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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559 字 5個月前

戒的心理,隻麵無表情問道:

“媽,你不是腦溢血嗎?怎麼這麼快出院了?”

話音剛落,她就被趙愛衣抬手削來:“哎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咒媽媽呢這是?”

溫從淑趕緊上來攔,“阿姨,可能是她聽錯了吧,她也是擔心您。”

說完又假模假樣地回頭去哄花白禾,最後在二老笑嗬嗬的注視下,滿意地將人給領走,這就算是在家長那兒過了明路了。

一次還好,但這種套路寧溪夫『婦』那簡直是層出不窮,直把花白禾騙的團團轉,有一次被父母借著要舉辦結婚紀念日,想重拍婚紗的借口,被兩人給拉到了高級的婚紗影樓。

趙愛衣隨便試了兩件婚紗,一會兒說自己的肚子上有肉太明顯,一會兒說這婚紗襯她老,花白禾在旁邊認認真真地提了建議,結果趙愛衣把身上的裙子一換,出來對她說道:

“不行,我想起來年輕的時候我穿這個顏『色』最好看了,婉婉,你跟媽媽長得像,幫媽媽再穿一次這個顏『色』,我拍個照,懷念一下我逝去的青春。”

花白禾想了想,很乖地去換上了,後來不知怎麼的,一件一件換婚紗的人就順理成章變成了她。

她還是在換衣間裡聽見外頭的小聲嘀咕:

“小溫說咱們婉婉的肩膀好看,這款式把肩膀給擋住了,不行。”

花白禾差點被自家爸媽連著婚紗一塊兒打包給了溫從淑,氣衝衝地從更衣室出來,惱火地扔了衣服就走。

之後拒接二老的電話一直到現在。

就算她不是真正的寧婉婉,哪怕她當真愛上了溫從淑,她也相當反感父母這樣的包辦做法,太不尊重人了,好像哪怕是個耗子瞧上了他們女兒,他們也能歡喜鼓舞地將人綁了給送進洞房。

……

回到現實裡,溫從淑聽見花白禾指責,往她嘴裡又塞裡一塊桃肉,挑了挑眉看著她:

“我們在一起了這件事,不是全國人民都知道嗎?哪裡需要我去告訴二老?”

花白禾:“……”

說到這個,她就想起那天的直播車禍現場。

她正想跟溫從淑算賬,手才抬起來,就被某人捏住了手指,還握在掌心裡『揉』了『揉』:

“你從來沒正麵承認過跟我在一起這件事,也從沒承認過喜歡我,現在更不想跟我結婚,婉婉,你是想玩弄我的感情嗎?”

花白禾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其實我對你是有愛的。”

溫從淑聽見她承認對自己的情感,眼中驟然湧上巨大的狂喜,相反的,聽見這回答的係統就很直接了:

“紅牌警告。”

花白禾從善如流地一接:“當然,是母愛。”

當初某人使壞灌醉她,讓她簽下那毫無法律效用的合同,要不是看在那人誠實的份上,她們倆走的就是“愛而不得隻能囚-禁”的老路。

但她簽了,也僅僅是出於想讓這人言聽計從的角度出發。

比如,請溫從淑女士跟苗可期先生現在、立刻、馬上談戀愛。

但溫從淑可從來沒聽過她的。

聽見花白禾的話,溫從淑眼底的笑頓住了,滿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兩人之間靜止了五秒鐘,她居然還淡定地拍了拍手,好像在讚美花白禾剛才的那兩句話。

當掌聲停下的那一刻,笑意居然攀上了溫從淑的眼底。

隻是她說的話遠遠沒有麵上『露』出來的神情這樣和善:

“婉婉,你現在是一點都不怕我的樣子,這樣很好——”

她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你家,讓你都沒時間體驗自己購買的產品吧?”

“今天正好合適,用完了你還來得及給買家寫個測評的,對吧——我是說,如果你晚上還能醒來的話。”

花白禾見勢不妙,轉身就要跑,也不知道溫從淑是哪裡鍛煉來的身手和力道,爆發力極強,輕易起身逮住了她,無視她的抗議和掙紮,將人拉進了房間。

房門合上之前,縫隙裡『露』出的畫麵便是溫從淑從衣櫃裡,拿出一套豹紋的布料丟到床上的樣子。

……

《淑妃穿越日常》的火爆,讓部分人在高興之餘,也讓一些試圖看笑話的人咬碎了一口後槽牙。

溫氏影業,中層20樓,總經理辦公室內。

百葉窗葉片閉合得死緊,讓人窺不見裡頭的情景。

辦公室裡的空氣裡夾雜著濃重的煙味,還有一股難以掩蓋的靡氣,身為老板的溫思竹懷裡抱著個皮膚白嫩的人,右手裡夾著雪茄,將煙頭在煙灰缸邊緣點了點,抖落部分煙灰。

他頭發有些淩『亂』,領帶也被丟到了一邊,因為腿上坐了個人,於是旁人便難看到那完全拉下的褲拉鏈,明明是一片紙醉金『迷』的作風,偏偏他目光清明,半點耽於享樂的意味都尋不到。

若不是坐在他身上那人衣衫淩『亂』,西褲上更是濺了些水痕之外,誰也不知道這辦公室裡發生過什麼。

溫思竹一手點煙,另一手在懷裡人的後脖頸上來回撫『摸』,像是在撫-慰家貓的動作,不多時忽而問了一句:

“那寧婉婉,是什麼樣的人?”

