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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58 字 5個月前

我,我不負你,共甘共苦,生死與共。”

“好。”

阮晉崤柔了眉眼,眼眸略彎,“死同%e7%a9%b4。”

也就是阮晉崤能在大婚的日子把這種不吉利的話說的情意綿綿。、“好。”

瓠瓜中的酒水一飲而儘,阮沁陽頭還沒低下來,就感覺到阮晉崤的手放在了她的領口,頓時慌張:“我們不說其他話了?”

那麼快就要進入正題。

“要說。”

阮晉崤抬手剝去了沁陽身上墜滿寶石的外裳,沁陽頓時感覺身上一輕,“還有頭上的發冠……既然要說,你褪你身上衣裳做什麼?”

“用身體說。”

阮沁陽怔了怔,這樣也行?

這般自然是行的,屋中紅燭搖曳,把屋子照的如白日般明亮,看到窗外的雲彩,現在的確也還是白天,太陽還差一線才落下。

“要不然吹滅了燭火再……”阮沁陽縮在床角,細聲細氣地建議道。

阮晉崤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之前親就完事,如今扒光了喜服,卻隻是盯著她看,深邃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她,像是能看出一朵花來。

阮沁陽是不愛害羞的人,此時被阮晉崤的目光看著全身都泛了緋紅,淡淡的粉色,又水又嫩嬌生生的,還真是被阮晉崤看出了“一朵花”。

阮晉崤緩緩搖頭:“洞房花燭,燭不能滅。”

“那你倒是快……”

阮沁陽手躲躲藏藏的遮著,耳尖通紅,要是阮晉崤要是再看下去不做事,她估計整個人都要被他看爆了。

到底是有什麼好看的。

阮沁陽的催促讓阮晉崤笑了起來,是沙啞的、低沉的,喉嚨管震動,帶著愉悅的笑意。

不過這笑很快就淹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阮沁陽本以為一切開始,她身上快爆炸的熱度就會下去,但實際上好像更難受了。

肌膚透出的緋色被更濃鬱的顏色覆蓋,阮晉崤順山巒疊嶂綿延而下,唇舌吮xī留下一道道深入肌膚紋理的痕跡。

“之前那些書你是不是都看的很進去。”

阮沁陽還有空問阮晉崤這種無意義的問題。

“沁陽讓我看的,我當然都會記入腦子裡。”

“不是我……”

“沁陽學了那麼久的舞技,何時跳給哥哥看,嗯?”阮晉崤沙啞的聲音染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每句話都像是滿足的喟歎。

阮沁陽滿臉通紅:“……”

“舒服嗎,沁陽怎麼不理哥哥?”

阮晉崤勾勒沁陽的眉眼,含著她的唇,迫切的攝取她的一切。

……

嬌花承露,紅燭融入了木裡,緊緊向貼不分彼此。

阮沁陽坐在八寶鏡前,渾身疼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古代會有新婚夫婦要大清早見長輩的規矩。

若是明帝完放回阮晉崤還好,他放的早,時辰越多阮晉崤能利用的時辰就越多。

整個人就像是不知疲憊的機器,她這塊田一晚上被他耕的肥沃的什麼種子都能種的下了。

比起阮沁陽的緩慢梳妝,阮晉崤已經全都整理妥當,頭帶玉冠,神清氣爽。

半跪著從後頭抱住了媳婦,手在她腰上輕柔的捏了捏:“不若我跟父皇與皇祖母說說,之後再去?”

阮沁陽看著鏡中阮晉崤靠在她身上的側臉,真想在他臉上咬一口,之前還道他的臉消瘦了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補得起來,不過一夜,她現在再看,就覺得紅潤有光,沒了之前消瘦的可憐相。

所以說阮晉崤這是采陰補陽了?

