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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18 字 5個月前

的溫暖讓花白禾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她憋了憋,抬眼看了看溫從淑的臉龐,餘光將她頭頂的情感進度也收了進去——

但這一眼卻差點嚇得她當場去世。

那進度赫然已經跑到了92!

隻差8個點,花白禾就要被送走了!

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臉上『露』出了悲憤的神情,抬手去戳麵前這人的肩膀:

“你、你還行不行了?”

溫從淑:“……?”

她先是錯愕,繼而眯了眯眼睛,方才那副溫柔到骨子裡的模樣消失不見,披上了尋常那層冰冷的外衣,黑『色』的眼睛裡冒出幾分威脅的意思來:

“我行不行,你還不清楚,嗯?”

花白禾呆呆地看著她頭頂的那個進度條,心想自己原本很清楚,但是現在真的不好說。

她深情款款地主動拾起溫從淑搭在椅子後背上的手,捧到了自己唇邊,親了親那個手背,眉眼仍揚著,自下而上地看去,真心實意地問道:

“答應我,彆這麼快就對我繳械投降,好嗎?”

她還有很多的優點沒有展『露』出來呢。

“比如你的童心未泯?一把年紀了還喜歡看《神奇寶貝》,有事沒事喜歡跟著裡麵的反派人物背台詞?”係統就在這時候『插』了一句。

花白禾氣死係統不嫌事大:

“是啊,誰讓我有對象寵著,而你沒有呢?”

因為是從下往上看的角度,她那上揚的眉梢像是春日郊遊湖邊抽芽的柳條,格外柔%e5%aa%9a,眼底流淌的光更似湖水那般,有粼粼情意在其中點綴。

如此神態,加上那挑-釁般的話語,成功讓溫從淑心頭狠狠一跳。

她失笑,抬手勾了勾眼前人的鼻梁:

“你到底是哪座山頭偷跑下來的妖-精?”

花白禾順勢拉著她的手沿著自己的後腰往下走去:

“小女子家中本在青丘國,成年後爹娘讓我來凡塵,吸足凡人公子的精氣,修煉成型才可回去,誰知這人世間竟有如此美人『迷』了我,你『摸』『摸』,我這狐狸尾巴到底什麼時候能藏好呀?”

溫從淑被她這番勾-引弄的渾身火熱,想起她之前箱子裡還有一套小動物的衣服和玩具,明明順著她的動作撲了個空,卻跟著湊了瞎話:

“我看不用藏了,不如我幫你再多修煉出幾條來?”

……

另一頭。

苗可期借著和花白禾約著看秀的借口,跟溫從淑隱晦地提了一句溫思竹這邊的打算,對方果然十分淡定,隻是依然用話提醒著他:

彆以為有溫思竹的話語在手,就能肆無忌憚了,該和寧婉婉保持多少距離,如今依舊半分都不能少。

苗可期還能怎麼樣,還不是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誰讓這位是安排他進入了溫氏影業的真;金主呢?

這樣一來,與其說是他和寧婉婉的閨蜜茶話會,倒不如說是他在旁邊當牛做馬,給這對情侶安排好出行的種種服務,同時還要注意自己身上的光彆太亮了。

——哪怕溫從淑允許他這個高瓦電燈泡上線,他也最好自動把電源『插』頭拔掉。

苗可期向來情商在線,被這麼提點了幾句,瞬間找準了自己的定位。

他定下的秀是在歐洲的一個時尚國家進行的,同期在該國首都還舉行名氣更大的時裝周。

然而念頭隻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就堅定地決定去知名度更低的這個秀場,雖說溫從淑和寧婉婉的關係隱約有在大眾麵前走明路的趨勢,但他想著,還是能低調就低調吧。

隔日,溫從淑辦公時,就收到了苗可期托花白禾送來的邀請函。

溫從淑盯著邀請函上的那個地點,擰了下眉頭,恰逢助理在旁邊,順口問了一句:

“最近米奇時裝周要開始了吧?”

周小晨點了點頭,以為她有要參加的意思,當即回道:“是的,溫總,這邊差不多要收到邀請函了,您今年打算去嗎?”

溫從淑沒多說,隻略答了句:“不去。”

她盯著手頭的邀請函看了半天,又將那張卡紙往自己的辦公桌上隨手一放,吩咐自己的助理:

“三天後我要去歐洲一趟,最近有什麼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儘量這兩天拿到我跟前。”

“好的,溫總。”

周小晨想了想,主動說道:“您大概去多長時間?需要我聯係之前那家保全公司嗎?”

