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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38 字 5個月前

了幾團錦線:“這是在忙什麼?”

“爹不是讓我學做女紅,我正在練習。”

她也是閒著沒事, 看硯哥兒深受傷害在房裡蹲著, 就想做個小布偶哄哄他。

“給誰做的?”阮侯爺瞧著有藍色綢布, 有些憂心,觸到女兒不高興的表情,阮侯爺乾咳了兩聲,“四殿下來府邸,他站在門前不走我也不可能緊閉大門,爹爹過來就是告訴你,彆到前廳去。”

“女兒省的。”

隻是阮沁陽不去,趙曜靜坐了一會卻突然暴躁起來,闖進了內院,被侍衛擋住,當即就抽了刀:“我看你們誰敢傷本殿下。”

院中吵鬨,阮沁陽想了想還是出去了趟,阮侯爺在書房知道了這件事,拍了桌子,他家女兒是不是讓阮晉崤帶壞了,以前多聽話,現在則是嘴上應了,心中又有自己的主意。

趙曜的狀態比平日要差許多,雖然拿著大刀威脅侍衛,但卻像是垂死掙紮的魚,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阮沁陽走到離他還有三米遠的地方停了步子:“四殿下不知有何事,需要大鬨我阮家?”

見到想見的人,趙曜輕笑了聲,扔了手中的刀刃:“你不必躲得那麼遠,本殿下再下作也不會像阮晉崤那般朝女人出手。”

阮沁陽挑眉,開口並未客氣:“不朝女人出手?你四殿下拿著利刃威脅侍衛,直衝衝的往內院闖是在做什麼?”

趙曜笑容更大,他來不是為了阮沁陽而來,而到了阮家卻有了迫切想見她的念頭。

“你沒話想與我說?”

趙曜含情脈脈地看著阮沁陽,就像是他們曾經有私定過終身一樣。

阮沁陽覺著趙曜有些好笑,不管他是真喜歡她,還是有其他什麼想法,這時候來找她訴衷情都是好笑。

從阮沁陽似笑非笑的目光裡,趙曜竟然看出了幾分阮晉崤的影子,笑容漸收:“你知道你阮晉崤是什麼樣的人?”

“我跟他從小長大,四殿下這問題是不是太沒道理。”

趙曜冷笑:“本殿前幾日才知,阮晉崤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恐怕也是最近才知,那你知不知道他滿書房都放著你的畫像,從小到大,你的模樣神態他都細細畫了出來。不知道身份前,你對他來說就是嫡親妹妹,你難道不覺得他心思惡心……”

“四殿下慎言,”阮沁陽怔了下道:“四殿下偷偷摸摸闖進他人書房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吧。”

見阮沁陽渾然不在意,趙曜擰眉:“你知不知阮晉崤生生打死了綠萼,當著所有將軍府下人的麵,一棍一棍的把人打的血肉模糊,生生斷了氣。”

阮沁陽微挑眉梢,神情輕描淡寫,像是再問趙曜這事與他何乾。

趙曜氣悶,阮沁陽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阮晉崤恐怖如斯,她竟然都欣然接受。

“你這個瘋子。”

在阮侯爺來之前,趙曜咬牙切齒拂袖而去。

見阮沁陽是意外產生的心思,而在她這裡他最為受挫。這女人看著如天上仙女,不食人間煙火,但聽到齷齪心思,聽到奴仆被生生打死,竟然表情穩如泰山,這哪是仙女,分明是惡婦。

等到趙曜走了,海棠道:“姑娘不聽四皇子的話是對的,奴婢瞧他說得一定沒一句是真的。”

“那不一定。”

與海棠相反,阮沁陽反而覺得趙曜說得句句屬實,把她從小畫到大的確像是阮晉崤能做出的事情,而把仆人生生打死……阮沁陽皺了皺眉,她知道阮晉崤有時手段暴戾,但想他在她麵前溫柔小意的模樣,總覺得太過兩麵。

