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句:
“你是更喜歡……”
等著她下文的花白禾:“嗯?”
應蘩探手去『摸』了『摸』她的右手手心,仿佛已經知曉了什麼似的,順著方才未競的意思,接道:
“更喜歡你自己的右手,還是我的?”
花白禾被她一問,臉漲的通紅。
她盯著應蘩看,視線都轉不開,想著,真奇怪啊,一旦開啟了自己跟對象談戀愛的想法之後,心中竟然半點兒不情願都沒有,甚至還有點兒美妙的期待。
瘋了,她真的是瘋了。
然而夜晚本就是容納瘋狂與美夢的時候,她抬手擋了擋自己的眼睛,被親成嫣紅的嘴唇嘟了嘟,小聲地冒出了一個回答。
可是應蘩卻並不滿意。
她抬手拉開了花白禾的手背,一定要讓她看著自己……的手。
應蘩抬起手,將對方已經忘卻的,自己已經展示過一次的“能力”再次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示範了一次。
“嗯?”應蘩嗓音裡捎著笑意,又催促著花白禾回答自己方才的問題,一定要她真誠地說出自己的選擇題答案。
花白禾:“……”
花白禾:“!!!”
她滿腦子都被對方極強的變形能力所支配,這會兒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太好,聽見應蘩的催促,雙手抱頭翻了翻身,背對著她,回不過神來:
“你,你等等,我想想啊……”
應蘩意味深長地挑了下眉頭,伸手過去搭上了她的腰,笑意『%e5%90%9f』『%e5%90%9f』地湊了過去:
“怎麼辦?”
“我好像沒有留給你反悔的時間。”
花白禾僵硬了幾秒鐘,忽然反應了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猝然抬手去扒開她的手,屁滾『尿』流地想往床的另一頭爬去:
“等、等等!不行,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我反悔了!反悔了啊啊啊——”
然而下場不過是被抓住了腳踝,拉回了某個原形畢『露』的家夥身下。
……
兩個小時後。
隔音極好的房間內充斥著喘熄聲、啜泣聲和隱約的服軟聲。
床鋪裡的被子被蹬的委屈地蜷在床角,可惜它沒有長出手,不然一定要捂住來自床鋪裡那兩位的汙言穢語:
“關了吧……不要帶電嗚嗚嗚……”
“關了?那換下一個?你是喜歡分叉功能,還是延伸?”
“不要……都不要……”
被浪翻滾之間,隱約『露』出一片光-『%e8%a3%b8』的後背,然而隨著床鋪裡某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之後,誰也沒看到,那片皮膚上浮現出一片若隱若現的圖案。
像是青煙的凝聚又散開,那圖案不知受到什麼力量地推拒,好不容易出現了大半,又憑空消失了許多。
緊接著又是重新地閃現出來,重複一開始的蔓延過程。
仿佛兩股力量在她的肩後方互相拉扯,不斷地消耗、角逐……
就在某一個刹那!
那圖案完全獲得了勝利,竟然全然地出現了,濃墨重彩、黑白分明的顏『色』,兩條陰陽的黑白魚在其上栩栩如生。
“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間,應蘩忽然惡趣味地問出了這麼一句。
其實她隻是戲弄心起,想讓花白禾想起來上次看過自己展示功能之後的陰影而已。
然而這話問出之後,正抱著她的人卻整個僵住了。
那僵硬的時間停留的太久,讓應蘩都意識到了不對。
她低下頭看去——
卻對上對方那專注的、認真的、深情的、悲傷的一雙眼睛。
那人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雙手圈著她的脖子,從下而上地注視著她,眼眶中有淚水不斷地往外溢出。
直到將應蘩看得愣住之後,她才扯了扯唇角,試圖扯出一個笑容,結果最終卻隻是帶著哭腔回了一句:
“想起來了。”
“我差點就要徹底忘記了……”
她說:“你是應蘩。”
花白禾又哭又笑,抱著她重複道:
“應蘩、應蘩、應蘩……”
“我終於,又找回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今天趕飛機一天!
終於趕上了!
