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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24 字 5個月前

用的資曆夠不夠。

他臉上的表情複雜,問了個曾問過寧婉婉的問題:

“你是光想讓我給那位溫總戴綠帽,還是……?”

溫從淑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用食指『摸』了『摸』杯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隻是想報複一樣地給人戴綠帽,並不符合她的經商習慣。

苗可期發覺自己居然又聽懂了。

然而麵前這人顯然沒有關懷雇傭人員的習慣,重磅一下接一下,緊接著說到:“雖然我沒有要乾涉員工戀愛取-向的意思,但是——”

她拖了拖,在苗可期跟著提心吊膽時,才接道:“通過他的小情人,得到的消息,當然不止從溫思竹那裡得到的多,我是個很重視員工提升空間的老板。”

苗可期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

“都8012年了,同『性』婚姻法通過,如今科技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同『性』之間的生子技術已經很成熟了,試想如果哪天溫氏影業的老板身體突然不太好,可他現在的那些小情人們又沒有一個能給他生出孩子,一旦出現了第一個繼承人——”

溫從淑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但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她沒接著說下去,而是拐了個彎,對苗可期慢吞吞地說道:“如今溫氏影業的市值是2459萬億美元,溫思竹個人的占股就達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苗可期整個人已經懵『逼』了。

他發現自己陡然被迎麵而來的錢給砸恍惚了,這是他做夢都沒想過的事情。

溫從淑見他整個人已經被金錢砸到了彎曲的邊緣,剛下了一劑猛-『藥』,如今終於想起來給人留點緩衝的空間:

“當然,我也沒有要強人所難的意思,兩條發財的路,我都已經給你指好了。”

“如果你有興趣,周一上午來nb找我,關於溫思竹的資料以及他情人的資料,我這邊都會提供。”

說到一半,溫從淑陡然轉了畫風:“所以,婉婉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苗可期在巨大的信息量衝擊下,條件反『射』地閉了閉嘴,眼見著‘八’的音節都已經到了嘴邊,終究還是頓了頓,再開口道:

“溫總見諒……”

溫從淑將手從杯子上挪開,笑意終於漫到了眼底,她拍了幾下手掌,零星的掌聲在這包間內孤零零的響起,卻帶了點諷刺的意味在裡麵:

“行了,過關。”

起碼她不需要擔心,哪天苗可期在睡著了之後,夢話把合約的內容透『露』出來。

當然……

如果不是他藏得那麼好,自己現在這身份的上一世,也不可能被騙的那麼徹底。

既然溫思竹這麼會挑人,這一次,就讓他自己也嘗嘗,被枕邊人算計的滋味吧——

溫從淑並不擔心苗可期不彎。

為了一點錢,他就有勇氣來接近自己,再給更多的……

不愁他不上鉤。

苗可期從她的神態和動作中,很確定,麵前這人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但這人明明如此討厭自己,居然還要用這麼多的錢來與他談合作。

他心中搖擺不定,再無吃飯的心思,同樣明白對方可能也不希望自己繼續打擾這包廂裡的二人世界,起身道:

“溫總,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我們畢業論文給導師交初稿的截止日期,我似乎忘了提交,抱歉先失陪了。”

溫從淑挑了下眉頭,示意他自便。

苗可期很識相,雖然被人連番折騰了,但是還惦記著要結賬的事情,結果溫從淑在他剛擰開門把手的時候,就想起來什麼似的,提了一句:

“不用提前結賬了,謝謝。”

苗可期愣了一下,想到,是啊,人家這是請追求者吃飯,自己結賬算怎麼回事呢?

他唇角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往外邊走去。

直到走出了餐廳,吹到了晚間的涼風,他又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

如果不是有寧婉婉的那單生意,他應該這輩子都不會接近溫從淑這樣的人吧,畢竟她心思太細,太可怕了。

這不是他能駕馭的女人。

……

餐廳廁所內。

花白禾估『摸』著自己再在裡頭蹲下去,會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痔-瘡犯了,於是掐著時間點,踱出了隔間,又慢吞吞地去洗手。

估『摸』著這兩人應該聊的差不多了,她才回到了包間,結果一進去,裡麵除了滿桌子的菜,旁邊就隻坐著一個人。

溫從淑。

而她計劃中的,該與命運之子相談甚歡的男主角,卻不見蹤影。

花白禾:“……?”

見到她杵在門口有些愣神,溫從淑主動開口道:“剛才苗同學想起他還有論文沒交,就趕著回去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花白禾都詫異了,論文什麼時候交不行啊,非得趕在這時候?

是八百萬重要還是他的論文重要啊?

一點敬業精神都沒有!

