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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65 字 5個月前

謝青呈忽然道:

“已儘正午,精怪們少有在這時候出來的,不如在此間暫且落腳半日,待到夜間,趁著對方作案一舉拿下,也省了我們找它的功夫。”

其餘弟子無可無不可——

唯有花白禾在心中淡淡一笑。

這個謝青呈哦……

……

與此同時。

合歡宗,聞道閣中。

山心中那處萬年冰精上。

星隱倏然睜開了眼睛,正對上一雙嘲諷的眼睛:

“現在才發現?”

“怎麼,你閉關出什麼結果了嗎?我倒是沒看到你的修為有何精進之處。”

星隱看著她,忽然動了動唇:

“她呢?”

那人的唇動了動,嘲意更深,止不住地笑出聲來。

星隱臉色驟變,又問道:“她呢!”

話語隱約有雷霆震怒在其中!

然而與她同樣模樣的那人卻絲毫不懼,笑夠了才停下說道:“你是不是在這裡頭關傻了?”

“你知道,如今凝光幾歲了嗎?”

“她說,有的花熟了,到了該摘下的季節——”

那人不緊不慢地回憶了一下,而後才緩緩道:“我想想,這會兒她應該已經準備開動了吧?”

星隱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去!

那道心魔,竟然趁著她修煉的空隙,從這陣法中溜了出去!

如意村內。

花白禾特意挑了謝青呈想挑的那個房間,暗自在心中對係統說道:

“這個謝青呈果真不老實,連我們家望望在這個偏遠小山村得到的丁點好處都不放過,吃相太難看了,我決定讓他給我把東西連渣吐出來,不對,碰都不讓他——”

她關上房門,轉身準備找找這個房間裡的一個地道,這地道底下埋著一個秘密,正是謝青呈此趟跟著沈望出來的原因。

然而……

她剛轉過身,忽然看到了一道坐在床邊的,無聲無息的玄色身影。

此刻,那人正含笑地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潤的光。

花白禾往前走的步伐霎時間停住了。

她第一反應是,這村子裡的黃鼠狼精膽子很大啊,居然還敢冒充她師父?

然而第二反應是……

不對,不是幻術。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失而複得的狂喜與試探:

“師父……星、星隱……你怎麼……”

床沿邊的人對她招了招手,語氣是對她的慣有的溫和,低聲道:

“療傷耽誤的時間久了些。”

“過來讓我看看。”

“許多年不見了,我太想你,一出關打聽到你在外頭,這就趕不及地……直接來了。”

花白禾被她的話哄的眼睛都有點紅,自然也沒介意她抬手布下隔音陣法的深意,隻以為她是準備跟自己好好說話,不想讓彆人聽見。

於是花白禾雀躍地朝著她撲去,細想著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撲進她懷裡,抱著她的腰就想撒嬌:

“你讓我等了好久……”

星隱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含笑問了一句:

“憋壞了嗎?”

花白禾臉上浮起微微的熱意,不好意思地抬頭去看她的眼睛,剛破廉恥地點了點頭,忽然發覺不對,問了一句:

“你的眼睛怎麼了?”

隻見,星隱在她抬頭的刹那,眼瞳中的黑色慢慢褪去,轉而成為暗紅色。

第94章 姐姐,雙修嗎(十)

星隱對她笑了笑, 低聲道:

“上火了。”

說話的時候,她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似乎察覺到眼中的變化, 她揮手拂過, 霎時間那在眼瞳深處閃動的紅色就又落了下去,恢複成了之前那副寒潭般的模樣。

花白禾點了點頭,臉上浮出幾分將信將疑來。

她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太妥,卻又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直覺告訴她, 麵前的這人確實是星隱,絕不是妖怪假扮的, 她說不出這直覺從哪裡來, 隻是相信自己與星隱共渡了那許多的世界, 兩人之間該有點默契。

何況……

自從星隱出現以來,她右後方的肩上總有些隱約的灼熱。

這東西,自從被薑窈親手刺在她肩上之後, 仿佛烙在了她的靈魂上,讓她能夠借此對對方做出一定的判斷。

但是……

哪裡不對呢?

花白禾不知道自己那奇怪的直覺從哪裡來,最終也隻能將那不妥歸結為自己的擔憂。

畢竟星隱養傷養了八年, 出來之後眼睛裡的這點變化, 肯定也是之前修行有礙的緣故,花白禾對自己以前沒能幫上對方耿耿於懷,此時即刻就聯想到了這方麵, 滿心都是自己一直沒來得及練上的《合歡意》功法。

她張口欲向對方提及此事, 係統卻忽然出聲道:

“不對。”

“她入魔了。”

“我查閱了一番資料, 隻有魔道中的人修,情-欲重,殺孽重,執念重,修逆天之道,才會是這個瞳色。”

花白禾聽到這話,麵上就浮出了幾分怔愣。

入了魔?

