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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45 字 5個月前

好沁陽。

“二公子很認真的對待此事。”

楚瑾何止是認真, 擺出的架勢,簡直人生的唯一所求就是阮沁陽。

郡王妃從沒見過兒子對哪位姑娘展露那麼熱烈的好感,一時間被嚇到了。郡王爺倒是平靜,抬手撫須:“我記得你跟阮家姑娘也沒見過幾麵,你是何時動的心,她可知曉?”

“鐘情於見麵無關,兒子從第一眼見到阮姑娘,心裡隱隱覺得就是她了。”

郡王妃:“因為覺得她美?”

“是世上的美人不知凡幾,阮姑娘美若天仙,但兒子絕對不是隻因為皮相。”

“那是為了什麼?”郡王妃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既然沒見過幾麵,不是為臉還是為了什麼。

郡王爺也看著二兒子,大約是因為大兒子太省心,直接娶了小時候定親的姑娘,他們家族裡沒有過子弟對某位姑娘傾心到非卿不可,所以楚瑾這一處很特彆。

麵對爹娘的目光,楚瑾臉色漲紅。

他也不知具體是為了什麼,從寺廟見那一麵之後,他時不時都會想起阮沁陽,漸漸人就在他腦子裡拔不掉了。

楚媏可能覺得外麵的傳言完全是無中生有,但是他卻湧起了一陣心慌,就算傳言是假,但心裡也格外不舒服阮晉崤看阮沁陽的眼神。

“你連喜歡阮姑娘什麼都說不出來?”郡王爺皺眉,明顯是覺得兒子太拖拖拉拉,等的不耐煩。

“兒子覺得阮妹妹沒有不好的地方。”

楚瑾語氣認真肯定,“若是兒子以後娶了阮妹妹,一定用心待她,琴瑟和鳴,求爹娘成全。”

郡王妃與郡王夫妻對視一眼,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他們自然沒放在心上,鎮江侯府與他們家算是門當戶對,仔細考慮還算是樁不錯的婚事。

“我與你娘再商量一二,結親不是小事,而是兩家大事。就算是我與你娘同意了,阮侯爺也不一定讚同……”

“兒子願用自己的誠心打動阮世伯。”

既然話都這般說了,郡王點頭,算是同意了這門婚事,至於阮侯爺那裡,他兒子又沒哪裡不好的地方,他不是想跟他做親家,阮晉崤那段不成,現在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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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頭的謠言,阮沁陽第一反應就是趙曜心眼比針還小。

這事九成九就是他做的,那日在街上阮晉崤給他沒臉,他就回敬他奸辱親妹。

之前她對趙曜的印象還沒差到極致,現在就覺得他死也不虧,一個皇子,有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來對付對手,要是帝位交到他手裡,遲早會亡國。

“侯爺大概晌午過後就會到府。”青葵憂心說道,“姑娘,我聽福貴傳話的意思,侯爺似乎是想帶我們回鎮江。”

“這也太讓人不甘心了,明明是太佛寺的和尚學藝不精亂算命,外頭亂傳話,跟姑娘和大爺都沒關係,但是咱們卻要被逼得回鎮江。”

平日裡海棠說得話,青葵都覺得沒過腦子,但今天卻有些讚同。

明明是外頭亂傳,為什麼她們就要避其鋒芒。

不隻是她們生氣,阮沁陽麵上不顯,但心情也算不上好。

“大哥呢?”

