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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書) 棠眠 4279 字 5個月前

她的布置欲就旺盛了起來。

為此還去了封信,問跟著阮晉崤去京城的管家,她住的院子是個什麼樣的建造,花草樹木都有什麼,每間屋子的大小。

信落到阮晉崤的手裡,字裡行間都能看出阮沁陽的興奮,阮晉崤翹了翹唇,不過目光掃到麵前的院子,倏然冷了下來。

“大爺,這……”周管事表情猶豫,看著阮晉崤沒個主意。

這府邸建得最快的就是‘煦錦院’,阮晉崤尋了將軍府一處院子,叫他把這院子改的跟侯府的煦錦院一模一樣,一草一木都要叫阮沁陽熟悉。

這明顯就是大爺為了討姑娘,但是現在才改了一半,那些一樣的家具還沒造好,姑娘就來了這封信。

而且這封信的意思,明顯是姑娘想自己布置院子,不像是想再要一個煦錦院。

“要不然小的去信給姑娘,姑娘一定能明白大爺的苦心。”

委屈了誰,也不可能委屈了阮沁陽,周管事的建議讓阮晉崤皺了皺眉:“我給你兩天時間,把這間院子恢複原樣。”

目光掃過那些才種上的花植:“全都拔了,等到沁陽吩咐再種新的。”

吩咐完,阮晉崤親自給妹妹回了信,表示整個府邸空空如也,他住的院子更是簡單,草木枯萎,連朵花都看不見,希望她能快點過來布置安排,好救他於水火。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京城副本,有個那麼牛啤的哥哥,當然是要去京城稱王稱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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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了!文是喬家小橋的《破戒》,可能是現在讀者都不怎麼吃長篇修真,加上作者身體不好連載時候斷更,要不然我覺得這本文十萬收藏都沒問題,我好久沒看到那麼喜歡的修真文惹~

第21章 見麵

阮沁陽上京,阮晉崤就是再忙,也要擠出時間親自去接人,

但是商量好時間,阮沁陽覺著太長,她這人計劃好了什麼就急著想做,再者那麼近的路,阮晉崤接不接都無所謂,叫他多派些人過來就是。

阮晉崤見妹妹亟不可待的想來找他,心情雀躍,一口氣派了幾百人過去,各個裝備精良,不知道還以為阮沁陽跟他相隔千萬裡。

阮晉硯本來還覺得姐姐帶那麼奢華東西進京是胡鬨,但見大哥也這般,就覺著是自己錯了,還特意去跟阮沁陽道了歉,阮沁陽摸著他的圓腦袋,知錯能改,甚好甚好。

東西全都備好了,阮沁陽想起了阮姀。

“姑娘和四爺去京城暫住,姨娘們也走了,三姑娘就成了後院唯一的主子。”

雖然知曉管家權輪不到阮姀,海棠提起這事還是不怎麼舒心,“姑娘對她一點不差,又是送東西,又是帶著出門,但也沒見她給姑娘表忠心。”

海棠說完,腦袋就被青葵拍了下。

“三姑娘雖然是庶女,但也是主子,你當跟你一樣都是奴婢,表什麼忠心!”

話雖那麼說,青葵看向主子:“要不要留幾個丫頭在三姑娘那兒?”自家姑娘又是送首飾又是送衣服,阮姀雖然曉得道謝,但那姿態分明還是怕姑娘,也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就怕她們不在府中,她弄出什麼事來。

“留眼線然後叫他們每日彙報阮姀每日吃什麼喝什麼嗎?”阮沁陽真覺得自己的丫頭們太有宅鬥細胞,比她想得多多了。

她之前給阮姀送好東西,一是因為她是女主,不想得罪了她,二是因為她是侯府庶女,她打扮的可憐兮兮,外頭的人覺得她苛待她。

現在知道她跟阮晉崤沒有情愫,她也沒想收回給她的那些,怎麼看阮姀跟她都不是在對立麵,沒必要跟她打壓她跟結仇。

“我記得她剛來時,咱們院子過去了個丫頭,把那個丫頭收回來罷。”

說來也是巧,阮沁陽才那麼說,阮姀就找上了門,欲言又止,為的就是那個丫鬟。

阮姀從未到過煦錦院,坐在凳上表情有些拘謹:“二姐送的丫鬟,我本該好好收著,但是她並不喜歡在我身邊做事,所以我想可不可以把人換了,讓她有更好的去處?”

