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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18 字 5個月前

靜道:“都醜。”

林婉秀震驚道:“不是吧?可是之前設計圖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好看啊,我記得上個月在群裡有人貼圖的時候,你說了一句‘還行’?”

江雪麵不改『色』:“是嗎?不記得了。”

林婉秀絲毫沒有識破好友因為獨自單身,所以抱著‘拆散一對是一對’的險惡用心,下意識地隨著她的腳步一同前行,追問道:

“啊,那我買什麼牌子的比較好?你有推薦的嗎?”

江雪頭也不回:“沒有。”

林婉秀:“……”

所以她到底買什麼比較好?

好糾結。

她就這樣眼巴巴地跟了江雪一路,期待著從她那裡聽到什麼合適的品牌推薦,結果對方走著走著猝然停下步伐,回眸看向她:

“想聽我安利?”

林婉秀趕緊點頭。

江雪眼眸轉了轉,旋即想到了另一個事情上,即刻說道:“行,你幫我個忙。”

林婉秀趕緊問了一句:“什麼忙?”

也不怪她將自己的格調放太低,實在是好友的審美品味相當不錯,經她指點的搭配往往能收獲意想不到的效果,林婉秀現在習慣了買什麼都參考她的意見。

……

江雪與朋友的身影往文化一路的儘頭行漸漸遠,而原本的‘人間溫暖’咖啡店門口,還有幾道身影佇立。

薛繼鳴推著花白禾的輪椅出了門,不忘替她將圍巾在脖頸周圍環得嚴嚴實實,又仔細叮囑了家裡的保姆,現在天冷路滑,推輪椅的時候都小心點。

他硬是絮叨了半天還沒有要掉頭回餐廳的意思,弄的花白禾跟保姆在外頭吃了好幾口冷風。

花白禾最後扛不住了,隨口道了句:“行了,囉哩囉嗦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媽。”

然而這話一出,她與薛繼鳴同時愣住。

花白禾意識到自己嘴大了,但是又不知怎麼圓回來,隻能梗著脖子,一副‘我絕不可能將自己潑出去的話收回來’的倔強樣子。

反倒是薛繼鳴在原地怔了半天,不知她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什麼意思,疑心她是不是在嘲諷自己,半天隻能憋出一句: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花白禾看著他臉『色』變化半天,總算聽見他出口的話了,立即接道:“我知道。”

她眉目裡滿是輕描淡溪的不在乎,仿佛說的並不是自己的事情:

“我沒彆的意思,有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跟你也沒關係,你不用想太多。”

薛繼鳴隱約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意在告訴自己,母親劉璐的事情,與他沒多大關係,他沒必要將上一代人的恩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

薛苓講究‘冤有頭債有主’,薛繼鳴同樣也明白‘父債子償’這個道理,無論如何,劉璐是他的母親,若不是對方當年做的事情,他今天也不可能在薛家的教育下成長起來。

他的降生,原本就是另一個家庭的不幸。

這是他的原罪。

想到這裡,薛繼鳴動了動唇,明亮如玉的眼眸中,多少蒙上了一層淺淡的黯然。

他說:“我知道……”

但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是他們母子都對不起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唯一能做的,隻是對薛苓更好一點。

這樣才能償還他們兩個人的債。

薛繼鳴是這樣打算的,但他沒想過跟薛苓開口提及,不論對方對他是個什麼態度,總之,他隻需要維持自己的本心就夠了。

花白禾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深淺變化,最終定格在某種堅定上,完全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

但……

所幸薛苓這個身份,隻是係統方便她任務所創造出來的人設,一旦她離開,也並不會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行。

也即是說,她對薛繼鳴不論好到什麼程度,都是可以的。

她也沒興趣為了故事背景,對這世界的薛承和劉璐去追究什麼,反正她如今衣食無憂,隻是看不慣這對夫妻,僅此而已。

“那姐你趕緊上車吧,看我這記『性』,你再挨凍感冒了可不得了。”

薛繼鳴下定決定之後,反應過來這究竟是在如何嚴苛的環境下上演的對話,趕緊讓保姆將花白禾帶回家。

還好那保姆穿的也很厚,在外頭說這麼一會兒話也無傷大雅,並不影響她麻利兒推輪椅的動作。

薛家的車開不進這條商業步行街,就停在不遠處的馬路口,薛繼鳴目送兩人離開,才放心地轉身回到了咖啡廳內。

……

當晚。

趙荷回到宿舍,沒有第一時間往自己的床上撲,反而麵『色』紅潤地在房間裡轉了轉,一會兒看看洗手間的垃圾簍有沒有人倒,一會兒又主動洗乾淨了拖把,把整個宿舍的地都給拖了一遍。

等到她的舍友們從圖書館上完自習回來,差點踩上室內光彩照人的地麵,頓時嚇了一跳:

“哇!這是誰做的好人好事!”

