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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76 字 5個月前

“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後,你也沒過來見我一次,嚇得我以為你在之前那個主神的糟糕世界裡沒了呢。”花白禾率先開口。

青年挑了下眉頭,目光含笑地看著她:“我以為你不想讓人打擾——其實後來我去找應蘩的時候,見過你一次。”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驀地回過神來:“那天公園……!”

係統點了點頭。

花白禾不禁失笑,原來那天看到的人,並不是她的幻覺。

“不管怎麼說,統兒,我都要謝謝你。”

謝謝你從我做任務那天開始陪著我,也謝謝你在最後那個糟糕的世界裡想要救我,更謝謝你堅持著幫我實現我的夢。

係統好像不大習慣花白禾這樣正兒八經的樣子,良久才憋出一句:

“也不用,反正我一開始也是為了早解放。”

雖然後來就不是了。

花白禾:“……”

她微微一笑,問了係統三句話:“瞧我這記『性』,統兒今天成年了嗎?統兒今天能看馬賽克了嗎?統兒你什麼時候能打開新世界大門呀?”

係統:“……”

它忽然想起了被馬賽克支配的恐懼。

兩人敘舊不到三分鐘,塑料友誼的本質再一次體現了出來。

幾分鐘後——

應蘩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含笑問道:“這麼快回來了?我以為你們有很多話要聊。”

花白禾從後頭把她抱了個滿懷,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接道:“我跟他哪有那麼多話,還是跟你聊天比較有趣。”

應蘩隨口接了一句:“哦?你想怎麼聊?”

花白禾的臉紅了。

她趴在應蘩的背上,想起來把床日塌的那一晚,決定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遂探出頭去看她正在『操』縱的屏幕,見到其中一個世界裡剛降落成功的任務員,不禁怔了怔:

“這是宴情……”

“那她的係統是……?”

畫麵裡,剛降落到新世界的任務員,無人知曉的修-真界曾經名副其實的妖王,茫然地看著自己前方的一條大河,波浪特寬。

“任務目標在對麵吧?我是不是要過河?可是這邊沒有船……”

然後,係統魏幼婷的聲音很淡定地響了起來。

她在教宴情心法。

宴情跟著她念了幾遍之後,腳下一空,發覺自己竟然憑空浮了起來,身輕如燕。

畫麵裡的女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口中歡呼道:

“哇~幼婷你太厲害了!”

畫麵外,花白禾動了動唇,沒說出一句話來。

那心法,是妖修的心法。

或許多年前,宴情也是這樣手把手地,教過魏幼婷修煉。

彼時是人族的魏幼婷,如今正是像千百年前一樣,將那人曾經教過自己的內容,又一點點地教回去。

時光荏苒,二人輪轉,所幸終究也未分離。

花白禾抿了抿唇,笑了一下,看向另一副畫麵——

屏幕裡,紅桃a剛剛降落到新的世界裡,抿了抿唇,她笑著問了一句:

“01,這個世界的劇本是什麼?”

花白禾戳了戳自己跟前那人的肩膀。

應蘩與她心有靈犀,她一個動作就知道她想問什麼:“曾經帶過你這主神的係統,權限上升,編號前進,它現在是01了。”

花白禾點了點頭,又連續看了其他許多個任務員的畫麵,趴在應蘩的肩上,滿意地笑了笑。

“挺好的。”

應蘩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一反手就將花白禾從自己的背上扯到了身前。

花白禾腦袋朝下落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直到躺在她的腿上,臉還有些紅。

應蘩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不知想到了什麼,啟唇問道:

“之前就想說了,你這個空間的景象,是喜歡那個世界的生活,還是……”

花白禾茫然地眨眼:“嗯?”

應蘩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問道:“還是喜歡那個世界的……x生活?”

花白禾:“……”

她笑嘻嘻地看著應蘩:“如果我說都有呢?”

應蘩看著她無比誠實的樣子,狀似沉『%e5%90%9f』,半晌才道:“沒關係,前幾個世界的遺憾我也可以給你補全。”

花白禾樂不可支,被她從腿上拉起來,隨手劃開一道泛著白光的門,在踏入前,花白禾悄悄的問道:

“我們倆這算不算曠工啊?”

應蘩相當淡定:“沒關係,監管的紅桃a也溜出去完了,我們偷跑不會被發現的。”

花白禾笑的更歡了幾分。

她牽著應蘩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在踏入新世界之前,她笑著對應蘩道:

“先改一句台詞。”

應蘩沒反應過來:“嗯?”

