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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26 字 5個月前

,不管是抓了還是殺了,他人既然來了,就該有動靜,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沁陽躲了起來。

阮晉崤抬頭看著搭了支架的空地,若是沁陽沒來,這處就該建造她的人像。

他突然生了個念頭,讓百姓們繼續動工,惹了沁陽不高興,她大概就會出現。

阮晉崤之後又去了錦州每一家屬於沁陽的商鋪,去了她打算來錦州要巡查的地方,均是一無所獲。

天色漆黑,明帝派的人才趕到了錦州。

“殿下,你太衝動了!朝堂上議論紛紛,許多大臣上奏說你不配為未來儲君。”

阮晉崤側眸,眼神漠然:“那些與我何乾。”

“殿下這般說不怕陛下失望?!”來的人是明帝心腹,這些日子一直跟著阮晉崤做事,沒成想阮晉崤會這般說話,這要是讓陛下知道該會怎樣想。

那些大臣說得沒錯,沒了阮沁陽,阮晉崤就毀了,而且他也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這件事,阮沁陽就是他的命。

不……觸到阮晉崤帶著絲癲狂的眸光,阮沁陽或許比他的命還重要。

“求殿下保重身體!屬下聽其他侍衛說殿下已經許久沒休息過,縣主既然隻是失蹤,遲早都會找到,殿下彆拿自己的身體置氣。”

“拿身體置氣?”阮晉崤覺得這說法好笑,他的確是在拿身體置氣,那又怎麼樣,他隻要知道找到沁陽後,她會如他心疼她般,心疼他就夠了。

若是她不心疼,不在意,這身體要之無用,又談什麼拿身體置氣,要保重身體。

來人看著阮晉崤的背影,忍不住歎氣,他完全不懂阮晉崤的這份感情。他成親了幾年,對他夫人也就剛成親那會當做心肝,慢慢熱情淡了就拋到了一邊,更在乎官職,家族興衰。

而阮晉崤都跟阮沁陽共同長大了十六年,之前阮晉崤頻繁夜探香閨,他們都猜測阮沁陽已經是阮晉崤的人了,既然是這般,都得到了手,阮晉崤怎麼還能為阮沁陽拋下一切。

他棄之如敝履可是這錦繡江山。

這是該感歎有歲月都減滅不了的深情,還是感歎這世上竟然有男子能對女人用情深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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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晉崤去的是牢獄,自阮晉崤來,牢獄就被他接管征用,裡外都換成了他的人。

既然是局,那些人刺殺不成當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看著五花大綁的幾個刺客,阮晉崤抬腳踩了上去,就是抓到了這些人也在找沁陽的下落,他更肯定他的沁陽是躲了起來。

可是他的沁陽受傷了。

他的沁陽還喊了疼。

阮晉崤心口如同被人用手擰住泛疼,疼痛的感覺越過了欲裂的腦袋。

“殿下,屬下們領命在城內搜查,揪出了二十人,其中兩人一直跟在殿下的身後,在探聽殿下問了什麼,還記下了殿下你問過的那些百姓家住何處,打算私自再去逼問。”

侍衛繼續道,“這些人都是死士,被屬下們抓到後都要飲毒自儘,屬下們灌了麻藥,二十個中留下了這五個。”

“還有什麼?”

“還未動酷刑,隻是屬下們發現,他們並非一家派使,之前知府留下的那些刺客屍體,仔細查探似乎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不同。”

“趙曜,黎家……章家。”阮晉崤數了前兩個,想起沁陽對章家的厭惡,而後在加上了章家。

低眸凝視地上痛苦翻滾的刺客,阮晉崤扯了扯唇:“你是哪家?”

刺客閉嘴不答,阮晉崤%e8%88%94了%e8%88%94乾燥裂開碎屑的唇,腳往上移,踩爆了他一隻眼。

血液飛濺,阮晉崤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腳下:“我問你,你是哪家?”

