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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領,迫使他移動不了半分。

韓楓臉上的金絲眼鏡要掉不掉的掛在鼻梁上,額頭上流下一條血跡,可以見得,剛才撞在鐵門上的東西就是男人的頭。

女人很瘦,在擊中韓楓一次後,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但她仍不死心,即使被掰.彎了手指,也要死死的拽住對方的頭發。

“畜生,禽獸,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我要給小瑞報仇!”

女人目光癡呆,狀似瘋癲,在說到小瑞時一臉的恨意,但她已經不知道再恨什麼了,隻知道要為小瑞報仇。

“你這個瘋女人,小瑞是被你害死的,是你不知檢點和野男人苟且,被小瑞看見了死不悔改,導致他失足從樓梯上摔下來,要怪就怪你自己!”

女人聽到這話,身形一頓,拽著男人的手有片刻的鬆動,韓楓勾起唇角,眼裡閃過狠戾,反手就把女人抓住。

“砰。”

兩人對話的時間很短,短到薑糯糯剛站起身,就看見鐵門內的女人被拽著手狠狠砸在鐵門上。

“敢砸老子的頭?你是嫌在裡麵呆得膩味了是吧?好啊!今天不好好教你做人,我就不叫韓楓!”

他把被撞了一下有些站不穩的女人往後推了一把,想再次把她砸到門上,就聽見旁邊響起一個顫唞的聲音。

“你……你快放開她,不然我就喊人了。”

薑糯糯被突然的響動嚇了一跳,原本想跑出去叫人的腳步一頓,還是決定留下來。

剛才沒注意,現在才想起來他的手機落在了車上,這會兒想報警都做不到,而且看女人的狀態也不像是有手機的。

他已經意識到了男人的不正常,若是在這個時候離開,根本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嗬!我倒是忘了還有一個小美人呢!怎麼?你也想英雄救美?”

男人陰惻惻地轉過頭來,看著薑糯糯粲然一笑,“可惜啊!你要救的可不是什麼美呢,而是一個水性楊花,不知檢點,還殘害骨肉的惡毒女人,哈哈哈哈!”

不知是哪句話勾動了女人的神經,剛還呆滯的表情動了動,抬起僵硬的頭顱,瘋了一樣的嘶吼。

“是你!這一切都是乾的,你這個衣冠禽獸,你不得好死……砰!”

沒等女人說完,韓楓再次把對方撞到鐵門上,薑糯糯膽戰心驚,沒見過那麼大場麵的他被嚇得腿軟。

“你住手,再不住手我就砸死你。”薑糯糯自知自己攔不住人,左右看了看從一旁撿起一塊石頭,想用來威脅男人。

少年揚起石頭的手腕在顫唞,眼角的淚珠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不像是在威脅人,倒像是在誘人犯罪。

韓楓緩緩鬆開女人的手,朝著薑糯糯走來,“砸死我?來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先砸死我還是我先弄死你!”

薑糯糯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男人的一舉一動,腳步不住的往後退,拚命的想著現在要怎麼辦。

眼見著男人離他越來越近,薑糯糯慌亂的把石頭扔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砸到人,就趕緊抱住一旁的小樹蹲下。

“砰!”“啊!”

薑糯糯嚇得一顫,更加的抱緊小樹,眼睛緊閉。

心臟跳動的厲害,女人頭破血流的畫麵一直出現在腦海裡,讓他臉色更加的慘白,神經緊繃,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嚇個半死。

雖然知道這個方法並不能阻擋多久,但他心裡仍抱著一絲希望。

隻要自己再堅持久一點,等陸北琛發現不對後,是不是就能來找自己了?

沒有哪一時刻能像現在這樣想念陸北琛,雖然他們之間是父母之命,奉旨結婚,但以陸北琛的性格,隻要是自己人他都不允許外人窺覷。

所以,陸北琛應該會來找自己的吧。

不知怎的,越想心裡就越難過,一股說不出來的酸痛,從他心底翻湧,流經四肢百骸,最後彙集到咽喉處,堵得他眼底發酸。

陸北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最親近的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父母還要親切,但自己為了脫離劇情,卻在不斷地欺騙他,現在自己有難了,又止不住渴望對方來拯救。

他每天都說陸北琛是個大壞蛋,結果自己卻比他還要壞。

我錯了,陸北琛,你怎麼還不來啊!

無聲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一滴滴的落在樹乾上,很快就隱匿其中。

不知是不是太過期待陸北琛的出現,他竟產生了幻聽。

“糯糯,彆怕,我來了!”

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大掌覆蓋在背上,薑糯糯崩潰的哭喊起來,身體更加的靠近樹乾,好似這樣才能給他安全感。

“啊!你走開,不要碰我,我老公打架可厲害了,他會跆拳柔道擒拿術,還認識好多律師和警察叔叔,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讓老公打你三頓,不!打十頓,再給扔到牢裡去,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

感覺到背上的手一頓,薑糯糯趕緊再把能想到的陸北琛的厲害之處說出來,隻要能把對方嚇住,他就有機會逃走。

“撲哧”

薑糯糯越說越順,就差沒把陸北琛說成是神仙下凡塵了,在聽到耳邊的笑聲時也沒停止說話。

隻是,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難道是他產生幻覺了?

沒忍住掀開眼皮看過去,然後崩潰的情緒一頓,嘴巴瞬間扁起,巨大的委屈快要把少年淹沒。

“你怎麼才來啊!”