他懷中的人身形微不可查地僵了僵,半晌後才略帶沙啞地開口道:“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明明快要破產了,架子倒是和以前沒什麼區彆。”

那說話人,赫然是個男聲!

若是讓現在那些《淑妃穿越日常》的粉絲們聽了,誰又能認不出,這就是她們成日在愛土豆彈幕裡嗷嗷叫著帥的男主苗可期呢?

聽見苗可期的話,溫思竹從鼻腔裡哼出了一聲笑,不知道是針對誰。

不多時,他才接口道:“這不正是你以前擅長對付的類型嗎?”

與溫從淑一樣,溫思竹早就調查過苗可期的曆史戰績,對他擅長應付什麼類型的人了若指掌。

當然,一向是個直男的苗可期都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這十分讓溫思竹得意,也就難以想到對方同樣將他當作是獵物這一層。

苗可期聽見他的話,心中一凜,這個開頭他可太熟悉了!

起碼在不下兩人那邊聽到過!

上蒼好像格外眷顧他這方麵的魅力,沒過多久,苗可期就聽見了溫思竹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聽見的那個提議:

“這個女人長得也還行,應該挺對你的胃口吧?”

苗可期:“……”

是啊,不僅對我的胃口,我一開始還追過。

他萬萬沒想到,幾次下來,自己又兜兜轉轉倒回了原地。

溫思竹‘嘖’了一聲,歎道:“要不是我那個小妹看上去彎的很徹底,我還是更傾向於將你這張王牌用在她身上的。”

苗可期:“……”

他該說什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思⊥兔⊥網⊥

這兩兄妹都想到了一處,隻不過溫思竹比那溫從淑更狠一點,要他當一個雙向『插』頭。

他並不願意去碰那個一想起來就讓他頭皮發麻的溫從淑,更不願意去碰那個表麵看著跋扈,心思也沒比他淺多少的寧婉婉。

於是當即演技附體,反手按上自己身後的冰冷桌子,支住身子,做出個挺拔的坐姿,他唇角僵硬地扯出了一個笑容——聽到這話他也是真的笑不出來。

“溫總,在你之前,我從沒想過要跟男人在一起……”

“如今不過才半個月——我該聽聽那些女前輩的勸告才對。”

他說話的聲音更沙啞了些,眼瞼低垂著,話語裡沒有失落,像是強行被雲淡風輕所抹平。

但正是這樣才更為動人,溫思竹向來喜歡他的識趣,也喜歡他不哭不鬨,不像那些個女人會撒嬌朝自己要這要那的樣子。

苗可期從來都是溫潤的,不管溫思竹應酬到多晚,也不管他身上沾了誰的香水味,到了這人的房子裡,總能在微波爐裡發現他給自己熱好的飯菜。

不論再晚,這人聽見動靜,總會披著衣服出來,不是網絡劇裡那副冷漠刻板的樣子,而是緩和聲音問他一句:

“吃過飯了嗎?”

也許是從小家庭環境影響的原因,也許是身邊的其他人所求太多,玩鬨了許多年的溫思竹,一反常態地喜歡這種清淡的口味。

他本就是個雙-『性』-戀,也不在乎自己身旁睡的是什麼人。

溫氏影業盛名太過,所以上門來的也都是跟他各取所需。

正因為如此,溫思竹對他倒還頗稀罕。

聽見苗可期如此說話,他抬手就搭上了這人的腰,嘴角不自覺『露』出了點討好的笑來,這在溫思竹的身上可算是稀奇了:

“我怎麼舍得把你給送出去,殺雞不用牛刀,何況你還是這樣難得的寶貝,我不過是想讓我那小妹吃個虧罷了。”

苗可期心道你倆之間誰讓誰吃虧真的難說。

他聽了溫思竹的話,氣息順勢跟著一頓,“那你的意思是……?”

溫思竹神『色』間『露』出幾分不以為然的意味來:“寧婉婉的家庭我早已調查清楚了,她喜歡的類型你也很清楚,隻要你時常在她麵前晃,不愁她不對你感興趣。”

“動動指頭而已,這樣光長臉不長腦子的女人,還不乖乖地走到我們公司的樓下?”

苗可期:“……”

要是他晃晃就能把寧婉婉給勾到手,今時今日他又何必坐在溫思竹的腿上?

但再多的心情他都隻能壓下,隻能相當無奈地回了句:“我試試吧。”

反正他隻負責跟寧婉婉聯絡友誼,給溫思竹裝個樣子看,至於寧婉婉和溫從淑那邊,想必她們應該也會同意演這一場戲吧。

就算不同意,也不至於給他製造什麼麻煩。

溫思竹被他的聽話哄的心花怒放,輕拍了拍麵前人的後背,“這個季度有個品牌要在溫氏影業旗下的藝人裡挑個當代言人,我一會兒讓人把資源發到你的經紀人那裡。”

“謝謝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