趙曜費儘功夫,有碰壁,但也聚集了一幫人,求明帝查明真相,還田皇後一個清白。

東太後口不能言,神誌不清的躺在床上,不能為田皇後作證,而趙曜的妾侍卻親口咬定藥水是從田皇後那裡送到靜安宮。

趙曜邊收集證據邊打感情牌。

恰逢阮晉崤的身世真相大白,全京城又曉得了另外的消息,阮晉崤搶了趙曜喜歡的女人,並且侮辱了田皇後,奪走了皇上對他的寵愛。

畢竟趙曜才是京城百姓一直覺得會繼承皇位的皇子,此番從雲端墜下,一下子就成了讓人同情的小可憐。

趙曜此舉就是完全逆著明帝的意思,跟明帝站在了對立,見著這樣的趙曜,明帝倒是沒多氣,朝西太後感歎:“若是他早有那麼大的魄力,朕自不會吝嗇精神培養他。”

西太後知道這是兒子對阮晉崤產生了動搖,畢竟是沒養在身邊一天的兒子,可能會出於愧疚,想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但是過了那個勁頭,帝王之心占上峰,在她想來動搖也是理所應當。

“曜兒其實也不差,隻是太被溺愛。”

西太後淡淡,“不過他這是能逞一時之勇,還是能長久的扛擔子卻是兩碼事。”

明帝搖頭:“朕看得出老四是長大了。”

趙曜這事背後沒一點田家人的影子,這是最讓明帝滿意的地方,田家人是亂臣賊子,趙曜要是與他們攪合,那就同為一類。

西太後打量兒子的神情:“那陛下現在是打算如何?”

“靜觀其變。”

西太後有話想說,但沉%e5%90%9f片刻還是未開口。

都是孫子,從心底來說她自然更喜歡阮晉崤,但是阮晉崤越強勢,皇帝說不定想法就越往趙曜那兒偏,如今皇帝估計自己也弄不清自己的想法,她就不添這個亂,一起靜觀其變。

-

察覺了明帝的心思,阮晉崤心中並無感觸。

他從小就沒享受過所謂的父愛母愛,一直都隻有沁陽,明帝硬生生的插進來,他反而覺得多餘,如今他把好保留三分,他反而覺得自在,可以更放開手腳。

隻是可惜沁陽一直想讓他在心中多幾個掛念的人,他本來就不願,現在徹底多不起來。

“送到彆院的信又退了?”

弓藏點頭:“但信都是拿進了姑娘的房裡,姑娘拆開看過才叫小的退回來。”

阮晉崤輕撫紙封,他信沁陽看過,因為這內裡的紙張粘了沁陽的味道。

“準備朝服,我要進宮。”阮晉崤淡淡道,“把將軍府的門匾取下,該去換一塊新的。”

弓藏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主子的意思,既然主子的身份已經大白,所以就該把門牌換成大皇子府。

“小的這就去辦。”

請明帝親手提了字,阮晉崤帶著門匾去內務府換新,嶄新的門匾從宮中運出來,阮晉崤與趙曜在宮門外狹路相逢。

趙曜想到阮晉崤曾侮辱他母後,就想活生生的撕了他。

“本殿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

阮晉崤輕描淡寫地掃過他:“什麼代價?皇弟也想被我踩一腳?”

“你!”

趙曜忍了又忍才未動手,“還沒上皇譜,你的身份一切都是變數,彆往臉上貼金太早認親。”

“是嗎?”

