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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356 字 5個月前

所以對他就格外用心。

後頭硯哥兒出生,侯夫人傷了身體纏綿病榻,一年多就去了。

不管她是不是穿越,她也習慣了當十年孩子,上一世的事她都拋的差不多。

突然被環境逼著長大,那些親戚都想著後宅無人她們可以占便宜,她要照顧早產病懨懨的硯哥兒,又要撿起遺忘十年,上一世會的那些事情。

其實有阮侯爺在,她不需要管這些,也不會吃多少虧,但是她害怕總覺得心裡不安穩,然後阮晉崤又要從軍。

她又擔心刀槍無眼,是不是某一天就會送來他屍體。

有許多夜她都是抱著硯哥兒哭著醒的,不明白她原本覺得完美的一世,怎麼就突然那麼分崩離析。

對阮晉崤來說,就是經曆了沙場廝殺,在他眼中她還是小時候那個跟他最好的妹妹,就算父母對他客氣冷淡,他的妹妹也能填補所有空缺,但是她的心卻慢慢變了。

特彆是做了哪些夢,知道自己又穿書了之後,

對於她來說,阮晉崤是已經長大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的人,就算知道那些夢不靠譜,她也不會再把阮晉崤當做曾經那個心智不健全的孩子,她還是在意他,但是不會像是以前那麼操心他。

他現在難受於任時間流逝,他還站在原地,她卻想獨自走遠把他拋開。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第35章 期待

三人一路無言到了膳廳, 阮沁陽因為回來的路上吃了不少小食,並不覺得餓,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陪兩人用膳。

書院的食物雖也是聘大廚做的, 但怎麼也不可能比得上阮家的精致。

硯哥兒嘴上沒說, 但心裡一直想著回家了要多吃點東西,但是氣氛壓抑, 他嚼了幾口米就就放下了筷子。

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大哥和二姐竟然都沒發現他吃得少,硯哥兒覺著更失落了。

三人明明在同一間屋子,卻像是在不同的地方。

婢女收拾了餐碟,大哥回院子, 硯哥兒沒跟著走,跟著阮沁陽的身邊盯著她瞧。

“一天沒見, 覺得二姐更美了?”

阮沁陽覷了硯哥兒眼, “是不是不想住書院, 打算每日回來。”

硯哥兒搖頭, 書院雖比不上家中舒服,但他去書院是為了做學問,又不是為了貪圖享樂。如果僅為了不適應就想著投降回家, 今後他還有什麼出息。

“二姐, 你為什麼不說說軟話哄哄大哥?”

小胖臉上圓滾滾的眼珠子透著疑惑,連他都瞧得出大哥的失落是因為二姐的忽視,二姐怎麼會看不出來。

阮沁陽知道硯哥兒跟著她是為了阮晉崤,但他這個問題卻難倒她了。

為什麼不哄阮晉崤?自然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哄, 難不成也親親他,說大哥我好想你,我才沒有疏遠你,你在我心中跟硯哥兒一樣……

想想就覺著一言難儘。

而且透過阮晉崤的話她意識到一個問題,阮晉崤太依賴對她的感情,好像是他感情世界就她一個人,這樣很要不得。

她又不可能陪著他一輩子,所以說還是皇帝做得孽。

阮晉崤應該早早成婚,有了老婆和孩子,把感情轉化掉,哪能把妹妹一直當做感情寄托。

“你當大哥跟你一樣小。”

“這與年紀有什麼關係,二姐你做錯事,不是還撒嬌哄父親嗎?”硯哥兒歪頭,怕阮沁陽又覺得他跟大哥親不與她親,拉著她的衣擺,“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和睦才好,記得大哥沒回來的時候,二姐經常跟我講大哥,還叫我等到大哥回來一定要跟他親近,免得他出門兩年回家物是人非,覺得家不是家……”

這些話的確是她說過的……

阮沁陽原本就覺得有點愧疚,聽到硯哥兒奶聲奶氣的念叨,動了動唇:“那你去親親大哥。”

硯哥兒:“……”

想著,阮沁陽覺得是個好主意。

“正好你們住一個院子,你今晚便去找大哥一起睡,我們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做已經不方便了,你在中間也可以軟化我們的關係。”

阮沁陽能感覺到阮晉崤那種被拋開的寂寥,但她再愧疚也無法像是以前那般跟他親密無間,硯哥兒能填補一點是一點。

阮沁陽:“你晚上彆蹬被子,鬨得大哥睡不好。”

怎麼就講定了,硯哥兒表情扭捏:“我與大哥年歲都不小了,怎麼能睡到一塊……”

阮沁陽瞧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他那麼粘阮晉崤,指不定心裡雀躍,高興能去阮晉崤床上滾被子。

“一家人講究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你放心大哥今天一人待著?”

說了那麼失落的話,卻無人相陪,想想就覺得可憐。

聞言,硯哥兒臉上的扭捏一掃而空:“硯兒一定想法子開解大哥。”

阮晉崤的“孤獨症”暫時有解,阮沁陽這頭想著阮晉崤晚上玩小胖子喜笑顏開,卻不知道阮晉崤那邊已經快瘋了。

臨鶴要為阮沁陽畫丹青那麼大的事情,跟著去太佛寺的下人們自然一到府就傳遍了府邸。

這在下人們看來是天大的喜事,他們的二小姐就是天仙下凡,要不然怎麼會讓封筆許久的臨鶴再次動筆畫人。

太佛寺發生的事被下人們說得繪聲繪色,傳到阮晉崤耳朵裡的時候,成了臨鶴見到沁陽走不動道,移不開眼,纏著沁陽為她畫丹青。

阮晉崤身上散發的戾氣恍若實質,黑霧衝天,弓藏瑟瑟發抖,心裡罵了那臨鶴千萬遍。

好端端的跑到寺廟乾什麼,還瞧見了他們的二小姐。

“人多嘴雜總愛以訛傳訛,臨公子可能不像是他們說的——”