雖然青蓮伺候她不周到,看不起她這個主子,但是阮姀一直沒把她換掉的想法,因為青蓮是煦錦院出來的,她要是得罪了她,就像是跟阮沁陽較勁。

她是不敢惹怒阮沁陽,可這幾天姨娘們被送走,叫她看明白了一件事。

侯府的規矩,嫡庶的差彆。

她之前覺著阮沁陽是個驕縱的大小姐,會對她看不順眼,覺得她在府中多餘,但現實阮沁陽既沒欺負她,還給她送了首飾,她知道她的意思,這是叫她彆丟侯府的臉麵。

阮沁陽不親近她,也不虧待她,因為她知道嫡庶有彆,家中多養了個女兒,分不走她的風頭,分不走任何她擁有的東西。

阮沁陽沒把她當回事,壓根不會刻意為難她,是她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見著煦錦院都繞著走。

阮姀想明白了,知道阮沁陽和硯哥兒不日就要啟程,就鼓足勇氣來了煦錦院,拿青蓮說事,不要讓那個丫頭成為兩人心中的芥蒂。

“青蓮是因為你剛到府,不知道府裡的環境,爹讓我派個丫頭過去,現在你熟悉了環境,你就是不說,我也記著讓她回煦錦院。”

阮姀聽著鬆了口氣:“二姐體恤妹妹,二姐的好,妹妹心中都記得。”

後頭一句話,阮姀說得格外真誠。

青葵聽著瞧了海棠一眼,她那是什麼嘴巴,才說過,阮姀竟然真來“表忠心”了。

等到阮姀走了,青葵道:“三姑娘總算是想明白了,知道姑娘對她沒惡意,不再做那些委屈姿態不吭氣。”

“能這樣自然好,問問管家我們的行程能不能再提前。”阮沁陽打了個哈欠,家裡唯一的一點事都沒了,現在她就剩出去玩這件事,既然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乾嘛還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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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家貴女嫁入京城,那麼大的排場。”

“看著不像是嫁人,說不準是搬家。”

靠近京城人流就多了起來,往兩旁看雖然還是一片片綠林,但隱隱約約能瞧見不少白牆綠瓦。

引起注意的車隊,把官道被占了一半,雖是遠行,這家人家卻不怕彆人瞧他們家富貴起歹心。

前頭領頭華蓋翠帷的馬車由五匹純白駿馬拉車,車壁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馬車後頭跟得那些拖車,用的馬匹都是同色,拖車也製的一致,上頭放滿了箱籠,車隊連綿至少一裡。

有些人家為了顯示家底豐厚,出行喜歡把隊伍弄得長不見尾,但塞得東西什麼都有,被褥都能放個幾車,箱籠不夠就用竹籮筐,但這家卻是實打實的,箱籠都是好木頭,從車轍子看,就知道裡頭都是有實在的東西。

而除了這些,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護送的士兵,個個裝備精良,穿著盔甲,配著長劍,把車隊保護的滴水不漏,讓有歹心的人看了這陣仗,也有賊心沒賊膽。