阮晉崤笑容滿麵,目光卻森然:“我可最喜歡變數了。”

趙曜不懂阮晉崤的笑容,卻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才過幾日就傳來一夥商隊被阮晉崤帶兵在南水堵住,在其中抓到了喬裝打扮的田義。

在這個節骨眼離開京城,田義的心思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阮晉崤扣押田家軍,在田家的秘密倉庫搜出大量兵器。

一切猶如神助,阮沁陽聽到消息,都覺得不止章靜妙是重生的,會不會阮晉崤也重生了,要不然怎麼會厲害成這樣。

不過阮晉崤送信來,阮沁陽就知倉庫是明帝早就知曉,等著把田家一網打儘,阮晉崤隻是利落的把這事挑了出來。

田家人悉數下獄,之前大理寺那裡的罪證田家人抬個替罪羔羊就成,但私藏兵器按律是謀反,這回是徹底翻不了身。

經此一役,皇後不可能再翻身,隻是明帝對趙曜的態度曖昧,讓人瞧不明白,就像是不忍心這個兒子,要給他追逐帝位的機會。

第78章

京城局勢緊張, 但阮家卻是喜事臨門, 不知不覺就該到了新主母進門的日子。◇思◇兔◇網◇

阮沁陽想起這件事,還是硯哥兒給她提的醒。

“你怎麼會記得這事?”

最近事情太多, 她一時忘記快到日子,相比起來硯哥兒的心情起伏比她還大些, 怎麼記憶力還比她好。

硯哥兒最近經曆了大哥不顧倫理強%e5%90%bb二姐,又到知道大哥不是親哥哥,最後發現是大哥不止不是親哥哥, 還是天潢貴胄, 是當朝的大皇子。

阮沁陽光想, 就知道他小腦袋裡麵每天都在打架。

“家中大事我自然記得。”硯哥兒看向二姐,“我們要回鎮江嗎?”

聽到硯哥兒後頭一句話, 阮沁陽就明白這小子是在京城心情起起落落,受不住想回家了。

“要是回鎮江, 你就見不到孫小胖了哦。”

“他喚作贇蔚。”

硯哥兒手握拳抵著腮幫子, 在椅凳上坐下,悠悠歎了口氣:“我是家中長子, 以後可能還有弟弟妹妹需要我照顧,怎麼能光想著玩。”

如今沒了阮晉崤, 硯哥兒就成了嫡長子, 前些日子展露出的那點孩子的活潑勁又收了回去,努力的要往曾經的“小老頭”靠攏。

“我以後給你找個入贅的姐夫不就成了。”

硯哥兒瞟了眼二姐, 稚嫩的聲音非拖得老氣橫秋的說話:“二姐可是跟大殿下鬨彆扭了?說這些賭氣的話, 教外人聽到了笑話。”

為了表現自己不是外人, 硯哥兒繃著臉一點笑的跡象都沒有,但是阮沁陽忍俊不禁。

“你稱呼倒是換得快。”

硯哥兒皺著眉又幽幽歎了口氣,這氣歎的都沒力氣說話了。

阮沁陽狠狠揉了揉他的小肉臉,把雙頰捏的通紅,才鬆了手:“你要是再皺眉,我就在你眉心點個紅點。”

觸到二姐認真的眼神,硯哥兒皺眉又猛地舒展,怕舒展的不好,爪子還動了動,像是想伸手把眉頭扯平。

“我是男子,二姐怎麼能給我上花鈿。”

阮沁陽挑眉:“喲,你還知道叫花鈿。”

硯哥兒扭過身體,背對二姐。

看著他的肉墩肉墩的背影,阮沁陽:“要不我給你編幾個辮子。”

硯哥兒默默又把身子扭了回來,隻是圓滾滾的眼神有點像是被折騰的無奈的小奶狗。

“二姐老是不正經,以後正經事我都跟父親商量。”

硯哥兒說完,就見二姐捂住了%e8%83%b8口,像是被他的話刺傷不輕,硯哥兒的眼睛除了無奈還有絕望了:“……二姐,硯兒胡亂說的。”

阮沁陽不再逗他:“既然是新主母進門,我們自然要回去……家畢竟不在京城,你好好去跟孫家公子道個彆,說不定不回京城了。”

“不,”硯哥兒咳了兩聲,“我還要回京城求學,二姐自然要是陪我回來的。”

“我一個閨閣女子,你也好意思讓我到處跑。”

硯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