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問題。”
然後在薛繼鳴茫然的神情裡,她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你猜?”
薛繼鳴:“……???”
不知道為什麼,越臨近過年,他感覺自己姐姐的脾氣越發陰晴不定。
想了半天,他隻能將這個歸結成是對方在每年過年看見親戚人多,就要發作一回的‘過年綜合症’。
薛繼鳴對她的狀態表示了理解,並不在這裡堵她的槍-口,腳下迅速往後一退,抬手抱拳:
“打擾了。”
“告辭。”More Books“爸爾似捂爾林琳疚”
他反手幫花白禾將門給帶上了。
……
門內。
花白禾嚼著嘴裡的酒釀圓子,試圖靠著這碗小吃一醉解千愁,可惜……
這裡頭酒放的太少。
直到吃的碗底朝天,花白禾都清醒的很,她將空碗推到一旁,單手托腮,兩眼放空地對係統說道:
“統兒,你說,等她來了,我該怎麼樣委婉而不失禮貌地拒絕她對我的追求?”
係統看了花白禾這麼多個世界,頭一回見到她要拒絕來自一個美人的追求,頓時感動不已,聲音都帶上了顫唞模式:
“隻要是拒絕,怎麼樣都行!”
花白禾迅速地點了點頭:
“然後我拒絕了江雪,即刻投入流螢大大的懷抱,你看這『操』作怎麼樣?”
係統:“……”
係統:“…………”
它是誰?它在哪兒?它剛說什麼來著?
花白禾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在無形中又傷害了一次係統,她這段時間閒來無事,靠著福爾摩斯般的觀察力,瀏覽了關於流螢的一切消息,甚至還進她的空間裡看過。
不論是圍脖、讀者群,還是她的空間裡。
所有的地方都沒留下過她有對象的痕跡——
不過,花白禾對於江雪所說的,‘流螢曾暗戀過一個人’這件事表示很有興趣。
但愣是沒找到關於那個人的一星半點的記錄。
這人可真是……能藏。
要麼是那個人被她一直放在心底念念不忘,要麼就是她早就從這段情感中走了出去。
花白禾決定,等看到真人的時候,再當麵試探一下。
係統從內傷中緩過勁兒了,這會兒問了花白禾一句:
“我看你是鐵了心,想談戀愛了,是不是?”
花白禾指天發誓:
“那絕不是的!我這不是自己行動多有不便,想建立個互幫互助小組,共同建設和諧社會嘛?”
係統頭一次聽見有人能把‘炮-友關係’說的這麼文明。
它沉默了半晌,匪夷所思道:“你在原本的世界裡也這樣嗎?”
“我的意思是,掃-黃打-非小組怎麼還沒把你抓進去?”
花白禾大言不慚:“可能因為我長得好看吧。”
她說完又哼哼了一句:“不知道某些係統現在是不是會很後悔,畢竟當初它要是不搞-殘我的腿,導致我的娛樂活動受限,現在也不用在這裡擔心我對年少無知的小女孩兒伸出魔爪了。”
係統冷冷地笑了一聲。
“是啊,”它說:“所以下個世界我們再見。”
花白禾:“……???”
她突然有個不太好的預感。
但是在跟係統打聽下個魔鬼世界的信息之前,她手機上出現了新的消息。
是店裡的經理給她發的今日營業額。
花白禾看著上麵的六位數,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立刻拿起手機問道:“今天又來大客戶了嘛?”
她決定接下來針對這些高級客戶,推出一些特彆的服務——
比如每月在這些超級vip裡麵抽一個人,贈送一些新品體驗試用,一來可以等客戶反饋,改進產品引進類型,二來也能夠拉近和客戶之間的感情。
她說著就把自己的想法往上輸入,林林總總寫了好多,才重新拉回頁麵,去看剛才經理的回複:
“不是,這次還是您的朋友,就是上次來這邊大批量下單的那位。”
花白禾愣了幾秒鐘,才想起經理說的人是流螢。
如果這個流螢大大,真如她所說的,是個單身……
“那她可真是個狠人。”
花白禾喃喃道。
自己頂多也就是買些小打小鬨的入門產品,這流螢可真是……什麼都敢往自己身上招呼?
『騷』不過,自己這個天然斷腿的都『騷』不過啊。
花白禾霎時間清醒了,乾脆利落地對係統說道:
“請允許我真誠地為之前的齷-齪念頭向你道歉,爸爸,我保證,在這個世界,無論是流螢還是江雪,我都絕不會動她們一根指頭。”
係統現在不是很敢相信她,語氣平平地問了句:
“是嗎?”
