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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簡直……

眾人臉色凝重,“看來魔術師的實力真的很強,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去竊取情報,我們也沒有感知到。”

他們幾乎是全力封鎖著魔術師的氣息,免得他在新鎮動手腳,沒想到魔術師的實力仍然超乎預料。

“這個魔術師已經有遊樂場那麼大的家業,吃相還那麼難看,呸!”也有人忍不住罵道。

魔術師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資料室裡的,當然不是魔術師乾的,而是薑瞧乾的。

她趁著詭孩們一窩蜂湧過去的時機,溜出了辦公區,回到住院區。魔術師和其他人相互提防,再加上詭孩們搗亂,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她的氣息。

如果魔術師沒來,薑瞧不會對資料室下手,可是他來了,薑瞧不下手,那多對不起自己啊。

乘務員看到了薑瞧,喜滋滋地迎上來,想要彙報戰況:他們又解決了兩個有問題的孕母,收獲了不少戰利品。

但現在的薑瞧哪裡有心思管這個?她直接奔向聞程,將不少藥劑、資料都交給了他。

聞程麵色一變,目光冰冷,薑瞧這種交代後事般的做法讓他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危險,“我直接帶你離開。”

“你想什麼呢?我就讓你先把東西拿著,還沒有到那種時候,還有生機。”薑瞧語氣不變地說。

但聞程無法分辨真假:哪怕是火燒眉毛的時候,薑瞧的語氣也不會變。

薑瞧就說:“我還這麼年輕,當然不想死。真到不得已的時候,我會示意你出手的。不過現在嘛……不急。”

越是生死一線,她越是冷靜。

薑瞧很清楚,魔術師已經盯上她了,還進了新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的離開多半隻是個幌子。

她不會輕易地認為,跑回住院區就算逃過了一劫。她讓詭孩那麼做,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她有時間跟聞程他們做交代,同時也是為了在邪神眷屬這群人麵前掩飾自己的身份。

如果他們徹查整個辦公區,發現她就躲在資料室,同樣會覺得她是個可疑的家夥。

在魔術師麵前掉馬和在邪神眷屬麵前掉馬,那是兩回事。

邪神眷屬們發現魔術師的實力比想象中更強之後,就趕緊回去商討對策了:如果神明還不蘇醒,那魔術師會越來越囂張。

他們也好好地勉勵了工作人員一番,“你做的很好,缺什麼直接彙報,我們會派人將物資送到新鎮來的。”

工作人員鬆了一口氣,心中越發感激薑瞧:這都是她的功勞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眼裡的大功臣,被一陣黑煙席卷到了醫院最頂層的天台。

“又見麵了,薑瞧,我這段時間找你找得太苦了。”魔術師聲音幽幽,“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慌張,是知道我要來找你算賬了嗎?你知道我最近被你害得有多慘嗎!”

說到這裡,他的臉已經忍不住扭曲起來。這種事情,真的是越想越恨!

魔術師的魔杖在薑瞧的臉上劃過,“你不害怕?不,你應該害怕,因為我所經曆的所有痛苦,你都會比我更痛苦地經曆千百遍。”

薑瞧卻直接在天台的石墩上坐了下來,打了個響指,“來杯紅酒。”

她那坦然的態度,就像麵對的不是生死仇人,仿佛隻是邀請客人來自家做個客。哦不,就她這態度,可能是把魔術師當成服務生了。

因為發現魔術師沒反應後,薑瞧乾脆指名道姓,“我說你呢,倒杯紅酒,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嗎?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聊什麼?”

“聊聊你為什麼沒當著那些人的麵揭穿我,而是偷偷把我帶出來了。”

“因為我不能將你交給那些人,我要慢慢折磨你……”

“不,因為你也害怕。”薑瞧不假思索地說:“最近我可是聽說了魔術師的鼎鼎大名,下一個新神就是你。你可以揭穿我的身份,可以洗白自己身上的鍋,可是這麼一來,你就隻是普普通通的魔術師了,可是你做過的那些褻瀆神明的事情,根本洗不白。”

薑瞧被發現偽裝,會死。

魔術師被發現偽裝,也一樣會死。

他已經被架在了高空上,要麼繼續飄下去,一旦掉下來,那就是涼涼預定。

薑瞧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魔術師看得心中一凜:她的手法,跟他一模一樣,可是他隻在她麵前喝過一次酒。

那種莫名其妙就被摸透了習慣、想法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仔細一想,大名鼎鼎的魔術師要給我陪葬,我死得也不冤。”

魔術師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你到底想要怎樣?”

他自己可能沒有注意到,他的主動權已經漸漸轉移了。

薑瞧就說:“就要看你這麼火急火燎地找我,究竟是想乾嘛了。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死,也行,如果你想大家一起活,那咱們也算自己人,對吧?”

第75章 ??穩定人口增長中9

魔術師實在不想承認,要跟把他害成這樣的人成為自己人。

但是薑瞧又說了一句讓他難以拒絕的話,“弑神獎勵成神之路,我沒有騙人,你知道的,隻有我有這個能力汙染神明的信徒,我也不是不可以送你走上這條路。”

“等你成為了真神,再也不會有人質疑你。”

沒有哪個詭異,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魔術師沉默許久,才說:“我知道你擅長花言巧語,但我還是被你說服了。你應該知道,倘若再被我發現你在騙我,你真的會死得很慘。我就是死,也會先讓你感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薑瞧馬上就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人?相信我,我真的是好人。”

她騙的是汙染生物,怎麼說也不能算是人了吧?

