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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60 字 5個月前

是十歲出頭的小蘿卜頭,隻很偶爾才能看到青年與中年的身影。

幾個小少年湊到一塊兒,互相說起對合歡宗的印象:

“我娘說合歡宗的女弟子們都美,讓我找個漂亮的師姐一同修煉,因為我們村的女修質量都不高。”

旁聽的一個十歲少年:“……”

來這裡解決人生大事嗎?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說起合歡宗的名聲。

直到有個人碰了碰他:“哎,你呢?”

少年人笑了笑,眼中閃過幾分深思,麵上卻隻是說道:“慕名而來。”

某個本該去到劍閣的人,如今卻到了合歡宗,他隻有跟過來看看,才知道自己的對手未來的模樣啊?

“你說是吧,03?”他在腦海中問了一句。

“是的,宿主。”

若是花白禾聽了,一定能發現與他進行對話的那個聲音,與自己的係統是何等的相似。

可惜——

這會兒她正在聞道閣裡一邊呼嚕鼻涕,一邊紅著眼睛看星隱,用目光控訴她將兩個小朋友丟到外頭挨凍的行為。

星隱也心疼她的風寒,當即給她把脈看看情況,內心軟的一塌糊塗。

花白禾讓她摸脈,小聲問道:

“我厲害嗎?”

星隱:“厲害。”

花白禾繼續道:“那你要誇我嗎?”

星隱:“嗯,誇。”

花白禾:“那你——跟我一塊兒為我拍個手,鼓勵鼓勵我唄?”

星隱正在探她的脈象,剛覺出她身子骨的虛弱,思考著給她補點什麼,沒反應過來她的話,條件反射應了一句:

“好。”

片刻後。

星隱驀地驚覺:“你說什麼?”

花白禾含蓄地低頭笑了笑,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樣:

“我說,師父,讓我們為這份師徒情拍個手吧?”

第91章 姐姐,雙修嗎(七)

為愛鼓掌?

星隱麵不改色地拍了下她的掌心, 麵上一派正色, 任誰也看不出她起伏不定的內心活動。

花白禾隻聽見輕輕的一聲“啪”, 愣愣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對方就這樣輕描淡寫地, 將這樣隆重的大事給揭了過去。

花白禾:“……”

她收回原本討好的笑容, 麵上的神情分明與星隱如出一轍,同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隻是同樣的表情, 放在星隱那兒就是高貴冷豔,她頂多也就是個矮冷的小娃娃。

星隱看她不太高興的樣子, 想了想, 對她與沈望說道:

“你二人如今習得本門心法, 煉氣入體之訣竅已然知曉, 往後不論是修行亦或倦怠時,皆不可鬆懈於心法上的體悟。”

“假以時日,待你們煉氣大圓滿之時, 我便與你二人一方腰牌,這山上山下,任你們來去。”

她想著兩人現在都是孩童的狀態, 平日裡光被她拘著在聞道閣中一味修行怕也是不妥,便開口向他們許下這一諾。

隻要他們努力到煉氣大圓滿, 成功築基,打下修行的基礎, 也算是正式走上了這條道。

然而此話一出——

沈望依然是那副無喜無悲的樣子。

至於凝光, 更是興致缺缺的模樣。

畢竟……

身為一個成年人, 她已經擺脫了漫山遍野撒花跑的快樂,追求的是更高級的精神層麵的快樂。

聽見的係統:“……”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覺悟和境界有多高。

星隱沒收到預想中的反應,眉頭動了動,也知道花白禾心中那小算盤打著什麼。

她抬手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e7%a9%b4。

頭疼。

……

#妙齡徒弟數次激邀慘被拒,負心師父吊人胃口為哪般?#

花白禾連續幾次的暗示統統被拒絕之下,她忍不住在跟係統的聊天中,為自己擬了一個社會新聞標題以表憤怒。

係統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我手頭的‘一鍵舉報’功能?”

花白禾茫然道:“那是什麼?”

係統簡單地給她科普了一下宇宙法,順便也將自己猜測的星隱的真實身份也是任務者的事情跟她說了。

花白禾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好幾日都是蔫巴巴的模樣。

她終於意識到——

她最大的情敵不是彆人,而是她自己的年齡。

一天不成年,一天吃不上肉。

於是花白禾化悲憤為動力,在接下裡的好一段時間內,覺也不睡了,師父也不粘了,戲也不好好演了,從清晨到深夜,都在聞道閣的外頭參悟心法。

試圖用這清心寡欲,滅人-欲的功法,降一降自己心頭燃燒的火焰。

天寒地凍的,這效果也意外的不錯。

而沈望被她的勤奮所激,很有當師兄的責任心,總覺得師妹都在努力修煉,他就更沒有理由偷懶了,也在她旁邊打坐,日日隨她一同體悟心法。

引氣入體之後,就是洗經伐髓的過程,初時那些星星點點的靈力沒入皮膚,隨後需要用心法口訣引著它們走遍全身的所有經脈和%e7%a9%b4位,最後形成自然的靈力運轉循環。