腳下人疼得冷汗直流,隻恨晚了一步飲下□□,沒有死了乾脆。

落在阮晉崤這個魔鬼的手中,這才是個開始他就覺得生不如死。

旁邊暈倒醒來的瘦小男人,醒來就看到這一幕,嚇得瑟瑟發抖:“我隻是個偷兒,不是什麼刺客,大爺你們抓錯人了,我什麼都不曉得,你們看他們死了一片,嘴裡都藏著毒,小的沒有啊!小的隻是路過……”

瘦小男人抖的腿不聽使喚,侍衛們見他灰白的臉,這人的確不像是死士。

阮晉崤翻動著血腥紅色的眸子移向他,瘦小男人被阮晉崤盯著,嚇得不輕,□□溼潤,一股騷味在空氣中彌漫。

侍衛們厭惡地皺起了眉,怕惡心到了主子,想把人拖出去。

“先審問他,問不出來什麼就把皮扒了。”

阮晉崤淡淡收回了視線,侍衛愣了下,領命下去。

主子說扒皮那就是真扒皮,侍衛們看著那瘦小男人,瘦成這樣扒起來可有些麻煩。

“求求大人放過我,我真是個偷兒,真沒存壞心,我隻是好奇才問東問西,大人放了我吧,縣主菩薩心腸,一定不願意大人做惡事,就為了找她……”

也不知道這人膽子怎麼那麼奇怪,一個能嚇尿的男人,此時卻能嘴巴不停的說那麼久,為了保住命說話也不磕巴了,還知道把阮沁陽抬出來。

聽到他提起沁陽,阮晉崤掃了一眼他瑟瑟發抖的身體:“把手腳打斷,縫了嘴巴。”

掃過地上的其他幾個:“全都如法炮製,彆弄死了。”

侍衛聽到了命令,打足了精神,酷刑不難用,難的是用完了,還要保證犯人不死。

阮晉崤說完,地上幾個人臉色灰敗,他們不過遲疑了一瞬未飲毒,竟然要遭受這般酷刑。

阮晉崤比魔鬼還要魔鬼,他這般該沒血沒淚的人,竟然會那麼在意女人,簡直難以置信。

“你彆白費功夫了,阮沁陽已經死了!”

這人說完,脖間插了把刀,阮晉崤手偏了半寸,沒要那人的命:“叫大夫進來,救好了審問。”

中刀的死士喉嚨發出“嗬嗬嗬”難聽嘶啞叫聲,掙紮著讓傷口變大,想了結了自己,可卻被侍衛製止。

出了地牢,阮晉崤外頭紅柱站了一會才繼續往前走。

跟在身邊的弓藏,怎麼可能看不出自家大人已經瀕臨崩潰的地步了,若是下一刻再找不到阮沁陽,說不定主子就會心竭而死。

他好歹休息了一下,但他知道主子是一直都沒閉眼的。

“主子,奴才知道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你的想法,但奴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你自己毀了自己,弓藏求求你了,你就稍微休息一會,養足了精神再找小姐,主子你要是身體垮了,找到了小姐又如何保護她。”

“加派人手,仔細巡邏錦州各處,有嫌疑之人就抓回地牢。”弓藏的話,阮晉崤充耳不聞,淡淡吩咐道。

他明白他的沁陽為什麼要躲著了,因為外頭危險,因為他沒在第一時間保護她,她害怕了,她不信他了,所以她生氣躲著不出來。

隻要外麵沒了危險,他的沁陽就會乖乖出現,打他罵他,不會不要他。

第101章

所有人都勸阮晉崤好好休息, 弓藏甚至想過冒著大不韙給主子下藥, 幸好他主子估計是不想要他的腦袋, 沒繼續連軸轉, 在屋子裡待了一夜。

隻是等到白天, 青葵幾人看到阮晉崤紅的更徹底的眼睛, 就能感覺到他在屋裡應該也是睜眼到天明, 隻能祈求老天快找到她們小姐, 要不然大爺就撐不住了。

“殿下吃了早膳再去忙吧?若是姑娘回來見到殿下, 發現殿下瘦成了這樣,一定不會給殿下好臉。”

