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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11 字 5個月前

“朕如今身在宮中,若是哪日想念姑姑,卻是難輕易見到了。”

薑窈淡淡道:“一輩子都在深宮中,無甚意思。”

“皇帝不必再勸了。”

說完,待到浣溪收拾了東西帶上之後,薑窈便帶著她乘著那輕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抵達一處海島。

浣溪和那些死士在麻利地收拾東西,發現了一個放著畫卷的箱子,過來請示薑窈。

“畫卷?”薑窈有些記不得那裡頭放的是什麼,隨著他們往前走去。

裡頭所有的畫都十分普通,普通到讓人難以相信薑窈在位的時候,竟然拿大部分的休息時間來畫這些人物。

確切說,是宮女。

澆花的、灑掃的、收集晨『露』的,各式各樣的宮裝姿態應有儘有,隻除了一點,那畫卷上的人物,皆沒有五官。

好像她隻是休憩時隨意地往窗外瞥一眼,再回首就描摹出了這些畫卷。

薑窈看了半天,能看出裡麵每一道水墨的認真,卻想不起自己那時候為什麼如此無聊。

她擺了擺手,道:“燒了吧。”

薑窈如今的生活不比在宮中,保存這些畫卷需要的條件麻煩,她也懶得讓下人們折騰,乾脆全不要。

周圍人麵麵相覷,卻也知道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隻能將那些畫卷拿去燒了。

畫麵靜止在這一刻。

主神滿意地眯起了眼睛,對旁邊的主係統回道:“1000286的宿主與這些世界有特彆的聯係,任務達成很容易;同樣的,一旦喚醒世界之子意識,導致她個人意識和世界意識出現衝突,世界毀滅的風險也很大。”

“回溯到宿主過去的那一刻。”

他打了個響指。

主係統不明所以,隻能按照他說的去做,正是花白禾剛去到世界中,與薑窈見麵的時候。

“抽取世界之子意識波動,從誕生開始,截止到這裡。”主神說道。

下一刻,主係統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檢測到世界之子自我意識,從宿主出現後開始產生波動。”

主神眼中閃爍過丁點不明的情緒:“之前死氣沉沉的,卻在她過去的那一刻開始產生變化,你要不要猜猜怎麼回事?”

主係統遲疑了很久,隻能按照人類的行為模式進行分析,片刻後不可思議道:“她……難道認識宿主?”

“不可能,該宿主是1111號世界的原住民,該世界產生智慧生物的星球科技水平落後,未發展到二級星球,宿主不可能與4455號世界產生交集。”

“無法解答疑問。”

主神聽到主係統的結論,眼中有笑意一閃而過。

他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頓了頓,主神回答道:“但是,顯然1000286的宿主很特彆,增強對她的約束力,也有助於她更好地完成任務,不是嗎?”

主係統沉默了許久,又開口說道:“但這違反了與她簽訂的合同條約。”

男人笑了:“合同條約規定,特殊情況下,宿主需要以服從穿越係統命令為主——現在,正是我說的特殊情況。”

“是否需要特彆備案?”主係統再次問道。

特彆備案之後,花白禾的特殊『性』就會被監管這些主神的宇宙意誌察覺到。

“不,暫時不要,等她完成下個世界的任務再說,如果她完成得很好,可以直接撤銷對她的監督,就當是我多心了。”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仿佛自己是公事公辦那樣冷漠。

主係統想了想,在輔佐的主神意誌與宇宙意誌衝突的時候,它自有一套遵從的指令。

於是,它悄悄地備了案。

……

花白禾陡然背上了個強製的懲罰,感覺自己需要點時間冷靜一下。

“其實剛才我就一直想說——”

她看向係統。

係統正在調查花白禾上個世界的任務執行情況,絞儘腦汁想著怎麼幫她把懲罰去掉,一心二用地示意她有屁快放。

花白禾『%e8%88%94』了『%e8%88%94』下唇:“就是,我之前那集神奇寶貝吧,對手扔出的球裡到底是什麼……”

她話沒說完,被係統那一臉凶相給嚇回去了。

“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給你查上個世界的資料,你居然在這裡問我神奇寶貝球?”他眼中騰騰冒起的怒火像是想把花白禾原地燒成烤串。

花白禾挺想點頭說是,但她怕氣死了這個,來的下一個沒這麼好逗,隻能遺憾地暫時收起了探索欲,努力不把自己的興致缺缺表現的那麼明顯:

“你查出什麼來了?”

“我在回放世界線,是薑窈在你給的『藥』裡添了彆的東西。”男人抬手在半空中一揮,薑窈在那瓷瓶裡放東西的樣子正好被定格。

花白禾‘唔’了一聲,反應很平淡。

係統:“你早就猜到了?”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沒啊,我要猜到了,我還會差點錯過這一個億嗎?”