“弓藏說大爺回府了一直在書房,最近這幾天常一個人待著,膳食也用得少。”

自從傳出謠言,早上阮晉崤幾日都是早出晚歸,不同她一起用早膳晚膳,雖然住在一座府邸,但想起來她都覺得好多天沒見到阮晉崤了。

“外麵的人實在是太壞了,逼得大爺在家也要跟姑娘隔開距離,以免傳出閒話。”

原本外麵的流言對將軍府的影響並沒有多大,而是阮晉崤態度,讓所有人不得不重視起流言蜚語。

“不知道傳這些話的人到底是多齷齪,正正經經的兄妹,在他們眼裡就成了亂七八糟的關係。”

海棠越想越氣,阮沁陽看著她的樣子,把人推到到了冰盆邊上,讓她冷靜冷靜。

海棠哀怨地看著主子,阮沁陽就當做沒看到。

阮沁陽其實不大明白阮晉崤避她的原因,但是這段時間她對阮晉崤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知道他是個敏[gǎn]不過的性子。

看著強大冷清,但有時就不知道會因為什麼細枝末節委屈上了。

想了想他在書房縮成一團的委屈樣,她決定去拯救自閉的阮晉崤。

不知道是不是受主人的情緒影響,書房的花草在阮沁陽看來都暗暗沉沉,沒一點鮮活勁。

特彆是弓藏這個貼身伺候的長隨,臉上愁雲慘淡,這股愁雲見到了阮沁陽都沒消散。

習慣了當弓藏的救星,被他用看“救苦救難菩薩”的目光看著,突然沒了那個待遇,阮沁陽沉%e5%90%9f一聲:“我大哥的情緒有那麼糟糕?”

弓藏不知道主子的情緒糟不糟糕,他隻知道主子一定在醞釀什麼,而且還是為了她在醞釀。

主子已經瘋了,鐵了心要跟二姑娘在一起。

“要不然姑娘還是讓大人在屋中靜一靜,大人心情欠佳,姑娘勸也於事無補。”

弓藏儘力地做最後的努力,說完背上一層冷汗,若是叫主子知道他勸姑娘不去見他,說不定會把他剁成肉泥。

可他不曉得他越是這樣,阮沁陽就越擔心阮晉崤的情緒,現在在她心中,阮晉崤完全就是蜷縮成一團,在書房裡嚶嚶嚶了。

抬手敲了書房的門,阮沁陽:“大哥,我能不能與你說說話?”

等了片刻,屋中傳來一聲沙啞如同石子劃地的聲音:“沁陽。”

阮沁陽皺眉,聽著怎麼像是病了。

第55章

“哥哥病了?”

聽到阮晉崤的聲音, 阮沁陽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與阮晉崤的聲音相比, 屋中的狀況算好,隻是帳幔都放了下來, 阮晉崤坐在書桌前頭, 頭略微低著, 八寶架的陰影籠罩, 整個人像是縮在了陰影裡。

阮沁陽怔了下,就是之前他重病回侯府,她也沒見過他那麼萎靡的狀態。

而且也不知他這個樣子是怎麼每天早出晚歸去當值。

阮沁陽揮退了下人,關上了門扉。

屋中隻剩他們兩人,阮晉崤有所察覺, 抬頭看向沁陽:“我本以為沁陽以後都不會想見我了。”

阮晉崤穿了件白色銀邊的常服, 寡淡的顏色襯著他的唇瓣蒼白乾裂。

見狀,阮沁陽就知道他聲音怎麼會那麼難聽,估計是一直都沒喝水。

摸了摸桌上擱著的茶壺,感覺到還是溫熱,阮沁陽取了杯子倒了兩杯,一杯放在他前,一杯自己手捧著。

“哥哥先喝水。”

阮晉崤手指搭在杯上, 杯子碰了碰唇又放回了原位。

阮沁陽湊近看了眼,裡麵的水根本沒減少多少, 見過有人心情不好絕食的, 還沒見過有人打算活生生的渴死自己。

阮沁陽呲了呲牙, 搬了張沒靠背小凳在阮晉崤邊上坐下。

此時阮晉崤看著陰惻惻,身上卻沒是什麼異味,還透著股龍涎香的清冽,聞著不叫人討厭。

“哥哥覺得我會聽幾句外麵的傳聞,就把哥哥當做仇人?”