“就是啊, 殿下你多少吃一些吧, 如今姑娘沒找到, 殿下你要是沒了力氣, 那誰來找姑娘……”在海棠心中, 誰的地位都越不過她家姑娘, 比起阮晉崤的疲憊,她更在意他沒找到她家姑娘, “殿下你可不能有事, 奴婢想到姑娘不知道在哪裡受著苦,可能吃不飽穿不暖, 奴婢就恨不得一頭撞死,那些賊人為什麼不把我一起抓了, 讓奴婢去伺候姑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青葵趕不及捂海棠的嘴, 她明白海棠的心思, 她與海棠想的也差不多,但是阮晉崤都這樣了,還跟他說這些話,不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的沁陽不知道在哪裡受著苦,可能吃不飽穿不暖。

阮晉崤一陣恍惚。

見狀,青葵狠狠掐了海棠一把,示意她不要說了。大爺是什麼樣的人,是對著姑娘才有各種情緒的人,如今竟然會因為小丫頭的幾句話恍惚了神采,這不知道是整個人緊繃到什麼狀態了。

青葵低頭看阮晉崤鞋子上的乾涸的血跡,血已經變成了烏黑色,就是知道這是彆人的血,才更觸目驚心。

現在的他看著幽靜漠然,但卻像是炮竹的引線快燒到了末尾,若是突然爆裂,不止是毀了他自己,恐怕所有人都會被殃及。

“為什麼不叫我說!”海棠根本不想那麼多彎彎道道,“姑娘到現在都沒找到,你卻更關心大爺的身體,你是不是覺得姑娘不在,你可以沾光,可以代替姑娘!”

海棠眼淚直掉:“姑娘若是找不到,我活著也沒意思了,我要去找姑娘去!”

說完,海棠抹著淚跑了,青葵完全抓不住她。

何止是阮晉崤,她們這些人沒了主子,也快承受不住了。

都那麼多天了,若是可能性是最糟的,姑娘不在了,她們該怎麼辦。

青葵抬頭阮晉崤已經不在周圍,不知道何時走的,雖然那般被海棠誤會了,青葵還是打起精神,準備了早膳給阮晉崤送去。

阮晉崤不能倒下,他是救姑娘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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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問出了些東西。”

昏暗肮臟的地牢慘叫聲此起彼伏,空氣中泛著腥臭的味道,像是肉質腐爛,又像是新鮮的人血。

惡臭交雜,壓抑讓人暴躁的環境奇異的讓阮晉崤的心獲得了片刻安寧。

守在地牢的侍衛滿臉喜意的稟告,“酷刑下去,殿下果真看的準,那個假裝無辜的醃臢人竟然從頭到尾都在偽裝自己,他的確不是死士,但卻是刺殺行動的負責人之一,他先招架不住刑罰招了,這幾個果真是不同家……”

侍衛絮絮叨叨,隻字不提沁陽,阮晉崤扯住了他的衣領,聲音沙啞帶著血腥味道:“沁陽在哪?”

“縣主在哪他們也不知……不過道她似乎是被人救走了,那人身後背了兩把大錘。他們前幾日碰到了那人,還傷了他。”

招供這種事,隻要一個人受不住招出來,那之後的人開口也會格外的簡單。

整合了所有人的信息,得出的結論就是,阮沁陽被一個身背大錘的青年救走了,那人受了傷,但如今應該還在阮沁陽的身邊。

“雙錘……”

阮晉崤喃喃自語,腦海裡浮現了某個人,沁陽竟然更信任他,也不來送信找他?

就像是知道阮晉崤在想什麼,避免他越想越糟,毀了整座錦州城,守府門的侍衛帶了一老頭來見他。

“稟告殿下,這人說他當天也看到了縣主掉下馬車,知道殿下在詢問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