弓藏的話猛然一頓,青石製的鎮紙擦臉而過,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若是主子的手偏一點,那石頭就砸在是他的臉上。

知道主子這是不想聽到臨鶴的名字,弓藏腰彎的更低,不再多話了。

毀滅一切的**不斷上湧,阮晉崤眸中暗色翻滾,嗓音壓抑到了極致,恍若石頭摩攃沙地:“滾。”

弓藏猶豫了下才退了出去,出了房門他想往煦錦院那兒去,但又邁不動步子。

他一直跟著主子,許多事自然也比彆人看得清楚。

主子這般就像是“病”了。

他偶然無意見過主子叫著二姑娘的名字醒來,那時他還想兩人是兄妹情深,但現在現在卻無法把一切推到親情上麵去。

主子對二姑娘的占有欲太過了……以前二姑娘同主子好的時候這份占有欲還不明顯,自從回到鎮江,二姑娘稍微疏遠之後,主子的占有欲有時讓他見了都膽顫心驚。

主子這個病恐怕得擁有了二姑娘才會好……真是要命不過的病。

察覺到這個,弓藏抖得比之前在屋裡還厲害,隻求主子千萬彆發現了自己的心思,免得做出什麼萬劫不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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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晉崤壓抑著情緒,在屋中坐了半晌,腦子一直浮現沁陽站在楚瑾與臨鶴中間的模樣。

作畫……

阮晉崤撿起了摔在地上的石塊,緊緊捏在手裡,尖銳的石頭劃破皮膚,嵌進肉裡,阮晉崤恍若不覺,血流了一地,才若無其事地把血肉模糊的手掌包紮上藥。

疼痛的感覺讓他暴躁的情緒稍微的平複,阮晉崤抿唇出門,就見著了等著他的硯哥兒。

硯哥兒繃著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此時的大哥有些讓人害怕。

麵容仿佛被黑氣籠罩,一雙沉黑的眸子站在羊角燈下也沒染上絲毫光澤。

“大哥……硯兒今夜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覺著大哥跟平時不一樣,硯哥兒更堅定要陪大哥的想法。

瞧見大哥低眸,用發寒的目光掃向他,硯哥兒又怕又覺得要堅強,咧著傻笑。

“沁陽叫你來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阮晉崤聲音不大不小,平淡不過的語氣。

硯哥兒本來想說是自己的想法,下意識地點了頭:“二姐擔心大哥。”

“嗯。”

阮晉崤輕應了聲,並未再費時間處理公務,比平日早上了床榻。

就是阮晉崤提早了時辰上榻,也超過了硯哥兒該睡時間的一大截,他強撐著等大哥,見著人來了,小胖身子往內側拚命挪,怕擠著了大哥。

“你與沁陽睡過?”

阮晉崤掀被時想到了這事,掃了眼硯哥兒滾圓的身體,“可有壓著你二姐?”

雖然很崇拜大哥,但聽到這話硯哥兒忍不住鼓了鼓臉,大哥和二姐是怎麼肥四!為什麼總覺得他的睡姿不好。

“我小時好做噩夢的時候跟二姐一同睡過,就是一兩次而已。”硯哥兒特意申明,他男子漢怎麼能因為害怕,光往自家二姐的懷裡躲。

“二姐雖然很愛撒嬌,但是真的很溫柔。”

硯哥兒見大哥躺平,也躺正了在自己的小枕頭上,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

他記事早,自然記得住二姐抱著他做事的模樣。

“大哥沒回來的時候二姐經常與硯兒說起大哥,說大哥跟硯兒完全不一樣,還說大哥不愛吃東西,有時候會追著大哥,叫大哥多吃一口食物……二姐說得是真的嗎?”

他怎麼想都想不出大哥還有那麼個時候。

“她會喂我。”阮晉崤淡淡地道,不是不愛吃,隻是有時候覺得沒必要吃,然後看著她忙前忙後的哄他,拿著勺子喂他。

那時候幾歲?她不過三四歲,身高不過他的%e8%83%b8口,勺子都拿不穩,卻想著喂他。

“二姐也會喂我,可是覺得不自在。”硯哥兒皺了皺鼻,覺得大哥跟他一樣,一定都是被逼無奈,滿足二姐投食的欲/望。

阮晉崤斜睨了他一眼:“還有呢?沁陽還說過我什麼?”

“很多……”硯哥兒回想,“為了叫我聽話,說得最多的就是大哥你小時候,說大哥你小時候任性但是聽她的話,有些我知道是二姐哄我的,大哥你明明比二姐大四歲,怎麼可能事事都聽二姐的。”

硯哥兒打了個小哈欠:“二姐是在意大哥的,大哥彆想太多了……”

年紀話說著說著就能睡著,硯哥兒聲音斷了下,過了片刻又驚醒眯瞪瞪地睜眼,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看著大哥的側臉,好像是忘記親大哥了。

但是沒力氣動,又默默閉眼睡覺。

硯哥兒睡著許久,阮晉崤還是睜著眼睛,手心隱隱作痛,可妹妹的臉依然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曉得若是睡了,夢裡恐怕還是有她,那些齷齪的褻瀆心思卻沒讓他恐懼,而是讓他全身發熱,期待萬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惡心心QAQ~

第36章 幸事

硯哥兒“陪/睡”的效果立竿見影,隔日阮沁陽見到阮晉崤的時候, 覺得他的情緒已經過去了。

想起丹青的事, 阮沁陽提了嘴,阮晉崤輕笑:“我聽過臨公子的畫技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