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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調解員 柒殤祭 4663 字 5個月前

喂來的水都喝了下去。

原因無他,她是真的渴了。

洛笙似乎有感於她的乖巧,將這項活動樂此不疲地進行了三四趟,直到花白禾擰著眉頭偏開腦袋去,她才將人的下巴鬆開。

就在花白禾以為今晚的荒唐僅止於此,決定將今晚之事全當做一場夢,過後就忘卻的時刻,洛笙將水杯放到床頭旁的桌上,回到床尾坐下。

身側的床鋪塌陷下一塊,花白禾下一秒就被洛笙抱著枕到了她的腿上。

對方用雙手指尖按在她兩側的太陽『%e7%a9%b4』上,節奏適中,一下下地替她按摩著,不過半分鐘,就舒服地花白禾想把眼睛眯起來。

就在她即將卸下防備的那一刻,洛笙的聲音猝不及防從上方傳來:

“舒服嗎?”

在花白禾還沒想好如何往下裝的時候,洛笙微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舒服的話,就彆裝睡了,嗯?”

第3章 表嫂彆這樣(三)

花白禾慘遭拆穿,依然十分淡定,惺忪地睜開眼眸,裝作恰好醒轉的模樣,之前口渴過度的沙啞,恰好為初醒的嗓音更添一分說服力:

“笙笙?”

因為洛笙還沒和陳文憲成婚,所以她那個‘表嫂’稱呼也隻敢在私下裡叫,平日裡兩人的關係更似朋友。

黑『色』的眼瞳被燈光照的熠熠生輝,其間的疑『惑』情緒浮出,她似乎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洛笙怎麼會在這裡。

如果不是洛笙很確定之前碰她的時候感受到的那點僵硬,還真是要被她騙了過去。

“你以為是誰?”洛笙唇角掛了點似笑非笑的弧度,自上而下地打量著她。

從下方的角度往上看去,花白禾不得不承認洛笙這純天然的顏值相當在線,就連眼角微斂,略略飛揚的線條都訴說著『迷』人。

真好看。

花白禾兀自沉浸在對方近距離的美顏中,麵上仍是一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茫然樣子,直到洛笙語氣沉了沉,問出下一句:

“或者,你希望是誰?你親愛的表哥?”

‘親愛的’這三個字和陳文憲那副老實巴交的臉放在一起,差點讓花白禾當場哆嗦出來。

迫於對方無形中傾灑的氣勢,她張了張嘴,裝傻到底:“笙笙……你在說什麼啊?”

隨後,她像是忽然明白了對方所指的意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甚至撐著床鋪坐了起來,臉上出現幾分急切,下意識地不住搖頭,眼神緊緊盯在洛笙的臉上:

“笙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跟表哥隻是從小到大玩得比較好而已,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嗎?是不是我之前有哪裡做的不對?要不然……要不然以後我就跟表哥離遠一點,好不好?”

她臉上出現了幾分被誤會的難過,緊盯著洛笙就怕她不相信,幾乎要作出指天發毒誓的口水劇經典動作了——

畢竟,花白禾也不想讓自己到頭來變成洛笙和陳文憲之間最大的阻礙。

這樣跟她的任務初衷就背道而馳了。

從頭到尾,洛笙就靜靜地坐在床尾看著她。

……

花白禾說完之後,緊張地去捏身側的被角,看她的目光漸漸變得小心翼翼,見她還是不說話,又補了一句:

“笙笙,你相信我,我前段時間剛申請了外調,等你和表哥結婚之後我就不在這座城了,今晚隻是表哥知道你工作忙,才邀我一塊兒喝酒的,請你千萬千萬彆多想,好不好?”

洛笙整句解釋全沒聽進去。

滿腦子都集中在對方申請了外調的這件事上。

陳可音要走。

隻要把她丟給陳文憲了,陳可音就想離開她。

或者說,這人從來也沒想過要留在她身邊。

想到這裡,洛笙眉眼間的寒意更重,像是汽水裡丟進了兩顆冰塊,將周圍空氣都凍得滋滋作響。

花白禾察覺到她周遭氣壓的下降,飛快調動自己的腦細胞,反省剛才話中有沒出現失誤,正待再生一計的時候,洛笙終於開口了。

她一字一頓,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確實應該離陳文憲遠一些。”

聞言,花白禾眼中光亮漸漸降低,麵上帶了些被誤會的黯然,卻一時生不出更多力氣去反駁,隻能默默點頭。

剛應了沒幾下,又聽見洛笙慢悠悠地吐出下一句:

“因為我會不高興。”

花白禾沒辨出她話裡的另一重意思,還在胡『亂』地點頭。

同時在心中訓斥係統:“我之前說什麼來著?表哥表妹的,遲早要出事!”

洛笙見她根本沒聽懂自己的話,傾身上前,抬手自後撫上她的後頸,與她近距離地四目相對,眼中似有沉沉霧靄:

“不論是陳文憲、李文憲,還是彆的什麼,所有除我之外的人,你都不許靠近,懂嗎?”

