的地位,不得不說,這一石二鳥之計,還得是殺伐果決的霍卿章。”

眾人可太讚同這番言論了。

如果一個人這樣說就罷了,所有的大V和百萬UP主都這麼說,謊言說一千次也就變成了真理。

哪怕有持反對意見的評論出現,也很快被收了錢的博主們刪得一乾二淨。

輿論,是達到自己目的最好用的手段。

大家堅信,霍卿章想要的隻是那個孩子,隻等孩子一出生,對溫絳來個卸磨殺驢。

滑雪場裡,雲善初慢悠悠操縱著滑雪杖,目光時不時探向溫絳那邊。

決定了,他當初能搶走溫絳的人生讓他陷落深淵,今日也可以,他這種人,一輩子隻配深陷於泥沼中。

“我去那邊玩。”他對海崖扔下一句話後緩緩滑動離開。

他滑到了距離溫絳不過十幾米的距離,停住,站在雪坡上方俯視著下端的溫絳,眼睛如尺,精準估量著距離。

25度高的滑雪坡道,配合風的速度以及坡道長度加上他的體重產生的阻力,雲善初輕鬆算出結果。

他將滑雪杖斜斜壓下,俯身前傾保持平衡,雪杖一推,踩著滑雪板極速而下。

耳邊,是寒風刺破空氣發出的呼嘯聲。

隻要溫絳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他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溫絳在滑雪杖上架好自拍杆,擺上手機,被霍卿章牽著手以龜速前進。

他的滑雪頭盔上還有個自拍攝像頭,影響直導直播間,直播間有人感歎:

【溫絳真是天生衣裳架子,滑雪服都穿得這麼可愛。[臉紅兔子]】

【嗚嗚嗚這個角度拍都這麼好看,什麼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戰術後仰]】

【大概隻做他顏粉的話是永遠不怕塌房的吧。】

【小心後麵!】忽然飄過一條彈幕。

溫絳隨意一瞥,透過手機前置攝像頭裡看到了一道黑影衝他急速而來,速度快到隻剩殘影。

不出意料的話,隻要他撞過來,自己就會淩空騰起接著屁股著地,這種速度和體重,就算是有減震功能的護%e8%87%80到時也隻會變成擺設。

戴了滑雪頭盔的霍卿章並沒聽到聲音,隻能通過視力判斷前方是否有障礙。

他可能並不會想到,有人會從後麵撞過來。

而對於滑雪技術一流的溫絳來講,想躲開輕輕鬆鬆,但就會暴露他精通滑雪的事實,謊言也會不攻自破。

如果選擇放任不管,就無法保證肚裡寶寶的安全。

以前的雲善初隻是攻於心計,但溫絳看出來,他現在是想讓他死。

“代表有人要害我。”遇事不決,老公解決。溫絳焦急的對霍卿章喊了一聲。

霍卿章一回頭,黑影距離這邊隻有十米不到的距離,下一秒就會直接撞過來。

“嗖嗖!”倏然間,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幾乎是所有的狀況都發生在一瞬間。

霍卿章眼疾手快將溫絳打橫抱起躲向一旁,空中彈出去幾隻滑雪板,濺起漫天碎雪,伴隨著肉.體撞擊的劇烈聲響。

地上三個身影躺坐一團,難分難舍。

接踵而至的是工作人員心急如焚的“沒事吧”。

雲善初捂著腳踝坐起來,傳來一陣鑽心疼痛。

他被兩道身影擋住,由於慣性,滑雪板還在急速下滑,他人卻緊急迫停,導致雪板一端卡在雪地裡,帶著他的腳踝折了個九十度。

溫絳看清了剛才緊急衝過來擋在他身前的兩人。

一個是捂著膝蓋眉頭緊擰的景琛,另一個則是揉著肘關節倒吸涼氣的傅明赫。

工作人員連忙跑來,扶起二人:“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摔了下。”令人均表示自己沒事。

陳導眼見這一幕,嚇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朝溫絳跑過來,搓著手,目光聚集在他的小腹上:“沒事吧,有沒有磕著碰著。”

溫絳搖搖頭,下巴一揚,指向還坐在地上的雲善初。

“彆動彆動,很痛啊!感覺扭傷了。”雲善初雙手護著腳踝,跟組醫生在一旁實施緊急治療,也不敢隨意移動他。

溫絳默默看著他。

難道這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萬?

要說他的敵人溫絳被傷到了沒,剛才心跳超過一百了,也算是……受傷了……吧。

海崖見狀忙脫了雪板一路狂奔帶側滑,一個猛子撲到雲善初身邊,滿眼都是心疼:“寶寶傷到哪裡了,讓我看看。”

雲善初疼得五官扭曲,眼淚不爭氣落下。

他記住了,景琛和傅明赫是吧,喜歡當護花使者是吧。

撩開褲腿拉下棉襪,雲善初的腳踝青紫一片,觸目驚心。

海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如何安慰他或者哪怕幫忙遞塊毛巾,而是惡狠狠看向溫絳一行人,咆哮聲響徹滑雪場:

“你們明知道善初初學滑雪技術不佳,還不會刹車,為什麼不讓開點還要自作聰明去阻攔,現在好了!你們滿意了?!”