花白禾可以拖了拖語調,慢慢地蹦出兩個字:“其實……”

應蘩被她提醒著,想起了第一個世界她沒說出口的那句話。

她好整以暇地等著花白禾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花白禾飛快的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對她說道:“我不喜歡你——”

“我愛你。”

應蘩被她調?戲了個正著,眼底的情緒一變再變,最終隻是用另一手撫著對方的後腦,然後……狠狠地親了上去。

交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墜入白光中。

仿佛一並落入輪回的兩道命運,在生生世世的誓言裡緊緊纏繞,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yoooo!番外的完美搞定了!接下來進入應蘩的單人視角!嘻嘻,距離徹底完結很近了!

今天還有第二更呢,不留言嗎朋友們?

第125章番外 二:應蘩視角(上)

當亮著光的汽車朝我駛來的那一刹那, 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靈魂飄出了身體, 在半空中飄飄忽忽地搖『蕩』了許久之後,一股難言的緊張感才重新在我空白的頭腦裡翻湧:

不對,我還有事情沒有做!

看著在馬路上被輪胎碾出幾十米的, 從一開始的潔白到後頭化作深黑的肮臟輪胎『色』『奶』油,我終於想起來了, 我還沒跟我的戀人慶祝……

慶祝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需要幫忙嗎?”

虛空中,不知道哪裡響起一個冷漠的男聲,說出這句禮貌的、與他的語氣截然不同的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搭理他, 我在人群中使勁兒地張望,尋找, 懷揣著一種自己都想不通的期待與糾結。

既希望能看到愛人來到現場,又希望, 她一輩子都不要看到這個場景。

到現在, 我都能清楚地記得,我接受她表白的時候,她臉上泛起的紅暈, 像是天邊的淡淡朝霞, 她眼底的光采,比城市夜晚的星空要明亮百倍。

我希望她看不見——

這個念頭出現不知第幾次的時候,很不幸的,我看到了她撥開人群,匆匆往前趕來的身影。

我飄到了她的麵前,有些不大高興交警撥打了她的電話, 也有些後悔那樣著急忙慌地將電話簿裡她的聯係方式備注成“摯愛”。

我試圖擋在她的跟前,由於用力過猛,卻不小心從她的體內穿過。

“彆看了,不好看的,我沒事,我還站在你麵前呢。”

我低聲哄著她,對她『露』出一個像往常一樣的笑容。

隻是很可惜,她再也看不到我了。

“彆哭啊……”

她跪在路邊,一副失去了渾身力氣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轟然倒塌,連自己的眼淚都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我手足無措地哄著,無數次地看著她滾燙的淚水穿過我的手掌,卻始終沒法讓她聽見我的哪怕一句話。

那天,我看著她在屋裡睜眼到天明,哭了整整一晚上。

而我卻在臥室外不敢進去,隻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低聲說道:

“沒關係的,我們嚴格意義上頂多算在一起了幾個小時,你遲早會忘了我的。”

“你總會開始新的生活,對吧?”

哪怕此刻的她再傷再痛,我也始終相信人『性』的規律,她總會忘記我的,她的傷總會好的。

我決定等到她忘記我的那天再離開。

我下定了決心,想默默地守護她——

可我沒想到,後來我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她將我的身體火化了,在出租屋裡偷偷地給我立了個簡單的排位,準備給我過了頭七,就讓我入土為安,在這期間,她還替我看了本市最貴的墓地,不眠不休地接各種兼職,就為了讓自己的存款能夠更多一些。

我歎了一口氣,開玩笑一樣地對她說道:

“不用買這塊地,我活著的時候都沒住過這麼貴的地方呢。”

可是她聽不見,她隻是在默默努力著。

然而第三天的晚上,卻很不巧地遇到了她的母親帶著親戚來找她借住。

阿姨進來之後被客廳的布置嚇壞了,連帶著來本市遊玩的那一家子親戚都跟著嚇蒙了,以為她偷偷地在自己的出租屋裡搞什麼邪-教儀式。

“要死啦!你在乾什麼啊?這人誰啊?嚇死個人了你個討債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親媽我不在了!”

她母親三步並作兩步上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的女兒已經成年了,抬手就揪住了她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隨後,那中年『婦』女轉頭對那黑白遺照定睛一看,嗓門嚷嚷的幾乎整個公寓都能聽見:

“普通朋友?恐怕不是吧?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會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喜歡的女人吧?”

“你個死丫頭真是腦子壞了吧?書讀多讀傻了嗎?之前還跟我說什麼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