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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599 字 5個月前

陳叔叔,陳湛是上了年紀的人,嘴側留著年輕時嚴厲的痕跡,老了便成為深深的法令紋。

他年輕時脾氣不大好,到老反倒成了彌勒佛,見人先帶三分笑,他看著對麵陳文憲體貼地幫洛笙盛湯的樣子,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與妻子。

對這雙年輕人滿意的同時,也是他率先提起今夜那個缺席的人:

“按理說這周可音該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又加班。”

聽見他的話,妻子劉芳剛打算接口,便見到洛笙放下筷子,輕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對幾人抱歉地笑道:

“瞧我這記『性』,叔叔阿姨,下午的時候我還和可音待一塊兒呢,但是中途她接了個領導的電話,說臨時讓她回公司取個文件,就跟我散了。”

“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她?”

洛笙說完就打算起身去拿手機的樣子。

還是旁邊的陳文憲想將她給按下,微笑著對她擺了擺手,而後去拉她的衣袖:“估計她是回家太晚,乾脆在外頭解決完晚飯找朋友玩去了,不用管她。”

畢竟以前陳可音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

臨時被公司同事約出去浪,倒忘了要回陳家的事情,等到了周一才打電話跟劉芳兩人道歉,俏皮地哄著二老。

陳家人本也就對洛笙這樣品行端正的兒媳『婦』滿是信任。

聽見她的話,劉芳不知被提醒著想到了什麼,跟著才接了一句:“就是啊,小洛你隻管坐著吃飯就好,不管她了,晚上總會打電話來的。”

洛笙在心底暗暗將這時間記住,打算晚上讓陳可音給這邊家裡來個電話。

與此同時,她輕易避開陳文憲的拉扯動作,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對自己表妹最不上心的他——

可音,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若是哪天你消失在了這世上,他怕也是最晚察覺到的吧。

陳文憲以為是自己過分失禮,畢竟他和洛笙的整段感情當中,對方都不冷不淡的,大約天生是這麼個『性』子,所以他也沒管,從容地收回了手。

隻是臨時被洛笙那麼覷一眼,讓他感覺自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自己真如表妹所說,像個愣頭青一樣,總在不經意間又惹到對象了?

他一邊吃飯,一邊深沉地反思著自己到底哪裡又做的不對。

……

洛笙自從經過了昨晚,心底目標已經明確,沒興趣再和他維持這段表麵情人關係,就在飯後在主動幫忙收拾碗筷的時候,有意和陳母獨處在廚房內。

劉芳初時還想把她往外趕,聽見她有事情要說,才將人勉強留下,任她在自己身邊幫忙。

“阿姨,其實您和叔叔對我真的很好,我從十五六之後再沒感覺到的溫暖,在跟文憲交往的這段時間內,您一家都給足了我。”

這開頭就讓劉芳品出了不對勁,她停下了麻利洗碗的動作,去看洛笙:

“小洛,你這話是怎麼回事?文憲欺負你了?”

洛笙微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他哪兒敢啊?我倒覺得是我做的不好,有時候……有時間甚至連可音都比我更了解他。”

被她這麼一提,劉芳本就梗在心中的事情被提了起來——

陳可音一直都單身,誰要給她說對象都被她給推了,前段時間一個被她出麵拒絕的鄰居,瞧見她和陳文憲一同回家,也對劉芳說過這麼一句:

“你家這兩兄妹感情是真好哎,我瞧著親兄妹都勝不過他倆去。”

話倒是沒什麼問題,隻那神情和語氣讓劉芳總覺得不對勁。

劉芳畢竟也是個女人,立即敏銳捕捉到了其間的意思。

她張了張嘴,心『亂』如麻的同時,隻想著將這事壓下來,穩住都快進門的兒媳『婦』:“小洛啊……”

洛笙卻搖了搖頭:“阿姨,您和叔叔的意思我都很清楚,但文憲還年輕,我工作卻又這麼忙,我們現在若不是靠可音撐著,幾乎沒有共同話題,可音畢竟不能替我過日子,您說是不是?”

劉芳後麵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往下接話的。

當她回過神來,她放來洗碗的熱水都涼了,而洛笙早已離開。

於是她中氣十足地朝外一吼:

“陳文憲!你給老娘滾進來!”

……

另一頭。

回到家的洛笙幾乎是剛結束花白禾身上的折磨,那人就在她懷中疲憊不堪地睡了過去。

她撫『摸』著懷裡人的臉頰,又珍惜地親了親,直起腰之後,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道:

“你彆恨我,好不好?”

洛笙並不知道,花白禾正在夢裡被妙蛙種子追殺。

那個神奇寶貝一邊追她,叫著“種子、種子”的同時,還伸出兩根草鞭子抽她,凶惡的模樣像是在罵她‘小三’。

花白禾開始被內疚所折磨,後來實在跑不動了,反手就想去抓對方的藤鞭,試圖狡辯一下: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讓表哥戴綠帽的啊!