溫從淑沉『%e5%90%9f』幾秒,隻挑了後半句回道:“不用,跟婉婉出去玩幾天。”

周小晨點了點頭,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如此,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苗可期、寧婉婉和溫從淑就在三天後,從a市機場登上了前往i國的飛機。

……

i國一麵靠海,一麵靠著內陸,沿海還有幾座小島,有的島還是火山島,休眠期開放參觀,隔個幾十年爆發一次。

這次花白禾他們去的是另一座島,盛產柑橘、橄欖、鮮花和愛情故事。

島上有山,山上的峭壁『露』出雪白的岩石顏『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山前是碧藍的海水,好像湊近一些就能看見海底的魚蝦似的。

近處,有些人懶洋洋地從借住的房間裡走出來,有的去樓下的咖啡店裡點個輕鬆的下午茶,手裡拿著三明治,坐在太陽傘下愜意地和同伴聊天,還有的跑到樓梯,讓夥伴舉著相機,給自己擺拍出各種各樣的漂亮照片。

當鹹鹹的海風朝他們吹來的時候,花白禾都覺得聞到了幸福的味道。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一場旅行。

她穿著薄紗長裙,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紅唇卻似燃燒的火焰,灼灼釋放她的魅力,令許多說的外語的過路男子禁不住回頭看她一眼,朝她『露』出個善意的微笑。

溫從淑正想吃醋,不妨被個背個畫板的年輕小夥子有些害羞的走來,將自己手中那寥寥幾筆速寫勾出的圖遞給她,上麵赫然是她神情冰冷的樣子。

唯有眼睛裡亮著光,好像看到了令自己驚豔的美景——

隻有溫從淑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的,唯有寧婉婉一人而已。

她還在怔忡間,旁邊伸來一截雪白的腕子,將那素描從男生的手裡輕鬆抽走,用剛學的本地語對人家現學現賣,一句謝謝的發音含糊而過,偏偏又有三分相似。

男孩兒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回了她一句什麼。

花白禾麵上微笑,其實根本聽懂,隻笑眯眯地捏著畫,理直氣壯地轉頭問溫從淑:

“可以啊溫總,我才一會兒沒看住,就對這麼年輕的小鮮肉下手了?”

溫從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末了隻扔出一句:“怎麼?吃醋?”

花白禾對她笑出一口白牙:“越多人喜歡你,越證明我魅力大啊。”

連這樣的美人都對她傾心,怎麼能不讓她膨脹?

她又拿著手裡的畫看了半天,也不舍得折出痕跡,最終隻卷了卷握在手裡對溫從淑說道:

“回去裱起來。”

溫從淑不置可否,倒是由著她去。○思○兔○在○線○閱○讀○

緊接著花白禾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句:“剛才那小夥子對我最後說的那一長串是什麼意思?”

溫從淑回想了一下,大意是:你的紅唇比花兒更嬌豔,像是遺失在凡間的天使。

然後她微笑著回道:“你不是跟他說‘謝謝’嗎,人家當然要回你‘不客氣’。”

花白禾將信將疑,而後去戳旁邊的背景板苗可期同學,問道:“是嗎?”

苗可期察覺到溫從淑朝自己投來的視線,這位a大學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硬著頭皮回道:

“是啊。”

然後花白禾一字一句地將人家剛才的話給翻譯了出來。

溫從淑:“……”

苗可期見勢不妙,趕緊走到路邊的咖啡廳,假裝盯著門口的小牌匾研究下午茶菜單,並聽不到他們倆的話。

溫從淑疑『惑』地打量著花白禾,最後隻能回一句:

“i語速成成果不錯,偷偷在家裡學了多久?”

花白禾笑而不語,有係統這個小霸王翻譯詞典在手,彆說是地球上的語言了,就是火星語她也能給翻譯出來!

她得意地借著係統的威風跟溫從淑顯擺,一邊在她麵前『露』出驕傲的神情,一麵頑皮地麵對她,卻在她旁邊倒著往後走。

這條路上鋪的都是凹入不平的石板,溫從淑擔心她被路上的凸起絆倒,不放心地牢牢牽著她的手,就這樣任她邊走邊跟自己提要求。

“下次出來玩,我們可以挑個近點的地方,比如遊戲廳就很不錯。”

溫從淑順勢接了一句:“給你抓皮卡丘,是吧?”

花白禾在這個世界還從沒暴『露』過自己喜歡看神奇寶貝的愛好,聽見她的話,心頭稍動,朝她『露』出了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來:

“是啊。”

她說。

係統聽見這兩個人的對話,想起來花白禾之前對它說的事情,忍不住開了個掃描模式,對著溫從淑近距離地掃了掃。

一無所獲。

但是她究竟是怎麼知道花白禾本身的愛好的?

係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它的思考模式靠邏輯分析,而它跟前的這兩個人,走的卻是直覺和第六感的玄學路線。

溫從淑聽了花白禾的回答,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答道:

“光有娃娃也不夠吧?要不我再給你買個皮卡丘的套裝?”

花白禾一時茫然,沒接上她的腦回路,腳下頓了頓,正好停在了一個賣花的小攤子前。

淡『色』的木製圓筒架子排排放,裡頭放著的鮮花都是剛采摘下來洗乾淨的,花瓣間還夾雜著晶瑩的水珠。

旁邊還有各式各樣的鮮花飾品,有手串,也有花環。

溫從淑唇角噙著笑意,見到她的腳步停下,視線看到她身後的那個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