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準備將那血清稀釋,得到更多的樣本,從而幫助研製疫苗。
等第一批接種者適應之後,他們身上同樣能夠收集出血清,到時候也不需要抽花白禾的血了。
沒人去問她為什麼血『液』中擁有能夠應付喪屍病毒的成分。
就像傅光啟始終也沒問過她為什麼會突然來到自己重生後的這一世一樣。
“外麵真吵。”
索菲亞走到花白禾的旁邊,從後麵抱住了她,把她圈進懷裡,看著她把摁手臂的棉簽給扔掉,將腦袋壓在她的脖頸間,低聲抱怨了一句。
花白禾笑了笑,回了一句:
“可能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擺脫末世的第一天,有點興奮吧。”
……
三天後,元旦。
在末日中幸存的各國政-府,以及較為知名的人類基地,都同時有人在出外路過河、海附近的時候,收到了一份包裝完好的手提箱,裡麵靜靜地躺著十來支疫苗。
有的是路過時忽然察覺到旁邊水中傳來動靜,警惕著某些水中生物的襲擊,結果發現隻丟出來一個黑皮銀邊的箱子。
有的是路過水邊,不小心被打暈,醒來後旁邊就多了個箱子。
當然,也有的人魚們修煉不到家,不小心被本事比自己更大的能力者從水中抓出來,哇地一聲可憐兮兮地大哭,不管不顧地將懷中抱著的箱子塞給對方。
那些厲害的能力者們都聽說了遠洋外『藥』丸基地中發生的事情,在人魚們沒有主動攻擊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會對這開了靈智的種族有多大的惡意,隻玩味地又將小魚給放下。
所幸人魚們天賦使然,找的對象都是對自然生物不存在多大惡意的存在,交箱子的過程並未遇到太多的意外。
至於那些被塞箱子的能力者——
他們起初都是防備,後來好奇心使然,去打開那箱子之後,看到了中間貼心夾著的一封說明書,便順手打開來看……
聽說那一日,許多基地的首腦在收到了消息之後,都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在基地裡進行慶祝。
給華國的基地送疫苗的紅領巾人魚,茫然地帶著一盤象征團圓的餃子,小心翼翼地始終在水麵上漂浮著,不知道該怎麼吃這個東西,也不敢讓水把食物泡壞了。
直到在華國待了許多年的本土人魚們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跟她說起這餃子的來源。
半個月以後。
許多國家的基地內第一批接種了喪屍疫苗的人類被宣布觀察結果正常,身體健康。
將疫苗帶回基地的那些人,都依此在基地中獲得了很高的聲望,而那些試圖將疫苗獨吞的基地,則是很快就被幸存者們遺棄。
有的基地變得比先前更強大,有的基地在這一輪無聲的競爭中悄然落敗。
這又是新一輪的吞並。
人類世界始終無法擺脫在權力中不斷追逐的命運,由此會造成許多的悲劇,也由此能釀出芬芳的故事。
一切的一切,隻要這世間仍存希望,就總不至於太壞。
各個國家接種了喪屍疫苗的人越來越多,預約的隊伍也越排越長。
可是哪裡也沒冒出不耐煩的聲音。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新的好時代,已經悄然來臨了。
……
熱鬨從遠遠的陸地上,一直傳到了海中。
“你的手筆吧?”
一個女生坐在水邊,把腳泡在微涼的水中,皎白的踝骨皮膚在月光下亮出淡淡的光,白的有些發亮了。
因為麵對著大海,她眼中也落了兩輪小小的明月。
此刻,她正半歪著腦袋,問著坐在她旁邊的那人,對方雪亮的銀發就像是吸取月光精華後凝成的一樣,在這樣的夜晚下漂亮的緊,就連右邊眼睛下的那顆淚痣,也像是會發光。
索菲亞聽了她的話,隻淡淡地笑了笑,並不說話。
畢竟,有些屍位素餐族長忙著談戀愛,想不起來造福其他大陸的人類,她隻能勉為其難代勞一下。
花白禾見她不說話,也沒繼續開口,麵上一派淡定地與她比誰更深沉。
唯有在心中,喊了係統一聲:
“統兒,快過年了吧?”
係統好奇她怎麼突然看著月亮看出了思鄉情節,頗有些訝異地接了一句:
“是啊。”
世界意誌好奇地跟了一句:
“過年?一月一日已經過去了?”