短小一下!明天開始補稿了!(握拳
第116章 虛幻與真實(十三)
應蘩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模樣, 動作跟著停了停。
對方眼中的慶幸、狂喜與傷痛, 看著竟是比她更要深情。
她不由衷地怔了怔。
結果就是這麼一停,花白禾已經抱著她親了上來,將還在被她上一刻的神情所震撼的應蘩極快地拉入到了新一輪的情-欲中。
應蘩眼眸輕輕斂著, 長長的睫『毛』細細密密,眯著眼睛的時候, 隱約還能看見湊上來不管不顧親自己的人眼尾還沒擦乾的淚痕。
花白禾親她的動作帶著傾儘一切的熱情,仿佛要將所有的自己都毫無保留地呈現給她,非但人親了上來, 就連自己本身的動作也往應蘩的這邊更貼了貼……
在這之前,應蘩本來就是在刻意折騰她, 用了個稍微能夠到深一些的模式,結果花白禾反身壓上來之後, 應蘩能清楚地感覺到, 自己仿佛進入了更深的領域。
她被花白禾的動作驚了一下,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一改之前拉著人探索極限的作風, 嬌羞的、瑟縮的反而成了她, 空餘的手下意識地抬起,立刻就去推花白禾的肩膀。
“等等,這樣你會——”疼。
應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已經放肆的壓到自己身上的人衝自己笑了笑,臉上的汗不知是被之前『逼』的,還是因為這個反身把歌唱的姿勢新滲出的。
“不疼……”花白禾在說話的同時放慢了自己的呼吸節奏, 甚至在吐字的時候都輕輕地,徐徐地,好像這樣就能遮掩住自己因為痛而慢慢吸氣、吐氣的真相似的。
應蘩擰了擰眉頭,被她對自己這樣狠給嚇了一下,立刻就想放棄,然而花白禾卻又親了上來,輾轉在她的唇邊,撒嬌一樣小聲嘟囔著:
“不疼的,我很喜歡,你都不知道,我想了你有多久。”
“你都不知道,從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我等著這件事……等了多久。”
應蘩隱約能從她的話裡察覺出自己同她之間還有故事,但如今的局麵容不得她做出過多的思索,隻能順著花白禾的熱情往下走。
對方頂著一張%e5%aa%9a意十足的臉,眼眸中卻透出無比的依賴和乖巧,好像能將自己的全身心,連人帶靈魂地送給應蘩,任由她掌控。
看著這樣的花白禾,應蘩不得不承認……
她真想玩壞花白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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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蘩容她像一隻小野貓一樣囂張地躥到了自己的上頭,直到半小時後,又趁著某個人在耳邊用好話求著她說自己沒勁兒了,讓她幫忙的時刻——再次將這隻野『性』小貓咪摁的老老實實的。
……
忽然間。
應蘩瞧見了在花白禾後肩上的那一片圖案,剛咬完對方肩膀的她從後麵湊到花白禾的耳邊,依然冷靜無比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
“你肩上還有紋身?”
黑白兩『色』的陰陽魚是首尾相接,自成一圓的圖案,十分鮮活,好像隨時能用那紋路清晰的尾巴輕輕一擺,就從這皮膚裡躍出來似的。
聽到她的話,底下的人將腦袋埋進枕頭裡,悶笑了幾聲。
應蘩:“?”
花白禾故意逗她,趴在枕頭上,仿佛回憶一樣地沉默了好幾秒,才說道:“是啊,當初有個喜歡我的家夥非要在我身上留個痕跡,幼稚的不得了。”
就跟小狗圈地盤似的。
應蘩又一次停下了動作,沉默了三秒鐘之後,用一副勉勉強強的語氣,自以為很委婉地說道:
“我覺得這個圖案,不太適合你。”
花白禾憋著嘴角的笑,從枕頭上反過腦袋去看她,故意配合著問了一句:“哦?”
偏偏應蘩那一本正經的臉裝的還挺像:“你如果喜歡紋身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更好看的圖案,這個陰陽魚不太吉利,不適合你。”
花白禾憋笑憋得臉疼,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有心想要將她這話錄下來,穿越時光到當年的薑窈麵前播放。
吃醋吃到自己的頭上,這可真是……
“噗。”花白禾終究沒繃住,捏著枕頭的邊角,埋頭在枕頭裡無聲笑了好一會兒,再抬首的時候眼角都是通紅的。
她眨了眨眼睛,故作無辜地說道:“可是給我紋身的這人我還挺喜歡的,而且這圖案我覺得也不錯,你要不要『摸』一『摸』?”
這『騷』話一出,花白禾卻被提醒著想起來了一件事:
在雲野蔓的那個世界裡,這個紋身的圖案也是突然出現的,說不定這個真有什麼神奇的作用呢。
聽了她的話,應蘩眉頭擰得更重了一些——
剛剛還在跟自己深情表白,一副愛自己愛了許多年,仿佛她還沒出廠就已經定了情的樣子……
好麼,這剛到床上沒幾分鐘,這就讓她套出來“豐富情史”了?
還『摸』一『摸』?
應蘩麵無表情地想:
『摸』個屁。
她喉嚨動了動,在兩人默認休戰的空隙裡,一言不發、招呼都不打一聲地,立刻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征戰。
突然被偷襲的花白禾沒有半點心理準備,就被她切換的模式給刺激得眼淚汪汪,撓著枕頭跟她求饒:
“哎哎我錯了……”
“饒命饒命我不敢了嗚嗚嗚……我就是開個玩、玩笑……”
直到枕頭邊角的線都被花白禾扯得有些鬆,床單也被她的兩條細腿蹬得烏七八糟之後,應蘩才在她嗚嗚咽咽的聲音裡,讓她終於能喘口氣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