花白禾猛點頭,非常誠懇地說道:“真的,你信我,兩p相遇,必有一傷,我跟流螢不、合、適。”
何況這還是個看上去超級喜歡玩抖m遊戲的小p?
係統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什麼玩意兒?”
花白禾沉默了一會兒,換成了人話:“意思是,我和流螢躺在同一張床上,可能會默契地開始玩‘123木頭人’的遊戲。”
誰都不想當第一個動的。
係統:“……”
它一個未成年係統,每天究竟都在經曆什麼啊?
它乾巴巴地回了一句:“好、好吧,反正,我可以把這個當做好消息,對吧?”
花白禾沉痛的點了點頭。
看來在這個世界裡,她注定隻能孤單地一個人走下去。
……
托經理的福,花白禾對流螢的那些念頭都消失的乾乾淨淨,過年期間整個一清心寡欲的狀態。
直到江家人上門的那天。
按理說,在這個年節當中,江家是絕不想跟薛家的人扯上一分一毫關係的,甚至在菜市場買把青菜,都拒絕去對方造訪過的攤子。
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幕,純粹是因為江乾熬著夜把小王醫生給的那些書都給看完了。
他大晚上的,在房間裡靜坐了許久,其間好幾次被妻子勸說去睡覺,愣是固執的沒動,直到最後兩夫妻在裡頭相對抹淚。
第二天,他走進江雪的屋子裡,對她開口說道:
“你……也彆成天在屋裡吃外賣了,大過年的,出門走走吧。”
江雪絕食的真相被發現,半點臉紅的意味都沒有。
隻很坦然地回道:“去哪裡?”
江乾瞪著一雙熬夜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說道:“除了薛家,你還有彆的想去的地方嗎!”
江雪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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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覺到自己眼眶裡浮出的熱意,半晌後接了一句:
“爸,謝謝。”
……
大年初三。
江乾和薛承兩位老父親,坐在薛家的客廳裡,麵對麵喝著茶,雙方的臉臭的仿佛在喝馬『尿』。
以至於衝茶的薛繼鳴一度以為是自己拿錯了茶葉,導致兩位家長對他的手藝如此不滿。
最終還是江雪先打破了沉默,對江父開口道:
“爸,我先去看看苓姐……可以嗎?”
本來話到薛苓那兒就收了,卻因為想到江乾今早的表情,後麵硬生生又加了一句詢問。
江乾一聽,心中還是忍不住來氣。
自己這都上門了,從進屋到現在,愣是沒見著薛苓出來,這是什麼個態度?
他有心說不許去,結果旁邊的薛承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去吧。”
江乾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這位先生,江雪是你女兒嗎???
江雪也沒管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詭異的氣氛,起身就往花白禾的房間裡去,也許是她跟花白禾的關係眾人皆知,就連門口的保姆都沒有再攔她。
伴隨著門把手被擰開的輕輕聲響。
裡麵書桌邊有個女生轉過輪椅,神情淡定地看著她:“來了。”
江雪反手關上了門,目光與她對上,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才對花白禾點了點頭道:
“嗯,我來了,苓姐。”
花白禾坐在輪椅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並不著急問她這漫天流言的事情,但江雪已經主動開口了:
“抱歉,前段時間拿你的事情當引子,跟家裡出-櫃。”
花白禾搖了搖頭:“沒關係。”
她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家裡解釋清楚?”
江雪邁步朝她走去,手放在兜裡的眼鏡上,她今天沒戴隱形,所以並不能將對方的模樣看的分明,除非湊得更近些。
她這是被遺傳的近視,後天努力控製著閱讀習慣,也隻能讓度數不再加深而已。
花白禾也沒從她的身上感覺出什麼侵-略-『性』,也就沒管她的動作。
“解釋……”江雪細細地咀嚼了這兩個字,直到走至花白禾的跟前,才慢慢道:“如果,我不打算解釋呢?”
她俯下-身,單手撐在桌上,朝輪椅上的人稍稍偏去,脖頸裡芬芳沉沉落下,沁入那人的鼻翼間。
“從一開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我就被苓姐吸引了。”
江雪抬起手,將薛苓肩側的一縷頭發慢慢地掛到她的耳後,微涼的指尖碰到溫軟的臉頰時,成功讓身下人往另一側縮了縮。
花白禾疑心這人是不是有第二重人格。
每次跟她隔了點距離的時候,這人就溫潤有禮,一旦湊的稍微近了點,隨時隨地會發作的危險就會從每個『毛』孔裡雀躍著往外冒。
她僵了僵,直言道:“我對你沒有興趣。”
江雪半點也不擔心,問了一句:“那你對誰有興趣?流螢?”
她甚至做好了花白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