騙人這種事情,隻要沒有被發現,就不能叫做騙,隻能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你瞅瞅人家工作人員多懂事,到現在都十分感激薑瞧的付出。

魔術師被她理直氣壯的態度一噎,“希望到時候你還能保持這種心態。現在,你先說說所謂的成神之路。”

“看到新鎮的樣子了吧?你想不想成為這裡的主人?”薑瞧問他。

魔術師對現在還十分荒涼的新鎮沒什麼興趣,他的遊樂場比這裡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但他很快就意識到,薑瞧說的可不隻是地盤,更代表……

“沒錯,你應該發現了,他們在利用這個地方孕育邪神。隻要你截斷祂的信仰,獲取祂的力量,你就可以取代祂。為了徹底吸收祂的力量,你要將所有孕母體內的種子都取出來。這一點,隻有你能做到。”

薑瞧已經看過新鎮有關孕母的所有資料了,倒也明白了孕母體內的種子不是不能取出來,而是要用一種種子、孕母自己都沒察覺的方式取出來。

否則,現在的種子就像已經寄生在了孕母的身體裡一樣,暴力剖開孕母的肚子,種子會失效,同時孕母也會非常痛苦。

像夏殷這些頭部玩家當然無所謂,可是這四十來個孕母中,還有普通玩家。有些玩家不一定扛得住。

但彆忘了魔術師的外號——生命魔術師。

他可以欺騙彆人的五感,讓人分不清自己是在幻覺中還是在現實中。用薑瞧的話講就是:這種能力,簡直不要太適合當個醫生做手術。

正好這裡缺一個。

魔術師問:“為什麼我感覺你想救這些孕母,所以故意找我當苦力?”

他臉上是寫著“冤大頭”三個大字嗎?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因為需要所有孕母種子的是你,隻有完整的種子,才能轉化成你的氣息,去孕育下一代屬於你的信徒。不然的話新生代詭孩仍舊是邪神的信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魔術師眯了眯眼睛,他有點難判斷,薑瞧話裡有幾分真,因為他大概明白這個婦產醫院運作的原理,但更具體的,他沒有看過他們具體的實驗,無法分辨。

薑瞧說得煞有介事,可她前科也多,魔術師無法完全信任她。

薑瞧就說:“你能潛入辦公區嗎?如果可以的話,你自己可以去看資料。”

她感覺有點棘手:下次果然得換一隻肥羊了,魔術師現在的防備心太強了,不太好下手。

沒錯,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假摻半。

不過她也不怕他查,因為剛剛回到住院區時,薑瞧砸下大價錢“請”夏殷小隊出手了,雙胞胎妹妹那種實時傳輸信息的能力,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

她讓雙胞胎妹妹將她加入“群聊”,她可以在腦內直接傳輸信息回去,讓他們幫忙篡改數據。

現成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夏殷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讓他們小隊當打手,服從薑瞧的安排很難。可實在是薑瞧給得太多了(都是她現薅的),那麼多道具砸下來,沒有人不心動,他們也想賺點外快。

夏殷是真的有點搞不懂薑瞧:出手闊綽的時候是真闊綽,但摳搜的時候也是真的摳,某個人道具這麼多,還跟他們搶戰利品?這有道理嗎?

薑瞧的理由可充分得很:道具這種東西,該薅的時候要薅,該花的時候也要花。不多薅一點,怎麼砸道具讓他們服從指令?

反正等魔術師看到資料的時候,肯定是她想讓他看到的那樣子。

沒想到魔術師竟然好說話得很,“行,你想救那些人我不管,但是有一人,他隻能留在這裡。”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薑瞧的反應,卻發現薑瞧沒有反應。

“那個叫夏殷的孕母,不能離開本位麵。我相信,你也不會希望他離開的,因為你想解決你身邊那個人的怨念吧?他那具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被怨念吞噬了,你需要抓緊時間了。”

薑瞧心中震動,驚喜交加:果然,在這個世界裡,肯定能找到方法的。

無法外露的情緒成了她最好的保護殼,“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你剛才說話的語速比平時快。”魔術師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像是終於找到了她的破綻,“你想要分離他跟怨念隻有足夠的規則之力才能做到。”

“有兩種方法收集規則之力。你成為神,你就是規則。另一種,尋找【牆】,它能成為世界之壁的一部分,隔絕兩個位麵,當然也能將兩個不同的人分割開來。如果你不著急的話,可以等我成神,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幫你把他身上的問題給搞定了。”

薑瞧就說:“等你,我還不如等我自己。是誰到現在還靠著彆人成神?”

魔術師:……

薑瞧嘴上從容不迫地應付著魔術師,實際上在瘋狂思考:按照他的說法,夏殷身上有【牆】。

這一點兒都不讓人意外,薑瞧早就猜過他身上有重寶。

隻是那時候她覺得這跟她沒有關係,也沒探究夏殷身上到底有啥。

沒想到兜兜轉轉,這還是跟她有關。

薑瞧試探地問:“既然【牆】這麼重要,為什麼你不出手?”

“這玩意兒對你們人類有很大作用,但對我們沒用。你們想將兩個世界分隔開來,但我們不想。而且【牆】是不會消失的,我們隻能保證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