然而反映到現實裡——

原本睡著的人,忽然抬臂一伸手,揮舞的途中,不慎在洛笙的臉上降落。

“啪!”

響亮的巴掌聲把花白禾自己都給嚇醒了。

第6章 表嫂彆這樣(六)

洛笙的臉被那力道打得偏向一旁,耳鬢有幾縷發絲落下來,散散落在脖頸線條的陰影裡,更顯她肌膚如瓷。

——花白禾睜眼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

但比這側頭畫麵更醒目的,是洛笙臉上發紅的一片痕跡。

臉上有多白,那印子就有多紅。

花白禾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眨不眨地盯著洛笙側臉上的痕跡,生怕自己這一下把眼前人體內剛關好的魔鬼又給放了出來。

……她今晚實在是經不住更多折騰了。

洛笙慢慢從陰影裡轉過頭來,半斂著的眼皮子低低垂下來,因為臉上沒什麼表情,這沉默便越發使人難熬。

當她與花白禾受驚兔子般圓睜的雙目對上時,她毫不費力地讀出了其間明明白白的恐懼。

——可音在害怕她。

意識到這點之後,洛笙心中泛起丁點酸澀的意味,反映到麵上,卻隻是輕輕歎了一口氣,完全沒在意臉上那點傷,反而是抬手『摸』了『摸』花白禾的腦袋,緩聲問道:

“做噩夢了嗎?”

花白禾不太能『摸』準她這會兒的『性』情,或者說,自從洛笙在她麵前展現出百合傾向之後,她就感覺自己看錯了女主的人設,此刻亦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僅僅是愣在那裡。

洛笙心中苦澀更甚,傾身湊過去,在她額間落下個輕輕的%e5%90%bb。

她說:“繼續睡吧,我在這兒。”

花白禾像是受到她那平靜嗓音的蠱-『惑』般,睫『毛』顫動著,竟在她懷裡慢慢跟著閉上了眼睛,呼吸逐漸變得平穩。

唯有係統直麵了她的『尿』-『性』:≡思≡兔≡網≡

“洛笙真是撩妹高手,軟硬兼施,在一場瘋狂之後突然給我來這麼一下,我真是差點要愛上她了。”

花白禾在心中嘖嘖歎道。

係統誠懇地問道:“她和一個億,你選哪個?”

花白禾頓時換了副嘴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什麼愛不愛的,幼稚!”

係統一方麵滿意於她的識時務,另一方麵卻又忍不住唾棄她,懟了她一張:【嗬,女人.jpg】

花白禾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仿佛已經看到了任務完成後長著翅膀向自己飛來的一個億,愉快地沉入了睡眠。

……

次日。

花白禾猛地從床鋪中坐了起來,卻被腰間橫亙的手臂一攔,差點又倒回被窩中。

回手撐了撐床,她低頭的視線與身旁人姍姍睜開的目光對上,洛笙完全是一副懶洋洋的惺忪模樣,隻用眼神問她:去哪兒呢?

被她攔住去路的人咬了咬唇,而後十分堅定地對她說道:“昨天我沒去陳叔陳姨那邊,我得給他們回個電話。”

洛笙挑了下眉頭,這才悠悠開口道:“就在這兒打吧。”

但是說完她並沒有行動,僅僅是盯著花白禾看,看得花白禾一頭霧水。

自從她被洛某人帶回家之後,就徹底和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手機——說了再見,她的寶貝難道不是被這家夥藏起來了嗎?

花白禾很茫然,但秉承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她也固執地與洛笙對瞪,努力把自己的眼睛睜的比對方更大。

洛笙看了她半天,終於妥協似的再度開了金口:

“你親我一下,我就把手機給你。”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地對花白禾揚了揚下巴。

花白禾還從來沒見過送上門讓人占便宜的,被這通『操』作震驚之餘,她猶豫了一下,見到對方未改的姿態,最終還是低頭在她唇上印了一下。

親完之後她迅速跟係統強調:“不是我主動的!這是她要挾我的!”

係統並不想對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說什麼,隻看著任務完成度獨自內傷。

誰知洛笙得了花白禾的主動,麵上卻也沒幾分喜意,隻扯了下唇角,深深對花白禾說了句:“為了他們,看來你是什麼都肯做啊。”

說罷,她就翻身到另一側,伸長手臂去床頭櫃裡拿花白禾的手機。

花白禾看著她的背影:“……???”

不親也不高興,親也不高興,女人都這麼難哄的嗎?

但她很快就沒工夫吐槽洛笙了。

因為劉芳接到她的電話之後,沒等她說出昨晚未到的借口,在她的道歉剛出時,就語氣很淡地接了句:“沒事,你公司事多,姨知道。”

花白禾訕訕的,不知該怎麼答。

她寄希望於接下來慣例留給劉芳的關懷時間,諸如詢問陳可音的上班狀況,一日三餐的內容,但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