花白禾滿心的意見,若是讓苗可期聽見了,他一定會相當委屈地回答:“就是因為知道八百萬重要,所以自己才提前離開的啊。”

隻不過,從此他的雇主換了個人而已。

“坐吧,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葷的素的都點了些,你看看合不合適。”溫從淑替她拉開椅子,甚至都幫她把碗筷擺好了,就等著她坐下來吃飯了。

花白禾隻能按捺下要去質問苗可期的衝動,先坐了下來,這才有閒暇看桌上的菜『色』。

她跟著就是一愣。

這哪裡是隨便點的?

從主食,到配菜,再到湯,都是她喜歡的味道,沒有比這個更完美的了。

奈何現在苗可期不在,沒人幫她分散溫從淑的注意力,她隻能頂著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微笑,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正想夾菜,碗裡已經落下了一小塊茄子。

和鹹魚、香菇一起煲出來的茄子,在砂鍋裡吸足了醬汁水分,又被熬得相當入味,一口吃下去,軟軟的口感在舌頭裡綻開,鹹香被香菇的鮮味提升到了極致,簡直吃了一口再難停下,恨不能就著這一口茄子消滅掉所有的米飯,哪裡還能惦記其他的肉?

花白禾的注意力一秒鐘就轉移到了飯菜上,讓旁邊的溫從淑眼底不由染上幾分暖意,給她夾了幾片細膩的魚肉,見她都乾淨吃光,又給她夾了點青菜。

雖然兩人之間沒說話,但一個忙著吃,另一個忙著夾菜,倒也不失為奇特的和諧相處法。

等花白禾肚子填了七分飽,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待遇有點特彆,她正想轉移個話題,溫從淑已經先一步將筷子裡的菜落到了自己碗裡,慢吞吞地埋頭吃了起來。

花白禾到嘴邊的那句‘我自己來’就沒了施展的空間。

她隻能低頭假裝在喝粥,海鮮粥熬得好,裡麵的粥水沒多少,幾乎都是豐富的配料,翻攪兩下,就能撈到蟹柳,還有一線紅『色』的長須在雪白的粥裡一閃而過。

那是蝦須。

再用勺子輕鬆地翻一翻,就能挖寶藏一樣地從裡頭找到一隻大蝦,花白禾用筷子夾著那隻蝦,好像在打量是直接上手剝殼,還是用牙齒比較好。

用手雖然快,但是會沾到粥水,擦起來比較麻煩;用牙齒咬的話,雖然省了擦手那一步,但是這完全考驗牙齒和舌頭之間的配合,多半時候容易將殼和肉混在一塊兒,最後自暴自棄地全部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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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猶豫,橫裡就伸來一雙筷子,將她筷子上夾著的那隻大蝦輕易地‘劫持’走了。

花白禾順勢轉過頭,發現溫從淑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剝蝦,半點搶了彆人食物的內疚都沒有。

花白禾內心徘徊在‘把蝦搶回來’和‘要不算了吧就讓她一個’之間。

不多時,她發現那個已經被掐頭去尾,外殼剝的乾乾淨淨的蝦仁重回到了自己的碗裡。

花白禾看了看碗,又看了看她。

溫從淑笑了一下:“怎麼,我比碗裡的蝦好吃?”

花白禾埋頭就是吃,一副堅決不會再抬頭多看她一眼的架勢。

溫從淑眼中稍稍閃過失落,不過很快又重新振作了——

現在婉婉還沒拍完戲。

她想,還得再等等。

花白禾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安排的明明白白,她吃完了之後就對某位女總裁滿心戒備,想知道她會不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結果隻等來了一句:

“走吧,我送你回去。”

見到她神『色』裡藏著的提防,溫從淑又補了一句:“放心,隻送你到花園門口,你不邀請我,我怎麼會不請自入?”

然後——

花白禾眼底的提防就全部變成了失望。

“統兒,”她喊了一聲:“都說‘飽暖思『%e6%b7%ab』-欲’,你看,這小溫總怎麼這麼無趣?”

係統:“……”

花白禾十分落寞地坐進了溫從淑的車子,然後被她彬彬有禮地送到了花園門口,見到她禮貌地對自己點了點頭,而後就踩了油門離開。

她歎了一口氣,覺得如今隻有購物能慰藉自己的心靈。

是夜。

“我靠!這個大小!我的天哪?這不正是我在前兩個世界遺失的寶貝嗎?蒼天誠不負我!”花白禾躺在床上,徜徉在成年人的購物頁麵裡,『露』出了十分快樂的表情。

然後她一口氣把自己看中的‘隻剩一件’的矽膠製品給下了單。

係統:“……”

它發現自己已經不太想成年了。

事實證明,就算不給花白禾找對象,這個女人也絕不會在生活上虧待自己,深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愉快地打開了diy的大門。

更可怕的是,它還沒法阻止這汙染自己內腦的一切發生。

上次聽的大悲咒它已經膩了,係統又找到了一個讓自己清心寡欲的內容,從今夜開始修仙: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