話剛說完,旁邊的洗手間裡探出了趙荷的腦袋,她『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回道:“我今天在宿舍沒什麼事情做,看地上有點臟,就順手給拖了。”

舍友們剛開始還誇了她心靈手巧小天使,沒糟蹋她的勞動成果,挑著乾的地方走進宿舍,又聽她問了一句:

“我要把衣服丟進洗衣機,你們有要洗的嗎?可以拿過來跟我一塊兒。”

這話一出,反應遲鈍些的都開開心心地回答‘要要要’,然後飛快地去拿自己的臟衣服放到她的盆裡。

唯有一個平日裡跟她關係不錯的學霸推了推眼鏡,盯著她臉上掛了好幾分鐘的弧度,問了一句:

“不對啊,小荷你這是談戀愛了吧?你這又是傻笑,又是給大家送溫暖的——老實交代,拱你的是哪頭豬?”

“什麼?小荷談戀愛了!”

“天呐上次宿舍打賭我還壓了我自己最先脫單,怎麼打臉來的這麼快就像龍卷風?”

原本忙著找臟衣服的舍友們也不著急了,一個個全部聚到了趙荷的跟前,臉上全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趙荷霎時間被三個舍友團團圍住,整個人都有些招架不住,臉紅賽番茄,偏偏還在負隅頑抗:

“沒……沒有,你們彆聽學霸大佬瞎說!”

學霸哼了一聲,決定在今日為自己的情商正名:“沒有才怪,每次期末你都是一副霜打的茄子樣,蔫了吧唧的,不拖到最後決不複習,結果現在要交畢業論文初稿了,每天早上天不亮見不著你人影,晚上回來還樂嗬嗬的。”

“我還尋思著你這哪兒打的雞血突然變得這麼熱愛學習,怎麼,難道現在學習不僅使你快樂,還能讓你熱愛做家務?”

趙荷在她有理有據的推斷下,無話可說。

憋了幾秒鐘,小聲『逼』-『逼』:“有這麼明顯嗎?”

整個宿舍異口同聲:“有!”

舍友們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所以快說,另一條狗是誰?”

趙荷抵抗不住,老實交代了兩人的事情,然後說道:“我們今天才在一起的,過段時間讓他請你們吃飯行不行?”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宿舍裡的女生們各個臉上都是吃到了驚天大瓜的刺激模樣。

安靜了許久之後,宿舍裡響起了第一句:

“我記得,上次院會裡還有一堆老學弟在打賭,賭大一新來的學妹當中,誰能把薛繼銘給拿下?”

“之前不是還有人說,薛繼鳴這輩子隻有可能跟書本結婚嗎?”

舍友們想到了以前聽到的各種八卦,看向趙荷的目光裡都是類似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趙荷’、‘深藏不『露』啊’、‘強中自有強中手’、‘你這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

趙荷:“……”

“有那麼誇張嗎?”她臉上出現了幾分尷尬的茫然。

唯有看穿一切的學霸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道:“沒想到你成天在宿舍看小說,宅了四年,這一出手就拿下了院草,說吧,請我們吃哪家七星級飯店慶祝?”

趙荷臉上重新泛起了羞澀的意味,拿出手機問她們:

“那,我問問他?”

宿舍頓時響起了一陣起哄聲!

……

舍友們得了未來的一頓大餐保證,各個開心的很,起哄完了就沒繼續圍著趙荷八卦,給她留足了時間去跟自己新出爐的男朋友聊天。

以至於趙荷美滋滋地趴在床上,拿著手機跟薛繼鳴說起自己今天剛回宿舍就暴『露』了的事實。

薛繼鳴發了個『摸』腦袋的表情包,在手機那頭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也不是什麼需要瞞著人的事情,為什麼有種在談地下戀情的即視感?

他說了句:“沒事,知道了也好,下次請她們吃飯就不會顯得很突然了。”

趙荷見到他這句話,當即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打算改天找個機會,將舍友和薛繼鳴一起喊上,然後自己出這頓餐錢的。

畢竟,雖然薛家家境很優秀,但她也沒有要立刻啃男友本的意思。

但對方遠比她想象的,要認真的多。

趙荷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心中被甜蜜感所填充,原本的飄忽不定也跟著安穩了下來,總覺得……

自己是真的有點幸運了。

就像舍友說的那樣,在宿舍宅了四年剛出關,結果老天爺就將愛情直接送到了她的麵前。

想起和對方初見時的場景,趙荷抬手捂了捂臉:

不行,不能讓對象知道她有看18r的愛好!她必須得藏好!

“叮咚!”

她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胡思『亂』想的時候,上頭忽然跳出來一個推送。

是她的特彆關注,作者‘流螢’發的一條圍脖。

趙荷下意識地點了進去,結果發現並不是作者大大的新書宣傳,也不是什麼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