“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害怕你不來找我,還怕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我好害怕!”

第56章 、小陸告白“彼此依靠,相伴到老…”

“傻瓜,我怎麼會不來呢?”陸北琛把受傷的小白兔緊緊擁入懷中,用力撫摸著他的背,心疼的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少年淚眼婆娑,哭得忘我,好似那根緊繃的弦一下子就斷了。

成串的淚水從眼窩裡淌出來,源源不斷像開了閥的水龍頭,把男人的肩膀打濕一片。

濃密的睫毛沾染水珠,撲靈撲靈的刷在脖頸上,傳來一陣癢意。

陸北琛心底軟得一塌糊塗,目光裡帶著絲絲後悔。

其實,他早在薑糯糯進來時就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也看出了那男人不懷好意。

少年太單純了,單純得以為世間所有人都如他一樣善良,不管是誰都能把他哄騙走,所以在看到他毫無心機的跟著走時,壓下了上前的衝動、內心的煩躁,想借此給少年上一課。

他不需要薑糯糯能做到慧眼識珠,隻需要知道待人要抱有一絲懷疑,這樣他才能夠放心。

他知道這樣很卑鄙,但看到少年毫無防範的跟著走,心裡更多的是害怕。

公司的項目已經申請,他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對方身邊,他也做不到把人關起來,就隻有教會對方險惡。

但在聽到少年委屈的哭訴時,他還是心軟了。

不知道險惡又能怎樣,若是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他還算什麼男人。

“對不起!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守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陸北琛嚴肅真誠的保證著。

是對少年的承諾,也是在心裡告誡自己。

許是男人的話語太過溫暖,薑糯糯啜泣了一會兒,停住哭聲,眼睛在陸北琛脖頸處使勁擦了擦,抬起頭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那你以後要是遇到喜歡的人了呢?還會不會保護我?”問道這個,他聲音裡再次帶上濃濃的委屈,好似陸北琛辜負了他的心,扔下他和彆人走了。

薑糯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可能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也可能是看到了那個女人的慘狀,此刻他就想知道一個答案。

想知道即使他沒有脫離劇情,陸北琛還願不願意保護他,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還會不會站出來幫他。

少年眼眶通紅,眼裡蓄滿了淚水,嘴巴不自覺下撇,可憐巴巴的望著男人,好似隻要從陸北琛口中聽到否定的話,淚水就會瞬間決堤。

陸北琛心臟抽痛,不知道他哪兒來這樣的蠢問題,他們是夫夫,是領了證的夫夫,他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喜歡上彆人呢?

看著少年一副毫無安全感的樣子,他不禁回想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好像,自從他們領證以來,一直都是少年尋著縫隙對他表白心意,而他卻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愛意,卻沒有給予過回應。

用手抬高對方的下巴,拇指輕柔的拭去他臉上的淚珠。

眼睛直直的看進薑糯糯眼底,嗓音溫柔認真,又低又有磁性,極具誘惑。

“沒有彆人!隻有你!”

“從我們領證的那刻起,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我們會彼此依靠,相伴到老。”

抽泣聲戛然而止,瞳孔驀然睜大,淚水像是受到驚嚇般從眼角流出,被男人用指腹輕輕的拭去。

心臟沒來由的狂跳起來,比第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跳動的還要劇烈,仿佛有幾百隻小鹿在等著跳崖,前仆後繼。

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薑糯糯愣愣的開口:“那……那要是和你領證的是彆人呢。”

說完這句話,薑糯糯才意識到不對,跳崖的小鹿暫停,在崖邊忐忑不安。

尤其是在看到男人沉默的表情時,那些小鹿頃刻間倒地不起,奄奄一息。

沉寂片刻,陸北琛再次嚴肅的說道:“是我剛才的話不夠嚴謹,我道歉。”

“結婚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責任,若這人不是你,我會尊重對方,直到對方不再需要我。”他這句話表達的意思很明顯,若和他結婚的不是眼前這人,那麼他會養著對方,絕不越雷池一步,直到對方受不了他,那就離婚。

“隻有你,能夠在我身邊安睡,讓我覺得身邊多個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不會再覺得世間的一切都是肮臟。”

“而這一切都取決於和我結婚的人是你,是剛見麵就捏著衣角,忐忑說出‘我想和你一起睡’的人,也是占了我的房間,還羞澀叫我老公的人,所以……”

兩人距離很近,近到陸北琛能夠看到這張潔白的臉是怎麼變成粉紅色,也清楚的感受到了噴灑在自己掌心上的呼吸變得灼熱。

他滿眼寵溺,其中的深情清晰的倒映在薑糯糯被淚水浸得明亮的眸子裡。

“……所以我們今天接回奶奶後,就開始操辦婚禮好不好!”既然少年沒有安全感,那就為他舉辦一場萬世矚目的婚禮,讓全世界都知道這個人是他陸北琛的。

而他陸北琛也獨屬於這個人,這樣應該就不會害怕他再喜歡上彆人了吧!

粉紅色的肌膚逐漸爆紅,排隊跳崖的小鹿集體發了瘋,紛紛迫不及待的往崖低跳。

薑糯糯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混亂,想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但不可避免的,一股甜絲絲的感覺在心尖彌漫,止也止不住,讓他一片漿糊的小腦袋瓜更加的意亂如麻,就連剛才的害怕也蕩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