阮沁陽扶著腰站起,剛站起來就覺得腿又疼得厲害:“給長輩請安自然是越早越好,我是新婦要懂得規矩。”

不過說完,阮沁陽立刻接了句,“不過我回來就要躺著休息。”

“嗯,我陪你。”

阮沁陽斜眼瞧他:“不,你要睡榻上。”

“沁陽……”阮晉崤抿唇,那雙在世人看來高高在上的眸子,此時委屈的帶著幾分可憐的味道。

阮沁陽側頭不再理他,她就是被這個眼神騙了,所以現在腿站久了還顫唞。

男人啊,都是吸人精血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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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後和明帝都是和善不過的人,體恤新婚夫婦,明帝把早膳移到了安寧宮用。

阮沁陽到了安寧宮,見西太後看著她邁步艱難的動作發笑,臊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都是好孩子,站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似的。”

西太後接過了阮沁陽的茶,見阮沁陽起身阮晉崤自然扶了一把,笑眯了眼睛。

不管以後如何,小兒女們甜甜蜜蜜,就叫他們這些老人見了開心。

西太後備的禮是枚血玉鐲子,西太後握著阮沁陽的手戴了上去。

越是好的玉越仙氣,這鐲子戴到阮沁陽的手上,其中的玉絮都靈動了起來。

“果真是個仙女兒。”

阮沁陽羞澀笑了笑:“謝皇祖母饋贈。”

再見明帝,阮沁陽心中有些驚訝,雖然明帝笑得燦爛,眉頭的“川”字淡了許多,依然能見著幾分往日的英俊,可雙鬢發白,又比之前老了不少。

怪不得黎貴妃那麼急呢,要是明帝去了,她的那些恩寵都成了過眼雲煙。

“經曆這次劫難,你們既趕上了吉日,就證明有那麼個緣分,高興的日子朕不說那麼多,沁陽你以後好好看著太子,他雖然比你年歲大,想事情做事情卻沒你沉穩。”

茶敬到明帝麵前,明帝收了收臉上的笑意,沉聲地道。

西太後聞言,瞟了兒子一眼:“皇上既然知道是大喜的日子,氣還是留到崤兒假完了,回朝堂再說。”

他要是想發脾氣,大婚他都不會出席,明帝看著兒子與兒媳婦緊緊牽手的模樣,把歎氣憋了回去:“小夫妻和和美美,沁陽若是被崤兒欺負了,隻管來朕這裡告狀,朕幫你教訓他。”

阮沁陽羞澀點頭。

“兒臣不會欺她,隻會寵她,父皇可能等不著沁兒告狀。”

阮沁陽這回不是裝的,臉上真有紅暈了,不知道阮晉崤怎麼那麼無聊,跟親爹叫板個什麼勁。

明帝話堵在嗓子口,哼了聲:“臭小子,最好你說到做到,要不然沁陽以後告狀了,你看看你怎麼自打嘴巴。”

阮晉崤對上媳婦的眼,嘴唇微動,做了個“不會”的口型。

這小夫妻甜的跟蜜糖似的,明帝牙酸把人趕走了。

離了安寧宮,按照禮節兩人去了東太後那兒。

東太後已經迅速哀老,頭發花白,整日臥床不起,說話也隻能發出幾個模糊的字。

阮晉崤怕壞了媳婦的心情,隻是帶著她在外殿與東太後請了安,並未去內殿見人,便牽著媳婦走了。

阮沁陽回頭看著殿門,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東太後生氣嘶吼的聲音。

仰頭看向嘴角含笑的阮晉崤:“錦州的是你打算怎麼與陛下說?”

阮晉崤俯身在媳婦唇上親了口,親的她嘟起了嘴才鬆嘴,眸中盈盈光彩:“這幾天隻提你我。沁陽,我又想抱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阮沁陽:“……”輪椅呢輪椅呢,怎麼就扔到錦州了,分明這幾天才是它大放異彩,派上用場的時候。

第106章

“五姑娘不會是瘋了吧?”