若是年老者,在這個過程中就需要吃一些苦頭,身上的陳年暗傷以及淤堵的%e7%a9%b4位,讓靈力走不過去,經脈難通之下,需要用靈力衝擊那堵塞的地方,仿佛疏通河壩一樣。

而年幼的娃娃就不存在這麼多的問題,身體狀態仿佛初生朝陽,諸般情況都好得多——

這也是為什麼門派多挑小娃娃當弟子的原因,年少時打下夯實的修行基礎,在日後的修煉路上也會輕鬆許多。

但是到了後麵的“問道”修行上,尤其是元嬰之後,經曆人情世故的中年人便要通透許多,不過無妨——

每到一個新的境界,各門派師父都會讓自己的徒弟出去曆練,在九州大地增長的見識,便會慢慢成為他們看這天地的一部分感悟,況且修士們的年歲又比尋常的凡人要長的多,積少成多之後,他們在問道、求道上的修行過程中,也會找到適合自己走的路。

如今。

花白禾盤腿打坐,感受著那些舒適的靈力在她的體內流動,靈力流動的感覺空靈如風、溫柔似水,稍不注意卻又很容易地錯過了它們。

一定要描述的話,《道德經》中的“玄之又玄”倒是很適合形容這修煉的感覺。

她並不打算在這個世界敷衍了事,頗珍惜這修行的機會,於是第一天打坐之後,乾脆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加上有係統不斷地用自己的數據庫當中記載的《人體經絡圖》、《洗筋伐脈運行法》、《靈力運行機製》等文獻在旁邊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真就慢慢地入了門。 //思//兔//在//線//閱//讀//

除了……

有一道視線一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論她是若有所悟,沉浸在修煉中,還是遇見不懂的地方,停下來磕一枚辟穀丸,繼而光看著聞道閣山下的那群山雲霧飄渺發呆。

那道讓她無法忽略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跟著她。

明明那人已經是大乘期了,若是不想讓人察覺到她的窺伺,她完全可以隱匿自己的氣息,便是連其他人都無法測算她的所在。

可是星隱沒有。

她隻是這樣看著她,久到讓花白禾都懷疑,那人獨自在殿內,也是這樣的不眠不休,說不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自己。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

某一刻,花白禾忽然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即將充盈,似要衝入眉心靈台中。

係統曾經提醒過她,這樣的感覺通常出現在煉氣大圓滿的時候。

花白禾預料到最後圓滿的一步將會耗費她更長的時間,於是她從地上忽然起身站了起來。

在她不遠處的沈望不知領悟了什麼,整個人已經不吃不喝在她旁邊入定三天了,她從旁邊路過也並未引起沈望的注意。

於是她就這樣一路行至殿內,走到星隱的跟前站定,看著她在桌旁單手支著腦袋,另一手執著一枚黑子,麵前的棋盤上白子恰好落在最中央的位置。

星隱手中那一枚黑子不知道捏了多久,邊緣有一抹瑩潤的亮光,與她此刻唇邊噙著的笑容相似。

星隱看著她進來,也知道她如今的境界快要練氣大圓滿,到了能夠築基的時刻,於是她把玩著手中這枚十幾日沒落過的棋子,在心中暗自猜測她會說什麼。

是要求自己又給出那方麵的獎勵?

還是乾脆惱羞成怒,借著下山的那個機會,一氣之下出外曆練,以此報複自己,直到成年才回來呢?

結果想來想去,她還是錯估了自己這愛人的野心。

花白禾並不離她太近,免得自己如今的身高還得仰視星隱的存在,那樣對她接下來說話的氣勢很不利。

她站在一個能夠正好平視星隱,卻又不至於疏遠太過的地方,對星隱開口道:

“我修煉到成年之後——”

星隱含笑地等著她的下文。

花白禾咬了咬牙,直接說道:

“我要日你。”

星隱:“……”

她錯愕於這人竟然敢把這樣的一句話說的如此直接,比起往日所有委婉的、暗藏的、猝不及防的挑逗都不同。

甚至讓她的心跳都跟著亂晃了一拍,仿佛裡麵裝著的那隻小鹿不小心喝醉了,往南牆上撞了撞,“砰”一聲響在她耳邊。

星隱十分努力才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不至於龜裂,板著臉對花白禾道:

“凝光。”

“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還未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