阮沁陽想不明白阮晉崤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難不成在他心裡她就是個是非不分的小孩子,聽彆人一兩句扇動就信了。

但她卻沒想過一個問題,若是這謠言出來,阮晉崤沒有避而不見,而是圍在她身旁解釋,估計她是不會信外麵的傳言,但卻一定會跟阮晉崤拉開距離。

不得不說,阮晉崤比沁陽本身還要了解她。

他寧願讓她憐憫他,留在他身邊,也不願意她在時間的推移下跟他形同陌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隻是害怕。”

阮晉崤不去看妹妹,垂著眸。

阮沁陽一直等著他的下一句,可惜一直沒等到,他甚至都不跟她解釋他害怕什麼。

阮沁陽很想歎氣,她一個小姑娘,照顧好阮晉硯就不錯了,還要關心二十歲阮晉崤的心理健康。

可是又沒法不管。

手搭在桌上,阮沁陽把腦袋抵了上去,懶洋洋地道:“哥哥你有沒有想過,你真的需要成親了,你隻是太孤獨,沒人陪著所以想東想西。”

所以把感情都寄托在她身上。

“沁陽不想要我了?”

“……”

阮沁陽略微歪頭,就瞅見了阮晉崤發紅的眸子,沒了對外人冰冷戾氣,看著她的眼神還有些懼怕。

就像是被人類馴養的大型寵物,放棄了野性,成為了寵物了之後,又麵臨著被主人拋棄。

“什麼叫不想要你……哥哥啊,我們永遠都是兄妹。”

“若是血緣斬斷了,若是外麵一直有流言蜚語,我們還是兄妹?沁陽你還會留在我身邊?”

就像是壓抑不住心中澎湃的情緒,阮晉崤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痛苦,“若我不是你哥哥,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我也就什麼都沒了。”

屋中安靜片刻,阮沁陽想過阮晉崤遲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卻從來沒想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擔心的會是這個。

上次他從宮中回來,她與他說得那番話似乎一定用處也無,他心裡一直都是惴惴不安,而這股不安在謠言紛飛後,就從他心中激發了出來。

知道身世,他沒有舍不得阮侯爺,沒有懼怕成為皇子需要麵對的事情,他唯一害怕的是失去她這個妹妹。

阮沁陽不太明白這種強烈的情緒,在阮家她得到的太多,對她來說侯府就是她的家,她不止記得跟阮晉崤小時候一起釣魚,還記得唆使海棠爬樹給她逮知了。

對她來說有太多回想的美好回憶,但阮晉崤就像是,他二十年人生在阮家美好的回憶,隻有她。

他似乎沒什麼朋友,而且也沒有組建家庭的想法。

越認清這件事,她的情緒就越複雜,這也就是她在阮晉崤剛回侯府的時候,她能輕易的跟他拉開距離,但之後卻不行。

她覺得她跟阮晉崤的關係不正常,也覺得他對她的依賴太過,但卻沒辦法跟他割舍關係。

如果真的劃開了界限,那就真像是把教一隻野獸磨平爪牙,馴服了之後,然後把人甩掉。

阮沁陽突然覺得頭疼,疼得她想回煦錦院大睡三天三夜。

兩人不說話,在屋裡靜默的坐著,海棠在外麵聽不到裡麵的動靜,心裡麵著急:“你們說姑娘勸得住大爺嗎?大爺的聲音聽著狀況不怎麼好。”

“姑娘能不能寬慰大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曉要是姑娘都無法讓大爺寬心,那這世上就沒人了。”

青葵說完,囑咐了海棠繼續在這邊伺候,而她去安排府裡的事物,等會侯爺就來了,總不能叫侯爺見到亂糟糟的將軍府。

屋中,阮沁陽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寬慰阮晉崤,騙是不可能的,她說得所有場麵話和客套話,阮晉崤都會當承諾聽。

正在她想著要不要先撤,想到有什麼好方法再與阮晉崤來談,阮晉崤突然一動,把她抱在了懷裡。

不是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