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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損壞車上公物。

眼看著汙染生物,眼睛都不眨一下,撲通一下掉進了坑裡,掉下了車,張娟懵了:她知道可以信任薑瞧,所以沒問具體安排,但是,這個坑薑瞧是怎麼知道的?

車上那個乘務員說的?

不對。他不可能告訴薑瞧這種事情。

現在告訴張娟說,薑瞧才是這趟列車的列車長,她都可能會信。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不解地問。但對上薑瞧那張漂亮無辜的臉蛋後,張娟決定換個問題,“你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嚴重懷疑這個坑就是薑瞧搞出來的。

然後,更多汙染生物接二連三地進來,像下餃子一樣掉下了車。

軌道上的汙染生物則陷入了狂歡:列車下“餃子”?好事啊!

他們沒辦法擺脫道上的規則,甚至無法進入車內,所以他們需要更多的人跟他們一起承受這份痛苦。

有些汙染生物掉下坑之後,發現了不對,開始極力反抗操控,雙手掰著車廂,不肯下去。可是軌道上的那些汙染生物哪裡會讓他回到車上?他們使勁兒地將反抗者給拖了下去。

等車上的汙染生物都被拖下去了,軌道上的那些汙染生物才爭先恐後的想要從這個坑中擠上來。

可薑瞧的反應速度更快,在下麵的汙染生物擠上來前,她再次將那個高級道具給封了回去——東西是好東西,但暫時不能收。

張娟表情複雜地問,“你這麼搞,就不怕軌道上的汙染生物上來嗎?”

感覺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玩脫。

“可能性不大。你之前也去了真人體驗區吧?有沒有什麼感覺?”

薑瞧沒等她回答,主動提供了自己的答案,“我的感覺就是,下麵有太多低等的汙染生物了,他們會像螃蟹效應一樣,不肯讓彆人上去,隻想自己上去,互相拉踩。這麼一小個口子,短時間內,他們上不來。”

當時薑瞧想要爬起來,都有無數雙手把她拉回去。

後來薑瞧說服的,那也是有一定思考能力,等級稍微高一點的汙染生物。

可隻要有這些大量低等的汙染生物存在,必然就會出現這種相互扯後腿的情況。在這段時間裡,就足夠車上的人做出反應了。

當然,薑瞧也不能保證,這是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可在這個危險重重的世界裡,哪有那麼多萬無一失?隻要性價比夠高,就值得一試。

解決了汙染生物的問題,張娟他們就往車頭那邊走,正好就看到了靠在座椅上休息的申遠。

他臉色發白,不複之前的囂張跋扈,想來操控那些汙染生物消耗不小。

蝴蝶組織的其他人守在申遠旁邊,免得有人乘機暗害。

下一秒,張娟靠在了薑瞧的肩上,神色痛苦,語氣虛弱,“快……快扶我去休息。”

申遠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喜色:看來張娟也受傷不輕。

薑瞧:……

到底誰才是演員啊?

等從申遠身邊走過,張娟才對薑瞧小聲耳語,“我這不是配合你嘛。你不是想收拾他們嗎?隻有我夠虛弱了,他們才敢肆意妄為,露出更多破綻。”

張娟拋給薑瞧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怎麼樣,我對你是不是很好?”

薑瞧無情地將張娟的腦袋推到了李堯那邊,“你給扶著吧。”

走到了一號車廂,胖胖的乘務員也從總控室出來了,他笑眯眯地給薑瞧送來了食物和飲料,“這是我們合作公司的夥伴專享。對了,薑小姐,你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嗎?”

他還體貼地在薑瞧的位置旁拉上了他那個可以隔絕窺探的簾子,隔絕了鄭淮等人羨慕的眼神。

可是薑瞧知道,這不是在給她送福利,而是他已經懷疑她了。

那油膩的笑容下藏著的狐疑與試探,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乘務員送完福利,正要離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過頭,“忘了問一句,您是怎麼知道我在八號車廂的布置的?”

他修補車廂的時候,這些人都沒回來,無人窺視。講道理,除了他,沒有彆人知道車廂漏洞……

不,還有一個人——炸車的人。

“你,不會覺得這點小事也能瞞過我吧?”薑瞧麵無表情地起身,靠近了他,壓迫感十足,“你知道什麼叫做全知全能嗎?就是你沒有親曆過的事情,也會有無數聲音告訴你。車廂裡、站台上,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我。”

“汙染生物”薑瞧炸的車,跟她人類薑瞧有什麼關係?

薑瞧想了想,又將一些從站台上薅來的精神恢複藥劑隨手遞給了乘務員,“這是站台上的人上供的,給你了。”

乘務員油水多,這些道具都不怎麼缺,但也不會像薑瞧一樣,打賞出手就是中高級藥劑。

這其實也是在給他一種心理暗示:想要討好薑瞧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他讓薑瞧掛賬,可薑瞧拿走了那麼多藥劑,也沒找和諧號要賬啊。可見她的身份是真的不一般,站台上的人也要上趕著討好。

“我……我怎麼能拿您的東西呢?”乘務員變得誠惶誠恐。

薑瞧就說,“收下吧。你就安心為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就在這時,乘務員的臉色一變,說:“我有一個緊急通訊,需要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但是手中的藥劑也不好推讓出去了,乘務員帶著藥劑趕緊回了總控室。

薑瞧拉開了簾子。

張娟則用眼神詢問情況。

薑瞧麵無表情地說:“我的身份可能快要露餡了。”

張娟:???

那你還這麼穩穩地坐著?