也不知道是哪家那麼富貴,又那麼張揚。

雖然坐在馬車內,硯哥兒也不忘看書,聽到路人碎語,瞧了一眼支著腦袋打瞌睡的二姐。

她身上剛換了套衣裳與略淡的妝容,銀白底色翠紋織錦羽緞褶裙,頭上不算繁複,梳了個簡單的發髻,簪了支碧璽雕花簪,零星點綴了幾朵展翅的玉蝴蝶。

瞧著就像為了趕路的行程,一切從簡,沒刻意打扮,卻處處儘顯精致。

這話是他不明白二姐臨到京城要換衣服,她親自與他說的。雖然她解釋了一遍,但他還是不怎麼明白,他們進京城就會直接去大哥府邸,又不用見什麼人,二姐為什麼會說要叫人覺得“因為舟車勞頓打扮的漫不經意,都那麼漂亮,要是仔細裝扮會美成什麼樣子”。

見二姐明明犯著困,又抽了鏡子,去看她唇上的口脂,硯哥兒忍不住道:“要是沒人見到二姐的樣子,那二姐不是白費心思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科舉考試也就那麼幾道考題,那你每日讀那麼多書,解那麼多題要是到最後都沒考到,你不就是白費心思。”

“那怎麼一樣,我讀書是為了積累……”

“我也是為了積累,”放下了鏡子,阮沁陽道,“就像是以後你科舉,要是恰好考到你要考的題,那是你幸運,要是沒考到你以前做的題也都是積累;而你二姐打扮也是,有人看到那是恰好他們幸運能見識我的漂亮,要是沒看到那也不能認為我費的心思都是無用。”

硯哥兒覺得二姐又說了歪理,卻不知道怎麼與她辯。

阮沁陽見狀拍了拍他的腦袋:“反正女人打扮愛俏,總是有道理,你隻管看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問題。”

要是阮晉崤就不會那麼多問題,隻用點頭跟誇就對了。

硯哥兒顯然也想到了大哥,想著大哥一定會認為二姐說得是對的,那他姑且也讚同二姐好了。

“到了京城,你讀書為重,練武也可以,但彆光跟著大哥跑,你看你這臉瘦了多少。”

阮沁陽捏硯哥兒的臉沒捏出往常的滿足感,特彆吩咐地道。

“瘦了才好,才能跟大哥越長越相像。”

“阮晉硯,我不說你,你倒是越來越過分了!”阮沁陽眯了眯眼,早就看不慣阮晉硯把阮晉崤當做偶像來崇拜,“你從小是誰看顧你長大的,阮晉崤才回來多久,你平日裡黏他,早膳都不來找我一起用,我沒說你,你現在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

“二姐你怎麼直呼大哥名字。”阮晉硯表情不讚同,“而且我為什麼要掩飾對大哥的崇拜?”

“怎麼說你是覺得大哥比我重要了?”

阮晉硯眉毛扭成毛毛蟲,心道又來了:“一家人當然誰都重要。”

“那為什麼你想著跟大哥長得相似,不想跟二姐長得相似,難不成嫌二姐長得不如大哥,彆說什麼男女有彆,又不是長相決定的性彆,外頭人人說我的長相五分隨爹。”

阮晉硯看了看二姐好看臉蛋,想起她花了一個時辰折騰她的臉,就為在滿分上再增加一粒芝麻點大小的好看。

那麼一想,他覺著他怎麼說,二姐都會生氣。

一團肉墩默默往車角縮,寧願多背幾本書,也不想麵對那麼難解的問題,怎麼一想真幸好科考出題的老師不會有女人。

“沁陽。”

“大哥來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猶如天籟之音,硯哥兒眼睛一亮,立刻掀開了翠帷,“大哥快來,二姐與我正說你。”

阮沁陽斜睨胖墩一眼,之前滿口的之乎者也,儼然要往嚴肅小老頭發展,有了阮晉崤之後,倒是學會耍滑頭了。

華麗的錦緞掀開,阮晉崤的視線越過阮晉硯,直接落在了妹妹的臉上。

見她鼓了鼓腮幫,才看向他,揚唇笑了笑:“沁陽,可是硯哥兒欺負你了?我把他抓到馬上獨行,我來與你作伴可好?”

硯哥兒:“……”大哥怎麼這般睜著眼說瞎話,他小小一團,說話