“突然就上吊自縊, 沒死成每日在房裡披頭散發,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疏綠剛從章靜妙的屋裡出來, 就聽著小丫頭圍著嚼舌根。

不顧手上還端著放有藥碗的紅木托盤, 疏綠氣衝衝走過去:“姑娘不過是病了,你們不做事在這裡嚼舌根也不怕被割了舌頭。”

小丫頭一哄而散, 不過有大丫頭路過, 見到氣急的疏綠, 捂嘴笑道:“欺負這些小丫頭做什麼?五姑娘本就是瘋瘋癲癲,老爺都被她嚇得不敢請大夫上門了。”

“你給我住嘴, 主子的事情, 哪輪到你非議。”章家姑娘嫡出的姑娘隻有三個,但庶出的一大堆,這幸災樂禍的丫頭, 就是一個冒尖庶女的丫頭。

“我這是就事論事,哪裡是非議了。再者我說這些也是為了疏綠你, 五姑娘好的時候, 你跟在她身邊自然是沾光,現在還好,你還算是得臉大丫頭,再過一陣我看你再吼小丫頭, 她們也不會怕你。”

下人之間的捧高踩低格外赤。%e8%a3%b8。

疏綠怎麼可能不明白她說的話,要是姑娘一直瘋下去, 她彆說配人, 可能就那麼一直顧著姑娘當老姑娘。

而且這還是最好的一條路, 就怕……

“你自己好好想想,既然大夫都不請了,老爺看來是放棄了五姑娘,既然老爺都放棄了,你何必空守著,還不如趁著還有人賣你麵子,早早的尋前程。”

那丫頭說完,看疏綠神情恍惚,咧嘴得意地笑了笑,甩著帕子走了。

疏綠留在原地,看了看手上的藥盅,又看了看院門,聽到章靜妙的屋子裡又傳來了敲擊的聲音,脖子縮了縮。

這一段時間她家姑娘一直都很奇怪,焦躁不安的在屋裡來回,她隱約猜到跟太子訂婚有關,但是沒想到姑娘會在聽到阮沁陽找到之後,竟然瘋狂到要上吊自儘。

若是遲一步,大夫說就徹底救不回來了。

而雖然救下來也壞了嗓子,大夫說要是好好保養,大約還能恢複以往,可是姑娘日日尖叫,說什麼要再從來一次,徹底吼壞了嗓子,再也發不出曼妙的嗓音。在她看來她家姑娘就是魔怔了,被妖魔上了身所以要自己毀了自己。

說什麼她本該是太子妃,本該是一國之母,阮沁陽是孤魂野鬼搶了屬於她的位置,她要重新回到太子被認回前,改變現在不對的一切。

這話任誰聽都不會覺著阮沁陽是孤魂野鬼,反倒會覺得她家姑娘被鬼附身了……

不止說瘋話,章靜妙還一直不停的尋死。找不到尖銳的東西,就設法撞牆,隻能把她綁住才能製住她。

這股瘋勁,有時候她都要忍不住相信,她家姑娘真活了沒阮沁陽的一輩子,因為沒選對人死了,隻要她再死一次,就能回到太子剛從遼東回京的時候。

聽著屋子裡的動靜,疏綠重重歎了口氣。

她現在不擔心章靜妙的安危,隻擔心她自己,因為章靜妙光說胡話,老爺都不請大夫了,而她這個貼身伺候的,聽進了那麼不該聽的,又會落到什麼下場。

“我舍不得靜妙,她才剛滿十六,如花的年紀,還沒嫁人生子,怎麼就能那麼去了。”

太傅夫人掩麵痛哭,“你忘了你以前花了多少精力栽培靜妙,花了多少功夫,讓全京城的人承認她才貌雙全,是京城第一才女,你怎麼忍心又親手毀了這一切。”

章太傅滿臉疲憊地坐在太師椅上,發妻哭的厲害,他卻沒有精神安撫半句。

是啊,他怎麼可能舍得毀了自己的心血,前麵兩個女兒他也是費了心力,但是遠遠不及從小聰慧的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