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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67 字 5個月前

無比正義的聲音響起,一道水柱從閃著光的玩具水-槍裡滋出,搖擺著噴到了深木『色』的椅子上,然後攔腰橫-『射』,滋到了花白禾的臉上。

花白禾:“……”

冰涼的水珠從她的腦門上往下落,從她的鼻梁上,順著滑到了下巴處,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她的『毛』衣上。

她想,自己真的很討厭熊孩子。

還好當初她當孩子的時候,根本沒做過這麼惹人討厭的事情,不然星……

咦?當孩子?還有,星什麼啊?

她正從旁邊的桌上拿過紙巾盒,擦著臉上和衣服上的水,忽然停了停動作,然後抬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陽『%e7%a9%b4』。

花白禾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不然怎麼記憶都這麼斷斷續續的——

“警察同誌,很抱歉,她剛從醫院裡出來,之前出了點意外……是是是,很抱歉……下次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等待室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梳著大背頭、風度翩翩的中年男『性』走了過來,對旁邊領路的藍『色』職業裝警官點頭哈腰地道歉,言語間都是給人家工作加大麻煩的抱歉。

花白禾看到那人的身影,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很奇怪,明明不記得這個人,她卻對這人心生好感,好像知道他對自己非常好的樣子。

花白禾對這突然來臨的親切感感到有些神奇,仿佛不論發生什麼時候,她都永遠相信這人不會騙自己,於是她下意識的『%e8%88%94』了『%e8%88%94』自己的嘴唇。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又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

……是個下能俘獲三歲小姑娘,上能『迷』倒八十歲老『奶』『奶』的成熟男人。

雖然從棱角中能看出這男人不經意間體現出的慣有的高位者姿態,但是奇怪的卻不讓她感覺到害怕,反而能讓她交出依賴。

花白禾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脈搏,沒有變快太多。

這時,與警官交涉完畢的男人已經朝她走來,臉上掛著一絲寵溺的微笑——

“你啊……”

花白禾因為莫名的心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一點。

她在想。

自己之前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才要被生活『逼』迫到跟這麼個……年紀的男人在一起啊?

是因為錢嗎?

這個男人一看就很有錢的樣子。

她想,雖然自己沒法察覺到自己對這男人太多的愛意,但是既然自己失憶前跟他在一塊兒,那麼——

“爸爸不是跟你說過嗎?你最近才剛出院,醫生說你的記憶恢複是一件不能著急的事情。”那男人走到她的旁邊,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提醒道。

花白禾:“……”

花白禾:“???”

等等,爸爸?

她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順著他的稱呼睜大了眼睛,低聲道:“爸爸?”

那人正想順著“記憶”的話題往下接著說,卻被她這突然打斷的話弄的怔了怔,好半天才抬手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瞧我這記『性』。”

他從兜裡『摸』出了一份自己的身份證,還有跟她之間的親子鑒定報告,上麵赫然寫著檢測人的名姓。

尹逍,花白禾。

兩人的dna相似度為99.99,鑒定為親子關係。

花白禾‘唔’了一聲,挑了下眉頭,順著問道:“那,爸我是跟著媽姓啊?”

“是啊。”尹逍下意識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她的腦袋,但手抬起來一半,又不知顧忌了什麼,最終放下了。

大約是本能覺得自己並不出生於什麼有皇位要繼承的家庭,而且父親尹逍一看就是處理過太多次‘女兒不認爹’的場景,連親子報告都隨身在公文包裡攜帶著,一看就很有處理她這情況的經驗。

所以,花白禾倒是放下心來跟著他往外走。

果然,一到了外頭,尹逍就開始跟她說家裡的情況,先跟她簡單地說了一下家裡的地址,又讓她拿出手機,指著通訊錄裡‘爸爸’兩個字,苦口婆心地叮囑她:

“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記得直接跟爸爸打電話……”

說到這裡,他又自己給打住了:“算了,你每次都把你弟給你做的身份卡給弄丟,我估計你想不起來給我打電話的事情,而且你還不喜歡身邊跟著人……”

花白禾聽著他略顯頭疼的念叨,花注意力觀察了一下警局門外的車輛——

她在心中暗自咋舌。

親爹尹逍的車居然明目張膽占用公共車道?

難道她的記憶出錯了,家裡真的有個金冠皇位等著她去繼承?

花白禾暗自生疑,偷偷觀察的同時,不忘接話道:

“彆了,還是跟著吧。”

她說:“我現在這個樣子,很容易跑丟,萬一遇到騙子,給我拐-賣到山溝溝裡,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想起來那個幫自己報警的時候,臉上神情略有些奇異的白領小姐姐了。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

如果每次都能遇到這麼個漂亮的小姐姐,好像一直這樣『迷』路下去也不錯?