“她說的是華國的農曆新年。”不知是不是最近多了個朋友承擔花白禾那些突如其來的『騷』,係統現在的脾氣佛了很多,說話也變得十分心平氣和。
世界意誌之前被困在人魚族禁地的時候,偶爾也能從百慕大那些沉沒的船隻中,接觸到一些華國人死後殘留的腦電波訊息。
它對農曆新年也不太陌生,輕鬆找出了這方麵相關的記憶:
“聽說華國人在大年初一的過年習慣不太一樣?有的地方早起吃餃子,有的地方要吃湯圓,有的地方吃麵條,還有的地方要吃一頓嶄新的團圓飯,主食隻能是米飯?”
係統笑著回了一句:“是啊。”
花白禾卻在這時候『插』了一句:“好懷念過年的時候——”
“我能在所有人都在外麵看春晚的時候,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就算把25r的片子外放都沒人能聽見,因為窗外都是鞭炮和煙花響聲。”
係統:“……”
外放25r禁-片才是重點吧喂?!
世界意誌‘啊’了一聲,溫和地誇道:“那過年真是個好節日。”
花白禾欣然點頭承認:“是的。”
係統:“……”
請問大家在同一個頻道聊天嗎?
它歎了一口氣,發了張表情包:“【我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和你們的聊天格格不入.jpg】”
世界意誌第一次看到這麼新奇的圖文兼具的表達形式,好奇地跟它問起了表情包相關的知識點。
現實中。
花白禾聯合世界意誌逗完係統之後,心中舒暢了許多,連帶著好幾天沒被索菲亞拉著這樣那樣的鬱悶也跟著紓解了稍許。
果然,係統的痛苦才是她快樂的源泉,之前它一聲不吭窩了那麼久,讓花白禾怪不習慣的。
“你——”
花白禾剛一開口,旁邊的索菲亞話語速度比她更快: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花白禾愣了一下,大眼睛眨了眨,後知後覺地問道:“什麼?”
索菲亞抬手往旁邊的台子上一撐,整個人化作一抹流暢的線條,筆直地朝前方的水中躥去,似是一條銀『色』的靈活小魚。
她在水中輕易地躥出去很長的距離,才冒出頭來,回頭看著花白禾,月光下,她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地妖異,唇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花白禾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一樣。
一樣的美貌,攝人心魄。
索菲亞發覺花白禾的視線下意識地追逐自己而來,笑意像是一條調皮的魚,從唇角悄悄爬上了眼尾,鑽進她的眼中,愉快地擺尾搖曳,『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她曾經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這人喜歡上自己。
後來卻不幸被剝奪了相愛相守的機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在,她又一次地讓這人愛上了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讓花白禾從失去愛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後來卻因為料不到主神毫無征兆的發難,導致她實現計劃的難度與日俱增。
但所幸,對方還是用了辦法,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世界裡。
索菲亞眼中的笑意更深——
她想起自己打聽來的事情。
聽說花白禾跟主神簽約後的條件是,要求回到現實生活之後,獲得一個億的報酬。
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她又心酸,又有些高興。
心酸的是,她不知道這人是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自己暫時無法回到現實的世界中去幫她。
高興的是,自己之前的猝然離開,總算沒對花白禾造成太多不好的影響,她總還是走出來了,才能夠這樣積極的去麵對生活。
想要賺錢,總比什麼都不想做,要好的多。
索菲亞想起前幾個世界中經曆的事情就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她根本不想讓花白禾有負擔……
既然對方不知道什麼原因跟主神簽訂了契約,既然她們倆再一次相遇了,最開始她所想的,就隻是讓花白禾在這些世界裡玩的快樂一點而已。
就那樣默默地陪在她身邊,給她所有的嗬護,就很好。
所以一開始當洛笙的時候,她很高興地配合對方度過了愉快的高中和大學時光。
可是沒想到,花白禾卻想讓她跟那個渣男陳文憲談戀愛。
陳文憲在上一世出-軌了。
除卻第一次被人下套,後來的一次又一次,都是他與其他人的你情我願。
不論是她,還是洛笙留在那身體裡的意識,都不願意再跟那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發覺花白禾意圖的她又是『迷』『惑』又是不解,不知道花白禾究竟領到了什麼樣的任務。
也正是在對方一次比一次過火的催促中,她發現。
自己好像沒辦法不愛對方。
也無法忍受那個人把自己推到那樣一個糟糕的男人懷抱中。
她知道花白禾的身體是假的,整個身份都是假的。
因為體內的,屬於洛笙的意識在清楚地告訴她,上一世根本沒有陳可音這個人。
在對方又一次想借著喝酒,喊她去接那個糟糕的連談戀愛都要依賴表妹的陳文憲回家時,她終於沒忍住。
她在花白禾的麵前暴『露』出了本『性』。
拿出了那些格外糟糕的玩具。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她發現某個人似乎格外享受這種玩法。
她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