就像證實薑瞧的話一樣,列車沒有抵達任何站點,竟然慢慢停了下來。

車上的其他人被這個意外情況搞懵了,緊張兮兮地說:“怎麼了?”

大家都知道,在副本中發生的“意外”,往往醞釀著更大的恐怖。

薑瞧跟張娟,“沒關係,還有補救的機會。嗯……不過如果情況不好的話,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她站了起來,朝車頭的總控室走去,禮貌敲門,“我們談談。”

總控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薑瞧能看到乘務員那陰森可怖的眼神,“嘻嘻,原來你在騙我。你也騙了車站的人,他們以為你是軌道巡視組的人。但是你的好運到頭了,軌道巡視組已經親自來抓你了。”

薑瞧聳聳肩說:“我完不完不知道,但你肯定完了。”

“嘻嘻,現在的你還想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像我這種情況,應該很嚴重吧?”

“當然,你會被抽皮扒骨,挫骨揚灰,丟在軌道裡,永生永世體會被踐踏、碾壓的痛苦。嘻嘻。唯一可惜的是,我不能親自動手呢。”

薑瞧說:“你在開心什麼?就是你的下場啊。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同夥呢。”

“我怎麼會是你的同夥!”

“我搭乘的是你的和諧號列車,我拿到的好處也基本上都給了你。你不是我的同夥是誰?”薑瞧優哉遊哉地說,“我說你跟我毫無關係,彆人都不會信吧?”

要知道,在站台上,可是乘務員自己答應給薑瞧掛賬的。這一點站台上的工作人員都知道。

總控室的門突然打開,乘務員死死盯住了薑瞧,眼睛裡滴出血來,“你坑我!”

“這怎麼能說是坑呢?咱們都是一趟車的人,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她薑瞧的好處,是那麼好拿的嗎?拿了就得乾活(背鍋)啊。

第45章 ??和諧列車行駛中8∮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乘務員咬著牙,恨不得從薑瞧身上咬下肉來,渾濁的涎水從他的嘴角流下,散發著的臭味讓薑瞧很想送他一管牙膏。

這血淚、涎水混雜的樣子,讓他那張本來就不正常的臉更顯猙獰。

薑瞧想了想,說:“要不你還是克製一下自己?你這個妝花了。等我下次再送你一份防水的?”

乘務員伸出他的大長舌頭,將臉上所有的汙物都%e8%88%94掉,這才獰笑著說:“你想拖我一起下水,那我就跟你一起死!”

“等等、等等,事情還沒到那一步,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你說是不是?我們先離開這裡,慢慢細說。”

乘務員一臉頹喪地說:“沒用的,不管我們怎麼跑,肯定逃不走了。巡檢組的列車車速,不是和諧號能比的。”

站台那邊已經發消息讓他停下。

不跑說不定還有點機會,跑了那就真的跳進黃泉都洗不清了。

薑瞧卻說:“不用擔心,巡檢組追不上來的。”

乘務員懵了,“你怎麼知道?不,應該說,這怎麼可能?”

薑一和薑二兩個保鏢適時地站在薑瞧身後,此時,兩人臉上浮現了怒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大不敬的事情嗎?你這是在質疑全知全能的神明!”

“神明?”乘務員臉上寫滿了懷疑,被薑瞧坑過,他已經不會輕易上當了。

薑瞧就說:“雖然站台誤會了我的身份,但其實我沒有騙你。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複蘇,這個世界裡,也有一些敵人,所以,我的身份暫時不能透露,就隻能假借這具身體了。知道巡檢組的人為什麼對我這樣窮追不舍嗎?”

“不就是因為你吞了站台的油水嗎?”

“當然不是!”薑一冷笑一聲,捧哏道,“你這點境界,哪裡懂得上層的勾心鬥角?他們知道了小姐的身份,想要將她徹底扼殺。如果後麵的人真的追上來了,你,肯定逃不過去的。小姐願意給你一個機會,那是你的榮幸!”

“小姐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他們追不上來的。但如果你繼續對小姐不敬的話……”薑二目露凶光。

不就是同歸於儘嗎?他們誓死保衛神明的榮光!

沒想到聽完兩個保鏢的話後,乘務員自己先讓步了,他臉上沒有了之前那猙獰的狠勁,而是猶疑地問:“你確定後麵的追不上來?”

他的反應也在薑瞧的意料之中。

當乘務員被她強拉上賊船時,屬於怒氣的峰值,薑瞧相信那時他是真的想跟大家一起同歸於儘。

然後,薑瞧就拋出了上賊船的好處:她的身份真的很高,巡檢組也搞不定她,這不是一個必死的局麵。

這時候,乘務員就會產生一種想法:上賊船好像也沒那麼糟糕嘛?

早就說過,這個乘務員在眾多汙染生物中也算是一個聰明人。越是聰明人,越不喜歡虧本買賣。

這口氣鬆下來之後,他又遇上薑一薑二那種“主辱仆死”的強硬態度,更沒有了硬杠的心情。

——這些是薑瞧算出來的發展方向,但她不能保證事情絕對按照她的預計發展。

忽悠過去了,那皆大歡喜。如果忽悠不過去,那就齊齊整整地擺個骨灰盒。

“確定。但如果你繼續在這裡耽誤時間,我不能保證後麵還會不會有彆的事情波及到我們。”薑瞧說。

他死死地盯住了薑瞧,似乎想看到薑瞧的破綻。

可惜,他注定什麼都找不到,她還是一派坦然淡定的樣子。

“最好如你所說,否則,我們一起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