她不知道星隱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聽到這話之後的第一反應是……

這是星隱想的嗎?

花白禾本不是這世界原有的修士,於她而言,不論星隱是在合歡宗,還是在邪門歪道,對她的影響都不很大。

她隻是想知道,對方這究竟是不是一場意外。

一場,自己未來得及阻止的意外。

瞧見她愣神的樣子,麵前那玄色衣袍的女修笑了笑,唇邊的弧度更撩人了一些,周身原本偽裝的相當好的氣質,不由得一點點外露。

因為花白禾人還在她的懷中,所以此刻察覺到她的神色有異,星隱原本虛落在她腰身上的手勁兒霎然收緊,頓時將二人的姿態轉為了禁錮。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我如今不是好端端地出現在你跟前了嗎?”

星隱一手勾著她的腰線,另一手順著她的下巴頜骨線條往左耳下遊走,若有若無地撫上了她的臉頰,半笑著問道。 ◢思◢兔◢在◢線◢閱◢讀◢

與她四目相對的同時,花白禾的喉嚨裡不自覺地‘咕隆’一聲,咽了咽口水。

原因無他,此時的星隱分明什麼都沒做,衣衫完整地出現在她跟前,領口束得規規矩矩,身上依舊是那身玄色的衣袍。

但不知怎麼的……

總有一股莫名的氣息從這人的身邊流露出來,仿佛花白禾的眼睛騙了她,實際上這人已經半遮半露地站在她跟前,使勁解數在勾-引她了。

靡靡之氣不知從何處泛來,讓室內陡然變得熱了起來。

花白禾口乾舌燥,不知這人隻是變了個神情,怎麼就從原先那副冰冷冷的禁-欲樣,變成現今這般勾人。

她笨拙地動了動舌頭,明明是個實力演技派,卻遭遇了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滑鐵盧,好像舌頭已嘗到對方的香甜,半點不肯聽大腦使喚:

“沒、沒沒,我……我是太高興了,對,能再看到師父,我高興極了。”

花白禾不知星隱入魔的原因是什麼,又回憶起來自己前些年故意勾她的時候,讓她在合歡宗閉關這麼多年的慘案,生怕加重她的病情,掙紮著就要從她的懷裡出來。

星隱聽見她不再對自己直呼其名,甚至還一反常態地不肯靠近自己,當即就猜到了她已經知曉自己如今狀態的樣子。

她笑了笑,手中的力道不僅沒有順著對方放鬆,反倒將人直接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二人身軀緊貼,中間幾乎不留任何縫隙。

“哦?高興?”

“可我沒看出你這是高興呀?”

“往日你見到我這般熱情,該歡喜地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爬上我的床,怎麼現在反倒是——害羞了呢?”

花白禾眼觀鼻鼻觀心,越聽她浪就越害怕。

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單相思,她已經做出了深刻的反省,痛定思痛在星隱的情況沒有好轉之前,絕不再主動勾引她。

故而,此刻聽見對方帶著暗示的話,她心中一麵忍不住順著那美好情景設想下去,另一麵有個小人在捂著耳朵飛快地搖頭: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她在騙你!實際上你再胡來一次她可能就要受不住了!”

各種各樣的警示話語在花白禾的腦海裡加粗,讓她總算是懸崖勒馬按住了自己不斷奔跑的思緒,同時戰戰兢兢地回道:

“弟、弟子往常都是少不經事,才會做下那等大逆不道的事,說出那些離-經叛道之言,望師父大人有大量,不、不跟弟子計較。”

直呼對方的名字,總能讓星隱想起她們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花白禾想,自己現在收斂一點,乖乖喊師父,這總沒錯了吧?

然而——

她不知道的是,聽見她口口聲聲喊“師父”的乖巧聲音,麵前這個星隱更是控製不住。

星隱低笑了一聲:

“你喜歡叫我師父?”

“這麼玩也不錯。”

她抬手就將花白禾打橫抱起,準備帶著她從這個地方直接瞬移離開,卻在這時候聽見了外頭的敲門聲。

規規矩矩的敲了三聲之後,門外響起一個一本正經的聲音,提醒道:

“師妹,用餐時間已到,你若是想嘗嘗這兒的手藝,我等你一刻鐘。”

這是沈望與凝光之間多年相處的默契。

雖說兩人在修行的時候都是靠辟穀丸支撐,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