危險想法才剛出現,又被花白禾自己給掐滅了。

而聽見她的話時,尹逍怔了一下。

繼而舒出一口氣,對她道:“你能這麼想,爸爸就放心了。”

男人心情相當不錯,與她保持著親近之人的合理距離,卻也沒有與她有什麼肢體接觸,領著她往黑『色』寶馬的方向走,後門車邊還有人禮貌地對他喊道:

“尹總,尹小姐。”

花白禾聽見那聲稱呼,發現自己極其適應這個說法。

她想,大概是對方覺得喊自己為“花小姐”或者是“小姐”,聽起來都不太順耳的緣故吧。

於是她並未抱有太多的戒備,順著對方打開的後座門,抬手收了收自己的長裙,往後座的位置鑽了進去。

似乎發現了這車上少有的女主人,她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爸,我媽呢?”

聽見這個問題,坐在她旁邊的灰『色』西裝男人神情略變了變,半晌才回道:

“你不記得了,在你小的時候我就跟你媽媽離婚了,這些年你一直都跟我住。”

花白禾動了動唇,開合半天,最終隻冒出一句:“啊,不好意思啊,爸,我都不記得……”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提起母親的事情,會勾起這個男人不可言說的傷痛。

可是對她來說……

她好像對‘媽媽’這個詞的印象並不太好,甚至本能會有些抗拒。

大約她老爸的愛情是年少時候的一段衝動婚姻?

尹逍也不以為意的模樣:“嗯。”

……

直到小汽車一路平穩地駛進一處遠看著裝潢和綠化就格外好看的小區。

花白禾從頭到尾都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好像在努力記住外麵的畫麵,仿佛多看兩眼,下次再出門時就能少『迷』路、少失憶一些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等汽車慢慢地開進一棟小彆墅的車庫中時,花白禾又問了一句:

“對了,爸,我怎麼失憶的啊?”

尹逍等這個問題等了一路,幾乎在她問出問題的下一刻,尹逍臉上就『露』出了一副‘還是來了’的樣子,開口便道:

“半個月前,你進市中心的醫院體檢,不知道哪個庸醫說你是胃癌晚期,你那天心情不好,就半夜約朋友出去喝酒,你朋友酒駕——”

“一醒來,你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寶貝兒啊,下次再做檢查,記得多找幾家醫院確認一下,而且以後爸爸也不許你再外邊兒跟人家喝完酒之後上車,酒駕現在抓的很嚴啊。”

花白禾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她感覺那個父親口中的紙醉金『迷』的自己,仿佛非常遙遠的樣子。

但是她對癌症這個詞也有討厭的印象,所以最終隻是眨了眨眼睛,乖乖地應了句:

“好的,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爸爸。”

尹逍頓時滿意了很多。

他領著花白禾往彆墅裡走,才走到門口呢,裡麵就有人先一步擰開了門把手,人還沒出來,嘮叨就已經冒出來了:

“姐,你是不是又趁著我早上在房間裡寫作的時候出門了?”

“我之前還跟你說的,出門一定要提醒我一聲,雖然在你冒出千奇百怪想法的時候,我確實會攔著你,但是我也是擔心你的安全啊,之前你非要拉著我泡吧到半夜三點——”

一個俊秀的男生從門內跨出,然後對上了正準備開門的尹逍。

男生的話頓時停了停,神情變化了半天,最後有些抱歉地越過尹逍的肩頭,看向他身後的花白禾。

從他的臉上,花白禾看到了一種近似於“背叛了友方”的愧疚。

然後他哭哈哈地看了看尹逍,也喊了一聲:“爸。”

喊完他還補充了一句:“爸我剛才瞎說的,姐從來沒再偷偷去過網吧,你忘了吧。”

尹逍:“……”

花白禾:“……”

少年,你這話更可疑好嗎?

尹逍的臉『色』變了半天,最終不知是不是被花白禾的“生病”狀態給影響了,最終跳過了跟一個失憶的人追究問題,對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

隨即,他對花白禾介紹道:

“喏,這是你弟,親弟弟,薛繼鳴。”

“哦對,他的姓氏是我翻百家姓隨便找的,不是爸爸在外麵隨便和小三生的,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

花白禾愣愣地點了點頭:“哦。”

“可是,爸,我沒想問同父同母這種問題。”

尹逍一臉淡定:“是,但是你一周前再次失憶的時候問過,我這是為了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