花白禾:……我不是很想懂。

她正欲開口,洛笙放在她後脖子上的手掌卻動了動,緩緩摩挲著掌心細膩的皮膚的同時,看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令人膽戰心驚的占有欲。

花白禾經不住那分溫癢,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嘟囔似的小聲喊著她:

“笙笙……你是不是喝醉了?”

洛笙聽罷,冷笑一聲。

那哼聲聽的花白禾直想發抖——

下一秒鐘,洛笙又一次湊過來,當著她清醒的時刻,將她推在玫瑰紅的床鋪裡,俯身%e5%90%bb了她,甚至還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帶了些決絕到底的架勢,掠儘她體內的每一分氣息。

花白禾被她親的暈頭轉向,在心中狂呼係統:

“這是她第三次親我了!今晚第三次!再這樣下去我就——”

係統:“你就?”

花白禾:“我就忍不住了!我要翻身將她壓倒,然後把她……”

係統強忍住了她汙言穢語的殺傷力,甩給她一張抬手捂住身旁小夥伴嘴巴的圖:【不!你不想!.jpg】

花白禾:“……”

……

洛笙將有些氣喘的花白禾放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隨著她說話的動作,濕熱的氣息深深淺淺噴薄在花白禾的唇瓣上:

“現在,知道我什麼意思了嗎?”

花白禾的視線不敢與她對上,怕管不住心裡那隻『迷』路『亂』撞的小鹿,隻得抬手擋了臉,『露』出有些無助的模樣,視線隻敢斜斜看向指縫後,眼角末尾的風景。

她這幅模樣落在了洛笙的眼中,就成了她拒絕接受現實的表現。

也是……

可音對陳文憲付出了那麼多,眼裡又怎麼裝得下彆人?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曾在旁邊注視過她那麼多年?

這會兒的陳可音,說不定已經在心裡大罵自己是變-態,又或者想將這一切當作一場瘋狂的夢。

可是洛笙不想這樣。

既然自己等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踏出了這步,她絕不能讓關係倒退回去。

假如今晚讓陳可音離開了,這人也許會立刻逃到她夠不到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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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心中已經作下了決定,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從原本撫『摸』著花白禾臉頰的動作,慢慢下移到身下這人的唇上。

她的拇指帶了些力氣,緩慢摩攃著花白禾的唇瓣,指尖還時不時地蹭到她的牙齒,發出細微的磕碰聲。

這種仿佛時刻能侵-入,卻僅僅那邊緣久久徘徊、伺機而動的感覺,讓花白禾感覺自己像是被對方壓在掌中戲耍的獵物,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喉嚨動了動,有些惱怒地乾脆張口,想要去咬洛笙的指尖。

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地用另一手卡住了下頜骨,指尖因而順理成章地探入她口中,繞著圈兒去戲耍她的舌尖。

極儘調-戲的動作裡滿是『色』-情的意味。

花白禾口中咽下的動作慢了半拍,在喉間嗆了嗆,卻又緩不過來,直將自己噎得眼角發紅,細細的水霧漫上來,活脫脫一副被洛笙欺負慘了的樣子。

她卻不想讓自己顯得如此狼狽,在洛笙欣賞儘她眼中風情的前一刻,她就緊緊閉上了雙眼。

好像不願再看到羞-辱自己的這人。

洛笙動作頓了頓,抽回了自己的手,珍重地俯身%e5%90%bb在她的唇上,低聲問道:

“你討厭我,是不是?”

討厭到都不願意睜眼去看她。

幾乎讓她有種自己就算哪怕全力,也許都無法讓陳可音記住她,或者是恨她的感覺。

殊不知,在她問出這話的同一時刻,花白禾在心底沉痛地對係統宣布道:

“洛笙選手,這輪零分。”

洛笙平時看著也不傻啊,為什麼輪到猜測她戀愛心理的時候,就變得這樣敏[gǎn]又自卑。

如果情況允許,花白禾一定會選擇用力搖晃洛笙的肩膀告訴她:

親愛的這就是愛情啊!

係統:【智障.jpg】

……

洛笙發現眼前人半點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隻遮著自己的臉龐,囫圇往外冒著話:

“笙笙,肯定是你喝醉了……”

若是放在平時,洛笙也許會被她這幅倒打一耙的樣子弄的哭笑不得。

然而此刻,她隻是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眼中浮出幾分自嘲的情緒,唇畔也飄起相似意味的弧度,低低地呢喃一句:

“我喝醉了?”

尾音上揚的調子裡,藏著讓花白禾感到害怕的情緒。

很快,花白禾就聽到她繼續說道:“那麼,你來告訴我,我到底醉沒醉吧。”

花白禾起初有些茫然,待到身側那道危險的氣息遠離之後,她偷偷從自己捂著臉的指縫裡去看對方的動作。

洛笙彎著腰,俯身從床鋪底下勾出一個大箱子。

而後是鎖頭被解開的聲音。

也許是今晚接踵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嚴重為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