“如果善初因為腳傷以後不能跳舞,你們負責得起?!”

雖然他不太會情緒控製,但架不住觀眾愛看:

【第一次見海崖哥發這麼大火,老婆受傷了,海崖哥是真生氣了。】

【所以這兩人為什麼要出來撞初初這一下?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鐵定故意,正常人誰會在人滑雪時出來阻撓,明知對方是新手的情況下。】

【對景琛和傅明赫好感度-10086】

【心疼初初,初初的雙腳是將來要在國際舞台上發光的,兩位賠得起麼?賠不起就去死吧,嘻嘻。】

景琛被撞得渾身散了架,再被海崖這麼一吵吵,腦瓜子嗡嗡響,身體更是疼得厲害。

“不會滑雪來湊什麼熱鬨,還要彆人給你擦屁股。”景琛也不慣著,直言道。

“溫絳也不會,不見你大義凜然來主持公道,心眼都歪著長了,難怪寫出來的東西都是垃圾!就你這資質,如果不是有個好父母,現在恐怕還不知在哪個地下室吃泡麵度日。”海崖繼續咆哮。

一句話,戳到了景琛的肺管子。

如果比大小聲,他能罵死這個廢物,但他這番話,又好像沒說錯。

現在圈內人士提起他,永遠都是“江郎才儘”、“千篇一律”,如果不是父母在背後支撐他,或許以他的資質連泡麵都吃不起。

景琛攥緊手指,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不知是冷的還是什麼原因,眼眶一點點泛了紅。

他喉結滑動了下,最終彆過臉,被雪地的高亮刺痛了雙眼。

倏然間,人群中響起一聲輕蔑笑聲。

所有人的視線下意識彙聚到笑聲的來源處。

是被霍卿章抱在懷裡忘了放下的溫絳。

下章不打臉。

其實沒有刻意卡章,就是寫到哪算哪[撓頭]

和基友的聊天日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很想寫糙漢男主,於是昨晚擼了個言情的文案,興衝衝拿給基友看。

我:【設定是男主討債被打傷進了醫院,碰到了急診醫生女主,對她一見鐘情。】

基友:【我笑死,討債被反殺最後還被打進醫院是吧。】

我:【嘖,聽著這麼慫包呢。】

基友:【人家言情流行的男主都是什麼港圈太子爺、高冷霸總之類的,你的男主就非要討債是吧。】

我:【對,也不開什麼邁巴赫了,就開五菱宏光,一開門下來一車麵包人。】

基友:【開劉華強同款摩托車。】

我:【這個主意不錯。】

基友:【我也喜歡糙漢男主,咱們一起去現言給他們一點小小的糙漢震撼,我的男主就開洗腳城。】

我:【行,我的男主就在你隔壁開KTV,一條龍服務。】

基友:【[華強劈瓜.jpg]聽話,咱不去言情,咱這小腦瓜寫不明白。】

我:【主打一個不聽勸。】

最近迷迷糊糊一直很困,腦子不在狀態,抽空去檢查一下甲狀腺,所以實在想不出什麼小劇場,發點日常給大家樂嗬樂嗬[對手指]

第32章

“海崖老師,誰讓你投胎時跑得不夠快,沒能投上好胎呢。”溫絳語氣輕慢,一點也看不出情緒,“在座各位哪個不是家世顯赫,你倒是會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海崖臉色微慍,每次麵對溫絳,都有種說不上是愧疚還是懼怕的不安感。

“感情是忘了自己在地下室吃泡麵度日的時候了,反而因為環境的饋贈——”說著,溫絳彆有深意地瞥了眼雲善初,“而取得了成功,就開始指責他人的不幸是因為不努力。”

一句話,令海崖埋藏多年的秘密隻差一點就要公之於眾。

他倏然看向溫絳,瞳孔不斷擴張,並且在發抖。

喉結不斷上下滑動著,好似在通過吞咽來緩解緊張。

“資本至上的時代,垃圾都能當成金子包裝出去賺得盆滿缽滿,海崖老師又憑什麼篤定自己就是努力的天賦型選手呢,我真的很好奇。”溫絳淺淺勾起唇角,眼底儘是天真無害。

海崖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就像剛才被戳了肺管子的景琛一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了不要再吵了,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生怕溫絳抖摟出更多秘密,雲善初認慫了,趕緊出麵岔開話題。

“你怎麼是不小心呢。”溫絳繼續微笑著詢問,“能跑開幾百輛重卡的滑雪場,卻容不下雲老師這小小身軀?還是說雲老師太會為他人著想了,覺得我懷著身孕不方便,想幫我鏟除這個小麻煩?”

雲善初臉色一凜,迅速由白變成鐵青,嘴唇上僅剩的一點顏色也消失了。

“不是……我真的隻是不小心,因為我是新手。”雲善初說這話時顯然沒什麼底氣。

溫絳一句話,卻令觀眾醍醐灌頂:

【Q: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A:是……故意的。】

【臥槽,這樣就太惡毒了,故意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