肯定早就想辦法去救皇帝了啊。

係統:“那你這麼淡定……?”顯得它特彆像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花白禾抬手撓了撓臉,問道:“你見過誰高考完,在成績都出了之後,才跑回去對答案的?”

係統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花白禾想在這休息空間裡看動畫的想法被掐滅,她又看了看薑窈那張被定格住的、三百六十五度沒死角的側臉,決定把看動畫的心思微調一下:

“對了,你之前說我可以看之前任務世界的場景,是吧?”

係統剛找出了‘命運之子親手『藥』-死對象’的答案,有點不太好,隻悶聲應了她一個‘嗯’字。

也沒進過花白禾同意,就直接把世界線往後拉,結果因為分-神,不小心拉過頭了。

屏幕裡一陣煙霧嫋嫋,下人們剛遵從了薑窈的指令,將那些畫卷全部扔進柴火堆裡的場景。

花白禾:“……”

係統:“……”

他乾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呃,我之前說過,宿主在離開世界之後,其他人關於你的記憶都會被抹消,命運之子也不例外。”

誰知,花白禾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e8%83%b8脯:

“我還以為她箱子裡裝的是我喜歡的那些寶貝,給我嚇得。”

說完,她沒管係統吞了屁一樣的臉『色』,又不太滿意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補了句:

“這麼一說,我竟對自己曾錯過的那個大寶貝,又有點淡淡的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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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

上個世界是內衣,這個世界是玉-勢,他一點都不想探索花白禾這無底洞一般的下限。

現在他總算看了出來,彆人鐵打的心臟偶爾還有被淚水浸一浸掉鐵鏽的時候,但在花白禾身上全然不會出現這種煩惱。

究其原因,大概她的心是不鏽鋼打的吧。

係統惡狠狠地開口道:“下一個世界數據開始導入,傳送開啟!”

花白禾大驚失『色』,‘等’字還沒說完,腦海中已經擠進來無數的資料碎片。

……

不知是不是因為上個世界完成度太差,係統為了挽回她的好評,特意又挑了個接近現代背景的世界。

世界之子的名字叫做,雲野蔓。

光是這名字的出現就經曆了一番波折,因為女主剛出生的本名叫雲野草。

她的家庭條件相當一般。

準確點來說,一般這個說法也有些抬舉。

那是個九十九線小縣城的家庭,她親爸雲金是個三流混混的角『色』,業餘靠搬磚過活,年輕時在雲野草的生母戚然大學的學校裡做過工,靠著在兄弟婚宴上白拿的一套伴郎西裝拾掇自己,人模狗樣地勾搭上了這個不諳世事的大學生。

秉承著先上車後補票的原則,這個男人婚前全靠一張嘴,婚後隻出一根-屌,就把人家輕輕鬆鬆娶進了家門做牛做馬。

戚然本身家庭條件也一般,爸媽都是普通的工人,住在大筒子樓裡,鄰裡環境屬於‘隔壁老王昨夜睡覺磨了幾次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類型。

乍一聽向來乖巧的女兒竟然隨隨便便就跟人家發生了關係,戚氏夫妻頓時感覺此生麵子裡子都被丟光了。

彆說是勸她打掉孩子重獲新生了,簡直是迫不及待地將人推進這熊熊火坑,好借著那張光明正大的結婚證當遮羞布,以便在和鄰裡發生口角時,這個痛腳能不被人戳中。

“我女兒可是正經扯過證的——”

“什麼婚前大了肚子,沒有的事!”

至於婚後生活究竟如何,隻有戚然自己知道。

因為雲金是個標準的拜diao主義,典型的重男輕女貨『色』,所以戚然在坐月子期間,彆說有好吃好喝的招待了,能不短她吃穿已是優待,而在產檢的過程裡,婆家基本隻重視一個環節——

悄悄往做檢查的護士那裡塞錢,討好地問一句:“這一胎麻煩您給看看是男是女。”

然而這護士雖然在小縣城工作,底線卻是守的穩穩的,看也沒看那紅包一眼,一板一眼道:“國家有規定,不準透『露』胎兒『性』彆。”

於是雲金的母親隻能變著法兒的人工大力出奇跡,嚴格遵循‘酸兒辣女’的民間科學,雖然高標準的酸是沒有,但絕對力求讓戚然能頓頓吃到鹹菜,給她生出個胖大小子來。

於是,雲野草出生的時候,雲家一聽見護士出來說是個女的時,雲金當場氣得在產房門外呸掉了嘴裡的煙頭,掉頭就走。

而一手帶大這麼個貨『色』的雲野草親『奶』『奶』,更是嘴巴一塌拉,在護士出來之後,去產房裡將布一拉,對床上虛弱地戚然說道:

“要死啦你!肚子這麼不爭氣,生出來這麼個東西,還躺著乾什麼,在醫院住不要錢的啊?!”

如果不是護士聽見動靜進來趕人,說不定她能當場給戚然從床上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